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情敵兒子的娃后帶球跑_分節(jié)閱讀_246
造夢沒有完全被解除,他把小竹劍當成了想象中的匕首自盡了,因為下手重,對自己馬上就要死去深信不疑,所以表現(xiàn)出來的就像是真的要死了一樣。 而姜初亭之所以這些天流鼻血,是因為陸照時常給他喝的那種茶,喝了非常補身體,但喝多了就容易內(nèi)熱上火。至于元大夫,還有白大夫就更不用說了,聽從陸照的意思,配合了一下而已。 姜初亭的身體根本無礙,林知被徹頭徹尾地騙了。 弄清一切真相之后,林知又喜又怒,喜的是姜初亭身體好好的,什么事都沒有,怒的是自己這樣被戲耍! 姜初亭按了按他的手,示意他冷靜,走近了些,問陸照:“陸兄,你為何要這樣做?” 陸照悶咳兩聲,低聲道:“來島之前,我問過你,你難道不怕我把你關在島上永遠不放出去嗎?你說我不會這樣做。那我告訴你,如果,他今天沒有為你舍命,過幾天離島的就只會有他一個人?!?/br> 姜初亭心頭一震:“你……” 林知聽到現(xiàn)在,差不多全都弄明白了,原來從上島第一天做噩夢開始,他就已經(jīng)掉進了陸照的圈套里面。先是加重他的心頭的陰影,亂他心神。再后來造夢,讓他自以為親耳聽到初亭承認,又親眼看到初亭吐血,以為他真的活不了多久了,心急心痛之下幾乎不加辨認就相信了這一切,最終做出了選擇。 陸照這樣是在檢驗自己對初亭的真心,可林知還是克制不住的憤怒,瞪著他的背影狠狠道:“我愛初亭愿意為初亭舍命那是我的事!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資格來考驗我?!” 他是什么人?陸照表情是一種痛苦到極致之后的麻木和恍惚。 他沒接林知的話,只微微側過臉來,對姜初亭道:“從今天開始,到你們離開,不用再來陪我了?!?/br> 眼神示意元瑕,元瑕推著輪椅,帶著他離開,元桑回頭看看姜初亭他們,也快步跟上。 “陪他?什么陪他?”林知抓住姜初亭的手,追問:“你果然是答應他條件了是不是?” 姜初亭收回視線,和他四目相對,面色微沉。 林知心里咯噔一下,以為他要生氣了,不敢再開口。 下一刻,卻被他張開的雙臂緊緊擁住了,充滿了安定人心的溫暖與包容。 林知鼻子登時一酸,回抱住他。幸好他沒事,幸好那些都只是夢。 “初亭,我,我都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br> 姜初亭眼眶泛紅,低聲道:“能再見,以后每天,每時每刻都能相見?!?/br> 從眼睛看不到之后,姜初亭就已經(jīng)對他很好了,可林知心里根本就沒底,怕他這樣只是源于本性的善良,和對他的憐愛。 可此時,林知終于能清晰地感覺到一直橫隔兩人之間的那層東西碎裂了,消失了。 太過于驚喜,林知都有點不敢相信了,他輕輕把姜初亭推開了些,雙目凝視他的臉,喃喃道:“我這還是在做夢嗎?初亭,你再說一遍好不好?” 姜初亭捧住他的臉,親了親他嘴唇,抵著他的額頭,一字一字清晰地道:“我說,我們余生一起度過?!?/br> 當他看到林知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真的肝膽俱裂,什么前塵過往都不在乎了,他只求這個人一定還活著。 “好,好!我們余生一起度過!說定了,不許反悔!”林知淚水再次奪眶而出,也顧不上傷口還疼著,激動地撲上去吻住他。 姜初亭回應他,兩人相擁在一起,難舍難分。 五天之后,經(jīng)元大夫檢查,林知的眼睛完全恢復了。再休整一日,他們便打算離島。 離開的前一晚,姜初亭找到了這幾天一直避而不見的陸照。 隔了一層淡色紗簾,映照出他坐著輪椅的側影,仿佛冬夜雪天的一輪清月,孤寂而清冷。 “陸兄。”姜初亭不由朝前一步,陸照阻止他,溫聲道:“是來告別的吧,就站在外面說吧?!?/br> 姜初亭只得止步,沖著他拱手一禮,真心實意道:“這次真的多謝你?!?/br> “不必言謝了。”陸照低低道:“你……不怪我多事就好。” “我沒有怪你?!苯?jīng)過這件事,他也對林知徹底打開了心結,姜初亭接著道:“陸兄,林知的眼睛已經(jīng)恢復,明天一早,我們打算離開了?!?/br> 陸照沉默須臾,才語氣平靜地道:“元桑和元瑕會安排好船和船夫,我就不親自送你們了,一路保重?!?/br> “陸兄以后也要多保重身體。” “嗯,我會的?!?/br> 良久的靜默,好像都無話可說了,但姜初亭注視著紗簾后的身影,仍舊駐足未離去。 從初遇,到今天,他仍是沒能明白,自己因何會對陸照總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