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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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三人在知青院過上了暫時不愁吃喝的日子,遠(yuǎn)在修公路小隊的張引娣也在思念meimei們。 頭發(fā)剪到脖子,臉上都是沉穩(wěn)的堅韌,沒有了在家的畏縮和卑微。屋子里幾人正在閑聊,張引娣是隊里最能吃苦耐勞的,也是最安靜的,這里靠努力說話,張引娣恰恰的是最努力上工的。大家聊起為什么來這,就有人好奇問她。 “因為,我meimei們還在等我回家。”她說完就低頭,接著擦手上磨出來的細(xì)碎傷口,疼也不會說出口。她攢下了來這以后得工資,票據(jù)都拿去換了錢,平常省吃儉用,也有一小筆進(jìn)賬??墒请x帶meimei獨自生活、上學(xué)還有些差距。 今天河道施工結(jié)束的早,阮家人關(guān)起門了吃頓飯慶祝一下劫后逢生。李小紅果然下廚做了好些拿手菜,連平日里少拿出來的干豆角都多放了一把。桌上個個是管量飽的大盤子。 一時間桌子上筷子揮舞出了殘影,章雯母子也添了些白面做成疙瘩湯帶來,還加入幾滴香油,引得阮笑笑吃了幾勺才放下。 “明天分完糧,找個時間磨點白面留著吧。咱們糧食夠吃,就這細(xì)糧不夠?!焙咸攘艘簧赘泶駵?,覺得滿口香味??粗依锶顺缘孟闾穑睦锔吲d。 幾個小的聽見要有白面吃,連最大的阮青河也有些喜形于色。以前就過年吃白面,現(xiàn)在奶奶說完,很快就能再吃了! 阮文軍今天吃的不多,只吃了一碗就慢下來,李小紅覺得有異常,心里著急,“軍子哥,今天咋了?你平??墒浅赃@兩倍呢?!?/br> “我聽說好幾個大隊都受了災(zāi),以后路上大家都一副饑荒的樣子,我長得太壯是不是惹懷疑???”阮文軍有些尷尬地開口。自己一直是家里最壯的,吃多了更是長rou。 阮笑笑聽到這話,也捏了下自己的臉,好像她也應(yīng)該少吃點??! 幾個孩子紛紛停下來思考,沈月遙他們幾個大人也有些疑惑,怎么掩蓋自家伙食不差的事? “你們想多了,以為就咱們屯了糧食?你看看經(jīng)過災(zāi)荒的人家,誰地窖里沒點存貨,再不濟(jì)這幾天黑市總能走個來回了。你們可低估家里有老人的人家了?!焙咸f著,眼里浮現(xiàn)出了早年的場景,如今可不是那樣了。 桌上的人才恍然大悟,對呀,不止他們會預(yù)防,這村里誰家不屯些糧食。要是真指著天吃飯,這不是不留退路嗎。 阮文山想了下娘的話,雖然安慰成分多,但是說得也對,“沒事,咱們放心吃。過幾天我去縣里給文麗送些糧食,回來時候光明正大帶回來,就說是小妹給的。誰也不能對正去?!?/br> 阮文軍這才放心大口吃飯,李小紅連忙給他添上一碗,生怕自己養(yǎng)的豬不,自己丈夫餓到。 阮笑笑也放開小肚子吃,把飼養(yǎng)員給她夾到碗里的菜拌到飯里,每一口都狠狠地咬住勺子。這干豆角炒rou是什么神仙美食?還有這雞刨豆腐,雞蛋和豆腐混在一起,下口都不用嚼 蕭逸看她吃的香,自己也學(xué)著她拌飯的樣子吃,果然很好吃! 一個學(xué)一個,最后一桌人都在用菜拌飯連阮紅旗也學(xué)著這樣吃,別說,這一口吃下去什么菜都有,還真挺好! 吃過飯,章雯帶著蕭逸回去休息。