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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演出順利,中場休息了會,換了個女學(xué)生上去彈鋼琴。 閻焱跳下臺子,渾身大汗的跑到陳閻這一桌問,“哥,我咋樣?” 陳閻笑著說,“好?!?/br> 閻焱聽了更高興了,在他的世界里,得到閻錚的肯定還不如四哥的一句夸獎讓他來的高興,因為無論他做的再好,閻錚像個永遠不會贊美孩子的老父親,做的不好就是劈頭蓋臉的罵。 閻錚并不知道,在閻焱的世界里,他最崇拜人是他的四哥。 “你也玩一把啊,今天的貝斯不怎么樣,不如你?!?/br> 陳閻笑著,漫不經(jīng)心的目光打量四周,“陳浩南的jiejie來了。” 閻焱rou眼可見的緊張,他抬頭小心的看了一圈問,“在哪?” 陳閻的手遙遙一指,酒吧角落的沙發(fā)上,一個扎著馬尾的女孩趴在桌上 陳浩南和閻焱在同一個樂隊,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之前總是一起玩,所以陳閻和陳浩南也算舊相識。 “你怎么認識他姐?”,閻焱問,又不禁喃喃低語,“她怎么來了?這么晚?!?/br> 陳閻自然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一年前回國,有次閻錚帶他一起去接閻焱放學(xué),閻焱遲遲不出來。 他去校園里轉(zhuǎn)了一圈,看見陳浩南坐在凳子上,仰著臉讓一個女孩給他擦鼻血。 她手忙腳亂的,又眼淚汪汪的,不知道她說了句什么,陳浩南一臉不耐煩的站起來就走,那女孩立刻哭出聲了,他又皺著眉退回一步坐下來,讓她繼續(xù)。 那女孩戴著圓圓的黑框眼鏡,模樣普通,最多是清秀,勝在皮膚雪白,一頭長發(fā)油亮,人瘦弱的很,和陳浩南這個龐然大物比,她顯得很稚氣。 但他聽見了陳浩南叫她姐,還叫了好幾聲。 最后兩個人站起來一起走了。 隱隱約約的對話傳來。 “別哭了,我以后肯定不會了?!?/br> 她隱忍著哽咽聲一個字也沒說。 陳浩南停下來,用手背粗魯?shù)慕o她擦眼淚,又叫了聲,“姐!” 陳閻看著他們走遠,那女孩或許看不出,男人卻更能洞悉男人的眼神。 陳浩南眼里對那女孩的覬覦何止一點點。 陳閻不知道她是陳浩南的jiejie,他當時聽到陳浩南叫了聲“姐”,以為就是個字面上的年齡稱呼。 閻焱剛才的問話,反而是答案。 “是親生的jiejie?”,陳閻問。 “當然!”,閻焱回答著站起來,“我去找浩南,恐怕等會你要替他上臺頂一下了?!?/br> 陳閻聽了一笑,不禁轉(zhuǎn)過頭再看。 她趴著,半邊臉露出來,還是那副黑框眼鏡,連發(fā)型都沒變,一年不見,陳閻還是第一時間就認出她來。 演出休息的片刻,震耳欲聾的音樂低下來,剛才瘋狂扭動的人群也坐下來開始喝酒,鋼琴聲中酒吧難得的平靜。 她這樣的打扮在這群人里太突兀了。 果然陳浩南從員工通道里幾乎是跑著出來的,他看見陳琪的位置,大步走過去,到了近前卻又輕輕坐下來,她閉著眼睛,像是睡著。 陳閻看見陳浩南猶豫了片刻,才把手放在她的頭頂。 陳閻不禁唇角勾起,他和陳浩南小時候打過一架,并沒有什么很深的過節(jié),但他了解陳浩南,此人不逞強但斗狠,打架兇猛,何曾見過他有這樣小心翼翼的一面。 一年前周燦曾悄悄對他說,“四少,小少爺給我要了點東西?!?/br> 他問什么東西,周燦說了后,那是酒吧、夜店這些歡場里男人捕獵時用的東西,獵物自然是漂亮又不肯馴服的女人。 那些東西用在水里幾乎無色無味,幾個小時內(nèi)讓女人完全失去意識。 有幾樣比較昂貴的東西,稀缺的高價也難求,即使女人用了清醒時和男人做,事后也會完全失去藥效釋放時的這段記憶。 小五很單純,而且膽子小,他要這些不會是自己用,陳閻細想下,小五身邊玩的好的幾個人,瞬間明白了。 “給他了嗎?” 周燦笑,“我哪有那東西。” 陳閻也笑,“還有你沒有的?” 周燦討?zhàn)?,“別逗我了,四少。” 陳閻曾警告過他,店里不準出售任何違禁,自己想玩想用可以去別處搞,朋友之間可以分享,但不能在店里賣。 外人進來賣,也不允許。 他從小就知道,這是陳家的產(chǎn)業(yè),閻錚代持的一切將來注定會轉(zhuǎn)交給他,陳閻相信如果閻錚早知道周燦的壞習(xí)慣,一定也會警告他。 “我隨時能弄啊,但我不需要啊?!敝軤N說,“我肯定不會在店里讓人用這個,這是中國,在大陸抓到要這個的。” 周燦拿手對著自己腦袋比了個手勢。 陳閻抿唇一笑,臉頰的酒窩浮起來,他彈了下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說,“有就給他點,不會有事?!?/br> 周燦愣住,因為閻焱要了不止一次,還軟磨硬泡的。 “真沒事?”,周燦再次確認。 “沒事!弄點好的,不傷身的?!?