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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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恬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面前這人說完就下意識地摘下了談恬的口罩,談恬來不及阻止,一只手戴上口罩,一只手驚恐地捂住賀洲的嘴。 “談……嗚嗚嗚……” 談恬裹得其實(shí)很嚴(yán)實(shí),不摘口罩鬼都認(rèn)不出來她,更何況她知名度小,沒想到今天栽在這小子上了。談恬現(xiàn)在就是很后悔,非常后悔,一世英名就這么毀了! 她踮腳激動地說,“不準(zhǔn)說出去!” “唔唔唔……”賀洲不住地點(diǎn)頭。 談恬這才松開他,賀洲很激動,但還是壓低了聲音,“啊啊啊我是你的粉絲啊,我最近看了你的新劇……” 談恬聽了一會兒,賀洲又說,“你演技那么好,一定會火的……” 像這種話,她都已經(jīng)聽到耳朵生繭了,見賀洲還是滔滔不絕,談恬嘟著嘴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 郁野恰好有事要找賀洲,遠(yuǎn)遠(yuǎn)地將輕飄飄的視線投過來,談恬一扭頭正好對上男人的眼神,她下意識別開眼壓制胸口的躁動,那是世上任何畫筆和語言都描繪不出來的心動和驚艷。 可到底她還是忍不住又偏頭望了一眼。郁野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仿佛即將飛走的蝴蝶,他整個人像被一層輕紗籠住,一舉一動如同置身夢境,連周圍的時間都像是被拉長了幾萬倍。 男人往前邁了一步,一瞬間像是破開童話世界走出來的王子,談恬永遠(yuǎn)忘記不了當(dāng)時的緊張,衣袖下的手心滲出一層薄薄的汗。 作者有話要說: 談恬:我愛豆絕不會這么不要臉 郁野:老婆求睡嚶嚶嚶qaq 談恬:…… 親親你們,下章更新前發(fā)紅包 第3章 再次見面 他往前走一步,談恬的心跳就撲通撲通加速,她心里正醞釀著如果真見到了該怎么辦,只見工作人員叫住了他,郁野回頭同那人說了兩句話,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談恬松了一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掌心都濕了。 她心想自己怎么可能這么沒出息,一定是這里面太熱了。 “那個,我趕時間就先走了?!?/br> 賀洲本來想繼續(xù)跟她交談,聞言有些失望但還是說,“下次再見?!?/br> “……”還是不了。 跟賀洲接觸久了難免會和郁野接觸,談恬其實(shí)很怕介入到郁野的生活里,偶像和粉絲之間本來就是要保持距離的,她喜歡郁野想見到郁野是一回事,跟他成為朋友又是另外一回事。要不然她有那么多途徑可以接近郁野,為什么偏偏選擇最遙遠(yuǎn)的那種。 活動之后談恬在家躺了兩天,云昕難得抱怨,“許婷那個老妖婆竟然真的一點(diǎn)也不管你,什么好資源都給她那個小白臉了?!?/br> 談恬表情淡淡的,“我自己選的路?!?/br> 云昕恨鐵不成鋼,“女明星跟男明星不一樣,男明星四十歲還可以演主角,你再不火就要演大媽了!” 她吃了口沙拉,一邊看電視一邊笑著說,“那你一定要給我接惡婆婆,越惡越好?!?/br> 云昕:“……” 她想拿抱枕拍死這個不爭氣的玩意。 談恬的經(jīng)紀(jì)人在公司地位很高,手里資源也多,她擅長捆綁營銷,通過不正當(dāng)?shù)氖侄螕Q取名氣。談恬并不同意她的做法,當(dāng)時鬧出分歧之后經(jīng)紀(jì)人覺得她是扶不起來的阿斗,幾乎是放棄了她。 談恬什么都要靠自己,連爭取角色都要她自己去見制片人。 