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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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范圍可是很廣了,是活人的?死人的?是自愿獻(xiàn)出的,還是被強迫砍下來的? “我猜,他會想要一雙活人的手,而且是被同類砍下來的?!甭遄R微喃喃道,突然提出一個大膽的架設(shè):“那如果,我給他一雙自愿奉獻(xiàn)出來的雙手,會怎么樣?他這個惡毒的游戲還能進(jìn)行下去嗎?” 男人正在小心翼翼的盯著洛識微的身影,等待一個無人的角落再下手,比起他那位活潑健氣的弟弟,這位“哥哥”顯然瘦弱的更加沒有反抗能力…… 即便是逃亡多年,但是想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男孩,還是太容易了! 他的身體佝僂,手里的餐具刀折射出冰冷的銀光,男人的眼眸顯得異常的歹毒,帶著絲絲縷縷的貪婪。 “你想要他的手?” 輕飄飄的疑問句在身后響起,逃亡犯一驚,猛地回過頭來,卻對上了一張純凈無害的面龐。 少年站在他的不遠(yuǎn)處,似還在為上衣的水漬而苦惱,在看向他時,那雙明動的眼眸中充斥著單純的疑惑。 “你想阻止我?還是替你哥哥去死!”逃亡犯不屑的嗤了一聲,卻悄然握緊了手里的餐具刀,內(nèi)心一片警惕。 能夠撞破他的好事,還能保持絕對的冷靜,不是真的蠢到極致,就是有所依仗。 他這樣想著,低頭看了一眼少年垂在一側(cè)的右手。 雪離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想法,少年彎了彎唇,善解人意的告訴他:“我沒有槍。” “那你以為你可以憑什么阻止我!” 逃亡犯也確定了他沒有藏槍的地方,立刻放下心來,他鄙夷的看著少年,嘲諷道:“憑你們貴族少爺那點騎馬的本事?還是擊劍?” “既然你不想活了,那就把這雙手留下,讓我換點好處吧!” 他貪婪的望向少年修長漂亮的雙手。 貴族少爺還是有點好處的,這雙手絕對可以達(dá)到管家對美麗的要求吧。 更何況,越是美麗的東西越能引起施虐欲,他簡直迫不及待的想要用刀劃爛他的臉頰,看這位小少爺驚恐哭泣的模樣了呢…… 他巨大的身影一瞬間將少年所籠罩。 “嘭——” 這是摔出去撞在柱子上的聲音。 線條分明的立柱高高向上支撐著拱肋,男人撞在身上又向下滾了兩圈,腦袋一陣劇痛,他仰著頭,望著葉片交織的拱形天花板,一陣眩暈。 就在這時,雪離已經(jīng)走了過來。 他的運動鞋輕描淡寫的踩在逃亡犯的手腕上,男人因疼痛而冷汗淋漓,他瞪大了眼睛,驚恐畏懼的看著低頭俯視著他的少年。 “你……你……” 怎么可能,他看起來那么纖細(xì),這是怎么做到的! 不可思議! “噓,別吵,萬一被他聽見就不好了?!?/br> 雪離看起來仍舊是那么純良無害,翠綠的雙眸清透見底,精致的五官宛若被精心雕琢、用來陪伴人類的人偶娃娃,少年彎唇笑了笑,帶著甜蜜的弧度,他輕聲的說: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將他引走,找到空隙過來處理你的?!?/br> “你想做什么!救命——救命啊——!”逃亡犯意識到不妙,瘋狂地想要掙扎,下一秒?yún)s被少年輕飄飄的卸掉了關(guān)節(jié),莫說掙扎,他連呼救的聲音都發(fā)布出來。 “想做什么?” 雪離歪了歪頭,似乎也在想這個溫柔,他似乎回憶到了什么,神情逐漸冰冷下來,那美貌的少年與黑暗融為一體,仿佛從暗夜中走出來的惡靈,他的聲音陰沉: “因為我討厭別人動我的玩具,每次遇到這種情況,我都控制不住我的毀滅欲啊?!?/br> “該怎么懲罰你呢?” 在男人驚恐的目光中,少年輕飄飄的從他手中拿過去了那把餐刀,低聲自言自語,突然冰冷不見,他燦然一笑,像是解開了什么難題一般,笑道:“有了,干脆就讓你自己體驗一下這種快樂吧?!?/br> 什么歡樂? 逃亡犯瞪大了眼睛,緊接著無聲的發(fā)出痛苦的嚎叫聲。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手指握住餐刀,不受控制般的滑向自己的右手手腕。 鮮血飛濺而出,與少年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雪離的笑容愈發(fā)甜蜜溫柔,碧色的眼眸幾乎能把人溺死在其中,忘記一切痛苦。 逃亡犯的大腦一片漩渦,只癡迷的盯著他看,唇角上揚,眼里甚至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他這一生殺過很多人,做過無盡壞事,已經(jīng)壞到了極致。可這一刻,在這個堪比圣子般純潔的少年面前,他愿意將自己的丑陋的靈魂從軀殼里剝離,讓腐臭的血液從身體中抽干,最后,再將罪惡的雙手獻(xiàn)祭,來懇求神的救贖。 殘忍到極點的一幕,可少年的笑容也愈發(fā)的愉悅,雙眸明亮的像是聽到了什么動人的歌聲。 劇烈的疼痛讓逃亡犯的臉變得扭曲起來,可他看向少年的眼神卻更加虔誠而瘋狂。 