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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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若覺得一陣反胃。 半晌,她搖搖晃晃地起身:“我去趟洗手間?!?/br> 呼吸到新鮮空氣,果然舒服不少,被分離出去的意識也逐漸開始回歸原位。 她站在開放式洗手臺的鏡子前,整理好裙子,順便補(bǔ)了個口紅。 洗手間只有她一個人,補(bǔ)完妝之后,她怔怔地看著鏡子里的女人。 露臍吊帶超短褲,黑色高幫馬丁靴,渣女標(biāo)配大波浪。 看起來和曾經(jīng)那個穿著校服素面朝天的少女沒有半點關(guān)系。 要說認(rèn)不出來,也是那人認(rèn)不出來她才對。 虞若撐著洗手臺,自顧地笑起來。 余光在鏡子里瞥到走廊處站了一個人,回想起剛才出去的時候秦源也跟在后面,虞若皺眉,不耐煩地直起身。 她脾氣剛要發(fā)作,卻在看清那道人影的一瞬間,怔住。 人經(jīng)不起念叨這句話,真的屢試不爽。 剛才還掛在她嘴邊的“老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那,指尖夾著一根煙,目光淡淡地看著她。 虞若一陣心虛,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兩個人的視線就這么直愣愣地隔著鏡子相撞。 五年過去,他幾乎沒有任何改變。 一張不知道騙過多少女人的臉,從眉眼到鼻梁,從薄唇到棱角分明的下頜線,無一不透露著危險。 所有心理建設(shè)在見到他的瞬間全部灰飛煙滅,她腦海里警鈴大作,下意識收回視線。 身后響起打火機(jī)輕微的聲響,陸昭咬著煙,垂眸。 青白色的煙霧順著他的臉頰攀升,看不清表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虞若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在自作多情,對方根本沒有認(rèn)出來她是誰,想要硬著頭皮離開的時候。 陸昭微不可查地瞇了瞇眼睛。 他掐滅手里燃盡的煙,煙蒂扔進(jìn)垃圾桶,冷不丁地叫了聲:“小鬼?!?/br> 虞若腳步一停,在幾乎與他擦肩而過的距離停住,沒吭聲。 陸昭側(cè)身靠在墻面上,緩緩抬眼,似笑非笑地看向她,“見了面,連哥哥都不叫?” 第二章 瞧不起在酒吧上班的? 陸昭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太過自然,虞若甚至有點恍惚。 好像時間一下子穿越回五年前,她穿著校服站在校門口,一臉不情愿地仰頭叫他哥哥,連同傍晚帶著草木香味的涼風(fēng)也原封不動的停留在兩個人中間。 沒有想象中的尷尬、無措,準(zhǔn)確的來說,是陸昭一個人沒有。 明明當(dāng)年是他像甩掉牛皮糖一樣毫不留情的把她丟給高憶,現(xiàn)在見面居然還能心安理得的擺出一副長輩的模樣,假裝以前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 反倒她成了那個心胸狹隘又不懂事的白眼狼。 果然這個人連討厭的地方也都這么一如既往。 虞若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剛要出聲,卻被一陣手機(jī)鈴聲打斷。 陸昭收起剛剛掛在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嗯,怎么了?”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他神色逐漸沉了下來,低頭看了眼腕表。 “等我一下,馬上過去?!?/br> 掛斷電話,陸昭借著頭頂?shù)臒艄?,視線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和朋友來的?” 語氣全然沒有了剛才讓她叫哥哥的戲謔。 虞若胸口的那股氣忽然xiele下去,原本想要說的話被堵在口中,也打消了繼續(xù)說下去的欲望。 “嗯?!彼龖?yīng)聲。 “早點回家,這么晚了少在外面玩,不安全?!?/br> 陸昭也沒等她的回答,扔下這么一句話,轉(zhuǎn)身三步并兩步,很快消失在走廊。 又是這句話。 明明自己這么晚也在外面,卻就知道說她。 除了教育她就沒有別的話說了嗎? 等到身后徹底沒有動靜的時候,虞若才慢吞吞地回過頭,看了一眼。 和陸昭見面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心情卻起起伏伏跟坐了趟過山車似的。 她強(qiáng)迫自己收回視線,重新返回洗手臺,把水流開到最大,伴著嘩啦啦的水聲洗掉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 — 今天喝酒這地兒是溫思靈找的,靠近市中心,人氣很旺。 偌大的酒吧一共分為兩層,一樓就是普通的散客區(qū),二樓全都是vip包間,靠外側(cè)有一個大型露臺可以用來觀看演出。 