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后霸總跪求我復(fù)婚_分節(jié)閱讀_63
“???”何玉謙更納悶了,越說越離譜,“那是誰的?橫不能是白曇的?” “是我自己的,”葉欽的嘴角又翹起來,顯出一種孩子氣的倔強(qiáng)來,“我一個人的?!?/br> 聽他這么說,何玉謙就明白了,也只能順著他哄:“行行行,你克隆你自個兒?!?/br> “不要,”葉欽上/癮一樣地用手指劃過肚子,聲音低了一點(diǎn),“我要他比我好。” 我要他比我快樂,比我單純,可以被這個世界更溫柔地相待。 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電話那頭的何玉謙不由用手指壓住眼眶,把眼淚狠狠地往回逼。 葉欽這些年吃過的苦,甚至沒給他見到過十之一二,可單是想一想,他都替他冤枉。 “有爹娘生沒爹娘養(yǎng)”是一句罵人的話,可是放在葉欽身上卻只是一句客觀描述。 憑什么別人頭疼腦熱都有家人照看,葉欽被人打斷了腿,還得一個人輸液輸?shù)焦茏踊匮?/br> 憑什么別人學(xué)校開家長會都有爸爸mama去,葉欽卻是家里都保姆去? 憑什么別人過生日好大一家子熱熱鬧鬧,葉欽過生日就他倆人去燒烤攤上擼頓串就算結(jié)了? 但明明過得和幸福快樂不大沾邊,葉欽卻沒長歪。 他像個小樹苗一樣,不蔓不枝地活到十幾歲,頭一回分杈就碰上童峻那么個大劫,鈍刀子剮rou似的,折磨了他十年。 看上去倆人分開之后葉欽就立刻痊愈了,變成原來的那個人似的,但是哪有什么人給折磨了三千多個日夜之后,還能全身而退呢? 都是人,憑什么葉欽就得活得這么苦? 可是哪怕是這個樣子,葉欽也依舊沒記恨這個世界。 跟陌生人溫柔客氣,跟他何玉謙霸道嘴毒,但是葉欽那顆水晶一樣的心,本質(zhì)上卻從來沒變過,一直清透純凈。 所以何玉謙很清楚這個孩子對于葉欽意味著什么,也很清楚葉欽會有多高興。 他清了清嗓子:“小崽兒多大了你知道嗎?” “應(yīng)該還很小吧,都看不出來。明天劇組休息,正好我去醫(yī)院看一看?!比~欽的聲音喜滋滋的,從電話里傳出來。 “哦,”何玉謙努力地忽略掉葉欽最近一次和童峻好是什么時(shí)候,關(guān)心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檔期什么的需要往后排嗎?” “沒什么不舒服的,全身都很舒服?!比~欽回答道,“檔期短時(shí)間內(nèi)不用變吧,后面也沒什么太辛苦的安排,單身爸爸要給小崽兒攢奶粉錢。” 葉欽的聲音越開心,何玉謙的眼睛就越酸脹,他掐著自己的鼻梁說:“沒事兒,奶粉錢、尿布錢他何大大包了,葉爸爸負(fù)責(zé)把他養(yǎng)好就行了?!?/br> 葉欽在電話里哈哈笑了兩聲:“等他長大了,讓他孝順你?!?/br> 何玉謙又忍不住輕輕咳了咳:“家里需要雇人來幫忙嗎?” “這才哪兒到哪兒???”葉欽忍不住嘲笑他,“現(xiàn)在雇人到家里來幫什么忙?” “那就行,”和往常一樣,何玉謙忍不住地多叮囑他兩句,“早點(diǎn)兒休息,吃東西要注意了,出門兒也多穿點(diǎn),孕夫可不能著涼。” “知道了,知道了?!比~欽的不耐煩里帶著一點(diǎn)小雀躍,又忍不住笑著加了一句,“超開心。” 半天,何玉謙才回了葉欽一句:“開心就好?!?/br> 葉欽頓了頓,關(guān)切地問道:“你聲音怎么啞了?感冒了嗎?” “沒有,”何玉謙說了一句謊,又說了一句肺腑之言,“我替你開心?!?/br> 但其實(shí)何止是替他開心,他是太心疼葉欽的那顆赤子心。 “沒有就好。”葉欽放心了,聲音又歡快起來。 掛斷電話之后,何玉謙再也憋不住眼睛里的那點(diǎn)水,不由地把臉埋在手里,失聲痛哭起來。 他盼著,葉欽的苦,終于能有一個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