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后霸總跪求我復(fù)婚_分節(jié)閱讀_126
童峻一只手摟著葉欽輕輕拍著,給洪霜打了個電話:“洪醫(yī)生,到葉欽這兒來一趟吧?!?/br> “我在老夫人這兒請平安脈呢,”洪霜習(xí)慣了童峻的沒大沒小,但也清楚他不是沒事會打電話寒暄的人,“葉欽有動靜兒了?” 童奶奶的聲音一下從電話里傳過來:“欽兒怎么了?” 童峻一陣頭疼:“可別讓老太太過來裹亂了,你過來就行了,家里什么東西都有,消毒也都按你說的準(zhǔn)備了,你人過來就行了?!?/br> 洪霜聽童峻的,先哄老太太:“葉欽沒事兒,我過去看看?!?/br> 童奶奶顯然沒那么好騙:“沒事兒讓你過去干什么?你可別瞞著我讓我擔(dān)心!” “電話給我奶奶,”童峻低頭親了一口葉欽,聽見那邊完成了電話交接,耐心地跟童奶奶解釋,“欽兒今天可能要生了,但是他現(xiàn)在挺不舒服的,你來了他肯定想顧著您,就更花精力了,是不是?您聽我的,芽芽出來了我給你報(bào)平安,過兩天等葉欽休息過來了再來看,行嗎?” 童奶奶挑不出他話里的毛病,只能小聲嘀咕著:“狗東西,還突然會說人話了?!?/br> 童峻聽著老太太這是肯聽話了,長話短說:“葉欽這兒疼得難受,您趕緊讓洪霜過來,就先掛了。” “哎哎,你趕緊顧著他,欽兒讓干嘛干嘛,別惹他難受!”童奶奶怕耽誤了時間,不等童峻回答,“哐當(dāng)”就把電話掛了。 童峻扶著葉欽在床上跪好,讓他雙手環(huán)著自己的肩,一只手給他順著背,一只手兜著他的胎腹分擔(dān)重量,輕聲跟他說:“洪霜一會兒就過來了,現(xiàn)在沒疼吧?” 葉欽不想說話,只是微微點(diǎn)頭。 童峻偏頭親了親他,分散著他的注意力:“等會兒我們打了無痛,得吃點(diǎn)東西,想吃點(diǎn)什么呢?想吃小核桃嗎寶貝?” 葉欽剛要回答,新的一輪劇痛就碾了過來,他用力揪著童峻的真絲睡衣,居然“刺啦”撕開了一條口子。 童峻把他抱穩(wěn)了,任著他把硬邦邦的肚子抵在自己身上,輕聲哄:“馬上了,等會兒我們上了無痛就不疼了?!?/br> 葉欽等著這一陣疼勁兒過去,又咋出一身汗來,手托在腹底揉了揉,他抬頭看著童峻四分五裂的睡衣,有點(diǎn)懊惱:“我不是故意的?!?/br> 本來童峻就心疼地厲害,聽他一道歉心跟鋸成兩半了似的,苦笑著說:“質(zhì)量不好,怎么能怪你?” 過了一會兒葉欽疼得跪不住,身子直往床上滑,忍不住憋著氣問童峻:“洪醫(yī)生怎么還沒來?” 童峻看了一眼手機(jī),洪霜剛發(fā)了條消息說外頭下大雨,路口出了交通事故,可能得繞點(diǎn)路。 童峻扶著葉欽側(cè)躺下,從后面摟著葉欽的胎腹輕緩地揉著:“寶貝,你是不是害怕?” 的確,疼是一方面,葉欽這輩子沒少挨過疼,雖然現(xiàn)在這種疼比腿斷了加上肋骨骨折都疼多了。 但是就像是意志會被疼痛模糊,他突然就有了很多擔(dān)憂,他怕自己身體不夠好,不能平平安安地把葉芽生下來,也怕自己不曾認(rèn)真當(dāng)過子女,也就做不了一個好父親。 “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兒,你都會有我,”童峻就像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用下巴抵著他的頭頂,從他身后把他整個人包起來,“我可以保證你會好好的,葉芽會好好的。以后的事情也都會有我和你一起面對,所以從現(xiàn)在到將來,你都沒什么好怕的?!?/br> 葉欽艱難地想要翻身,童峻托著他的背讓他盡可能舒服地貼進(jìn)自己懷里,聽見他小聲說:“我想讓你揉揉?!?/br> “揉哪兒?”童峻手搭在他后背上捋了一遍,輕輕按著他僵硬的肌rou,“這兒?” 葉欽鉆進(jìn)他懷里,像是個想要從疼痛中尋求一個庇護(hù)的小動物:“很疼?!?/br> 從前他疼的時候,他從來不肯開口說,因?yàn)樗f給誰聽呢?是遠(yuǎn)在天邊的安和,還是家庭美滿的葉文蔚?他更不可能跟何玉謙喊疼,那是他的兄弟,他在他面前永遠(yuǎn)得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男人怎么會知道疼呢? 但是疼這個東西很狡猾,它總是想逼著你投降,葉欽越是咬著牙不肯說,他就越是變本加厲地步步緊逼。 所以葉欽原以為,疼的時候就是會越來越疼的,疼暈過去反倒是一種輕松。 但是現(xiàn)在他跟童峻說他疼,童峻就會替他揉,會像是哄孩子一樣親著哄他:“這兒也疼嗎?給寶貝揉揉?!?/br> 童峻給揉揉好像跟他自己揉揉是不大一樣的,因?yàn)橥嗤曛?,那個地方好像就真的不怎么疼了。 葉欽發(fā)現(xiàn)了這個規(guī)律,除了肚子太疼了不敢讓童峻輕易碰,開始指名道姓地說自己哪里疼:“后背上數(shù)字鍵6的位置。” 童峻抱著他,想笑又壓著,試探地給他揉了揉右腰:“這兒行嗎?” 宮縮又起來,葉欽抱著肚子蜷成一個蝦米,疼得直哼。 童峻干脆把他從床上抱起來,讓他岔著腿坐在自己身上擁著自己:“疼就抱著我?!?/br> 等門鈴響的時候,童峻用遙控開了門,洪霜拎著醫(yī)療包急匆匆地走進(jìn)來,放包的時候看見童峻的后背上一道一道的全是撓的血印子,剛想出聲就被童峻一個眼神阻止了,口風(fēng)一變:“怎么樣了?多長時間間隔啦?” “五分鐘左右一次,”童峻看葉欽轉(zhuǎn)頭要跟洪霜打招呼,幫他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越疼越厲害了?!?/br> 葉欽疼得鼻子眼睛全紅了,幾乎自己坐不住,還是沖著洪霜笑了笑:“洪醫(yī)生,辛苦了。”全然沒有剛才在童峻懷里哭喊著問洪霜什么時候才能來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