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我與師門格格不入[穿書]、重生九零小富婆、被標記后我?guī)蚺芰?完結+番外、去看星星好不好、懷了情敵兒子的娃后帶球跑、[西幻]當魔法師撿到小狼崽、穿書后我爸媽繼承億萬家產了、帶球跑后霸總跪求我復婚、什么叫六邊形打野啊
沈月遙看不過去,抱著孩子走過來,尷尬地給他解釋,“山子哥,其實這孩子” “不你別解釋,我能接受的”阮文山看著媳婦抱個孩子第一直覺就是糟糕,吞咽了一下,打斷沈月遙的話,他是睡了多長時間,錯過了多少!難不成大雨之后他受傷了? 沈月遙一腦袋黑線,忽略其他人的笑聲,咬著牙一口氣跟他說完,“這是大哥從水里撿的,你你給我把那些不正經的想法扔回去!瞎想什么呢?” 阮文山臉上一下子通紅,最后在家里人嘲笑的眼神里同手同腳地走到旁邊坐下。 笑夠了的阮笑笑難得看見傻爹這么憨憨地一面,朝著他扭扭身子,刮刮臉,“笨笨!爹笨笨!” 阮文山大手一揮,把小團子抓在手里舉起來,玩起刺激的飛飛游戲。 隨著阮文山的托舉,阮笑笑歡快的笑聲傳遍了整個平臺和周圍,給平靜的氛圍增添了一些歡樂色彩。 安靜趴在沈月遙懷里的小孩也跟著咯咯地笑,阮笑笑抱著阮文山的手臂停下來,歪頭看小孩笑什么。 阮文山猜她也想玩飛飛,就從沈月遙手里接過孩子,慢慢舉著小孩飛了一次。果然,收獲了小孩的笑聲,再慢慢往上舉高,這小孩也不怕,還揮舞著手蹬腳使勁。 看見自家救回來的小生命有了生氣,還活潑起來,大家都是一臉欣慰。 玩了一會,阮文山就把她放下來,讓沈月遙給她喂水喝。 小團子看爹娘照顧這小孩的樣子,托著臉想,是不是每個父母都是這樣細心照顧孩子。從懵懂嬰兒的啼哭到幼時蹣跚學步,再到目送上學,最后長大后離家遠去。 蕭逸握了下阮笑笑的手,發(fā)現有些涼,關心道,“meimei,你是不是冷了?” 阮笑笑的思緒一下被拉回,想到冷等于姜湯,趕緊像是撥浪鼓似的搖頭,“不冷!不冷!” 蕭逸也想到了姜湯的味道,嘴里還像是留有那個奇怪的感覺,有些為難地說,“meimei,你不要怕,實在不行,我用糖水給你煮姜湯,應該就甜了?!?/br> 阮笑笑又是瘋狂搖頭,還是不要浪費糖了,萬物煮姜湯都是那個味。 想到這,趕緊換個話題,“哥哥,胖胖!胖胖!” “胖胖?不是在雞窩嗎?”蕭逸帶著阮笑笑走到放雞窩的地方,給她指和家里雞做室友的白兔子。 被阮笑笑喂養(yǎng)了許久的兔子又白又胖,也算不辜負它的名字。 阮笑笑伸手摸了摸兔子耳朵,依舊手感很好。 把兔子帶到寬闊的平臺中間散步,引來了家里幾個大孩子的注意。 小團子走在前面,兔子跟在后面,畫面不是一般的喜感。尤其阮笑笑今天穿了一件紅襖,白色的絨毛圍在脖子和袖口,襯得人精致異常,萌寵和萌物的暴擊疊合往往是雙倍以上。 “我怎么覺得meimei和胖胖好像??!”阮青梅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可不就是像嗎,一樣懶懶的,白嫩嫩的,還喜歡蹦蹦跳跳,眼睛看人都是一樣的圓潤,不諳世事的清澈。 “其實紅燒兔子的味道最好了?!比钗能娍粗米泳拖肫鹆艘郧盁^的兔rou,比雞rou更加有嚼勁,而且吃起來口感緊實,忍不住吞咽口水。 “大伯,真的嗎?就那么好吃?”阮青柏是孩子輩里最大的吃貨,有阮文軍的吃飯不要命的氣質,吃起飯來,一般大人都比不過。 阮文軍一邊回味,一邊盯著兔子可惜道,“是啊,那味道,可不是紅燒rou可比的?!?/br> 聽完阮文軍的話,幾雙眼睛都在胖胖身上掃射,像是打量從哪下嘴吃。 看得胖兔子炸毛躲到阮笑笑旁邊,縮成一團。 阮笑笑也聽到大伯的話了,有些糾結,早就聽說有冷吃兔,后來真空袋裝賣的也有,前世沒吃過,但是聽說味道真不錯 伸出罪惡的小手在胖胖毛茸茸的皮毛上摸了一下,默念道,“胖胖啊胖胖!” 兔子聽完都要炸毛,蕭逸看meimei摸著兔子念念有詞,以為她是想吃,就勸她,“meimei,不能吃??!” 小團子也聽飼養(yǎng)員的話點點頭,“不吃胖胖!”以后買著袋裝的吃吧!胖胖一看就是營養(yǎng)過剩的兔子,肯定油膩! 等中午阮家人準備吃飯的時候,水位已經緩慢下降一些,有等不住的人家開始嘗試下去拿東西,不然坐在房頂又渴又餓。 阮家是用放在二樓的柴火燒火煮的面,放些焯過水的青菜和前幾天炸好的rou末醬,又簡單切了些黃瓜絲,一碗李小紅拿手的rou醬面就擺在眾人面前。 大人都是拿家里大碗,一筷子挑起配菜和面,每一根上都沾滿了rou醬,一起入口,口感極其豐富。連吃過京城多個私房飯店的章雯也忍不住挑起一筷子又一筷子,果然再高端的食材不如樸素的一碗面。 尤其是眾人都捧著碗吸溜的場面,比自己一個人拿著碗吃要有食欲的多。 蕭逸不僅自己吃,還要看著阮笑笑吃力地用筷子,強忍著喂她吃的沖動,鼓勵她獨立使用筷子。及時給她糾正,不然用力不對就對手的發(fā)育不好,“meimei,要這樣哦?!?/br> 阮笑笑也不因為筷子不方便而放棄美食,畢竟大伯娘的這一手面條實在太誘人了! 可惜她人小,只吃了碗里的幾根就飽了??纯磁赃叺亩缫呀浀诙肓?,直追大伯,真是厲害! 阮青柏抬頭看見meimei敬佩的眼神,挺起肚子,略帶驕傲,“娘說了,吃得多,長得高。大哥就是!meimei也要多吃才行?!?/br> 沈月遙想了想女兒學著二兒子大口扒飯,長到一米八的場景,覺得一驚,“不,你meimei不用!” 原本就是個小胖團,再吃就是小胖球了? 這頓飯最后以阮文軍把鍋里的都撈干凈,又把盛菜和rou的碗刮一點不剩才結束。 “就知道你愛吃,下次再給你做手搟面,給你打茄子鹵。”李小紅最喜歡看丈夫吃飯的樣子,有幸福感,像是在娘家的時候負責養(yǎng)豬,過年的時候,自己那頭是村里養(yǎng)的最好的,村里誰不夸她是養(yǎng)豬小能手。 阮文軍還不知道媳婦心里把他和豬比較了一下,只憨憨地擦擦嘴巴點頭答應,幫著收拾碗筷。 阮笑笑對于大伯憨憨個性有了深入理解,在后世這就是鋼鐵直男。還好大伯娘不在乎這些花言巧語,就喜歡這種憨厚。 “抬頭。” 阮笑笑聽到飼養(yǎng)員的口令,立刻做出反應,抬起下巴。 蕭逸用手絹給她擦干凈沾了面條醬的嘴角,又扶著她的臉,伸手捏住一根掉在眼瞼的睫毛。 阮笑笑覺得手指劃過的地方有些癢,笑嘻嘻地動,蕭逸沒有把睫毛拿下來,只好重新扶著她站好,“不要動哦,有眼睫毛掉了。乖!” 為了忍住癢意,聳起肩膀,連五官都在使力氣,蕭逸看她這幅樣子可愛,拿下睫毛也沒有讓她睜開眼睛,就這么看著她笑。 