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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顧忌我或者是主人,該抓便抓,該審便審。 方顯豐聞言對陸幼璇越發(fā)敬重:本官明白了,等審完桂氏藥堂之人,我便讓人去請陸仙人。 大理寺辦案,效率極快,不過兩三日,便已將整件事查了個水落石出。 確實是桂氏藥堂的人假借白鹿仙師的名號,賣自家的藥。 不過那些藥雖然假,卻也不是害人毒人的藥,同樣是治病救命的藥。 那些藥是桂氏藥堂,讓藥堂里的制藥師父,仿制白鹿巷的仙藥制出來的仿制藥。 在藥效上有一定的不足,和缺陷。 桂氏藥堂的東家在連番審問下承認道:我雖借了白鹿仙師的名聲,可也沒故意害人,賣藥之前,都跟買藥的說明了藥效的不足和弊端。用還是不用,都是他們自己選的,跟我又有什么關系 這話雖然是歪理,但按大晉的律法確實也不能嚴懲。 主要那些藥確實也都救了人,只是使用者知道那不是白鹿巷的仙藥,心里會很不舒服。 大理寺卿最終還是將桂氏藥堂的東家,以及幾個賣藥的掌柜都收監(jiān)入獄,起碼也要關上幾年再出來,以平息眾怒。 百姓們對這個結果,算是比較滿意,可有人卻不滿意。 陸振恒直接找上了大理寺。 他的姨娘因為假藥失了孩子,這損失誰能賠給他 便是斬殺了那幾個賣藥之人,也不足以平息他心頭之恨! 那可是他的骨rou,說不得還是個兒子,他膝下空虛,即便小陳氏懷的是女兒,這么沒了,也讓他心痛! 可大理寺卿方大人認為自己的判案沒問題,讓他有質疑直接上奏皇上。 陸振恒在朝中無官無職,空有個世子的名頭,又如何能跟方顯豐對陣。 宮里雖有陸太后,可事關朝堂,和皇上信重的大理寺卿,陸太后也插不了手。 陸振恒憋了一肚子火氣,定國公府上下俱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惹了他不快。 這事就這么完了楊璇不敢置信地看著身邊打探消息回來的婢女。 那婢女也是面露無奈:確實到此為止了。 說實話,她也覺得大理寺方大人這案子判地沒問題。 該懲處的人都懲處了,世子爺和楊姑娘還想讓方大人再懲辦誰 楊璇心里算是體會道陸振恒的窩火,因為趙九的小廝買到假藥,小陳氏失了孩子,她被府中上下怨恨,更被親娘小陳氏視為仇人。 連趙九這次入獄再出來,跟她之間也有了隔閡。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只是坐幾年牢 說不得連牢都不用坐,桂氏藥堂那么有錢,上下打點一番,有的是機會從牢里出來。 這古代的牢獄可不像后世那般嚴密,多得是花錢讓人替罪替刑罰的。 楊璇將整件事前后梳理一遍,又覺得根源都在趙九那動了歪心的小廝身上。 若他沒有為了昧下銀子,去買假藥,也不會出這等事情。 楊璇恨來恨去,最后嘆息一聲。 其實說到底,還是她輕信于人,處事不周,沒本事還多管閑事,最后落得一身腥。 這一次真的是買了教訓了。 而小陳氏知道了楊璇買假藥給她吃,害她沒了孩子,更加恨她。 母女兩個整日鬧個不停。 最后老夫人怕她們鬧得太過,影響還未出嫁的二小姐陸少璇,便讓楊璇出府去住。 陸振恒因著楊璇私下買假藥給小陳氏的事,對她也有心結,再加小陳氏跟她母女兩個如今確實是水火不容,只得同意母親的提議,讓楊璇出府去住。 不過他還是顧念楊璇一個姑娘家,在外獨居不容易,想私下給她一些銀錢傍身,只是這錢終究沒能給出去 府里二小姐陸少璇,從江左歸京了。 與她一起到陸家的,還有陳家三位舅爺,以及陳家老夫人馮氏。 原因無它,只因先前陸少璇曾被傳喚至大理寺,面上毫無遮掩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陸幼璇的長相,像極生母世子夫人陳氏,而陳氏又跟jiejie陳皇后相像,這般的容貌,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江左陳氏聽到傳聞,如何還能坐得住,自然是急急趕來京城。 沒想到,一來就碰上了陸振恒要給楊璇,置辦出府的銀錢物事。 國公府的錢都在老夫人手里握著。陸振恒能動用的,也就陳氏嫁妝里田地、莊子還有店鋪的收息。 以前陳家不想鬧得太難看,眼下卻是忍不了了,直接上門索要陳氏留下的嫁妝,包括這些年的所有出息賬務。 陳老夫人勢要同陸家,把這個賬徹徹底底的算個清楚! 少璇還未出嫁,她母親留下來的嫁妝,自然都是她的,我做父親的還能昧了她的嫁妝不成 那幼璇呢你給那個楊璇置辦財物的時候,可有想過幼娘陳老夫人一拐杖直戳陸振恒胸口,恨不得把這人的心剖出來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幼娘幼娘她 她已經那般有本事,也不缺銀錢,根本不需要他為她考慮。 不等兩家人吵出結果,宮里就傳出一個消息。 白鹿仙師進宮為圣上祈福治病,不僅治好了圣上,連帶著太子的先天體弱之癥,也找到了治愈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