阮笑笑吃的太多,在地上來回遛彎走步,只和他們揮手再見。 阮文山把桌椅歸位,回來抱著女兒上樓睡覺,一邊走一邊和她說,“閨女,今天跟爹和娘睡,爹給你講故事?!?/br> 阮笑笑歪著脖子,把腦袋枕在阮文山肩膀上有些生無可戀,那不叫故事,那叫狗糧的一百種吃法。 畢竟,阮文山的故事里,所有主人公都是他和沈月遙。 沈月遙上樓先看了下兒子們,看他們躺下睡覺了,才關(guān)門回自己房間。一進(jìn)屋就聽見阮文山低沉的聲音。 “從此,小兔子遙遙就和大灰狼過上了幸福的生活?!?/br> 阮笑笑躺在炕上早就睡得香甜,進(jìn)入夢鄉(xiāng)不知道多久了。每次阮文山的故事都像是在催眠,聲音好聽,可故事的主人公都是一樣的 沈月遙脫下衣服,閉了屋里的燈,正要悄悄鉆進(jìn)被子里,就被一只手拉倒懷里,熟悉的嗓音在頭上響起,“小兔子要去哪?” 察覺到懷里小女人僵硬地不敢動,阮文山越發(fā)好笑,“小兔子是不是得交保護(hù)費了?” 沈月遙氣得錘他胸口,“你不許再給胖團(tuán)亂講故事!” 阮文山平躺到炕上,大手扣著沈月遙的腰,給她抱在胸膛前,“我可是尊重事實講的,是不是小兔子?” 沈月遙掙扎不過,就認(rèn)命的躺在他胸前。感覺到安全的氣息,露出了脆弱的一面,“我好怕啊,漲水的時候真的怕了?!?/br> 阮文山心疼她語氣里的脆弱,縮緊了環(huán)著她的手,“不怕,我不是在嗎?” 感覺到媳婦在自己懷里回憶著漲水時候的情景,身上有些發(fā)抖,輕輕拍著他,哄她睡覺,“那我也給你講個故事,從前有個小兔子” 講到一半低頭看見懷里的小女人安靜甜美的睡著,阮文山輕輕撫摸她的秀發(fā),“后來,小兔子在大灰狼懷里安穩(wěn)的睡著了?!?/br> 第35章 小團(tuán)子學(xué)習(xí)記 響應(yīng)村長號召,家家戶戶出個人力去幫著重建房屋,順手修一下河水沖垮的路面。阮家派去了阮文軍,留下阮文山進(jìn)縣里走一圈。 阮笑笑起床后搬著小板凳,坐到院子里,手里捧著留給她的雞蛋小口地咬。沈月遙看她安靜地吃雞蛋就沒去看她,先去收拾碗筷。 李小紅正在整理家里囤的糧食,找出來幾個明顯個頭大的地瓜,想著今天吃點,“月遙,你說這地瓜咋吃?你主意多,想出來一個,我給你做?!?/br> 桌上放的幾個地瓜分量十足,沈月遙拿起一個大個的地瓜,比她手還大不少,“這地瓜蒸成泥烙餅可以,或者炸塊做餅,最后餅是一塊一塊的地瓜粒組成的?!?/br> 李小紅想不出來這個樣子,但是聽起來覺得不錯。就拿著地瓜要拉著她去廚房,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開發(fā)新食譜。 阮笑笑正坐在門口發(fā)呆,哥哥jiejie上學(xué)去,小正太和干媽縣里去,而她無處可去! 沈月遙看著女兒呆呆地樣子,擼了一把細(xì)軟的小馬尾辮,給她撈到懷里,“走吧,你大伯娘做好吃的。給小胖團(tuán)再養(yǎng)胖點?!?/br> 阮笑笑聽到是好吃的,眼睛發(fā)亮,催著沈月遙快點,“走!好吃的!” 等娘倆走到廚房,李小紅已經(jīng)在利落地削皮切塊,“月遙,后面咋整” “還是面粉和水,一炸就行至于放多少,嫂子你看著來?!鄙蛟逻b自己也不清楚怎么放,只是之前吃過幾次。 阮笑笑被放到廚房地上,靠著沈月遙大腿站著,眼巴巴地盯著切好的地瓜塊。 李小紅摸索著給地瓜掛上面粉糊,小心翼翼倒出一些油,找個大勺子撈住地瓜粒,在勺子里擺成餅的樣子。 “這就行了?然后炸?”她有些不確定,怕這地瓜下去就散了。 沈月遙想了想,有些遲疑地說,“應(yīng)該可以了,等固定好,咱們再撤出勺子。” 兩個大人一個小孩都緊張地盯著鍋里的地瓜能不能固定住餅的樣子。 好在結(jié)果是好的,都松了一口氣,不僅成形了,還可以在油里自己漂著。 李小紅先做了兩個,金燦燦的地瓜餅裝在盤子里,惹得人食欲大開。 倆人各自嘗了一半,地瓜本身甜味和炸過的油香味在舌尖上碰撞,外酥里嫩。又掰下一個小塊給阮笑笑吹涼放在手里讓她自己吃。 嬌憨地小團(tuán)子白嫩額的手捧著金黃色的地瓜塊,吃完還舔舔嘴角,砸吧砸吧幾口,“好吃的!” 李小紅又炸了兩個地瓜餅進(jìn)屋給倆老人拿去嘗嘗。 剛要進(jìn)屋,瞥見公公阮紅旗正給胡老太太剪手指甲,李小紅沒敢打擾,在門口站了一會才進(jìn)屋。 倆老人幾十年的感情,風(fēng)風(fēng)雨雨走過之后,平淡的生活卻是處處幸福。胡老太太本來是在給被子重新逢被面,趁艷陽天把被子拆開曬透了。發(fā)現(xiàn)手指甲有些長,就拿著剪子要修剪。 沒等她動手,阮紅旗先搶過剪子,難得語氣強硬地呵斥老伴,“別動,都說不讓你自己動剪子了?!?/br> 可胡老太太卻是心里一暖,笑著答應(yīng),“行,你來。都幾十年了” “多少年也得我給你修?!比罴t旗仔細(xì)地像是在用針繡花似的,一點一點給老伴修剪指甲長的部分,握著她手的樣子好似捧著珠寶。 胡老太太想起早些年自己剪指甲,沒用習(xí)慣這么大的剪子,把手擦出了口子,這憨人眼睛一下就紅了。后來再也不讓自己修剪,都是等他給剪,日復(fù)一日。 阮紅旗看著修剪的圓潤的指甲邊,滿意地收起剪子。門口的李小紅聽到聲響,敲門走了進(jìn)來。 “娘,我跟月遙鼓搗點吃食,您和爹嘗嘗。我先回去廚房,還沒收拾完呢?!崩钚〖t放下盤子就走,省的打擾公婆,還是回廚房忙活吧。 胡老太太看著金黃色圓餅,還是地瓜小塊拼的,覺得有意思,嘗了一口更是比以前蒸的地瓜餅好吃,“她倆還挺會做的,還得再多備點油,這過了油的東西就是好吃?!?/br> 阮紅旗吃了一口覺得挺好,點頭附和,“是,我去跟榨油的老王問問,偷摸給咱們準(zhǔn)備點。” 李小紅回去就和沈月遙分享自己的酸楚,“啥時候我家的能給我剪指甲,我都得去求佛拜拜。” 沈月遙樂得不行,嫂子雖然嘴上這么說,可是心里護(hù)著大哥呢,“大哥可是出了名的聽你話,你知足吧。” 李小紅想想也是,丈夫這么聽話,比啥都重要。一起生活這么多年,丈夫連家里存款多少都沒問過。想著這些,臉上就帶上了甜蜜的笑,“還行吧,來來,咱們等會再做點,等中午山子他們回來吃?!?/br> 起早去縣里的阮文山和去郵局的章雯母子分開后,徑直往供銷社走去。 到了門口招呼meimei出來,把筐放在地上,活動著有些酸疼的肩膀。自己沒有大哥那好體格,背著滿滿一筐還能行走自如。 阮文麗看著今天是二哥來連忙走出來,“二哥,你咋又帶這些,上次拿的還沒吃了?!?/br> “你這吃啥都得買,還不如家里帶,咱們家自留地收的早,沒被水災(zāi)禍害,這些都是余出來的。”阮文山和大哥從小就護(hù)著meimei,連小時候有人欺負(fù)她,都是兩個哥哥打上門給她找場子,各自成家后,也是互相扶持。 阮文麗看這一筐,就直接回去讓同柜臺的人幫著替一會,帶著二哥回去家里放東西。 筒子樓這會只有幾個人退休老人和閑在家的家屬在樓下閑聊,看見阮文麗過去,背后少不了多嘴幾句。 “她家總在樓道里做rou菜,還有那水靈靈的綠菜,都是娘家拿的?!币粋€同樓層的老太太給其他人扯開話頭。 “難怪呢,上次我還想問問在哪整的菜。那她這樣,娘家那邊嫂子都沒意見?”說話的老太太有些疑惑,自家就是因為兒媳婦不愿意家里接濟(jì)女兒,別說一筐一筐拿,就是給外孫吃個雞蛋,都要數(shù)落半天。這還能有愿意給外嫁女兒送菜的? 大家都看向最先說話的老太太,那老太太拿捏著架勢,添油加醋地說出自己知道的事,“那你可不知道啊,人家和嫂子處的和親姐妹似的別說菜了,有時候還給小姑子送rou送錢呢?!?/br> 其實她也只是看見過幾次,但是看見別人都捧著自己說,就想多說點。 阮文麗帶著二哥上樓,還不知道自己成了背后議論話題的中心人物。 阮文山不喜歡這樣的筒子樓,共用廚房,還得擠著睡,不如大房子舒服,也沒有隱私可言。喝個水就要起身回去,囑咐m(xù)eimei缺糧食就回家去,也別虧著自己。 “我可不是受委屈的人,再說了,我倆都是固定工資,想買也能買到?!比钗柠愔兰依飺?dān)心。 阮文山把meimei送回供銷社,看著她進(jìn)去上班,就轉(zhuǎn)身去黑市的幾個點踩了一下,最后去郵局幫章雯母子拿東西。 回去是搭大隊的車,坐在翻斗里,蕭逸靠著郵件包裹坐著,章雯打量下對面的阮文山,慎重地開口,“你知道月遙家里的事吧,那你以后怎么打算?!?/br> 阮文山抬起頭直視章雯,毫不意外她會直接問自己,“自然是進(jìn)京。” 倆人眼里有些針鋒相對的意味,章雯聽出來阮文山話里的意思,知道他是想要定居京城,“既然這樣,那你可要早點準(zhǔn)備了?!?/br> 阮文山心里暗暗吃驚,難道她得了什么消息?心里驚疑不定,但是面上卻不顯露,一路上再也沒和章雯搭話,來搶媳婦的人何必搭理。 蕭逸在一旁看著二人幾句對話后互不理睬,有些不解,明明在月遙阿姨面前很是友好,還互相打招呼,怎么倆人見面就像是敵人?這有點觸及到他的知識盲區(qū)了。 幫著把郵件搬到院子里,阮文山直接轉(zhuǎn)身回去,蕭逸想問問他可以去找meimei玩么,也沒來得及開口。 阮文山進(jìn)屋的時候,大哥阮文軍正蹲在門口吃餅,聞起來倒像是地瓜? “大哥,咋還蹲著吃?”阮文山望了下廚房,發(fā)現(xiàn)幾個孩子都圍在鍋旁邊湊熱鬧。 “我這不是剛回來嗎,你嫂子給我先拿了一個你快進(jìn)去拿,這可香了?!比钗能姶罂谝氯ィ鈿に执嗟牡毓蠅K,芯兒里是軟軟的甜。 廚房里,幾個孩子站在門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李小紅炸地瓜餅。 “大伯娘,地瓜餅夠吃嗎,我可以幫你再削兩個地瓜。”阮青柏聞著這香味,就想再多炸兩個。 阮文山一進(jìn)門就聽見兒子的話,伸手拍他腦袋,“臭小子,你娘和大伯娘做飯多累,少吃一口吧?!?/br> 阮青柏嘿嘿直笑,也不怕阮文山生氣。 李小紅炸完放到盤子里,哄幾個孩子端盤子出去吃,看著阮文山進(jìn)來就問了下縣里情況。 “不算好,黑市的幾個地方人少了,可能大家手里的糧不多,聽小妹說供銷社這次送貨車少來了一次?!比钗纳饺鐚嵑屠钚〖t說了一下,“小妹讓我給你們帶了擦臉的,大嫂你的我拿給大哥了。” 說完,去看沈月遙在做什么,發(fā)現(xiàn)媳婦在給花生剝皮,就蹲下和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