阮笑笑等了好一會,悄悄睜開一只眼睛,小正太就站在面前滿眼笑意地看自己,眼睛里像是有星光閃爍。于是伸著手撲到小正太身上,想摸摸他的眼睛,怎么會那么好看。 蕭逸也好脾氣地跟著她鬧,低頭讓她碰到,“meimei要看什么啊?” “眼睛里的小星星?。 比钚πΦ氖种笍乃难畚不^,輕輕觸碰了一下卷翹的睫毛。 “嗯?”蕭逸也忍不住發(fā)笑,原來睫毛被碰一下這么癢。 吃過午飯又等到快傍晚,水位才又降下去一些,村長在廣播里征召各家成年男性去幫著疏通淤泥堵塞。 阮家三個男人都換上老式雨衣出門,兜里放著一塊糖,若是虛弱脫力就立刻含住糖塊。 家里剩下的人打開一樓的門,看水位已經在降,就將一些東西拿上來晾干,大人穿上雨靴去把東西遞上來,小孩子們幫著晾曬,順便清理水流沖過沾上的雜物。 胡老太太年紀最大,被留下來和孩子們一起,在樓梯口接應的則是阮青河和阮青松。他們將東西放在平臺上,幾個小的孩子接過去做清潔。 一樓不耐水泡的物品都被提前放到了二樓,只剩下一些桌椅和搬不上去的東西。 阮笑笑也被分配了一塊抹布,擦拭搬上來的椅子。因為人小手也小,一個小的泥漬都要一點一點扣下來,幾個哥哥已經各自擦完一把椅子,阮笑笑還在和手里的椅子較勁。 哼哧哼哧地擦掉一塊淤泥,換個方向擦下一個,結果蹲了太久導致腿麻。站起來就直接腿軟下去,屁股著地。 旁邊的阮青松立即給她抱起來站好,拍拍她身上的灰,看她不像摔疼才放心,“哥哥跟你換,好不好你看哥哥這個椅子,笑笑來擦這個?!?/br> 說著,阮青松用手里擦拭干凈的椅子和阮笑笑換,哄著她休息一會。 可阮笑笑今天非要擦干凈不可,怎么也不換,要自己擦。阮青松只好作罷,拍了拍meimei細軟的頭發(fā),讓她乖乖的,聽到樓梯口搬東西上來,就走到樓下去幫忙。 蕭逸擦完把擦好的椅子搬到陽臺邊上晾曬,回來看見阮笑笑還在擦那把椅子,也想讓她換個事情,免得一直擦不好,心里難過。 “不要,可以擦干凈!”阮笑笑固執(zhí)地抱著凳子腿與污漬做斗爭,用手里的手絹去刮,凳子沒有傷害,倒是她的手有些發(fā)紅。 蕭逸阻攔不住,又心疼她手都紅了,映在白嫩的皮膚上很是顯眼,就蹲下來幫她一起擦。 有了蕭逸幫忙,很快就把凳子擦干凈搬到旁邊曬著晾干。 小團子在出了一層薄汗之后,臉蛋紅撲撲的,做頭發(fā)簾的碎發(fā)都被汗?jié)?,沾在腦門,看起來有些傻氣。 蕭逸拿著手絹給她擦汗,溫柔的把頭發(fā)捋好,露出來光潔的額頭。阮笑笑享受小正太貼心地照顧,拿著手絹也給他擦一下鼻尖的汗。 阮青柏剛把一個小柜子擺好晾著,轉身看見這一幕心里酸的像是一壇醋翻了,meimei又被搶走了! 想了想,他抻著領子往外翻,一邊拿手做扇子扇風,一邊喊,“meimei,我好熱啊,出了好多汗!好熱啊!” 阮笑笑不解的看著自己二哥,這么熱還不脫衣服? 蕭逸也不明白,疑惑地看著阮青柏。 被兩個人同時睜圓了眼睛疑問地看自己,阮青柏手腳無處安放,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再抖領子。 “那個我好像不熱了,我給meimei擦汗吧,我來我來!”說完,抬手往阮笑笑臉上擦。 