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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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那雙冰冷陰鷙的雙眸,饒有興致的看向洛識微。 后者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被發(fā)現(xiàn)了嗎?不……只是試探,不要慌。 洛識微直白的與他對視,說:“哇,那督主可就小心了,說不定我?guī)г谏磉叺膬鹤?,就是您一直要找的十三皇子呢??/br> 他的喉嚨里溢出短促的笑聲:“我把他養(yǎng)在身邊,精心照顧,等到合適的時機給您一記重?fù)?,然后扶持小皇子上位,到時候,我可就是萬萬人之上的攝政王了。” 膽大包天的小毒物。 偏偏,他越這么說,越招樓既回的喜歡。 督主低笑一聲,撫上他的臉頰,無限繾綣,他說:“你若想做攝政王,現(xiàn)在做便是,何苦等什么十三皇子。” “督主這是不信我養(yǎng)著小皇子了?”洛識微不動聲色的反問。 樓既回淡淡的道:“那小皇子應(yīng)該在中書省左丞手中得到的庇佑,你怕是連左丞長什么樣都不見得認(rèn)識吧。” “……咳!”洛識微厚著臉皮轉(zhuǎn)移話題:“那有什么,我能認(rèn)出來督主就好了阿,未來,硯卿還指望能跟著督主封侯拜相,成一代攝政王呢?!?/br> 我透! 這個多疑的死閹狗,明明已經(jīng)有了懷疑對象,還要來試探你爸爸! 洛識微憑著頑強的心理素質(zhì),撐到最后。 深夜,處理完公務(wù)之后,他拒絕了樓既回留他過夜的熱情,堅定地選擇回家。 即便這個家,也在東廠里面,那也好過和死閹狗同處一室。 夜風(fēng)陣陣,洛識微裹緊了身上的白裘,他低低的咳嗽了兩聲,臉頰有些泛白,下轎進院時,神情懨懨。 “父親。” 小崽子上前來扶。 洛識微垂眸,掃了他一眼。 燈籠下,洛芒白凈的小臉一片乖巧,眉宇間的鋒芒與貴氣完全被恭謹(jǐn)所掩蓋,他看起來那么小,那么孝順,那么無害,令人完全想不到撫州叛亂這么大的陰謀,那種腥風(fēng)血雨之下,竟然會隱藏著他的手筆。 多么會隱藏。 這個傲嬌又可愛的小崽子,才是真正伺機而動的狼。 洛識微的喉嚨動了動,啞著嗓子冷靜的道:“外面太冷靜,進屋吧?!?/br> “是?!?/br> 【統(tǒng)哥,幫我盯著點,別讓探子偷聽?!?/br> 父子倆相攜著走了一起,大的病弱,小的懂事,一派父慈子孝。 大門闔上。 小崽子將人扶進了臥室。 洛識微突然開口:“洛芒?!?/br> “父親?”小崽子的聲音有些疑惑:“你的臉色看起來,似乎不太好?!?/br> 還在裝! 洛識微一腳踹了上去,陰沉著他看著他,冷冷的道:“聽聞我的孽障兒子,竟然也參與了撫州叛亂,我的臉色能好嗎?” “洛芒,你還真是出乎我的想象,我本以為你是走投無路需要我的庇佑,到頭來,你才是隱藏的最深的那個啊?!?/br> 甚至于,他的手中還有他所不知道的勢力,可以暗中cao控,攪動風(fēng)雨。 小崽子露出錯愕的神情。 慢慢的,錯愕變成了一抹無奈的笑,他從容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態(tài)度平靜的近乎無動于衷。 他輕嘆一口氣,說:“本不想讓您跟著擔(dān)心,但最終還是被您發(fā)現(xiàn)了?!?/br> 洛識微眼眸微凝,冷淡的道:“洛芒,你應(yīng)該知道,如果你要自以為是的作死,我隨時可以把你賣給樓既回,換取更安全、更具有價值的報酬。” “我知道?!?/br> 洛芒嘆息,看著他,說:“您要相信,我從未想過要害您,如果您執(zhí)意要參與進來,我可以和盤托出,甚至是將一切交由您來主導(dǎo),我的……父親。” 最后兩個字,輕輕頓了頓。 洛識微嗤笑一聲:“那你不妨說說,你都還瞞著我什么?!?/br> “瞞著你什么……” 洛芒皺了皺眉,似乎是因為瞞的太多,有點不知從何說起。 他的表情,成功又一次氣到了洛識微。 小崽子遲疑的說:“比如……秦九歌其實是我安排的人?” ——草?。?! 第89章 太刺激了 小院幽幽,幾聲蟲鳴蛙叫在黑夜顯得格外清晰。 洛識微謹(jǐn)慎的關(guān)上的窗戶,又在系統(tǒng)的確認(rèn)下無人監(jiān)聽,這才瞥了一眼規(guī)規(guī)矩矩跪在地上的小崽子,冷冷的道:“你繼續(xù)往下說?!?/br> 洛芒悄悄探頭,有些遲疑:“從……” “從你出生開始說,從大晉朝建立開始說,從盤古開天辟地開始說!這個距離夠你把一切交代清楚了嗎?”洛識微對他怒目相視。 “……夠?!?/br> 小崽子氣焰全無,小聲交代:“東廠番役無孔不入,為了避免被人抓住露出破綻,這些年我被安排著輾轉(zhuǎn)換了很多住處,也見過諸多自稱皇室忠臣的人?!?