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就不信不能剝他一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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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碗奏曲,那些太委婉哀傷的音樂實在不適合這種氣氛。 九月先先后后的奏了幾個比較順手又簡單的曲子,再又看見門外的大雪紛飛,想到自己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似乎已經(jīng)有半年多了,由夏天直到冬天,這樣的雪天本該臨近圣誕節(jié),可恐怕以后她再也沒機會過那些屬于二十一世紀的繁華節(jié)日。 一曲做罷,她抬眼迎上樓晏的視線。 見他自從走到臺下后,身后四周的人便被晟王大軍內(nèi)的護衛(wèi)攔截下,那些本來在臺下圍觀的眾人都被隔出兩米開外,但沒人敢有半點怨言,更因為九月奏出的那些從來沒有聽過的曲子而吸引去了注意力。 樓晏站在臺下正中間主位前,卻并沒有坐下,只見他微微仰首,由頂棚落下的微光灑在他的臉上,莫名的干凈而純粹,而他沐浴在微光之中的眉目上,如玉山之朗,湛然若神。 即使樓晏只是這樣面色平靜的站在臺下,他的尊貴矜嚴氣場頓時無聲無息籠罩了四周。 九月就這樣與他對視,卻是始終都掛著由始至終的淡淡笑意,一首更加歡快的《鈴兒響叮當》在她手邊的碗筷間躍出。 清脆,空靈,引人心情舒展開懷的樂聲帶動了場中的氣憤,因為晟王在場而沒有馬上冒出頭來的霜娘這時才笑著走到臺前去,恭敬的在樓晏面前行了禮,見晟王根本沒有要看她的意思,霜娘便只好直接跪到了地上行了大禮:“民婦見過晟王殿下,不知晟王殿下今日駕臨我青煙樓,是來喝酒輕松的?還是有何貴干?” 樓晏疏淡的目光這時才從臺上正在敲碗的女子身上離開,垂下眼淡淡掃了一眼那身穿的像個老鴇的霜娘,面色寡然,沒有理會。 這時自他身后的護衛(wèi)中走出來的云齊卻是冷聲道:“大膽婦人,我們王爺看的正盡興,你忽然冒出來礙什么眼?王爺路過洛昌城在此地耽擱了幾日,今日接到你們的請柬知道這青煙樓有不一樣的樂子可以看,便來聽聽曲兒看看舞,怎么?我們王爺?shù)膩砣ミ€要向你解釋?” 霜娘當即驚慌的跪在原地連連搖頭:“不、不是,官爺誤會了,民婦只是想知道晟王殿下都需要什么,民婦好去安排,才能讓殿下在這里盡興??!” “什么都不需要做?!睒顷涕_了口,眼神卻是重新落在那正在敲碗的九月身上,他于臺下負手而立,眼中雖無波瀾,但卻緩緩挑起雅人深致的眉宇,目光緊鎖著那臺上始終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似的依然在專心奏曲的女子:“本王要她了。” 九月始終很淡定,這會兒卻是驟然握緊了手中的筷子,奏曲的動作也遲緩了那么一瞬,在抬起眼再次與樓晏四目相對的瞬間時,她重整心情,繼續(xù)耐心的敲著碗,心下卻是罵道:要我?敢情你丫直接正明身份前來,當著大庭廣眾的面是直接來搶人來的! 霜娘愣了一下,臉色白了白說:“啊……這……這……晟王殿下,這石榴姑娘是昨夜新來的,還干干凈凈的從來沒人碰過,不過,這場子才剛剛鋪開,王爺您……這……” 樓晏眼神淡淡:“要錢?” 霜娘當即使尷尬的笑了一下:“這……民婦雖然知道王爺您是主子,我們自然該孝敬您,但這石榴姑娘也是個苦孩子,不然又怎么會來我們這青煙樓里賣藝又賣身的,今日石榴姑娘能被王爺您看上,自然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可若人就這樣被帶走了,青煙樓的損失也就不提了,只說這姑娘身無分文的,也沒個靠山,民婦也不過只是想替這石榴姑娘要點身外之物罷了。” 云齊一聽這老鴇子竟然敢向王爺要錢,正要斥罵一句,卻見樓晏適時的抬了抬手,示意他們不要多言。 云齊忍了忍,抬起眼看向那個作死的跑到這種地方來的九月,他當然知道王爺是要來將她帶走的,但這九月都已經(jīng)見到王爺了,竟然還這么氣定神閑的繼續(xù)奏曲兒,真是不把他們王爺放在眼里了! 還有這老鴇子竟然敢開口要錢!實在是找死! “無妨?!睒顷滩焕洳粺岬钠沉司旁乱谎郏骸斑@‘石榴姑娘’如此出塵清麗,又這般認真的奏曲助興,本王不是強盜,在青煙樓這種消金窟,該出的錢自然會出?!?/br> 霜娘畢竟是見慣了官場的老爺來這里耍威風的場面,一聽這話便放下了心來,當即便自己站起了身笑道:“既然晟王殿下如此說,那民婦就斗膽但規(guī)矩行事了?!?/br> 樓晏平淡云淡的抬起一只手臂來,彈去衣袖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淡冷的黑眸掃過那仍然不為所動的九月,緩緩道:“青煙樓有何規(guī)矩?” 霜娘當即便恭敬的又對他俯了俯身,然后又向被護衛(wèi)隔絕在兩米開外的其他焦急的富家子弟們鞠了一躬:“青煙樓的規(guī)矩是以起價叫價的方式來決定臺上姑娘最終的歸屬,石榴姑娘身懷絕技,樣貌清麗,性子也是爽快的很,必然會讓諸位爺們盡興,并且,石榴姑娘還會異族的舞,呆會兒在叫價時若是各位公子出的銀子多了,我們石榴姑娘興許還會為諸位跳支舞來助興~” 九月這會兒仿佛置身事外似的只一聲不吭的在臺上敲著碗,剛才聽見樓晏要出錢時差點樂出來。 她倒要看看這個向來對別人闊綽對自己卻一毛不拔的樓十六會出多少錢來贖自己,既然自己已經(jīng)身陷進來了,既然他又如此來赤果果的搶人,那便看看他的底限如何,當初將她說的一文不值,連四千兩銀子都比不上,現(xiàn)如今,就不信不能剝他一層皮。 顯然樓晏也看得出來她始終安然的坐在臺上不動聲色的態(tài)度是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但這一次因為九月玩的太大了,他始終也沒有什么好臉色,只淡淡掃了她一眼,便對那顯然是打算坐地起價的霜娘說道:“好?!?/br> 霜娘回首叫來了幾個姑娘到臺下為各位客官助興,更又很是殷切的邀請晟王殿下先在臺下正中的主位上落坐,待到樓晏坐了下,便笑著說:“各位爺,石榴姑娘這一手敲碗的絕活可是增色了不少,不同于往常的彈琴與跳舞,所以呢,這樣有個性又有特色的姑娘,這第一夜是否也該值這個價錢?” 霜娘抬起手,伸出了三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