樓下比她來的時候熱鬧了許多,走出走廊拐角,她就聽到下面?zhèn)鱽砀鞣N動次打次的背景音夾雜著低音炮不斷轟炸耳膜。 虞若靠在露臺上往下看了一眼,掏出手機(jī)給溫思靈發(fā)了條消息:[下來看樂隊演出嗎?] 等了半天也沒有回復(fù),她沒回包廂,順著樓梯下去穿過舞臺下方聚集的人群,繞到后面隨便找了個角落的圓桌坐下。 剛才的酒勁已經(jīng)散得差不多,虞若隨手招呼經(jīng)過的服務(wù)生,點了杯金湯力。 沒一會兒,服務(wù)生端著托盤過來,虞若接過酒杯,視線無意識的掃過四周。 好巧不巧的,又看到了陸昭。 卡座里,他長腿交疊,懶洋洋地靠在椅背,手邊擺了一杯和她手中一模一樣的金湯力。 五光十色的燈光打下來,細(xì)微的光斑在他臉上肆意跳動,加上他自帶的妖孽氣場,不需要什么額外動作就足夠吸睛。 旁邊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正笑盈盈地看著他,身體微微前傾紅唇貼在他耳邊開開合合,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動作十分親昵。 聯(lián)想到剛才他接了電話急急忙忙離開的樣子,虞若嗤笑了聲,偏過頭。 似乎是感應(yīng)到身后的視線,陸昭回眸望去,正好她轉(zhuǎn)過臉看向舞臺。 “前面的meimei剛才偷看你呢?!?/br> 許冰笑著從桌上撈起煙盒,動作嫻熟地敲出一根咬在嘴里,剛準(zhǔn)備遞一根給陸昭卻現(xiàn)他的目光已經(jīng)先她一步落到前面的小姑娘身上。 “認(rèn)識?” 陸昭接過煙,夾在指尖轉(zhuǎn)了兩圈,“之前住在我家的那個?!?/br> “啊……我差點沒認(rèn)出來?!痹S冰瞬間了然,忍不住感慨,“真是女大十八變,還以為是你的桃花債呢?!?/br> 小姑娘一個人坐在圓桌前,身上瓷白的皮膚被桌面上的蠟燭映照出細(xì)微的流光。 她微仰著頭,眸光瀲滟,略微成熟的妝容拂去了原本他記憶中那張帶著稚氣的臉。 想起剛才在洗手間她一副想要裝作不認(rèn)識他的樣子,陸昭輕笑,“是變了挺多的。” 不光學(xué)會大半夜跟著狐朋狗友混在酒吧玩,還變成了一個翻臉不認(rèn)人的白眼狼。 聽著臺上熱烈的搖滾,許冰忽而想起要說的正題: “對了,今天abel突然有事情才遲到的,我考慮了一下這次就先給他們演出費(fèi)用折半,畢竟合作那么久也不好鬧掰,他們也保證下次不會再有類似的情況了。” “嗯?!标懻驯砬榭瓷先]有什么波動,“不會再有下次?!?/br> “……” 許冰一時語塞。 她和陸昭認(rèn)識將近十年,再到合伙開酒吧,站在理性的角度不得不承認(rèn)在工作上陸昭是一個非常好的伙伴,做事果斷執(zhí)行力強(qiáng)還非常有遠(yuǎn)見。 可是站在感情的角度上,她覺得這個人太沒有人情味了。 許冰腦子里正想著等下怎么委婉的跟對方說明這件事情,身后傳來的一陣男人的咒罵聲。 “你別給臉不要臉!請你喝酒是看得起你!”穿著花襯衫的男人不耐煩地走上前,作勢要搭上虞若的肩膀。 她向后閃了一步,結(jié)果男人氣性上來直接上前扣住她的手腕,用的力氣很大,虞若手腕直接紅了一圈。 燈光昏暗人頭攢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臺上,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發(fā)生了什么。 男女力量懸殊,對方是拿準(zhǔn)沒人會出來幫忙,得寸進(jìn)尺的想要把她往懷里拉。 手腕被掐得火辣辣的疼,她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向陸昭的方向。 然而那人正背對著她,身旁橫著的紅色裙擺,在她看來極度刺眼。 虞若另一只手攥成拳,抿唇做了一個深呼吸。 泄憤似的撈起桌上的酒杯,直接懟著“花襯衫”的臉,潑了上去。 “啊——” 男人雙手捂住眼睛,衣服被夾雜著冰塊的酒水浸濕,精心打扮過的油頭此時此刻濕噠噠的貼在額前,頭頂還掛著一片薄荷葉,看起來十分滑稽。 虞若反手把酒杯扣在桌上,完全沒在意對面的剛被她潑了酒的男人,抽過桌上的紙巾,一遍又一遍地擦拭剛才被他碰過的手腕,眉頭緊鎖著像看了什么見不得的臟東西。 花襯衫用袖子在臉上抹了兩把,揚(yáng)起手臂,“你他媽敢潑我?!” 力道還沒揮出去,卻讓人按住手腕向后一折,他整個人被突如其來的力氣帶的向后一個趔趄。 桌子因為大幅度的移動摩擦著地面發(fā)出尖銳的聲響,大家才注意的這邊的動靜,紛紛轉(zhuǎn)過頭來看熱鬧。 虞若一怔,緩緩抬頭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后的陸昭。 陸昭松開花襯衫的手臂,沒有再做別的動作,緊接著幾個兇悍的保鏢圍在周圍。 頓時,男人的囂張氣焰滅了個干干凈凈,他眼睛賊溜溜地打量了一圈,皺起眉頭開始賣慘,“我只是想請這位小姐喝杯酒而已,誰知道被曲解了意思。” 聽完,虞若閉了閉眼睛,甚至想抄起旁邊的水壺再給他洗洗腦子。 “而且這酒吧的工作人員也太過分了吧!哪有上來就二話不說直接打人的?”花襯衫看了陸昭一眼,“這以后誰還敢來喝酒,鬧不好就被打一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