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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這青年一看到自己,臉就上露處了那跟戚洌如出一轍的狗崽子式傻笑,估計喬易年真會脫口而出帥哥你誰。 可這昨兒個還半大的孩子,今天突然比自己都高出幾寸來,任誰都接受不了。 喬易年站在那兒,沒說話。 師尊!戚洌一把將手里的斬邪收起來,大步走到他面前。 嚯!這小子變聲期都過了! 聽著這低沉磁性的聲音喊師尊,喬易年還真不太適應。 戚洌站定在他面前,手腳都不知到往何處擱似的,局促又激動得就知道傻笑:師尊您總算是出關(guān)了,徒兒甚是思念您! 喬易年那大腦轉(zhuǎn)不過來,只微微抬頭,同面前這滿臉喜悅的小子對視。 嗯,個子高了,人也帥多了,就是這傻氣,一點都沒改掉。 為師閉關(guān)了幾年喬易年頓了半天,開口問道。 回師尊,您閉關(guān)了六年四個月零八天。戚洌嘴角壓都壓不下去,那笑意直染到了他的眉梢眼角。 這有零有整的日子,是這小子一日一日掐指等出來的。 況且,喬易年閉關(guān)前夕,戚洌還因為當年的一點小事和喬易年鬧脾氣,脾氣沒鬧完,師尊就閉關(guān)去了。 帶著悔恨和愧疚的等待,比尋常的更難熬。 啊,六年多啊 喬易年心里特別震驚。 那戚洌現(xiàn)在都他媽的快二十歲了 喬易年頓了頓,習慣性地抬頭想摸這小子頭頂。 不過他抬頭看著這小子比自己還高的個子,手頓在半空中。 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面前站著的已然是個大人了,再這么哄小孩似的摸腦殼,估計這小子該不樂意了。 而他面前的戚洌絲毫沒有猶豫,便低下頭來,一副伸出狗頭任君撫.摸的模樣。 像只訓練有素的警犬。 又帶著股仙人撫我頂,結(jié)發(fā)受長生的虔誠勁兒。 喬易年抬起手來,摸了摸這小子的腦袋頂。 當年戚洌剛到這落雁峰時,那頭發(fā)是營養(yǎng)不良的枯黃,摸在手里毛毛躁躁的。而此時這小子黑亮黑亮的頭發(fā)柔韌而順滑,摸在手底下有種絲綢般的質(zhì)感。 摸到了孩子的頭頂,遭遇了重大變故的喬老父親才漸漸安心了些。 雖說看著面前這大小伙子,再把他當兒子養(yǎng),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這些年來修煉可有落下喬易年一邊往自己房間里走,一邊問道。 戚洌跟著他進屋,回到:弟子不敢懈怠。 而今修為如何 回師尊,弟子不才,而今金丹后期。 你他媽一年筑基,六年不僅成丹還馬上就要結(jié)嬰,你還不才 那你還讓別的弟子怎么活去 你這幾年確實取得了不小的成績,但是一定切記,欲速則不達。 弟子謹遵師尊教誨! 喬易年在窗邊的桌前坐下,屁股還沒坐穩(wěn),戚洌便拿起桌上的茶壺茶盞,站在桌邊給喬易年倒茶。 喬易年隨意環(huán)顧了下四周,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房間里收拾得特別整潔。 他對進來給香爐添香的掃灑弟子說道:我不在的這陣子,多謝你替我打掃房間了。 這弟子一怔,接著笑呵呵道:老祖您謝錯人啦!這些年來您的屋子皆是戚師叔祖親自清理的,從未假他人之手。 噫 喬易年有些疑惑地歪頭看向戚洌。 弟子實在思念師尊,也希望能在師尊閉關(guān)時替師尊做些事,于是便戚洌支吾了片刻,似是有些羞赧,低下頭去低聲說道。 喬易年沒察覺到這小子面上浮起了些迷之紅暈。 這事兒要從喬易年閉關(guān)兩年那會兒說起。 戚洌日日等著師尊回來,那思念之情愈發(fā)叫他焦躁,于是這小子每每夢中總會想起師尊平日里的種種,似乎仍舊在他身邊一般。 愈是朝思暮想,愈是難耐。 某一日,這小子去喬易年房中取冊書籍,一踏進屋,便嗅到了屋內(nèi)微微繚繞著的師尊身上獨有的草木冷香。 這便像是煙癮犯了的老煙鬼嗅到了煙味一般。 這一日晚上,戚洌鬼使神差地睡在了喬易年的床上。 裹在師尊的被褥里,便一整晚都被這氣味包裹。 于是這一日,師尊又入夢來了。 但這一日的師尊同平日里有些不一樣。 恍恍惚惚之間,師尊衣冠不整地躺在這床上。 師尊那頭向來整齊而一絲不茍的長發(fā)垂落在肩頭。他的眼神也不復往日的那般冷冽清明,此刻眼尾泛紅,眼睛懶散而嫵媚地瞇著。 那眼神像是絲一般,一圈一圈地纏繞住他,叫他氣都喘不上來。 師尊拿胳膊撐著身體,從床上緩緩抬起了上半身來,那松松垮垮的道袍頓時從肩頭滑下,落在肘間。 戚洌呆站在那里,只覺得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快要從他的嗓子眼跳出來,使得自己臉上發(fā)燙。 少年不解情.欲為何物,只覺得慌極了,卻沒有一點奪門而出的心思。 師尊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突然勾唇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