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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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小富婆》 作者:湖邊的小豆豆 作品簡評: 夏天因意外重生。回到小時候,手握數(shù)不清的致富秘訣,夏天決定將它們一一利用起來,早日發(fā)家致富,過上人人艷羨的享樂日子。在這不斷奮斗致富的過程中,愈發(fā)耀眼的姑娘吸引到了裴宴陽這個大家族繼承人的注意。于是,夏天繼將自己變成了一個超級富二代的同時,也收獲到了珍貴的愛情,走上了人生巔峰。男女主愛情甜甜甜,1v1,互為彼此初戀,男主非常寵愛女主。 本文甜爽中帶給大家歡樂。女主重生回到小時候,帶著全家發(fā)家致富,順便找到真愛。無虐無極品,女主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學(xué)業(yè)事業(yè)愛情無往不利。女主家從無到有一點點發(fā)展成豪門,過程蘇爽且不失邏輯性。 第1章 “奮不顧身地救下那個孩子,鑒于你的善心,現(xiàn)獎勵你一次重生的機會,請問是否接受?” “我接受?!?/br> ———————————————————————————————————— “吱吱,吱吱……” 夏日的蟬鳴在白夜交替的黃昏時分吵鬧個不停,為那還未完全消散的、在空氣中積攢了一整個白日的暑熱,又好似增添了幾分燥熱,讓人聽著平白多了兩分煩悶,那脾氣稍大點兒的人,在這種時候總是更容易被激發(fā)出幾分火氣來。 方曉敏女士便是這被引起怒火中的一人了。 “夏之海!你還知道回來啊,昨晚上去哪兒鬼混去了,啊?就把我們母女倆丟在家里,你是真心大啊,哈???” 女人的聲音帶著特有的穿透力,透過半開的窗子,傳到了低矮破舊的小平房屋外——那扎著兩個小啾啾,正坐在小板凳上埋頭認真觀察著螞蟻搬家的小姑娘的耳朵里。 嗯,方女士的聲音還怪好聽的嘛,小姑娘心說。 雖然是指責(zé)和埋怨的話語,但從此時還不滿三十歲的年輕女人口里吐出,多少還帶著點矜持和撒嬌的味道,遠沒有二十多年之后,被生活磨得再沒了一絲多余耐心的那個中年婦女的聲調(diào)來的有氣勢——但凡她一聲吼,便能讓老夏家的一干人等立馬渾身一顫、背后生寒。 “哎呦喂,我的好媳婦兒唉,你喊什么呀。閨女兒就跟門口坐著呢,你也不怕嚇著她了?!?/br> “我這不是去南縣那個紙箱廠攬活了嘛,中間出了點事兒給耽誤了,昨晚就沒趕得回來……” 渾厚中還夾著點兒小心翼翼的的男聲溫聲解釋著,安撫著正瞪著杏眼沖他炸毛的年輕妻子,他眼睛還時不時地往窗邊兒上望著,想看看他的寶貝女兒有沒有被嚇到。 嚇到是不可能被嚇到的。 畢竟,對于此時內(nèi)芯里已經(jīng)換成了上輩子活到了快二十八歲了的夏天來說,老媽這種程度的炸鍋,跟她二十年后將會發(fā)展成足以稱得上“嘶吼”的那種程度比較起來,已經(jīng)算得上是十分溫柔的了。 沒錯,門口的那個坐在小板凳上,看似正在乖巧數(shù)著螞蟻的小姑娘,便是打2020回來的,曾完整經(jīng)歷過她家老媽整個更年瘋狂期的夏天了。 從那開年就各種大災(zāi)小難的年度,一下子回到了記憶都模糊了的童年時期——夏天同學(xué)她—— 重生了。 “好,就算你昨晚是有事兒耽擱了沒趕回來,我也不跟你計較這個了。我剛聽天氣預(yù)報說明天要下大雨呢,咱家這房子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你也知道,上回下雨就又是房頂漏雨又是外面的水淹進屋里來的,這回我看著也玄。