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無根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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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門前的話并沒有多說,九月只隨口說了兩句便以做告別,直接上了樓辭遠的馬車。 待馬車開始向皇宮行去時,九月干脆摘下臉上的面紗,轉(zhuǎn)過眼看向從自己上了馬車后就一直在看著自己淡淡發(fā)笑的樓辭遠:“你一直看著我干嗎???我臉上難道還長出花來了?” “嗯,的確是長出花來了?!睒寝o遠淡笑著拿起馬車中小桌上的玉壺,倒了杯水后想了想,又給她倒了一杯。 遞來的時候九月笑著接過:“謝謝哈?!彼攘丝谒?,水中有淡淡的雨露清香味兒,這水說不清是茶還是某種配方調(diào)制的水,便是很好喝,她不禁直接將一整杯都灌了下去,然后將空杯子放下說道:“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位未婚夫這么好用,早知道只要把你拉出來就足夠把丞相府上下氣的翻了天了,我還何苦整天和他們斗來斗去的,腦子都沒有一時半刻歇息的時候?!?/br> 樓辭遠嘆笑,沒有回答,只是轉(zhuǎn)過頭去咳了咳。 許是這深秋風(fēng)大,他咳了兩聲后沒有好轉(zhuǎn),便繼續(xù)皺著眉連咳了數(shù)聲,手腕忽然被一只微微有些冰涼的手輕輕握住,他一頓,側(cè)過眼來見九月已伸手過來探他的脈向。 “手這么涼?”他問。 九月沒說話,從水榭走到丞相府的正門本就需要一段距離,手在衣袖外被風(fēng)吹久了自然是冰涼的,所以她也沒過多的解釋,只是一邊探著他的脈向一邊皺了皺眉。 “奇怪,我之前幾次探你的脈,都覺得你是肺中有火,需要食以清涼的輔食來做配餐,一點一點讓肺熱的癥狀減輕些,這樣才方便下藥調(diào)養(yǎng)回來?!?/br> 九月抬眼看向他:“可是你的脈向怎么總是有些奇怪的凌亂,前幾次你病的太嚴重的時候,我也沒太注意這些總是在搗亂的脈向,只專注于你肺癆相關(guān)的病癥與脈向去考量,可今天探起來,你肺中火未消,身體各方便卻似是處在幾乎被某種力量消耗殆盡的情況,這是怎么回事?” 九月的話音還未落下,樓辭遠便已收回了手,不著痕跡的攏在衣袖間沒再讓她去探,而是隨手又給她倒了一杯水:“無礙,這么多年早已習(xí)慣了,這是安王府特制的無根水,有鎮(zhèn)靜清心的作用,你似乎很喜歡喝,來,再喝一些?!?/br> “無根水?”九月本還在猶疑他脈向中的那些凌亂是怎么回事,懷疑自己是搭錯了脈,或者是探錯了,但聽見他這岔開話題時的話,又一次看向了桌上的水杯,一時間不禁問:“該不會是下雨時沒有落到地上,直接被接起來的雨水吧?” 樓辭遠輕笑:“月兒聰明?!?/br> 九月嘴角一抽,以前看西游記的時候看孫猴子給某國娘娘懸絲診脈那里,印象很深,所以對這無根水也是印象有些深,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是有無根水這么一說。 她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入水仍舊清香甘甜,而且水質(zhì)很干凈,她看著杯中清澈的水,再又看向看樓辭遠眼中薄薄的淺笑,總覺得他就是像這水一樣的遷塵不染之人,可卻……總覺得有一些疑點未除,這心里還是沒辦法完完全全的那么自在的坦誠相見。 她放下水時,樓辭遠說道:“這水,源自每年初冬時最純凈的雪水所化,將雪水放進安王府特制的爐中燒制七天,攙入半片薄荷三顆丁香五片蓮葉,再繼續(xù)燒制七天后放入少許我父王曾在蒼海云山腳下的茶莊里求來的秘方,便也就形成了這壺?zé)o根水?!?/br> “怪不得,這水又干凈又好喝,品嘗起來像是有許多種清淡的味道,微甜卻也微苦,入口的甘甜里透著幾絲讓人覺得心清暢然的澀味兒,卻偏偏好喝的緊?!本旁螺p笑:“安王果然是長年在外游歷,什么好東西都能被你們找來?!?/br> “月兒若是喜歡,可以向我父王求得秘方,自己也可燒制來喝,這畢竟不是茶。女兒家少喝些茶水,茶雖也算是好東西,但女子經(jīng)常飲用也不是什么好事?!?/br> 九月這點倒是認同,抬眼見樓辭遠白衣潔凈,馬車中的葛紅色木漆將他這一身白衣與臉色襯的透白,讓人忍不住總覺得他仿佛隨時都會消失或者被風(fēng)吹散一般。 “你既然知道女子不該經(jīng)常飲茶,想必對食療的方法也是知道一些,待過幾日后我將我新配的方子拿來給你,最近你若是方便的話,可以食用一些白蘿卜試試,白蘿卜對清肺熱也有很好的效果,還潤肺止渴,很適合你?!?/br> 然而樓辭遠卻是忽然臉色有些意味不明,更又皺了皺眉,似乎對白蘿卜不怎么喜歡。 “怎么了?”九月有些貪杯的又順手給自己倒了杯水,將杯子放到嘴邊,抬眼瞧著他。 樓辭遠似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微皺著眉道:“小時候初見病癥時,倒是的確按照郎中的建議吃過一些,不過每一次吃都會吐?!?/br> “啥,吃白蘿卜你都會吐?” “我不能食辣?!?/br> 九月怔了一下,本想說蘿卜不算是太辣的東西,但仔細想想,以樓辭遠的體質(zhì),還有安王府的財力,安王自然是請了不少好的郎中神醫(yī)什么的來為他醫(yī)病,而并不是樓辭遠沒有接觸過可以治病的好藥,而是他的體質(zhì)很難接觸一些東西,哪怕只是一味尋常的白蘿卜,也不能適應(yīng)。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病治起來就難了,她的藥方也不知道是會救他還是害他。 但也不能就這樣拖延下去一直不救啊。 她忽然伸手去拽他的衣袖:“手腕給我,我再摸摸,你順便把你不能吃的東西告訴我,我回去重開個房子。” 樓辭遠卻是不著痕跡的輕輕將手腕移開,嘆笑:“不必,月兒,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曾經(jīng)你每一次許諾要為我治病,我都記在心里,但并未當(dāng)真,你不必太記掛此事。人各有命,死生全憑天意……” “哎呀你廢話這么多干嗎呀!能好好活著誰還想著死啊?”九月最近對這小鮮rou有好感,實在不想看見他真的哪天嗝屁了,這會兒也沒耐心聽他說太多,直接一把拽過他的手,可卻是剛一握到他的手腕,明明他的衣袖并不是多滑,她卻手下莫名的就這樣將他的手腕松了開,像是無意中滑開了一樣。 她楞了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樓辭遠的手腕和衣袖,莫名的覺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