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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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識微以為進軍營會有一番周折,卻沒想到他剛報上名字,就被唐復親自領了進去。 “許小姐,”唐復走在旁邊,喊他的名字時都顯得有些無奈,他說:“現在大街小巷,都是關于我們的傳言,您倒是半點不受影響。” 洛識微淡定的道:“這有什么影響,反正我是未來的長公主,肯定要納一群美人的?!?/br> 大概是沒見過這種八字沒一撇,都已經暢想長公主未來的不要臉女性,唐復不由語塞。 “那您這是……?” “來找你呀?!甭遄R微一本正經的對他說:“唐俠士,經過哥哥的開導,我明白作為長公主也是有自己的責任的,所以我已經下定決心,即便你長得再丑,我也會為了哥哥娶你進門的!” 唐復嘴角一抽:“大可不必,唐某是斷袖?!?/br> “……”這次噎住的變成洛識微了,他想了想,實在不想輸,于是大膽的提議:“那我把你和你喜歡的郎君,一起娶進門?” 唐復:??? 你贏了。 他只能艱難的轉移話題:“這里太陽酷日,小姐既然來了,那邊進帳喝點水吧?!?/br> 洛識微將視線從遠處訓練的軍隊中掠過,一笑,若無其事的道:“好啊?!?/br> 這里的士兵比他想象的要差很多,不僅裝備破損,而且完全沒有精銳的殺氣,甚至于有一部分兵尚未見過血。 他一邊跟著唐復往里走,一邊冷靜的想著,這樣的兵不可能從小縣城一路殺到撫州,除非是一路放行,暢通無阻。 那也就代表著,整個撫州,都在那幕后黑手的掌控之中。 洛識微定了定神,跟著唐復走進去,一股悶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唐復遞過來一碗清水,說道:“軍中條件艱苦,委屈姑娘了?!?/br> 洛識微接過去抿了一口,似無意的抱怨:“看出艱苦了,連冰塊水果都沒有,算了算了,終歸不是大將軍府,若不是哥哥讓我多找你,我才不來呢?!?/br> 唐復端水的動作一僵,刻意壓低的聲音愈發(fā)古怪的低喃著:“是啊,將軍府總是有珍饈美味的?!?/br> ……哪怕是在大旱的時候。 百姓吃不上飯,士兵喝不上水,當官的卻永遠都是錦衣玉食恣意享受。 即便換了一個首領,也不會有所改變。 洛識微若無其事的眨了眨眼,仿佛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不僅沒有理會對方古怪的態(tài)度,反而驕縱的質問:“唐復,我都這么上趕著討好你了,你倒是給我一句準話啊,哥哥還等著我完成使命呢!” “你哥哥,已經這么迫不及待了嗎。” “當然?!甭遄R微一臉無辜,再次茶里茶氣的坑了一波大將軍。 他努力做出嚴肅的表情,對著唐復說道:“我是說真的,唐俠士,如果你是斷袖也沒關系,哥哥說了,這是政治聯姻,我真的可以把你和你喜歡的郎君一起娶進來,讓你們長相廝守的!” 他舊事重提。 唐復不由咳嗽了一聲,道:“許小姐的想法,真是與眾不同。” “嗯,如果你喜歡的郎君長得好看點,就更好了。” “倒是的確好看……” 出乎意料的是,唐復竟然是真的認真的在回答這個問題,他說:“那位郎君眉目俊秀風流不羈,雖體弱多病,卻比任何人活的都要灑脫,唐某向往已久。” ——! 這貨還真是個斷袖! 洛識微震驚了,忙問:“還有呢?他人在哪?” “可惜了……”唐復本是用來應付小姑娘的搪塞之語,恰好腦海中不其然的浮現出一道身影,立刻信手拈來:“那人卻在京城為官,倘若姑娘真心成全我們,便等到大將軍攻進京師讓我們團聚再說吧?!?/br> “……哦?!?/br> 洛識微愣愣的應了一句,遲疑的想著,這個形容詞怎么那么耳熟? 京官、體弱多病、風流。 我透! 這不就是他自己嗎! 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果然是熟人。 他狐疑的盯著唐復的斗笠看,試圖從包裹嚴實的布料中,找出蛛絲馬跡。 這狗東西到底是誰?竟然不要臉的拿他當擋箭牌,來搪塞小姑娘? 呸!渣男! 唐復被他看的毛毛的,不由得問:“小姐這是……?” 