你說該怎么辦啊,總不能又讓樂寶著涼感冒了吧?” 樂寶是夏天的小名兒。 在西城最熱的七月份出生的她,被重男輕女的爺爺隨便起了個名兒就叫了夏天了。 夏之海卻是把這個他三十多了才好不容易得來的閨女兒視為心尖尖,想著女孩子叫個夏天這名兒也不算難聽,但也為了表達他對閨女兒的喜愛,又給夏天起了個小名兒叫樂寶,意為希望女兒能天天高興快樂,是他和妻子心尖小寶貝的意思。 夏之海聽到妻子的擔(dān)憂,便想起了上回城東這邊下大暴雨那次了。 夏家現(xiàn)在住著的這小平房破破爛爛的,因為才搬進來不久,連屋頂也沒來得及翻修,那回便直接成了外面下大雨,家里下小雨的令人哭笑不得的情形。 那次的暴雨下得急,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的夏之海和妻子方曉敏,忙著找盆盆罐罐的接屋頂漏下來的雨水,清掃外面倒灌進來的臟水,一時便沒來得及看顧樂寶小朋友,讓她濕著衣服一個人呆了好久,最后就給著涼感冒了。 不怪妻子又提起這茬兒。經(jīng)了上回那事兒,夏之海自己每每想起也是愧疚萬分的—— 作為家里的頂梁柱、拿事兒的男人,他這會兒也免不了跟方曉敏一起,為著明天可能到來的降雨,發(fā)起了愁來。 細軟的小黃毛被梳成兩個緊緊的小啾啾,隨著主人晃悠的腦袋,兩個小毛辮兒在窗戶邊兒一上一下的,好似這顆小小的腦袋也正為著什么問題煩惱思考著的樣子。 夏天的確是在思考,思考著自家現(xiàn)在所處的狀況,怎么聽著這么凄慘的樣子——尤其是在聽到她爹媽這會兒竟然是為著一場可能到來的降雨發(fā)愁之后。 小時候的事情夏天其實已經(jīng)記得不很清楚了。 別說她是剛從二十八歲突然重生回來沒兩天,這會兒還沒完全適應(yīng)呢,讓她一下子記起二十多年前的事兒來著實是有些為難她了。 更不要說,夏天同學(xué)打小愛吃糖蛀牙多,拔了太多的牙多少有些損傷記憶神經(jīng)—— 她原就對自己小時候的事情比別人記得少些。關(guān)于小時候家里的情況,她大多都是長大后聽爸媽敘述才知道的。 努力回想了一番,夏天才從模糊的記憶深處,挖出了一點關(guān)于他們老夏家這段歷史的只言片語,來自她老媽后來的抱怨—— “你爺爺多狠的心啊,為著他那后娶的,你那繼奶奶,一點兒不顧及你爸是他親兒子,你還那么小,就把咱們一家三口給趕出來了……” 對了,應(yīng)該就是這檔子事兒了! 回憶起來的夏天,聽著屋里傳出來的方女士跟老夏同志第不知道多少次抱怨她爺夏老頭的聲兒,算是把她家現(xiàn)在的情況給摸清楚了。 說起來夏天家條件不算差,至少在她從小到大的記憶里,家里即便算不上大富大貴,但爸媽打小也沒短了她什么—— 別家孩子有的她也都有,不至于有錢到奢侈揮霍的程度,但一句小康水平家里還是可以達到的,怎么這會兒會住在這逼仄狹小,下雨天還會漏雨倒灌的房子里呢? 說實話,要不是兩天前她從那場車禍后再次睜眼,看到的還是她親媽方女士那雖然年輕了許多,但還是熟悉無比的面龐,聽到的還是她家老夏那一成不變的爽朗笑聲,單就這陰暗潮濕房子的陌生環(huán)境,她都得以為自己這不是回到了自己小時候重生了,而是穿到了別人身上,或是又投胎了不成。 明明,她記得,記憶中家里最初住的房子雖是個沒有電梯的破舊筒子樓,但好歹是個一室一廳,有門有窗,南北通透,采光還不錯的房子才對的??!她什么時候住過現(xiàn)在這樣破敗的小單間啊? 卻原來,在筒子樓之前,她家還有過這么一段艱難的時期來著——這段夏天只聽mama提過,她本人卻沒有一丁點印象的過往。 事情其實很簡單,造成她家目前看著有點兒凄慘境況的,跟她爺爺夏老頭脫不開關(guān)系。 夏天的奶奶在她還沒出生的時候就突發(fā)疾病去世了。