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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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僑,我只有你了。” 越僑深深地注視著他。 他看著青年淡茶色眼眸中氤氳的水汽,那股驚慌無助分外明顯,清晰可見。 半晌后,男人微微抬手,用打著石膏的手笨拙的扣住他的腦門,壓了下來。 洛識微能感覺到越僑guntang的呼吸灑在他的臉頰上,灼熱的仿佛要燒焦一般,他無措的眨眨眼,然后…… 一個炙熱的吻壓了下來。 幾乎要他融化的guntang,又像是在拼命地從他身上汲取溫暖,越僑的吻和他這個清心寡欲、冷心冷肺的人完全不一樣。 炙熱、瘋狂,不顧一切的掠奪。 “小微,我也只有你了?!焙粑焕p間,他的額頭抵在青年的額頭上,眼眸中的融化一切的癡纏,他低聲的喚著洛識微的名字,不住的喃喃。 “我知道,越哥,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甭遄R微撫摸著他的頭發(fā),堅定地安撫著。 漸漸地,越僑的力氣松懈了下來。 因為高熱,他倒在青年的懷里,腦袋抵在洛識微的肩膀上,他眼底那股不顧一切的瘋狂漸漸地沉淀下來,卻仍舊緊緊地?fù)ё∏嗄甑难?,像是要抓住唯一的救贖,嘟囔著: “小微……等我的傷口完全好了,我們就一起去拍綜藝上節(jié)目,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他的聲音像是在撒嬌,聽得洛識微的心都融化了,這幼稚又純粹的占有欲喲。 他家越哥怎么這樣可愛。 好不容易將人哄得睡著了,洛識微這才活動了一下僵硬了肩膀,他站起來,邁著悄無聲息的步伐,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病床上的越僑安靜的閉著眼睛,因為高熱褪去臉頰漸漸恢復(fù)成雪白的模樣,精致的五官下是冰冷的唇線,即便是在沉睡中都散發(fā)著一股不可接近的疏離感。 當(dāng)房門關(guān)上,青年走出去的瞬間,冰美人卻悄無聲息的睜開了眼睛,他將手抵在唇邊,眼眸中翻涌著壓抑沉郁的暗涌。 “我知道你不愛我,也知道你只是在哄我,就算你喜歡的是原亦期也沒關(guān)系……” 他低低的笑著,笑的那般甜蜜,卻又格外的偏執(zhí)扭曲,癡纏般的低聲喃喃:“我已經(jīng)沒辦法放手了,哪怕是再不擇手段,我也要把你留在我的身邊,我的識微?!?/br> “梅姐,他鬧別扭你也跟著鬧別扭嗎,竟然還學(xué)會賭氣不告訴我了!”洛識微對著梅云婷就是一陣痛心疾首的碎碎念:“多嚇人啊,他今天因為手腕惡化都有輕生的念頭了,幸虧我來的及時,我要是來的再晚點他不得出事嗎?” “我的錯我的錯!”梅云婷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然后滿臉真誠地反?。骸拔乙院笠欢ê煤檬刂惺裁词?,我都第一時間告訴你?!?/br> “嗯。” 洛識微的表情稍稍緩和,說:“我去找他的主治醫(yī)師談?wù)?,還有點事情要辦?!?/br> “去吧去吧?!?/br> 兩人最后的談話正好被剛進醫(yī)院的越星聽見。 越家jiejie臉色大變,連忙走上前來,問:“怎么回事,越僑惡化了,還輕生?” 眼看洛識微還沒走遠(yuǎn),梅云婷一把將越星拉到角落里,低聲解釋:“惡化個鬼,越僑的手都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那你們剛才……” “越總,恭喜您,您的弟弟,那位想來孤傲冷淡、不屑凡人手段的高嶺之花,都學(xué)會耍手段賣慘套路老婆了?!?/br> 梅云婷心情復(fù)雜的說:“用時下流行的話來說,他現(xiàn)在就是個心機男孩?!?/br> 嗯,心機吊。 見鬼的惡化,他就是被原亦期給刺激到了。 惡化是假的,生病是真的,為了讓洛識微可憐他,越僑甚至不顧醫(yī)生阻攔喝下了半瓶酒。 過敏與發(fā)燒同時進行。 這是什么狼人????? 他對自己可真下得去手! 從主治醫(yī)生那確定,越僑目前問題不大之后,洛識微總算松了口氣。 經(jīng)紀(jì)人幫他從劇組那邊請了假,因為原亦期房子著火也無暇顧及拍攝進度,所以一切還算順利。 中午時分,洛識微特意親自做了一頓飯,給越僑送過來。 病房內(nèi),越星越僑姐弟倆似乎正在爭吵著什么,準(zhǔn)確的說是越星單方面的憤怒,而病床上的男人不過是淡著一張臉,冷眼旁觀。 那股與世隔離的疏離感尤為明顯。 越星顯然氣瘋了,隔著病房都能聽見她在罵:“越僑你個瘋子,你遲早把自己作死——” “什么作死?” 洛識微拎著保溫盒走了進來,疑惑的問:“越哥,你作什么了?” “沒什么,只是在拍戲日程安排上和jiejie的想法有些出入。”一看見洛識微,越僑那股冷漠的姿態(tài)蕩然無存,冰雪般的面容瞬間柔和下來,他揚起淡淡的笑意,整個人都顯得生動鮮活起來,甚至是耐心解釋了一句。 怕洛識微再問,立刻轉(zhuǎn)移話題:“這是給我?guī)У娘垎幔俊?/br> 他看著飯盒,眼眸微微垂下來,略顯失落:“可惜我還唯一能動的手還在打點滴,你放在一邊吧,我一會吃?!?