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情敵兒子的娃后帶球跑_分節(jié)閱讀_69
就算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可這萬箭穿心般的痛楚還是令人難以承受。姜初亭用力抿著發(fā)顫的唇,后退兩步,泛紅的眼眶猝然落下淚來。 林知只覺心口猛地一抽,突然間說不出話了。 他因為自己竟然開始反思“是不是對他太過分了”,不由心情更差了。對待這個討厭的人,怎么都不過分。誰讓他竟然打自己的主意?而且如果話不說絕,以后被楚然看到他來糾纏自己,產(chǎn)生誤會可就不好了。都是他自己活該。 林知心煩道:“你別哭了行嗎?我又沒有對不起你?!?/br> 雪花紛紛揚揚落了滿頭,淚水還在不住順著蒼白著臉無聲滑落,姜初亭搖搖頭,嗓音幾乎比落雪的聲音還要輕:“是我對不起,打擾了。” 收回視線,不再看他,轉(zhuǎn)身踏雪離去,清冷的身影很快在了一片白茫茫雪霧中消失了。 第33章 魏加發(fā)現(xiàn)自己的師父連著好幾天都特別奇怪,不練劍不看劍譜不烹茶,連飯也不怎么吃,人都瘦了一圈,每天失魂落魄也不知道想些什么,魏加努力逗他開心,他也不笑,只是摸摸他的腦袋,讓他自己去玩。 魏加之前還從未見他這樣過的狀態(tài),覺得非同小可,想了想轉(zhuǎn)身就噠噠噠跑去重華那里,一番驚天動地:“掌門,師母不要師父了,師父他絕食啦!” 重華一聽,皺著眉頭立時就隨他來到了后山木屋,姜初亭在書案邊,面前鋪著信紙,正握筆給江顯寫信,抬眸見他匆匆而來,微微訝然,擱下筆起身相迎,“師兄,你怎么來了?” 重華打量他,穿著單薄,臉色略顯蒼白,但眸光潤亮,不似小徒弟口中萎靡不振,要死要活的樣子。也是了,他這小師弟至情至善,也不是那種容易沉郁的性子,倒是他有些關心則亂了。 魏加探著小腦袋在門口張望一會兒,被重華瞥一眼后,調(diào)頭跑走了。 姜初亭見狀哪里還不明白是魏加前去打小報告了,不由一笑,請重華在茶案邊坐下,為他烹茶,說道:“魏加小孩子心性,喜歡大驚小怪,師兄不用太當真。” 重華卻沉聲道:“可依我看,十分恐怕有八分是真,你這小徒弟說你鬧絕食?!?/br> 魏加這孩子,也太過夸張,他什么時候絕食了?姜初亭失笑道:“怎么會?只是最近胃口不怎么好,吃得少些?!边呎f話邊取茶葉時,不小心碰翻了旁邊的小杯盞,水濺了些到手串上,姜初亭忙取下,對重華說稍等,起身去取了干手帕將上面的點點水漬吸干,又吹了吹,確保干透了才停下。 重華一直注視他的舉動,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打,待他重新坐回來,才開口問:“初亭,你這幾天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因為送你手串的這個人?” 姜初亭將手串重新戴上,低眸半晌才出聲:“是?!?/br> 重華問:“究竟是什么人?對師兄還要隱瞞嗎?” 姜初亭沒答,默了默只說出一句:“師兄,對不起?!?/br> 重華額角跳動,登時有不好的預感,“為什么說對不起?” “因為現(xiàn)在才告訴你這件事?!?/br> “……說?!?/br> 姜初亭深吸了口氣,抬眸望著他,緩聲道:“送我手串的,是林知?!?/br> 重華一聽,哪里還能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登時一拍桌案,怫然作色,瞪著他怒聲道:“你簡直荒唐!”明顯是氣得不輕。被老子害了不說,現(xiàn)在又送上去讓他兒子禍害,怪不得之前對那姓林的小子諸多偏袒,重華真不知道他腦子是怎么想的。 姜初亭他也覺得自己荒唐,是誰不好,為什么偏偏是林知呢。 開始就錯了,現(xiàn)在也挽回不了了。 重華到底不忍心苛責他過多,忍下怒意問道:“林知是不是跟云子闕長得像?” “是?!?/br> “你忘不掉云子闕,就在他兒子身上尋找依托?!” 姜初亭聞言目光澀然,“不是這樣的?!?/br> 這么多年過去,他確實忘不掉令他刻骨銘心過的子闕,之前也一直覺得自己會就這樣一個人過完下半輩子??墒?,他遇到了林知,這個孩子像一束美好的陽光,照進他平淡無波的生活里,讓他無法割舍。 林知和子闕的確長得像,但他除了第一回見到林知時,恍惚了那么一會兒,之后都沒有把林知看成過子闕。他們兩個是獨立的不同的人。他之所以喜歡上林知,也不是把他當成依托。 “不是?那我再問你,之前不是還被他捅了一劍?你喜歡又喜歡他了?難不成,是你單相思?”一想到這個可能,重華的火氣就更大了。 姜初亭把自己和林知的狀況簡單的說了一下。在他小時候以楚然的身份救他,被他記了這么多年,長大后街頭重逢,為了查事情不時碰面,一來二去就這樣不知不覺產(chǎn)生了情意。 當然了,省略了林知對他本人的各種惡言相向。 重華聽得眼皮子直抖,道:“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喜歡的是易容過后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