快了,就快了。 脫離這些罪惡,他就能獲得新生。 逃亡犯的臉上慢慢露出扭曲狂熱的神情。 可少年卻突然露出遺憾的表情,搖了搖頭。 “不,不……”逃亡犯慌忙的搖著頭,想要否定。距離救贖只剩下一步,他不能前功盡棄。 可少年卻只輕描淡寫的說了三個字,“你不配。” 逃亡犯陡然睜大眼,極度的刺激中失去了最后的意識。 “嘖!”少年意興闌珊的嘆了口氣“可惜了,我還沒有送他禮物的想法?!?/br> 提起“他”,那家伙,雪離的神情中浮現(xiàn)出nongnong的厭惡。 雪離從口袋中拿出一個手帕將逃亡犯手里的餐刀包起來,扔到更遠(yuǎn)的走廊??粗鴿M地的鮮血,他甚至小心翼翼的往旁邊踏了一步,避免沾在身上。 然后少年拿出洛識微曾經(jīng)給的紙巾,一點點擦干凈指尖的鮮血,露出白凈的肌膚,瞬間整個人都變得純凈無害起來。 他笑容明媚,對著空氣小聲的比了一個“噓”的動作,說:“還不到時候哦,這件事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許告訴我哥哥哦,他那么單純,知道了會害怕的?!?/br> 空氣中的氛圍陡然變得恐怖起來,濃烈又冰冷的殺意瞬間密布其中。雪離悠閑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走廊盡頭,只有滿身是血的逃亡犯還躺在血泊之中。 在人們聽到動靜趕到這里的前一刻,看見的只有逃亡犯的慘烈模樣??謶忠苍谶@一瞬間充斥在每個人的心中。 看不見的殺戮已經(jīng)在欲望的cao縱下,悄然展開。他們每個人都將是他人眼中的獵物,而他們手腕上的雙手,就是和惡魔交易的最好的門票。 “雪離!” 洛識微也在人群中,他看著地上的鮮血和手腕上只剩薄薄一層皮的男人,根本不需要問發(fā)生了什么,立刻前往盥洗間尋找雪離的下落。 下一秒,雪離從前面的拐角處跑了過來,一把撲到了他的懷中。 第49章 “沒事了沒事了。” 洛識微溫柔的親吻著他的額頭,然后將少年的頭埋在自己的懷里,不讓他再去看這殘酷的一幕,低聲安慰道:“別怕,哥哥現(xiàn)在就帶你走,我們回房間去?!?/br> “森克斯先生!” 一道男聲喚住了雪離,急切的問道:“您看清楚是誰做的了嗎?” “對對對,一定要搞清楚是誰做的,他剛才沒能得手,說不定一會還會對大家出手!” 在場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唯一的目擊者身上。 洛識微眼眸微凝,他回過頭,以一種少年的保護(hù)者的姿態(tài)護(hù)住少年,冷漠的看了一眼正在被法醫(yī)包扎的逃亡犯,冷冷的道:“是誰做的,你們可以等他清醒之后再問,他才是當(dāng)事人?!?/br> “但森克斯先生是目擊……” 洛識微立刻打斷:“他只是站在遠(yuǎn)處看了一眼,還為此受到了嚴(yán)重的驚嚇,無法為您回憶那一幕!” “這只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孩子,請您對他多一點憐憫心好嗎?” 氣氛一滯。 話是這么說,但是恐慌蔓延在眾人的心頭,哪里還管的了你是剛滿十八歲還是一位老者? 就在這時,鋼琴家站了出來,高聲道:“還能是誰有作案動機,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肯定是被那管家點出了自己內(nèi)心欲望的人?。 ?/br> “沒錯!” 眾人一片嘩然,議論紛紛。 只有明星和情婦最有動機,而且他們肯定是最相信管家,愿意鋌而走險不惜犯罪的! 被點名的兩個人不由臉色煞白,惶惶不安。 “冷靜點!” 大腹便便的議員站了起來,他看向洛識微身后的雪離,開口嚴(yán)肅的道:“森克斯先生,我知道回憶可能對你而言過于殘酷,這樣吧,你就告訴我這個人是男是女好嗎?“ ……不行! 洛識微意識到了問題,正欲阻止,少年卻已經(jīng)探過去頭,他翠綠色的雙眸小心翼翼的看著眾人,輕輕地說:“是個男人,穿著黑西裝……” 男人,黑西裝。 他沒有點破具體身份,但這兩個關(guān)鍵詞卻將一群人推向了火架,等待審判。 眾人像是得到了圣旨,立刻開始搜索黑西裝的男人。 明星、記者、教授,三個人。 是的,明星又一次被鎖定目光,嫌疑大的驚人,可以看到他的臉色已經(jīng)一片灰敗。 有人說:“我記得那位工程師也是黑西裝,他不在現(xiàn)場!” “也許是逃了呢?” “總之都有嫌疑。”議員很自然的擔(dān)起了領(lǐng)頭羊的身份,指揮道:“安全起見,我們應(yīng)該將他們四個人都綁起來?!?/br> ”贊同我說話,請舉手投票?!氨娙四憧纯次?,我看看你,竟然絕大多數(shù)人猶豫著伸出了掌心。 議員滿意不已:“那就開始吧?!?/br> “不不不,我沒有、我沒有!”明星不斷地擺手,看著眾人朝他走來,還在拼命哀求:“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我怎么可能為了一個不存在的愿望去犯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