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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弦睜開雙眼,只見對方像只大海豚般將自己帶出水面,穩(wěn)穩(wěn)落在岸邊。 滄淚的舌尖又在江弦口中留戀了一會兒才放開他,江弦坐起身,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正置身于一個峽谷中。 兩邊峭壁呈閉合狀只見靠近,黃昏的余光如一把橙色的光刃劈下,金橙與淺藍(lán)交織的天空被擠成一線,而他們腳下卻生著一種不知名的植物,細(xì)細(xì)軟軟的就像一片綠色的絨毯。 而剛才滄淚帶著他躍出的地方就像是一處清淺的小水洼,若不是親自跳下去任誰也想不到底部竟然是和大海連為一體的。 真美啊江弦喃喃著看向滄淚,后者則半臥在草地上一臉愜意地回望著他,長長的尾巴末端還在緩慢而有節(jié)奏地一下下小幅度拍著。 與江弦視線相撞,他便伸出一只食指朝江弦勾了勾,那是個引誘意味十足的動作,江弦笑笑,也不客氣,直接把背后的滄淚當(dāng)靠墊靠了上去,還順手在他結(jié)實的胸肌上摸了兩把,滄淚的胸膛立馬像被過電了般微微抽動了一下,蹼爪一把攥住江弦不安分的手。 夜色漸濃,一輪明月自海平面冉冉升起,在還不甚明亮的夜色中近在咫尺的滄淚死死盯著他,幽藍(lán)色的瞳仁熠熠生輝,就像兩團鬼火,幾乎要將江弦灼燒得連灰都不剩一捧。 江弦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目光卻像被粘在滄淚臉上似的,動也不能動一下,一下一秒另一只蹼爪扶上他后腦勺,下壓著吻了上去。 滄淚的動作看似兇狠,可真正觸碰的時候卻異常溫柔,就像在對待一件脆弱的瓷器。 一個纏綿的深吻將江弦原本幾近無色的嘴唇再次染成了淡粉色,恍如沾著露水的桃花瓣。 半空中的圓月被兩邊山崖削得只剩一道,薄紗般的月光落下,覆蓋在兩人互相依靠的身軀上。 江弦抬頭看了眼夜空,想起自己第一次和滄淚接吻的時候也是在一個皓月當(dāng)空的夜晚,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雖是夏天,但入夜后還是有些冷,田暖煙身體本就虛,衣服又還是濕的,讓江弦忍不住又打了個抖。 冷滄淚挑起眉毛問。 江弦瑟縮著身子點了點頭。 下一秒那雙長著鱗片的蹼爪便要來扒他衣服。 江弦驚了一下,卻沒躲閃,眼看著對方將自己扒的只剩下褻衣褲,然后摟著他一翻身,江弦整個人便像小貓兒般趴在滄淚身上。 魚尾絞住江弦小腿,兩只蹼爪摟著腰背輕輕撫摸著,這種情況下,滄淚原本冰涼堅韌的皮膚竟然還比江弦現(xiàn)在的體溫暖了幾度,雖然不比蓋著被褥,但至少比躺在地上好多了。 江弦的側(cè)臉在他脖頸處上蹭了蹭,嗅著對方發(fā)絲間的香味,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滄淚回禮般親了親他的發(fā)頂:暖煙,不要回去了,就在這里陪我好不好 好。江弦抱住他,呼吸逐漸輕緩,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半夜,江弦突然被身下一種詭異的感覺硌醒,他迷迷糊糊地動了動,卻感到那東西在他腿根處跳了一下,江弦一驚,驟然醒來,一抬頭便對上滄淚那雙如深海般的藍(lán)眸,對方像是很高興看見他醒來,伸出猩紅的舌尖慢慢在唇上舔了一圈,色|情意味十足,那雙蹼爪不知何時已經(jīng)放在江弦腰上,魚尾輕輕向上聳動了一下,腿上的感覺更明顯了,江弦就是再遲鈍也能猜到那里到底是什么,倏地一下紅了臉。 帶著強烈雄性荷爾蒙的異香爭先恐后地鉆進江弦鼻腔,讓他昏昏然如臨云端,渾身就像沒了骨頭一樣軟趴趴的,某個地方卻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開始有了感覺。 滄江弦掙扎著想從他身上下去,剛開口就被對方鉗住下巴被迫仰起頭吻了下去。 本就覺得呼吸不暢的江弦這下仿佛完全成了個溺水的人,他緊緊攥著滄淚的胳膊,力氣大到指尖都陷進了皮膚,只能在對方的喘息中獲取少得可憐的氧氣。 滄滄淚江弦好不容易從接吻中找到個說話的機會,斷斷續(xù)續(xù)道:別,別這樣 喜歡你滄淚舔吻著他的唇角,氣息粗重:暖煙,我喜歡你,而且,我好像忍不住了 的確,鮫人喜yin,從他前兩次溜到自己床上干的事來看,這么久以來他對自己一直保持著禁欲狀態(tài)也實在是太為難他了。 而且江弦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十分不好受,對方身上的香味就像是催情劑,簡直快把他逼瘋了,他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嚶嚀到:那你溫柔點 江弦大汗淋漓地趴在他身上,褻衣濕的就像又在水里泡過了一般,恍惚中滄淚好像又抬著他下巴吻了他一遍,不過已經(jīng)精疲力竭的江弦沒空回味那種感覺,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雖然剛才耗費了不少體力,但江弦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他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就像處于一個奇特的空間,一瞬熱得好像要把他點著,一會又冷得仿若置身冰層,肺部疼的就像被塞了一把粗砂,碾摩著血rou,一張嘴就是一串帶著血腥氣的咳嗽。 天已放亮,滄淚看著緊緊抱住自己,表情痛苦、嘴唇蒼白起皮的江弦整顆心就像被荊棘纏繞般發(fā)疼,對方白皙的面龐上現(xiàn)在正浮現(xiàn)出兩坨不正常的潮紅,渾身燙的就像被點著了一般,好像已經(jīng)失去意識,即使咳得那么劇烈也沒有要睜開眼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