/br> 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與剛才高冷犀利且無情的懟親姐的架勢完全不同。 越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洛識微卻心疼的不得了。 他將飯盒打開,靦腆的笑了笑,說:“我熬了點粥,炒了兩個家常小菜,涼了沒法吃的,越哥,我喂你吧。” 怕越僑心思敏感,他還特意解釋了一句:“平時都是你在保護我,現(xiàn)在換我來照顧你好不好,而且你還是因為救我才……哥,我好羞愧啊?!?/br> 越僑定定的看著他,他抿了抿唇,低聲:“好?!?/br> 不過一個字,看起來冷冷淡淡,但是當(dāng)青年將湯勺遞到唇邊時,越僑的耳朵輪廓卻已經(jīng)一片緋紅。 “哥,你嘗嘗粥,我加了白糖,可甜了!”洛識微獻寶的喂過去。 “……嗯,甜?!?/br> “哥,我炒的rou,可香了你嘗嘗!” “嗯,好吃。” 越星在一邊看著,眼看著他那位食欲不佳弟弟,被洛識微像養(yǎng)豬般的灌進去兩個饅頭兩盤菜,還有一大碗白粥。 越僑被撐得動彈不得,卻半點舍不得拒絕洛識微的投喂,完全是對這個人毫無抵抗之力。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狗弟弟你也有今天! “小僑,我一會要出去辦點事,不能陪你,晚飯也要乖乖吃哦?!甭遄R微叮囑了一句,像是在管小孩。 “小僑”兩個字成功的讓越僑眼角抽了抽,然后若無其事的問:“你要去做什么?” 找原導(dǎo)嗎? 洛識微仿佛猜透了他的想法,只能無奈的解釋:“我不找原亦期,事實上如果不是你生病了的話,我今天是想帶你一起去見一個人的,現(xiàn)在你病了,我就只能自己去把她接回來了?!?/br> “誰?”越僑問。 洛識微聳了聳肩,神秘的道:“等我把人帶來你就知道了。” “那我和你一起去?!痹絻S直截了當(dāng)?shù)牡馈?/br> “你……”洛識微剛想說你還在生病,但怕刺激到他,又把沈渡秋給惹出來,最后還是乖乖咽了下來。 仿佛在哄大齡寶寶的語氣:“好,那你要乖哦?!?/br> 越僑眼中瀉出一抹笑意,說:“好?!?/br> 洛識微要他見的人是戴薇。 趁著原亦期抽不開身,忙著收拾他的憨批私生子哥哥,現(xiàn)在是最好的時機,把戴薇轉(zhuǎn)移出來。 按照原照給的地址,臨近傍晚的時候,他們就抵達(dá)了這座偏僻的小縣城。 開車的司機是越家安排的保鏢,根據(jù)地圖很快便找到了診所,他停在路邊,說:“少爺,就是這里了?!?/br> 洛識微四下觀望了一圈,跳下車,帶著越僑走進去。 “診所?”越僑更加疑惑。 他想不通這座小縣城、以及診所里的人,和他們能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處于對洛識微的信任,他甚至完全不會思考其中會有危險,毫不猶疑的跟了進去。 診所內(nèi)彌漫著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前臺見一行人走進來,關(guān)心的問:“你好,是買藥還是看病,什么?。俊?/br> “我來接人?!甭遄R微壓了壓帽檐,遮住自己的面容,說:“前段時間我jiejie因為精神狀態(tài)不好,在您這住了一段時間,我們來接她?!?/br> “是原小姐?那你們跟我來,她住在后院?!?/br> “原小姐?”越僑更加狐疑,和原亦期有關(guān)系嗎,但是原家什么時候有女孩了? 他跟著洛識微走進后院,護士推開了門,二人走進去。 房間內(nèi)關(guān)著一個女人。 一個精神極為不正常的女人。 她穿著漂亮的紅裙,化著濃重的妝容,卻難掩憔悴的病容,女人坐在光潔的地板上,癡癡地望著窗外,不住的呢喃:“我演的最好,沒有人可以替代我,沒有人可以搶走我的戲……!” “戴薇?”越僑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戴薇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看向門外的兩個人,面目兇光:“是你們?越僑,洛識微,就是你們搶了我的戲,現(xiàn)在還要把我關(guān)起來,你們不會得逞的,原導(dǎo)……原導(dǎo)肯定回來救我的!” 她說著,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就要往外跑。 洛識微早已通過原照知曉她精神有問題,此時只是淡淡的道:“你確定要跑出去嗎,媒體和記者都在外面,想要采訪你陷害自己恩人的事情?!?/br> 戴薇臉色一白,心虛的向后躲去,全然沒有思考能力,只是在不住的自言自語:“不會的不會的……只要我演好這個角色,在原導(dǎo)手中大放光彩,我就是下一個當(dāng)紅巨星,誰也拿我沒辦法……” “她瘋了?”越僑問洛識微。 洛識微點點頭,說:“瘋了,對戲過于執(zhí)著,拿這個角色當(dāng)救命稻草,走火入魔了。越哥,你看,她像不像是你即將成為的樣子?!?/br> 最后一句話說出來,越僑瞬間怔住。 洛識微側(cè)首看他,輕聲說:“你發(fā)現(xiàn)了嗎,你現(xiàn)在就是這樣,有的時候你是沈渡秋,有的時候你是越僑,當(dāng)沈渡秋出現(xiàn)的越來越多,你就慢慢的、越來越不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