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那種心情自然不一樣。 更何況她沒記錯的話,袁波cao縱著那職業(yè)為‘重擊’的短發(fā)肌rou姐時,聲音和動作都是十分彪悍的。 出乎寧馨意料之外。 袁波倒是語氣非常隨和。 “你是寧馨對嗎?”他笑著問。 “是我,您好。”寧馨面對著比自己大了十幾歲的金牌作曲,還是很有禮貌的。 袁波朗聲一笑:“冒昧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我是袁波,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嗎?咱們在霸者里是同一個幫會的。我玩的是坦克里的‘重擊’,形象是個短頭發(fā)的女生,肌rou挺壯的。” 為免寧馨不記得了,他特意把自己在霸者里的形象形容得詳細了些。 寧馨心說她怎么會不記得?今天她就想來找袁波來的。忙道:“記得,袁老師。我們還一起打過幫會戰(zhàn)。” 娛樂圈是個比較排資論輩的行業(yè)。寧馨一個嶄新的新人,叫袁波這樣的前輩一聲“老師”,完全沒問題。 袁波松了口氣,笑道:“那就好。我今天聯(lián)系你,是想和你談一談合作一部歌舞電影的事情?!?/br> “歌舞電影?”這話題來得太突然,寧馨有一瞬間的斷片,十分茫然:“……這個,我能拍的來嗎?” 唱歌,她行。 跳舞,她行。 演電影,她也沒問題。 可這三個東西同時的話……她覺得應(yīng)該也還可以。 只不過這把握到底有多大,她沒個準(zhǔn)數(shù)。 袁波在電話那端哈哈大笑:“你當(dāng)然拍的來。我看過你的舞蹈和唱歌,都很不錯。至于演技,我問過顧明生。他說你很好。我對你有信心?!?/br> 聽他說起顧明生的名字,寧馨這才有些明白過來,為什么袁波找歌舞電影的演員找上了她。 她便問:“袁老師,是顧導(dǎo)推薦您來找我的嗎?” 袁波得了唐老太爺?shù)那Ф撊f囑咐,不能把實情告訴寧馨。只能含糊地“嗯”了聲,避開這個話題。 雖說寧馨很想把握住這個好機會,但是她覺得,有些事情說開了比較好。 “謝謝袁老師,我很感謝您肯給我這個機會,也很希望和您合作。”她道:“不過,我現(xiàn)在處于剛剛會演戲的階段,不知道能不能勝任角色?!?/br> “沒問題的。”袁波斷然說到。 原本這個歌舞電影,就是唐家老太爺讓唐家的麒祥娛樂來做的。投資人是唐家老太爺,制作班底全是自家員工。而且老太爺明說了,這部電影就是為了小寧馨量身定做…… 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能有什么問題?! 寧馨沒想到自己居然有機會參演這樣一部電影,忙道:“謝謝袁老師,我會加油的?!?/br> 她自然不會忘記,自己今天原本就想要找袁波,打算細看女坦克形象的事情,便問袁波:“不知袁老師今晚有沒有空?” 說著就把自己的目的講了出來。 袁波本來就對寧馨印象不錯。 雖說他出身音樂世家給了他很好的職業(yè)基礎(chǔ)。但是,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他也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和汗水。 因此看到這樣努力拼搏而又有天分的后輩,他還是很欣慰很高興的。 “沒問題?!痹ㄋ斓卮饝?yīng)下來:“我今天晚上剛好沒事做。我們晚上見?!?/br> 寧馨始終記得,是顧明生介紹她給袁波參加歌舞電影表演的。 她找到顧明生道:“顧導(dǎo)。謝謝您?!?/br> 顧明生內(nèi)心里有一萬個巨大的問號,面上卻不動聲色:“不客氣。好好干?!?/br> “嗯?!睂庈靶χ?,腳步輕盈地去繼續(xù)拍攝了。 依舊十分茫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顧明生:“……” 這八成是唐六又又又做了什么對小馨有利的事情,拿他來當(dāng)擋箭牌了。 說實話。 顧明生從小到大,混跡于娛樂圈幾十年。 還是頭一次當(dāng)擋箭牌當(dāng)?shù)媚敲葱陌怖淼眯那橛鋹傂睦锸嫣沟摹?/br> 寧馨得了這樣一個好機會,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找人分享。 她拿出手機,給唐景川發(fā)了個消息:【我要參加歌舞電影的表演了!我可是第一個就通知了你的??靵砉参?!】 消息發(fā)出去后,就到了她的鏡頭拍攝。寧馨便把手機放到唐鴻云助理那兒,按照導(dǎo)演的指示過去了。 唐景川今天清晨就趕了飛機回岍市。 之前他去找寧馨的時候,將車子停在了岍市機場的停車場。