/br> “有些人是為了利益,有些人是純粹的想要抱住晉氏江山,但無論哪一種人,都是可以通過其弱點來掌控的?!?/br> 洛識微挑眉,這一點他倒不例外,小崽子雖然年齡不大但是經(jīng)歷的很多,甚至于第一次見面,他就學(xué)會畫兩種大餅來對付他與洛御史,足見他心智不凡。 但是…… “你被安排來投靠我,為了活命被迫屈辱喊爹,也是裝出來的?”洛識微眼底泛著冷意。 “不是!” 洛芒急切的否認(rèn)了這個說法,他的臉色有點白,似乎意識到如果連這一點都是假的,那么他在洛識微眼中,將一文不值。 洛芒抬頭,望著看著那個只比他大上十三歲的“父親”,眼中泛著幾分無措的恐慌,下意識的攥住了對方的衣袖,仿佛就能將剛剛得到的親情抓在手心,不會失去。 他抿了抿唇,低聲說:“我當(dāng)時真的以為會死在東廠的私牢中,因為即便我有皇室的血脈、即便還有幾分小聰明,也不會有人冒著被樓既回誅十族的風(fēng)險來救我,但是你還是來了?!?/br> “一開始,的確是屈辱的為了活著而喊爹,那時候在我心目中,只有坐在龍椅上發(fā)號施令掌控天下的先帝,才是我的父皇,而你不過是在折辱我罷了……” 后來呢? “但是后來,你親自去私牢見我,冷酷的言語打壓之下,我聽到了暗藏的生機。 你將我?guī)Я顺鰜砹粼谏磉?,教我如何隱藏自身,如何與比自己強上十倍、百倍的敵人周旋……” 小崽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慢慢含著幾分笑意,他輕輕的說:“雖然你有事會很不靠譜,但是我第一次從一個人身上,體會到什么是溫暖的安全感?!?/br> 他望向洛識微,黑眸明亮真摯,一字一句的說:“或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已經(jīng)心悅誠服的,喚您一聲父親。” 洛識微冷硬的神情慢慢的緩和的幾分,淡淡的道:“起來吧,坐下說。” 小崽子不著痕跡的松了口氣,乖乖的起身,坐在了他的身邊,還不忘為他倒茶。 洛識微喝了一口,問道:“所以,你是怎么和撫州一案扯上關(guān)系的?” 洛芒表情一僵。 只見他慢吞吞的站起來,后退一步,然后又非常乖覺的跪了下來。 洛識微挑眉:“你這是做什么?” 小崽子低著頭,悶悶地說:“我真的沒有想要害父親?!?/br> “皇帝想殺樓既回,與幾位大臣暗自布下?lián)嶂莸木?,他們打算犧牲一州之人,逼樓既回走火入魔,而秦九歌就是?zhí)行者。” 洛識微眼皮一跳,果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那秦九歌次次針對我是怎么回事?” “是我安排的,我讓他把你帶走,避免你被入魔的樓既回波及,另一方面即便是皇帝的計劃失敗了,事后也可以安排你通過破局立功的方式回到樓既回的身邊,加深你對他的重要性?!?/br> 小崽子苦笑一聲說:“但是千算萬算,沒想到秦九歌只聽指令未辨我真意,反倒是害了父親?!?/br> 他要護住洛識微,秦九歌卻為了把人逼到入魔,反害洛識微挨了一劍,差點喪命。 在得知父親出事后,洛芒的心情可想而知。 竟沒想到,最后竟是他親手害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洛識微看了一眼他灰敗的臉色,就知道這次失敗對他打擊有多大,不由嗤笑一聲:“小孩子把戲?!?/br> 這熊孩子,真是攪亂了一池水。 不過,確定他沒有異心后,洛識微的心情也略微有所好轉(zhuǎn),蠢或者毒,他都可以容忍,但唯獨不能忍受被身邊人背叛。 若小崽子當(dāng)真在暗中算計謀害他,洛識微拼著任務(wù)失敗,也不會饒了他。 他懶懶的靠在床上,白裘裹住受傷的肩膀,打了個哈欠,問:“左丞相應(yīng)該就是一直藏起你的人吧,那秦九歌是為什么聽你命令的?他是左丞的人?還是你抓住了他什么弱點?” “都不是。” 洛芒小聲的說:“左相與秦九歌,都是先帝最忠誠的下屬?!?/br> 洛識微哈欠一頓,疑惑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球,看他:“什么意思?你用的動老皇帝的人?” 且不說小崽子出生那天他爹就死了,根本沒給他留下什么勢力,或者號令群雄的信物啥的,就算是有,那些狡猾jian詐的官員也不一定對這個十歲孩子言聽計從吧? “用的動?!?/br> “外界皆知左丞相一生無后,斷子絕孫,卻不知道他早就將外室與親兒子妥善藏在老家安頓,就怕被樓既回查到,那才要絕后!” “還有秦九歌入朝為官之前的門派、六部尚書各有各的弱點……” 說起這個話題,洛芒的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那是直白的野心,他說:“父親,烏鴉尚知反哺,總有一日,我可以強大到護你周全,要那陰狠毒辣的jian宦跪在你的腳下,讓你再也不需要偽裝自己,隨心所欲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