去的那天竟然又下了雨,談恬看著灰蒙蒙的天空隱隱覺得今天不會順利了,果然進(jìn)去之后制片人只是敷衍她一下,而后委婉地告訴她,“你的演技有待提高,這個角色恐怕……” 她一聽,輕笑了一聲。 制片人不是沒見過一些得不到角色的人苦苦哀求甚至撒潑打滾,他正想著應(yīng)對措施,卻見談恬抬起一張明艷動人的臉盤,“難為您了?!?/br> 她挺直著脊背,白皙的天鵝頸弧線優(yōu)美,嬌嫩欲滴的唇瓣讓人想起清晨沾著露水含苞待放的玫瑰花。 制片人心想,要是談恬稍微再火那么一點(diǎn),他也就把這個角色給她了。 云昕得知之后自然是有些氣憤,“還沒演技呢,我看他定好的那個男主角演技還趕不上你呢,面癱沒表情,一副參加葬禮的樣子?!?/br> 談恬甜甜地笑了笑,“走吧?!?/br> 云昕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這么沒心沒肺的,嘆了口氣也只好跟在她身后。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黑色的傘面打開之前她的余光瞥見了一個挺拔的身影。談恬微微瞪大眼睛,先前甜美的面具碎開一道裂痕,談恬拿下傘看向那人,在他眼神投過來之前趕緊躲在傘下。 又是郁野! 制片人親自出來接他,甚至還為他撐傘,看見郁野的視線落在談恬身上,以為他好奇便隨口解釋道,“一個不出名的藝人而已。” 為夢想努力奮斗付出許多的人,此刻站在那兒卻顯得那么渺小,可悲地被這樣輕描淡寫的句子概括。 郁野沒認(rèn)出談恬,他只是抬眼望向旁邊這人,眼神微微有些冰冷,“莫欺少年窮。” 制片人訕笑了一聲。 談恬在雨幕里呆了很久,一直到郁野的身影徹底消失,云昕扶額,剛想吐槽她兩句,就見談恬笑著繼續(xù)往前走,看樣子像是撿到了幾百萬一樣。 這人瘋了,瘋了! 談恬哪還記得什么制片人,坐上車的時候還在滔滔不絕,“沒見到郁野的粉絲都虧了一個億,真人比照片上要白要高,氣質(zhì)還賊好,簡直吊打一眾小鮮rou?!?/br> 這毒唯口吻放到圈里估計是被打死的命。 郁野不喜歡過度曝光自己,所以很少參加真人秀,也因此他有神秘令人探索的一面,談恬只是窺到一角就滿足得找不到北了。 “我嚴(yán)重懷疑你進(jìn)娛樂圈是為了追星。” 談恬故意逗她,“你怎么知道?出名哪有追星重要?” 云昕覺得自己可以考慮跳槽了。 談恬這個合作沒談下來,近期都沒有什么活動。幸好過了兩天接到了一個節(jié)目的邀請,這個節(jié)目的收視率不是很高,但是對于談恬來說是一個曝光的好機(jī)會。 談恬不知道表演形式,于是提前去學(xué)習(xí)一下,她坐在觀眾席上的時候竟然看見了賀洲,賀洲在那豈不是郁野也有可能在?談恬想,最近遇到郁野的頻率也太高了些。 幸好賀洲沒看見她,談恬抱著一點(diǎn)僥幸心理,結(jié)束之后趕緊戴上帽子打算去后臺看兩眼就開溜。她微微有些忐忑地跟工作人員交流著,沒過一會兒她就已經(jīng)忘記賀洲那回事了。 沒想到走的時候被賀洲叫住了,“女神女神,你怎么在這兒?” 對方的語氣微微有點(diǎn)激動,光聽聲音就覺得他在兩眼放光。 “……”談恬抿了抿唇閉上眼,幾分無語道,“你認(rèn)錯人了?!?/br> 賀洲松開手,毫不留情地揭穿,“怎么就認(rèn)錯人了,你這個帽子跟前幾次一模一樣?!?/br> “……”她咬牙切齒,懊惱地取下自己的帽子,惹得賀洲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現(xiàn)在趕時間,有什么事下次再說?!?/br> 賀洲擰眉,撅起嘴話語里竟然還帶了幾分撒嬌,“你上次見到我也說自己趕時間?!?/br> “……”那上次不是借口,這次是真的了嗎? 談恬當(dāng)然不能說自己騙了他,她瞇起眼笑,“雖然我十八線,但我也是很忙的?!?/br> 其實(shí)每天真的很閑,不拍戲的時候沒事就跟朋友出去浪。 