后來不過一年不到的時間,耐不住寂寞的夏老頭夏爺爺,也不知通過誰的介紹,認識了比他還年長個三兩歲的董老太太,沒幾天就跟著了魔似的不顧兒女的阻攔,非要跟人家結(jié)婚了。 對于親爹要再娶這事兒吧,作為跟母親極為親近的長子夏之海,即便心里有一萬個不愿意不舒服,但也不能說一定就要攔著老爹—— 畢竟人夏老頭言之鑿鑿地說他空虛寂寞冷,急需個老伴兒照應(yīng),你個當(dāng)兒子的橫不能攔著親爹奔向幸福生活吧! 于是的,就在夏天的親奶奶去世不到一周年的時候,夏爺爺另娶了。 可你結(jié)婚就結(jié)婚吧,令人格外惡心和接受不了的卻是,原配去世還沒多久就急吼吼的再婚是其一,另外就是夏老頭還格外不地道的非教他的三個兒女改口叫那個董老太太媽,在酒席上按頭讓夏之海在內(nèi)的三人答應(yīng)要像孝順親媽一樣孝順這個后媽云云。而他自己卻不在意董老太太的兒女是否改稱呼叫他爸,言稱人家兩兄妹不必勉強,自己做了那個大度人,卻一點也不考慮他的雙標(biāo)讓三個才失去親媽不久的兒女心里有多么不舒服。 這就不說了,夏老頭二婚以后做的那些事兒才叫絕呢! 人家先是一改先前商量好的,跟董老太太另外搬到別的地方住的約定,愣是把人帶回了原先他跟夏天奶奶住的家。 這事兒把夏之海給氣得呀—— 不愿意叫親媽的房子住進外人的他,當(dāng)即就跟夏老頭狠狠干了一仗吵了起來,最后還是被兩人各自單位的領(lǐng)導(dǎo)給勸住才罷休了??山Y(jié)果到底是讓夏老頭得償所愿了,董老太太徹底地鳩占鵲巢成功。 按說夏老頭把這種事兒都做出來了,兒女們也都對他冷了心了,他個當(dāng)?shù)脑辉撛僮鍪裁锤^分的了吧—— 按照老思想,老頭怎么著也得忌憚兒女幾分,誰家老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會存幾分怕子女不孝順的擔(dān)心,輕易不會把事情給做絕了的。 可人家夏老頭不,非要把個只有更惡心沒有最惡心貫徹到底—— 后來老頭借著房本上是他名字,房子也是單位分給他的名頭,把夏爸爸一家三口從他們原先住的房子里給趕了出來。跟著把房子另外租給了外人,人家老兩口每月收著租金,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悠閑自在。 第2章 其實單聽這個事兒吧,人們可能會覺得夏去老頭并沒有什么錯處——他處理自己名下的房子,別人誰都無權(quán)過問。 但要知道,這房子雖是老爺子單位分的房,可卻是夏奶奶在世的時候一力主張,并掏了自己攢下的大半積蓄才得以購買下來的。而置辦這房子最初就是說好給夏之海這個長子結(jié)婚娶媳婦兒用的,也算是給兒子增加點兒資本了。 買房那會兒夏老頭還各種的不同意,覺得家里有房子住著就可以了,沒必要花這個錢—— 兒子娶不娶媳婦的他才不在意呢! 最后還是老太太把夏老頭給鎮(zhèn)壓住了才買成的房,花的也是老太太自己攢下的工資。 雖說錢是夫妻共有的財產(chǎn)吧,但就夏老頭那么個甩手掌柜,平時大手大腳花錢沒個數(shù)的,沒有夏奶奶平日里的精打細算,這錢也攢不下來不是。 再說了,后來夏之海工作以后還給了老兩口近一千塊錢的,意思就是算他自己把這房子給買下了的,因此從人情世故上說,這房頂多也就是借了夏老頭個名頭,歸屬權(quán)在老太太去世后應(yīng)該是算作夏之海的才對。 可是當(dāng)時誰又能想得到后來的變故呢? 沒有什么產(chǎn)權(quán)意識,夏之海想著自家一家人,老爹總不可能坑他這個兒子的——卻是在這有了后娘沒幾年,人夏老頭就全當(dāng)不知道這房子前前后后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愣是給霸占了去了。 