/br> “行!”,對周燦來說,這都不是什么事。 陳閻想著往事不禁搖頭一笑,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穿過擁擠的人往員工通道走去,周燦的辦公室在最盡頭。 周燦正和一幫兄弟在聊天,見陳閻推門進來,他忙掐滅手里的煙,又一把拉開窗,風(fēng)猛的吹進來,窗簾一下子掀起半空中。 周燦退了一步說了句,“草,下雨了?”,遠處還有沉悶的雷聲。 雙層的隔音玻璃窗,不打開真不知道夜里下著傾盆大雨。 陳閻不抽煙,周燦怕他不喜歡煙味,很少在他面前抽煙,這一點也叮嚀過其他小兄弟,他又忙著拿起桌上的遙控器將空調(diào)的內(nèi)循環(huán)開啟。 其他幾個小弟也忙站起來一個個的叫著,“四少。”去找煙灰缸。 “不用!”陳閻笑了笑,“你們玩著,周燦,你出來下?!?/br> 周燦出去后,陳閻問,“這個月業(yè)績怎么樣?” 周燦說,“淡了點,天冷了,但酒店生意好了,你也知道這天野戰(zhàn)、車震都冷,想打一炮就算幾分鐘也得開房?!?/br> 他嬉皮笑臉的說著。 陳閻點頭,“怎么?你現(xiàn)在只有幾分鐘了?” 周燦臉色大囧。 陳閻又說,“前段時間忙,你也騰不出空來,正好淡季,找個醫(yī)院戒了吧,你叔也不放心?!?/br> 周燦點頭。 “再不戒,你在床上得吃藥吧,幾分鐘的戰(zhàn)斗力怎么滿足女人?!?/br> “嗨,四少,我長著呢,和你比那肯定是差了點?!?/br> 陳閻聽了不禁一樂,“我?你知道我?” 周燦嘿嘿一笑,“是啊,我聽人說過你挺猛的。” 還不止一個女人說過。 陳閻極少找女人,周燦認識一個做這行的老鴇。 兩個人在國外認識,都是留學(xué)生,她漂亮清純,他英俊有錢,真真假假的戀愛過半年,結(jié)果她發(fā)現(xiàn)其實他是窮光蛋,而他發(fā)現(xiàn),她幾乎睡遍了那個城市的有錢留學(xué)生,她留靠這個身體掙學(xué)費,周燦錢不多省吃儉用都給她了。 分手了也沒有翻臉,他還自責(zé)養(yǎng)不起她,沒想到回國了,她打拼幾年又回歸歡場,正經(jīng)工作一年還不如一晚,她30歲了,聰明漂亮不想那么辛苦了,做著老鴇的工作,對外說是模特經(jīng)紀人,手里一大把年輕的女孩為她掙錢。 周燦信她,每次都是通過她的找,她找的都是學(xué)生,模樣比女明星漂亮,又干凈乖巧,但陳閻碰過的很少。 有幾個他碰過的女人,事后周燦這個前女友一定會問,畢竟有錢的客人她得讓姑娘們侍候好了,了解他的喜好口味,才能賺他更多錢,那些女孩事后說的都很一致,總結(jié)一句話就是:這個客人出手大方,又器大活好。 這些話,周燦的前女友自然如實轉(zhuǎn)告。 “小五后來找你要那個東西了嗎?” 周燦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那個,我給了,怎么,出什么事了?” 周燦有點草木皆兵了,他現(xiàn)在愈發(fā)珍惜這份工作,不想再惹出什么大亂子,前幾個月因為四少的事,叔叔對他很失望,有叔叔在,閻錚算是放過了他。 如果出事的是閻焱,他必定會死,畢竟閻焱是閻錚的親弟弟。 “沒事,我隨口一問。” “??!”,周燦松了口氣,“他要的不多,一個月就那么一兩次?!?/br> 陳閻不動聲色的又說了句,“那以后再要的話,你少給點,告訴他這個東西用多了,影響大腦。” “四少,我給的都是好的,但是你放心我知道怎么說,唉,再怎么說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br> 難得見他一句正經(jīng)話,陳閻說,“所以讓你兄弟別弄這個了,弄不好出了人命,遲早你也會被連累?!?/br> “是,是!我以前也是瞎,認識的人里沒一個可靠可信的,現(xiàn)在我都和他們遠了?!?/br> 周燦嘆了口氣,“四少,你一直信我,對我好,我,我真是對不住你,但是你不知道,我信你,比信我叔還信,因為你對我好?!?/br> 陳閻知道他說的什么。 他抬手接過周燦手里的煙,深深吸了一口,“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再提,想討好我不難,讓你戒了,是以后我有些事讓你做,你用心就是,在我不信你之前,我會一直信你,明白嗎?!?/br> “是!”,周燦聽了眼圈都紅了。 陳閻那半截?zé)熯€沒抽完,就被閻焱心急火燎的找過來,“快點,四哥,你上,還有五分鐘?!?/br> “陳浩南呢?” 閻焱回答,“送她姐回家了。” “小五,你是不是喜歡陳浩南他姐?” 閻焱一下子從臉紅到脖子,“怎,怎么了?” 陳閻摸了摸他的臉蛋,“你倆不合適?!?/br> 這個傻小子,他知不知道幫好朋友弄的藥,很有可能用在他喜歡的女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