洛識微隨口說道:“我只是沒想到,唐俠士真的是斷袖?!?/br> 唐復干笑一聲:“是啊?!?/br> “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洛識微的聲音壓低,一副神神秘秘的態(tài)度,示意他過來。 唐復配合的湊過來,好奇的問:“什么?” “我好奇,哥哥口中一表人才的唐俠士究竟長什么樣!” 他的話沒說完,已經手速飛快的掀開了對方的斗笠。 唐復猝不及防的后仰,伴隨著斗笠傾斜,一張極為英俊的面容浮現在眼前。 不同于他本人刻意營造的冷硬氣息,那張面容劍眉星目、動作凌厲瀟灑,極討女孩子喜歡。 洛識微還見過他飲酒后醉意惺忪的風流,流連花叢時的多情且薄情。 ——秦九歌! 是錦衣衛(wèi)指揮官秦九歌! 這個答案既令人錯愕,又在預料之中。 朝廷之中必有起義軍的內jian,而能做到這一步的人選,恰恰就有秦九歌。 只是,誰也沒想到,他會背叛樓既回。 洛識微滿臉錯愕。 唐復、不,秦九歌也是臉色大變,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猛地扣住了“少女”的肩膀,手指在洛識微的耳朵一抹,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孔瞬間脫落。 然后…… 然后秦九歌的表情也凝固了。 “洛……識微?” 真巧,這人,好像就是他剛才一通瞎編亂造的所謂心上人的那位……當事人。 空氣凝滯。 兩人坦誠相對,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跑了?” “是……他突然向外跑去,說去找唐復了?!?/br> 那倆探子支支吾吾,其中一個說道:“洛大人若能探出一二,倒也是好事?!?/br> 樓既回嗤笑一聲,冷冷的道:“蠢貨。” 那陰冷的嗓音讓兩個人臉色驟白,僵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還真是玩的樂不思蜀了。” 樓既回眼眸微瞇,冷靜的分析道:“唐復應當已經有所懷疑了,這小憨貨還真是自己送上門去了,真當被叛軍占領的撫州還是自家地盤不成?!?/br> 這…… 兩人聞言不由對視一眼,皆是心驚膽戰(zhàn)。 “按照督主所言,那洛大人豈不是危險了?”其中一人提議道:“若是如此,那奴婢現在就去找個借口,將大人叫回來吧?!?/br> “救什么?” 樓既回唇角微勾,眼底一片寒意,卻輕笑一聲,說:“既然他喜歡,那便由著他去吧,總要吃點教訓,才能學乖是不是。” 最后一句話輕柔的陰冷,令人不寒而栗。 他們清晰且深刻的感受到了,督主冰冷的怒意,當即誰也不敢為洛識微出頭,只能硬著頭皮站在原地裝隱形人,降低存在感。 洛大人,他們可真是無能為力了,畢竟誰讓您這么作死呢……連督主的鴿子都敢放…… 這么大膽,您也是督主身邊獨一份了,即便是督主想給點教訓,應該也會留他一條性命吧? 兩人暗暗的想著。 但愿洛大人能活下來吧。 這倆人守在一側,眼看著太陽慢慢降落,從正午到夕陽,仍舊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督主似打定主意給洛大人一個教訓,卻是半點不急。 他坐在案前,漫不經心的飲著茶盞,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道鈴鐺聲似有若無的傳過來。 那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除了樓既回,無人能聽到。 但是,督主卻半點反應都沒有。 他的手指摩擦著杯盞,鳳眸陰翳,唇角含笑,卻無半點笑意,反而冷的令人窒息。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除了那個吊著一口氣總是要死的模樣,卻比任何人都能活的小毒物之外,也沒有人敢去窺探他想什么。 只有他敢,一次次挑戰(zhàn)他的底線。 或許,趁這個機會除掉這個弱點也不錯。 樓既回漫不經心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