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后霸總跪求我復(fù)婚_分節(jié)閱讀_53
看著沉默不語的童峻,葉欽的聲音有些細(xì)微的顫抖:“難道在你看來,前夫也能算是一種家里人嗎?” “如果我不是家里人,”童峻身后是涌動的人流,他用身體把葉欽護(hù)在了一個墻角里,聲音懊惱又不忿,“如果我不是家里人,那誰是家里人?是何玉謙?還是那個姓白的?” “我家里除了我,誰都沒有!”葉欽狠狠地?cái)S出一句,后面的話又失了力氣,微微哽咽著,“……你滿意了嗎?” 童峻拄在墻上的手不由自主地蜷了起來,他咬著牙,臉頰側(cè)面的肌rou稍稍鼓起了一些。 忍了忍,他終究是忍不住:“那在KTV是怎么回事?你們倆認(rèn)識多久了,關(guān)系就這么好嗎?” 沉默了一會兒,葉欽的聲音恢復(fù)了冷硬:“你管不著。” 說完,他一把把童峻從身上推開了。 短暫的觸碰,他能感覺到童峻異乎尋常的體溫,卻一秒也沒停頓,直接跟著人潮向電梯口走去。 出了醫(yī)院大廳,葉欽拉上帽子朝著地鐵站方向走。 雪依舊不知疲倦地下著,好在外面也并沒有什么風(fēng)。人們好像行走在一個巨大的水晶球里,個個用圍巾帽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只露著一雙眼睛在外面。 地鐵站的走道里貼邊躺著一些流浪漢,空氣里彌漫著封閉空間在冬天特有的氣味。 一個戴著粗框眼鏡的男孩正撥著吉他唱《Mr.Curiosity》。 “I\'mlookingforlovethistime,soundinlt;bgt; target="_blank"> 文字首發(fā)無彈窗l(fā)t;/bgt;t\'smakingmecry,andloveisamystery……” 他的聲音柔和清澈,帶著年輕人特有的干凈情感,從劣質(zhì)的音響里穿出來,卻絲毫不顯得廉價。 葉欽原本有些匆忙的腳步逐漸慢了,看著男孩青澀的面孔,微微嘆了一口氣,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來掃了男孩面前的收款二維碼。 童峻的呼吸就在這時候落在了他耳后,粗沉里帶著些無力。 葉欽打賞了男孩的微信號,頭也不回地,順著人流走進(jìn)了入站口。 地鐵里是這樣的嘈雜,男孩的歌聲悠然地回蕩著,站臺廣播麻木地重復(fù)著,mama教訓(xùn)孩子不要隨地亂扔垃圾,監(jiān)管志愿者提醒乘客站在黃線后方。 葉欽是真的想不通人體到底是怎樣的工作原理,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好像一切都變得模糊而遙遠(yuǎn),只有那一聲聲不大均勻的呼吸,像是從細(xì)縫里聚起又滑落的水滴,一下一下地打在他心上。 可是就算心里針扎一樣的疼,他就是不回頭。 地鐵進(jìn)站,童峻跟著葉欽進(jìn)了同一節(jié)車廂,人挨人的,兩個人被擠在了一起。 和上次不一樣,這次的小屏幕里正在播送最近的娛樂新聞,恰巧播到了和葉欽相關(guān)的報(bào)道。 “我們大家都知道啊,史上最年輕金松影帝葉欽于近日回歸影壇,并擔(dān)任《盲僧》一片的絕對男主,用最短時間成為時下關(guān)注度最高的男影星。 影片中另一重要男性角色因?yàn)楹湍兄魅斯幕幼ト搜矍?,成為了流量小生白曇出道以來接演的話題熱度最高的角色。 昨晚,劇中女主角扮演者閆茜茜在微博上上傳的一段視頻。從中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劇組里各位演員在私下里的關(guān)系可比劇中要融洽多了哦!” 女主持人的聲音拐著彎,頗有一些深意。 正值寒假,車廂里有不少打扮入時的少男少女。 緊挨著葉欽站著的兩個男孩子正肩頭碰著肩頭一起看地鐵小電視,其中一個戴著棒球帽的一邊嚼口香糖一邊笑著說:“哎,你說咱們是不是生不逢時?要是我大個五歲,不,大個三歲,我就到法定婚齡了,我準(zhǔn)去追葉欽,只要他愿意給我親一下,傾家蕩產(chǎn)都行?!?/br> “你可拉倒吧,”另一個男孩也是一身肌rou,嫌棄地看了棒球帽一眼,“你大幾歲也沒用,傾家蕩產(chǎn)一百回估計(jì)也換不了人家一個眼神。你看那個童峻,要什么沒有啊,最后還不是留不住他?” “也是,”棒球帽吹了一個指甲蓋大的小泡,“唉,葉欽,唉,葉欽。上帝造人的時候怎么就對他那么偏心眼呢?盤正條順會演戲,聲音也好聽,據(jù)說性格還特招人喜歡,一點(diǎn)毛病沒有。” 肌rou男孩撓了撓臉:“也不全是吧,你看他唱歌,其實(shí)還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走調(diào)的。” “噗,你說那個??!”棒球帽臉一下就紅了,抓耳撓腮的,“那個真是賊他/媽可愛了,白曇真是走的狗屎運(yùn)。我要能和葉欽一起唱一首歌演一部戲……唉,算了,我連和他坐一趟地鐵都沒戲。” “是啊,葉欽是真的人、間、至、寶?!奔ou男孩臉上也露出一些向往,“沒關(guān)系,至少我們和他喘的是一個地球上的空氣。” 葉欽在他們身后有些無奈地站著,看了看車廂頂部的到站記錄,距離他要下車的地方還有三站地。 車廂微微搖晃著,透過車廂窗戶上的倒影,葉欽可以看見童峻握著扶手,目不錯珠地把他看著。 童峻的目光有些渙散,好像只是下意識地要扒在葉欽身上,卻沒真正在看什么。 他也聽見了兩個男孩的對話,其實(shí)這么狹小的一節(jié)車廂,兩個男孩又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估計(jì)所有人都能聽見。 童峻腦海里來來回回地回蕩著那一句“留不住他”,原來所有人都比他看得明白。在他還自信滿滿地等著葉欽重新求他回來的時候,連買了站票的觀眾都能看出來是他“留不住”葉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