這次回來,剛好再把車子開回去。 收到寧馨消息的時候,他已經(jīng)開出了機場高速,到了岍市郊區(qū)的一個小鎮(zhèn)上。 其實他可以晚一點再看寧馨消息的?;蛘叩燃t燈時間長的時候瞧一眼,或者是等下到了目的地停車的時候再看。 可是當(dāng)他聽見為她特別設(shè)置的特殊提示音后,就片刻也不愿意多等了。 唐景川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笑著看完她這條消息。 見她說是‘第一個就通知了你’,他唇邊的笑容更深,回了句:【很好。你加油?!?/br> 把手機放到車上,唐景川心情甚好,覺得自己特意停下來是對的。 他正打算啟動車子繼續(xù)前行,不經(jīng)意間抬頭望旁邊看了眼,卻見有個頗為熟悉的人影剛好從旁邊走過。 有點胖,比較高。略有胡茬,短寸頭。 是錢福全。 當(dāng)時陳科讓寧馨在他家看的相冊里,就是錢福全,和陳新貴看上去關(guān)系很親近。也正是他,在陳新貴的安排下,刻意接近寧馨的爸爸洛剛。 唐景川的手略一頓,從車里拿了一包香煙。他走出車子,主動迎向不遠處的錢福全。 唐景川并不抽煙。 這一包煙,是昨天結(jié)賬的時候,就餐的飯店送的。 他原本不想要,寧馨說犯不著浪費,拿給同事也不錯。他才順手擱在了口袋里。剛才下了飛機開車的時候,又順手把它丟在了車上。 唐景川身高腿長,很快就追上了前面遲疑著走路的錢福全。 等到錢福全停在了銀行前面時,唐景川佯裝沒有剎住腳,一下子撞在了他身上。 “對不起。”唐景川滿臉歉然:“我走得太快了,撞到了你。真對不住?!?/br> “你走路不長眼的?!” 錢福全心情不好,拔高聲音呵斥了句后回頭一看。見是個彬彬有禮很文雅的年輕人,說話聲就壓低了點:“以后走路小心點?!?/br> “真對不住?!碧凭按ù蜷_煙,掏出一根,遞給錢福全:“都是我的錯,還望您不要介意?!?/br> 他讓人打聽過錢福全,知道這個人煙癮很重。所以有此一舉。 錢福全接過煙,卻不點燃,只捏在手里。又瞇著眼打量過來:“小子,我好像哪里見過你?!?/br> 唐景川面露驚訝:“是嗎?” “嗯……你好像和洛剛認識?我遇到洛剛的時候,好像你也在?!?/br> “對。洛先生是我一個朋友。前段時間偶有交集,已經(jīng)很久不聯(lián)系了?!碧凭按ǖ溃骸澳阏J識洛先生?” 錢福全笑:“認識一點?!?/br> 有了共同的‘朋友’,兩人就也算是認識了。 唐景川自我介紹說是游戲公司的職員。 錢福全還和他開玩笑:“看你這樣子不像是做it的啊?!彼钢柑凭按òl(fā)頂:“頭發(fā)太多了。” 唐景川很謙虛:“我不過是個策劃而已,不需要寫代碼,沒那么辛苦。” 這話聽著沒什么問題。錢福全的警惕放松了些,與他多聊了幾句。 眼看著兩人沒什么可說的了,即將道別之際。 唐景川把那盒煙打算放回口袋里。他順手掏出了口袋里的幾張名片,又把香煙和它們疊在一起。 他的動作很仔細,有一點點慢。如果挨得近了,很容易看到他手里名片上的人名。 錢福全眼尖,抬手擋住了他的煙盒,指著名片說:“你認識蘇長青?” 唐景川動作頓了一下,緩緩把第一張名片抽出來:“你說的是常青建設(shè)的蘇老板嗎?” “對對對!”錢福全看到了那張名片后,亮眼放光:“你認識他?” “算是點頭之交。” “能介紹他給我認識嗎?”錢福全急切說完,這才恍然驚覺自己有點唐突了,忙解釋道:“我最近找他有點事情。就是苦于沒有門路而已?!?/br> 錢福全是做建材生意的。 前段時間因為一批貨而虧了一大筆錢。需要周轉(zhuǎn),也需要有建筑商肯拉他一把。 常青建設(shè)是岍市有名的建筑集團。 倘若蘇長青肯用小指頭拉他一下下……那么他的城固建材公司就有救了。 陳新貴認識鄭堅,鄭堅和蘇長青關(guān)系不錯,這些錢福全都知道。 可是,每當(dāng)他拜托了陳新貴找蘇長青幫忙,陳新貴就推三阻四的。這讓錢福全非常惱火。 雖說他有求于陳新貴。 但他好歹也是一家企業(yè)的大老板。整天被姓陳的呼來喝去,早就厭煩。 更何況他看出來了,陳新貴就是想吊著他幫忙做事。根本不打算一次性幫他到底。 城固建材那么多員工還等著發(fā)工資,怎么可能耗得起? 錢福全很愁。 可是蘇長青的常青建設(shè)那么厲害,沒人介紹的話,根本不可能見他這樣一個小建材公司的老板,這才是他最愁的。 如今看到唐景川手里的名片,陳新貴好像又重新看到了希望,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殷切地問:“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幫忙聯(lián)系一下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