賀洲不想放過這次機(jī)會,“那加個微信唄?!?/br> 他伸出手拽了拽談恬的衣袖,大有一種你不同意我就不讓你走的意思。 談恬猶豫了一下,如果她加了賀洲的微信肯定能看到很多郁野的消息,這對于談恬來說誘惑力很大,可是加了就代表她跟賀洲有了接觸,以后賀洲肯定會頻繁找她。 談恬忍痛拒絕,“乖,我先走了?!?/br> 賀洲擋在她跟前試圖說服她,剛張了張唇就聽見身后一個微冷的聲音。 “賀洲,你在做什么?” 后臺有些嘈雜,那人的聲音卻有一種奇特的穿透力,清清楚楚地傳進(jìn)了談恬的耳朵里。 哪怕看不見他的臉,談恬也能清清楚楚地認(rèn)出身后的人是誰。他的聲音總和他的人一樣,總是帶著點(diǎn)疑惑和好奇,卻從不會有什么喜歡或者厭惡的情緒,因此聽起來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 談恬想走,腳下卻像是被釘住了般移動不得。她指尖微顫,覺得周遭的空氣都有些不流暢。 郁野啊,那是郁野,連聲音都好聽到爆炸的郁野。 沒有人不想跟自己喜歡的偶像多相處一會兒,談恬悄悄整理了一下頭發(fā),沒忍住誘惑厚著臉皮站在一旁,卻沒想到這會成為她后來每次想起都會后悔的決定。 賀洲有些嫌棄,但又不敢擺臉色,“怎么了?” 郁野跟賀洲說了兩句話,全程沒有將眼神放在一旁的談恬身上,他專注的眼神有一種讓人安靜下來的魔力,仿佛天地塵埃宇宙萬物都在他的烘托下黯然失色。 談恬眼前是他西裝袖子隱隱約約露出來的一只表,再往上看他的手指白皙修長,不愧是一雙彈鋼琴的手。 談恬星星眼,這個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連一只手都那么有魅力的。 說完之后郁野準(zhǔn)備走,談恬也準(zhǔn)備走,可賀洲偏偏要給談恬找存在感,“郁哥,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女神?!?/br> 語氣里還帶著幾分炫耀。 “……”談恬有些尷尬,她不知道賀洲究竟在郁野面前說了自己什么。 郁野并不感興趣,他總叫人難以摸透他在想什么。有時候?qū)κ裁炊疾簧闲?,有時候又對什么都帶著好奇。 可是他越不在意,賀洲越是想讓他理理自己,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你上次不還嘲諷我一天換一個女神?我跟你說,我一定會喜歡她一輩子?!?/br> 一輩子?談恬差點(diǎn)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郁野這才掀開長睫,嗤笑一聲,“沒必要這么禍害人家小姑娘。” “你怎么說話呢?”賀洲白他一眼,見談恬想走趕緊叫住她,“別走啊,上次郁哥活動也看見你,你不會是郁哥粉絲吧?” 賀洲大概也沒想到自己隨口說出來的話竟然是真相。 談恬心想,上次確實(shí)是為了郁野去的,但是這次真的不是! 她能感覺到郁野放在自己身上輕飄飄的目光,哪怕那人清冷,她也感覺自己渾身都像被火在灼燒著。 如果現(xiàn)在只有賀洲,談恬也許會大大方方承認(rèn)或者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對啊,我是郁野的腦殘粉?!?/br> 但是此時郁野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的眼神帶著點(diǎn)探究,卻不摻雜任何感情,只是平靜地看著一個陌生人。談恬再想接近郁野,也不想隨意闖進(jìn)他的生活。他那樣的人,本就應(yīng)該遠(yuǎn)遠(yuǎn)望著的。 “巧合我是下下期的表演嘉賓?!?/br> 郁野偏了偏脖子,問,“是嗎?” 僅僅兩個字,如同冬天落進(jìn)溫?zé)岵鳖i里的雪花,叫人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