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情敵兒子的娃后帶球跑_分節(jié)閱讀_188
天已經(jīng)黑了,又還有一個病號,姜初亭不打算繼續(xù)在這里逗留,借著月色在石林中穿梭,打算先離開再說。 林知步伐不穩(wěn)地跟在他身后,望著他的背影,就像是望著天上觸不可及的星星,渴望又痛心。 姜初亭聽到他喘息聲有點急促,握劍的手緊了緊,不著痕跡放慢了些腳步。 終于,還是聽到身后之人軟軟倒地的聲音。 姜初亭站定須臾,還是折回去,將他扶起來,背在背上,繼續(xù)前行。 原本軟綿綿搭在他肩頭的雙臂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突然緩緩收緊,圈住他的脖頸。 林知伏在他肩頭,鼻子塞住,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初亭,你現(xiàn)在是不是真的看到我就很心煩啊……” 老天故意跟他作對一樣,他只是想靠近初亭,想保護他,卻總是事與愿違,做一些扯后腿的事。仿佛他真的只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他迷迷瞪瞪地就像是說夢話,姜初亭不準備搭腔。 林知哽咽起來:“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你不原諒我可以,但讓我留在你身邊好嗎?求你了?!?/br> 姜初亭穩(wěn)步走著,恍若未聞,突然感覺有滾熱的淚珠滴答滴答落在頸間,灼燙的溫度仿佛滲透了皮膚,流淌進了他的血液之中。 林知傷心至極,濕潤著長睫說:“初亭,你別不理我,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姜初亭始終保持沉默。 低低嗚咽一會,林知就趴在他身上昏睡過去。 姜初亭微微轉(zhuǎn)頭,感受到他熱熱的呼氣,心頭充斥著一股難言的沉悶。 花費了近半個時辰,姜初亭才帶著林知出去了。凌光從隱秘處竄出來,長松一口氣:“公子,你終于出來了?!?/br> 凌光怕自己進去反而和他們錯過,一直都不敢擅自行動,望眼欲穿,終于把他們等出來了,只是…… 凌光不由問:“少爺這是怎么了?受傷了嗎?” “受了點內(nèi)傷?!苯跬ぱ院喴赓W:“先離開?!?/br> 回到城內(nèi),天都快亮了。姜初亭背著林知,凌光敲開了一家醫(yī)館的門,大夫給林知看完診,囑咐人去熬藥了。 姜初亭在旁打坐調(diào)息,林知一會兒睡一會兒醒,努力睜開眼睛看到姜初亭還在,就才又閉一會兒眼。 凌光喂藥給他喝的時候,他不肯喝。 雖然能利用初亭身上的氣味找到他,但還是怕喝藥昏睡之后他趁機離開。 凌光倒是琢磨明白他在想什么,不由哂然一笑,對他道:“少爺,姜公子如果想離開現(xiàn)在就會走,不是取決于你有沒有睡著?!?/br> 他的語氣說不上壞,但也談不上特別客氣。林知終于把視線對上他,接過他手中的藥碗一飲而盡,微啞的聲音道:“你似乎,對我諸多不滿?!?/br> 林知能感覺到,而且這份不滿,不止是因為初亭。 “倒是沒有諸多?!绷韫饨舆^空碗,挑了挑眉:“我主要是對林家不滿,可是我家世代都賣身林府,想走也走不掉,就像……當年的云少爺?!?/br> 林知不由沉默。 如今想來,當年家里所有大人給他灌輸?shù)男畔⒍季哂蟹浅庵氐钠蛐?,在他們口中,他爹就是一個攀上高枝卻不識好歹,經(jīng)不住男人勾引背叛了他娘的人。 就連他爹的親生父母,也就是祖父祖母都這樣說,林知怎么能不信?他們總不可能詆毀自己的親兒子? 從來沒人告訴過他,他爹從來都不愿意攀這所謂的高枝,甚至感到惡心想吐。 從當初通過簪子看到的他爹的反應(yīng)可知,如果他爹今天還在世,看到他這個兒子大概只會想一刀捅死他。 凌光將碗擱置一旁,又語出驚人:“少爺,你是不是一直以為云少爺是服藥自盡的?其實,他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林宣的機密,被逼死的?!?/br> 林知眼睛陡然瞪大,渾身冷熱交加:“你說什么??” 又猛地看向姜初亭那邊,見他閉眼調(diào)息,沒有一點多余的反應(yīng)。 林知想起來,當初……在林府的時候,他確實是說過,父親的死有蹊蹺。但那時候自己被嫉妒沖昏了頭,根本不愿意相信一個字。 凌光現(xiàn)在在林知面前根本沒什么顧忌了,索性有話說個痛快:“云少爺和姜公子原本好生生的一對,卻被強行拆散,一個直接丟了性命,一個被流言蜚語唾罵將近二十年,哦,這誤解的人當中,還包括少爺你。但可怕的是,對比林家所作的惡,這件事根本都不值一提。所以,我對林家不滿,少爺能夠理解嗎?” 林知呼吸聲加重,道:“作惡……”他這意思,除了試藥,還有更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