阮笑笑猝不及防被二哥手里的抹布懟了一臉本來干凈的小臉,沾上了一抹布的灰。 小團子呆愣愣地坐在那里,用手摸了摸臉,眼睛里都是委屈,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哥哥,臟的!” 阮青柏這才發(fā)現自己拿擦過凳子的抹布給meimei擦臉了,當即扔下抹布手忙腳亂地解釋,“不是不是我想給meimei擦臉的,meimei別哭?。 ?/br> 阮笑笑只是逗一下二哥,沒想著生氣,換上甜甜的笑容哄自己憨憨的哥哥,“二哥最好了!” 阮青柏看meimei沒哭就松了一口氣,跟蕭逸要了手絹,重新給meimei擦臉。拿出平時答卷的認真,一點一點給meimei擦。 meimei好乖??!一點不像別人家只會哭的小孩! 阮笑笑也喜歡這個開朗熱情的二哥,大哥遺傳了爹的溫柔和精明,二哥就簡直是活潑的元氣少年,每天用不完的活力。 蕭逸把擦臉的活交給阮青柏,自己到旁邊去把椅子都擦完擺好,免得meimei一會再想干活。 阮青松回來的時候發(fā)現弟弟一臉出神的樣子,就問他,“青柏,怎么了?” “我給meimei擦臉了,拿抹布擦了一下,meimei都沒怪我。還乖乖地讓我重新擦?!比钋喟剡€在回憶剛才meimei的乖巧樣子,太可愛了。 聽得阮青松嘴角一抽,拍著弟弟的肩膀告訴他,“別讓爹知道你拿抹布擦meimei的臉,不然” 等到天色見黑,阮家打開煤油燈的時候,水已經退到成人小腿的位置。幾個男人在外面疏通河道,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所以晚上拿雞蛋和面?zhèn)浜?,等人回來就下面條。 吃完就坐在平臺閑聊,孩子們在一邊玩,剛說起幾點回來,樓下就傳來聲響。二樓平臺看出去原來不只是阮家三個人。 從院門到樓上一步也沒停留,阮文山剛推開平臺的門,一個女人從后面沖了上來,“欣欣,欣欣!” 劉紅華一眼就看見被放在搖床里的女兒,直接奔著搖床過去,失而復得的驚喜下,不敢抱起孩子。確定完女兒沒有生病也沒受傷,就繃不住緊張的心情,手扶著搖床開始大哭,“是娘不好,娘沒看住你。娘錯了” 沈月遙離得最近,看向門口和劉會計站在一起的阮文山,得到阮文山的一個示意的眼神,上前安慰,“紅華妹子,有事坐下來說,別哭壞了身體?!?/br> 劉會計也和阮家人打個招呼,走過去看了一眼外孫女,心里的大石落地了,“我家的丑事,連累孩子受苦。幸虧老哥老嫂子家里心善,不然這孩子恐怕受罪了?!?/br> 胡老太太體諒他的心情,“誰家還沒有難念的經了,是這孩子福氣多。要不怎么一點病痛沒有,以后也是個有福的。你就放心吧?!?/br> 劉紅華整理好心情,擦干了眼淚和鼻涕,啞著嗓子道謝,“大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謝,這孩子是我的命啊您是救了我的命?!?/br> 撲通一聲,劉紅華結實地跪在地上,沈月遙和李小紅立即給她扶起來。 李小紅見不得別人哭,趕緊給她扶好,“妹子,不興這樣,住在一個村多少年了,這都是小事。以后好好照顧咱閨女就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