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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個膽大妄為的小混蛋,為什么偏偏到了這時候反而不識趣地犯起了執(zhí)拗呢。然而,從來都奉信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克勞斯,此時卻生不起半點怒意,只能安撫道: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折騰了這么久,不累么,閉上眼乖乖休息。 又想到自己醒來時那幾欲發(fā)狂的饑餓感,料想是消耗太大的緣故,克勞斯想著便劃破了自己指尖,湊到意滄浪口邊: 不是精血,你可以服用的。 不只可以,應該說是正好大補才對。 意滄浪臉上浮現(xiàn)出受寵若驚的愕然,隨即笑得眉眼彎彎,含住克勞斯的指尖,潔白的牙齒小心翼翼地咬著。 感受到指腹傳來輕輕的吮吸,再看他眉宇間浮現(xiàn)出餮足,然后淺淺睡去,克勞斯看著他睡著的模樣發(fā)了半響的呆,才被腹中饑餓給驚醒。 真是撞了邪,怎么這般心思深沉的小狼狗,睡著了的模樣也依舊像個無害的孩子呢。 哦,是他傻了,他本來就披著羊皮呢。 克勞斯好笑地搖搖頭,正要起身,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角被小混蛋小心翼翼地揪在了手里,只揪著淺淺一角。 第127章 血域迷情之吸血鬼的小嬌妻(8) 畢竟受到光明之力的影響程度較輕, 處理及時之后那些傷口以血族的自愈能力也不過是皮外傷而已。等到傷口開始收口、產(chǎn)生酥酥癢癢的感覺讓意滄浪清醒過來時, 也不過太陽完全下山而已。望著天際一片橙紅,沒了太陽的感覺反而讓這具身體越發(fā)游刃有余。 意滄浪活動了一下筋骨,卻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握著一小片截斷的衣角愣了愣, 隨即便忍不住笑了。 看來恢復的不錯笑得這么開心。清冽的嗓音引他回頭一看, 正是站得筆直的克勞斯。 意滄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順手就自然地把那片布料收進了褲袋里。 克勞斯仿佛沒有看見他的動作,只瞥了他一眼, 涼颼颼道:你現(xiàn)在笑得這么天真單純是做給誰看呢, 怎么想清楚給我的借口了沒 借口,什么借口意滄浪無辜道, 我對你所言句句屬實,哪里需要什么借口 克勞斯呵呵:某人好像說過自己不會騎馬我看看你之前控馬的技術(shù), 可不能用lsquo;不會rsquo;來形容呀。 意滄浪自然也知道,不可能憑著自己昏迷前最后那段賣慘博同情,就此逃過盤問。卻頗為意外克勞斯居然首先挑這個。 他心念急轉(zhuǎn),面上卻不敢怠慢, 面色誠摯道:關(guān)于這一點,我的確算是欺瞞你。我并非為自己開脫, 但我畢竟年少,初臨外界, 雖練過一兩天馬術(shù), 卻不知自己技藝到了何種地步。當時我只擔憂自己若是技術(shù)蹩腳,難免丟人, 所以才索性用不會來推脫,不過也只是覺得,對于你而言,我那點三腳貓功夫與不會也是不差多少了。 嘖,果然是滿口虛情假意,沒一句是真的,偏生這么rou麻又不要臉的話,他卻說得仿佛極為在情在理、天經(jīng)地義似的。 克勞斯擺擺手:得了吧,事實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我也懶得追究了。 意滄浪眨眨眼,一臉的我含冤不白死不瞑目的小委屈樣。克勞斯看得牙癢癢,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腮幫子要不然說是少年郎呢,這小臉上還帶著微褪去的嬰兒肥呢。 意滄浪不要臉地迅速在眼中凝聚起水光,發(fā)出嗚嗚的含糊不清的話語,可憐兮兮地瞅著他。 雖然知道這是他裝的,但克勞斯還是頗為滿意地伸手拍了拍他的狗頭,然后道:醒了跟我出來。 克勞斯待他來到一處頗大的空地邊,周圍圍繞著一圈高大的樹木,而中間躺著一具動物尸體。 那匹馬瞅見馬匹上眼熟的箭袋,意滄浪脫口而出。 嗯。克勞斯十分平靜,走過去蹲下身,然后只見刀光一閃,原本還剩下最后一口氣馬便倒在地上。 你現(xiàn)在需要喝血來恢復血氣,當然,你可以不用,那我一個人也不用跟別人分了??藙谒诡^也不回道。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意滄浪也沒啥矜持,乖乖地跑了過去,不但喝得痛快,還有閑情逸致開玩笑:怎么感覺我這個待遇是步步下降,最開始還是你的心頭血,現(xiàn)在變成馬血了。 克勞斯不著痕跡地觀察,然而即使有六六幫助,也沒有在他身上找到什么特殊之處,吸食血液的動作也流暢自然,熟練非常。 難道是他錯了,喬舒亞并不是輪回者 宿主你不喜歡他六六乖巧道。 為什么這么說 嗯如果不是討厭他的話,為什么要追究他是否是輪回者呢 克勞斯,也就是秦卷剛想反駁,卻忽然一愣。 對啊,為什么要追究。 如果他確認喬舒亞已經(jīng)是輪回者了,而這個判定也是正確,那么喬舒亞就會被主神判定泄露輪回世界相關(guān)信息而抹殺。 因為如果他是輪回者的話,那他們之間就不會僅僅只是這一個世界的交集 這個想法甫一出現(xiàn),秦卷心中便掀起驚濤駭浪。這個念頭 六六似有所感,本應沒有波動的機械音中帶出愕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