并且人家對當(dāng)年夏之海給的那一千塊房錢也是黑不提白不提了,一副老賴的架勢怎么都不認賬,半點不像個念過大學(xué)的高級知識分子,那心偏得都沒邊兒了! “夏之海啊,你說說,天底下哪有你爸這樣的的人?。??自己親兒子兒媳孫女兒的,說趕就趕走了?” “就這么把我們趕出來了還不算,他也不為我們想一想,就算不把那裝修的錢折價還給咱,那當(dāng)初你給的那一千塊房錢總該給了吧。不然就咱們現(xiàn)在這也沒個積蓄的情況,他都沒想過我們要怎么過活嗎?” 方曉敏在夏老頭的一波波saocao作后,早就不稀的叫老頭一聲‘爸’了—— 她總覺得夏老頭不配被這么叫,簡直侮辱了這個稱呼。 沒錯,夏老頭最絕的就是,他是突然讓大兒子夏之海一家搬走的,并沒有提前商量或是提醒一下什么的。 而在此之前不到半個月,夏之海和方曉敏剛剛花干了小家庭的存款,給那個家里全屋裝修了一遍,結(jié)果現(xiàn)在他們被趕出來,倆人便落得了個身無分文的下場不說,那精心的裝修也是全給別人做了嫁衣裳了。 方曉敏看著一旁丈夫皺著眉不吭氣兒的樣子,雖然知道他作為親兒子的,心里肯定比她更不舒坦,但嘴上還是控制不住地不饒人: “要我說啊,你爸畢竟是個男人,心里即便不向著你吧,但也肯定沒那么多彎彎繞繞的。” “他這回能卡著咱裝修好的時間趕咱們走,肯定是被那董老太太背后給攛掇的。你想想自從老頭跟那老太太搭上線兒,前后的就再沒消停過,最后吃虧的還不都是你和之龍之瓊?cè)齻€!要我說啊,你們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死命地攔著,不叫老爺子結(jié)這個婚,也就不會有后來的這些個爛事兒了……” “行了,你別說了!” 夏之海帶著怒氣的聲音打斷了方曉敏的喋喋不休。 只他這怒火卻不是向著自己媳婦兒的,更多的,兩人都清楚,是對那為老不尊的老頭的火氣。 站起身,夏之海壓著聲音,帶著點下定決心的意味,道: “這是最后一次了,那房不管當(dāng)初說好了是給誰的,現(xiàn)在畢竟是在老爺子的名下。他既然已經(jīng)把事情做到這一步了,我這個做兒子的也無話可說。這回之后我算是再不欠他什么了,這也是我最后一次退讓了?!?/br> “我夏之海能養(yǎng)得起你養(yǎng)得起樂寶,讓你們過上好日子。至于以后對那邊,你們不用管,我這個當(dāng)兒子的也只盡到基本的贍養(yǎng)義務(wù)也就行了,多的,我不會叫他和那會算計的老太太多沾了一分去的,更不會再讓你跟女兒跟著我吃虧了,我發(fā)誓!” 說完,男人沉默地走出了屋子。 看他那略帶急切的步伐,不難猜出這人應(yīng)是抓緊去找朋友和哥們兒們一塊兒想辦法,想要趕在明兒雨下下來之前拾掇好這破房子去了。 而被留在屋子里的方曉敏,此時卻是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勾起嘴角笑了起來—— 她是知道自己男人本事的,他一定能讓她過上好日子,這一點她從打算嫁給他開始就沒懷疑過。 剛剛她把男人逼到那份兒上,說話又那么難聽,無非是想捅破男人親爹的那些個極品行為,讓男人給她個保證,以后全心的就向著自家的這個小家庭了,別再沾惹一絲一毫那老頭和老太太的任何破事兒—— 她可不想再跟那邊打一丁點的交道了! 不知道自家老媽才剛腹黑地按頭她爸作出了無異于跟她爺劃清界限保證的夏天,抬起她軟嫩的小手手,正邊整理著腦袋上才被夏之海同志出門后順手給呼嚕毛了的小辮子,邊努力地想,她現(xiàn)在得趕緊干點兒什么,讓自家這一家三口早日地搬離這個破敗的小平房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