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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臭了!不知道這棵樹下埋了多少腐尸,秦朗實在受不了,讓系統(tǒng)開了屏蔽。 人臉睚眥欲裂,忍著劇痛重新卷起所有的藤蔓朝秦朗襲去。秦朗站在原處不動,伸手揮出一張符紙,那符紙貼在樹藤上,猛地燃了起來。 火勢迅猛,數(shù)十根藤蔓一起燃燒,很快便燒到了榕樹上。 如果秦朗沒有屏蔽嗅覺的話,大概能聞到空氣中全是動物毛發(fā)燃燒的味道――那些樹藤根本就是人類的頭發(fā)纏繞而成。 火勢越來越大,怪異的慘叫聲一聲高過一聲。秦朗沒有管這棵樹,而是走向院口,在大門上貼了一張符,之后又重新將手揣進衣兜,饒有興致地看著這棵粗壯的榕樹在短時間內(nèi)被燒為灰燼。 好臭啊!什么味道啊 就是啊誰家東西死了怎么這么臭! 尼瑪不會是誰在制作臭豆腐的秘方吧熏死人了都! 與小院靠的比較近的一條街嚷嚷聲此起彼伏,他們都在謾罵著那位制作臭豆腐秘方毫無公德心的黑心商人。沒人看見小院內(nèi)滿天的火光,也沒人聽見哀嚎的鬼叫聲。 除了街尾抱團發(fā)抖的游魂野鬼們,其中有個白衣女鬼抖得最兇。 太嚇鬼了!嗚嗚嗚方家院子里的鬼榕都被殺了。 鬼榕叫得好慘,那人太兇殘了! 以后還是不要靠近那里了,不小心就被燒成灰了 第二天,天朗氣清,連續(xù)一周陰天的Y市,終于迎來了冬日暖陽。 沒有奇奇怪怪的東西,也沒有嘈雜的噪音,秦朗睡了個好覺。 他起床洗漱,仔細端詳著鏡子里的自己,昨晚處理完院子里的東西后,秦朗吃完東西洗了澡就睡了,沒來得及看自己長啥樣。 額前的頭發(fā)略長,遮住了額頭,甚至有點妨礙視線。秦朗將頭發(fā)撩起來,完整地將臉露了出來。這是一張小巧的娃娃臉,笑起來還有兩個可愛的梨渦,雙眼皮大眼睛,是個可愛的男孩子。只是皮膚過于蒼白,看起來有些陰郁又營養(yǎng)不良。 秦朗的C級藥劑效果還在,他將額發(fā)重新放下來,微微調(diào)整了一下原主的氣質(zhì),原本陰沉沉又毫無生氣的模樣,變?yōu)閮?nèi)向靦腆,整個人顯得沉靜又略帶柔軟,標準的看一眼就想欺負到哭的小羊羔型。 他又切換到第二人格,凌厲的眉眼掃向鏡面,抿成直線的薄唇,下壓的唇角,全身都散發(fā)著我很不好惹,生人勿近的距離感,活脫脫像一只孤傲的小狼。 秦朗很滿意。他圍上圍巾出了小院,在路上一臺自動售賣機上買了一份早餐,低垂著頭一邊吃一邊朝美術樓走去。 今天課代表會收昨天作業(yè),是基礎的素描人像,畫完了的要開始一副油畫創(chuàng)作,要求在這周放假前交到教授手中。教授最終看的是油畫,所以說,認為自己很棒棒的,當然就懶得畫基礎了。 比如說,不可一世的秦揚。 秦朗一般來畫室都會很早,因為人越少他才不會緊張。但是今天他到畫室,已經(jīng)有十來位在教室了,也不知道他們聊的什么,在走廊里都能聽見一陣陣的笑聲。 秦朗抿了抿唇,選擇了后門。他的畫架就在后門最后面的角落里。他埋著頭,憋著一口氣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在椅子上他才長長地呼了口氣。 秦揚坐在教室中間,就在系花的旁邊。他看見了秦朗,輕哼了一聲,繼續(xù)和系花剛才的話題:就這周六晚上怎么樣 系花有些猶豫,但眉眼間又不難看出她的興奮:你們真的要去 沒等秦揚的激將法使出來,靠窗的也就是昨天被秦朗嚇過的女生小聲開口:倩倩,那可是陰陽路啊,咱們還是不要去了 系花不滿地瞪了她一眼:晴陽路好嗎怕什么啊,不是還有秦揚他們嗎就去看一眼,然后咱們就去KTV玩。 和秦揚交好的幾個男生一聽立馬挺了挺胸,大有護花使者的架勢。 系花徐倩倩追求者眾多,她除了人漂亮性子有點傲之外,最大的愛好就是喜歡靈異,愛講鬼故事,愛看恐怖小說,甚至還玩過靈異游戲,現(xiàn)在,她又想去Y市有名的鬼屋冒險了。 秦朗充耳不聞這群人的作死計劃,他拿著筆,很快勾了個底稿出來。 系花和秦揚的周末娛樂節(jié)目聊得熱火朝天,畫室里的同學也陸續(xù)多了起來,有對他們的計劃感興趣的他們卻直接拒絕別人參加,被拒絕的同學一臉憋悶卻也不好發(fā)作,畢竟秦揚不太好惹。 畫室里最后一位同學也來了,他左看右看,同學的畫架工具箱亂七八糟擺著,只有秦朗周圍還有一片空地。 秦朗感覺他兩米范圍突然有人靠近,身體立刻緊繃了起來,唇也緊緊抿著。他偷偷瞄了一眼,是個男生,在班上也沒什么存在感。男生的名字叫做張平,是原文攻陽彥的好哥們,大大咧咧的,笑起來有點傻氣。 察覺到這位同學只是在他附近畫畫,秦朗便慢慢放松了身體,不再那么緊張。畫室里一直都有聊天的聲音。徐倩倩又開始了每日鬼故事;有的不喜歡靈異開始塞上耳機聽歌;有的畫不順,皺著眉反復遠觀自己的畫;還有的純粹嬉笑打鬧,和往常一樣的畫室,沒什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