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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瑜有些臉色一冷:老師,你這是何意你是想說白世子其實是內jian 顧宏低下頭,臣知道殿下你對白世子情有獨鐘,但是也不可盲目的信任他,殿下你可別忘了賢王府的世代宗旨。 賢王府的宗旨是誓死效忠陛下,因為賢王府絕對的忠誠,所以才能有現在的地位。 為了保證賢王府人的忠誠,賢王府的男人從出生到成年都過著受人擺布的生活,他的母親妻子都是忠誠于陛下的人,身邊全是陛下的眼線,就像是白寧娶吳家女兒,這是他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被決定了的。 本來他老爹將他送走就是為了讓他擺脫受人擺布的命運,誰知道那個便宜老弟居然死了。 所以顧宏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說白寧其實真正效忠的是皇帝 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的父皇對白寧下達了一個命令,這個命令可能就是不要讓裴瑜或者二皇子一家獨大,讓他們的勢力保持一種平衡。 所以他才在這次栽得這么狠,因為相比較他二皇兄,他的實力越來越壯大,甚至快威脅到他父皇,所以白寧有出賣他的充分理由。 裴瑜一掌拍在桌上,老師,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他是喜歡白寧沒錯,但不是因為喜歡白寧就盲目的相信他,而是因為白寧的為人,讓他值得相信。 殿下,臣不是有意冒犯,實在是這白世子真的不可信啊。他從衣兜里掏出一個盒子,這是從白世子府上得到的,殿下你打開看了就明白了。 裴瑜皺著眉,懷疑的看了眼顧宏才接了過來,打開一看發(fā)現是一塊令牌,鐵衛(wèi)軍令牌!裴瑜有些驚訝。 這鐵衛(wèi)君是他父皇的一只秘密軍隊,雖然叫鐵衛(wèi)軍,但是其實是個暗殺軍隊。 白寧怎么會有鐵衛(wèi)軍令牌 殿下,你記得上次那場刺殺嗎保護你的那些手下,他們就是被鐵衛(wèi)軍慣用的殺人手法殺死的。 之前沒有懷疑過鐵衛(wèi)軍,只是因為世上巧合很多,萬一有的殺手就是按照鐵衛(wèi)軍同樣的訓練方式訓練的呢而且鐵衛(wèi)軍是裴瑜父皇的軍隊,父親怎么可能殺兒子呢所以雖然心中有疑惑,所有人卻沒往鐵衛(wèi)軍身上想。 可現在他才知道,他很有可能被他父皇的軍隊刺殺了,而調令的人是白寧,并且白寧親自參與了。 那天那個領頭人就是白寧吧,不然他怎么既會驚鴻劍法,又會飛花劍,他沒有偽裝,因為他不屑在裴瑜面前偽裝,他一開始就不打算讓裴瑜活下來,面對死人那就不用偽裝了。 裴瑜不禁想,他是真的想殺自己,還是因為聽此命令不得不來殺他 這兩個猜測都讓他痛苦,一個是他敬重的父親,一個是他深愛的男人。 他觀念不知道什么時候改變了,或許是因為這一切都合情合理。 他身體就有些站立不穩(wěn),踉蹌了幾步,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他們都要他死可他們都是他愛的人啊 這是在做夢吧! 這不可能,這令牌一定是假的,他們不可能殺我。 他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樣的,可是他首先想到了袒護白寧。 顧宏也有了些火氣,殿下,你好好看看,那是假的令牌嗎 裴瑜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他想為他們辯護,卻沒有任何有說服力的東西。 不可能,他不會這樣做的。白寧不會這樣的。 殿下你快清醒一下吧,你這般執(zhí)迷不悟,你是想讓跟著你的這一干人等,都去死嗎顧宏搖搖頭,他不知道該怎么勸服裴瑜,若是實在不行,他決定親自出手。 裴瑜看了他一眼,有些木然的說道:我要去問他。 殿下,不可。這么做不就是告訴白寧,他安排了細作在他府上嗎這樣打草驚蛇,弄不好要腹背受敵,顧宏汗都出來了。 裴瑜卻不管不顧,我必須去問他。 如果是別人,他可以冷靜毒辣的處理這件事,可是這個人是白寧,他無法冷靜的處理他的一切相關的事。 他看顧宏的眼神有些陰冷,現在他有點恨顧宏,為什么一定要說出來,就算他說的是真的,他也不想知道。 他不管顧宏怎么勸阻,還是毅然去找白寧了,見到白寧的時候,白寧正在練劍,他有些恍惚,這樣看著白寧練劍,好像回到了他們以前在清風谷的時候了。 那時候他們無憂無慮,他承受著白寧這個大師兄的欺壓,卻樂在其中。 可是他知道他們早就回不去了,他們已經長大了,師兄。 他輕輕叫道,好像是在呢喃一樣,可聽覺很好的白寧還是聽見了,他收劍來到裴瑜身邊,問道:怎么了 師兄。他又叫了一聲,眼睛肆無忌憚的看著白寧,終于敢和白寧對視了。 白寧看他樣子不對,有些關切的問道:你到底怎么了 沒什么裴瑜笑了笑:就是叫叫你。 他不想問了,不管事實是怎樣的,他打算就這樣吧,這樣白寧永遠都是他師兄。 白寧明顯感覺他有問題,抿著嘴沒有說話,兩只眼睛卻緊緊的盯著他。 裴瑜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師兄,那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