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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二十萬兩加一枚銅板 溫見深啞然片刻,忍不住撫掌大笑,更是再度走出雅閣,視線鎖定到這個無比合他胃口的男人,粲然一笑:好!好!好!好一個黃金二十萬兩加一枚銅板!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越過楚先生的一番美意,便同樣以二十萬兩黃金加一塊銅板,買你這塊吊墜。 溫見深從來就不是什么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他又道:可惜了,峰回路轉,倒要公主殿下屈居三席了。 天下菁奇為吞納天下之名,是允許臨時添加寶物的,只要有自信能夠拍出同等價位的價錢即可。溫見深的寶物,原本是此次天下菁奇一等極品拍售會上的最后一樣寶物。隨著持珠與臨時加入的吊墜塵埃落定,此次天下菁奇的結果也就新鮮出爐: 難得有兩名毓秀花主同榜,其中一名同樣是此次菁奇會的主辦人兼的第一拍主、名滿天下(臭名昭著)的溫見深溫愛染,另一名卻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生面孔。而這兩個人,卻都是剛剛好壓過三席的傾城公主一個銅板的價碼! 這等新鮮刺激的消息,當然迅速就傳遍了整個臨淵。 而此時,溫見深似笑非笑的模樣自然是十分的氣人。他向其余八座,尤其是遺憾地屈居三席的傾城公主好一陣寒暄。 忽然,一股沛然怒氣傳來:溫見深!你休想再欺辱殿下!拳風悚然襲來,竟是裹挾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勢! 砰的一聲,鐵拳竟像是撞到一面銅墻鐵壁上,寸進不得。 溫見深臉色發(fā)青地看著橫在自己面前的雪織扇。差一點,差一點點那一拳就要打到自己臉上了!這扇子距離自己甚至不足一寸! 他心有余悸,看向那位關鍵時刻救了自己一命的扇主之時卻臉色丕變,脫口而出竟是一句: 沒得你這般暴殄天物的! 第66章 帝門嬌之浮夸戲精與敵國大王(5) 抱歉!抱歉!意滄浪從善如流。 溫見深罵完了意滄浪, 用折扇將面前橫在自己面前的雪織扇推開, 扇柄一敲那攥緊的拳頭,又輕點飽滿紅潤的嘴唇:哎呀呀,晁將軍好大的官威, 愛染不過區(qū)區(qū)內(nèi)務省少府, 真是怕的瑟瑟發(fā)抖呢! 隨著溫見深打破了沉寂, 眾人也從一連串變故中回過神來,只是心中卻忍不住地嘀咕, 這個楚虞到底什么來頭, 竟能接下晁衍之的一拳。 如此說話的時候,他的語氣與表情具是十分的浮夸, 還仿佛是當真害怕一般往后退了一步,卻剛剛好靠近了身側呈現(xiàn)守護姿態(tài)的意滄浪懷中。相碰的一瞬間, 溫見深身體一僵,卻被意滄浪下意識地攬入懷里,還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肩頭,有些笨拙地寬慰道: 放心, 他傷不到你。 溫見深: 他忍不住用奇異的眼神瞥了一眼意滄浪,卻見他面上憂慮不似作偽, 目色清澄耿直,心中不由一頓。下一刻, 溫見深從善如流地往意滄浪懷中一倒, 聲音溫軟:若非楚公子挺身而出,單單我這個柔弱書生, 怕是早被你嚇破了膽。 這故作柔弱的模樣換到任一個男人身上做來,怕都是笑果斐然,然而他如此小兒女作態(tài)時卻仿佛一顆星子,讓人感覺怪異的同時卻又忍不住地將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晁衍之對他的惺惺作態(tài)十分厭惡:哼!媚言惑語,嘩眾取寵,溫公有子如此,可謂奇恥大辱。我晁衍之與你慣于不擇手段不同,不會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我的容忍亦有限度,今日只是一個警告,日后若再被我發(fā)現(xiàn)你仗勢欺人、以下犯上,我必會要你付出代價! 媚言惑語,嘩眾取寵! 這晁衍之可真敢說啊! 溫見深攥緊了手中折扇,等眾人拜別之后,臉上笑容倏爾一收,瞬間冷下眉眼推開身邊的意滄浪,惡聲惡氣道:人都走了,你做什么還在這里。 意滄浪啪的一聲合上雪織扇,在手中輕輕敲打兩下:留在此處的原因嘛若是非要說出一條,那便是楚某以為,齋主或許有事相詢。 溫見深眼神一凝,定定看他,驀然莞爾,張開的折扇緩緩遮住下半張臉,蜷曲濃長的睫羽輕顫,越發(fā)突出了那一雙盈盈水瞳。 曲折長廊之內(nèi),兩人相攜而行,倒影依依。 先前你說那串香珀持珠乃是不值一文的無價之寶,是什么意思 意滄浪道:持珠之貴,一在極品香珀價值連城,可遇不可求,而雕工精美,渾然天成,二在佛法加持。錢財阿堵之物在齋主眼中不過過眼云煙,價值百萬黃金的香珀若是不能博得齋主一笑,便比那價值十萬黃金的龍血玉珊瑚的差別,只在一大堆碎片與一小堆渣滓的區(qū)別之間罷了。楚某言持珠在齋主心中不值一文,乃是以為齋主若是當真在乎一樣東西,便絕不會將它送至人前供以評價。 看起來,你倒是很了解我的心思。 二人行至一處涼亭之內(nèi),亭外花影重重,溫見深往那亭中軟塌上隨意靠坐,伸手拈了顆那桌上葡萄慢慢剝起來。 當然不僅如此,意滄浪道,還有一方面便是由齋主自號lsquo;愛染rsquo;兩字推斷而來。 溫見深手指一頓:哦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