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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是在下輸了。 一直圍觀的系統(tǒng):這個解釋我給滿分。 秦朗聽見系統(tǒng)的聲音,調(diào)戲道:怎么樣,你家零零也這么會撩么 經(jīng)過三個世界,被宿主調(diào)戲的二十五已經(jīng)越來越淡定就,此刻他就一臉冷漠:不,我家零零從來不說廢話因為他一般選擇直接上。 好像聽出了系統(tǒng)弦外之音的秦朗:他又輸了。 湖面上拂過秋夜的涼風(fēng),秦朗哆嗦了一下。這么微小的動作,還是被凌良捕捉到了。 他攬過秦朗,重新與他貼在一起,然后一邊向岸邊游去一邊觀察四周。 他們下水應(yīng)該也有四分鐘左右了。這會兒周圍還沒有喪尸,應(yīng)該是暫時安全了。鬧鐘沒有人關(guān),五分鐘后會自動響起來,他們游到岸邊,等待著鈴聲再一次響起。 畢竟比起鈴聲的聲音,他們上岸,然后撿起包、鞋子和外套,赤腳踩在草地上奔跑,最后爬上樹的聲響應(yīng)該不算很大。 鈴聲響了。在這一刻,秦朗和凌良撐著雙手上岸,凌良撿起包和外套,秦朗提著兩雙鞋,飛速朝著鴛鴦湖旁邊的松樹跑。 這種松樹,類似于圣誕樹的景觀樹。但也因為品種不太純,于是它比圣誕樹長得高了一點,松針也沒有過分密集。攀爬起來不費勁,又能很好地遮擋兩人。 當(dāng)然,缺點也明顯,比如,它就真的只高了一點,暴露在外的樹干只有一米多高,如果有喪尸發(fā)現(xiàn)他們并追上來,他們就會很輕易地被抓住。 好在,喪尸們都去圍手機了,他們順利地上了樹。松樹小枝多,松針落進衣服里也很癢。秦朗這會兒顧不上什么在喜歡的人面前袒胸露腹會不好意思,兩三下就將自己剝了個干凈,朝著凌良伸手要衣服。 也不知怎么的,凌良的視力仿佛很好,秦朗白花花的身體,他看了個一清二楚。以前沒有在這種漆黑的情況下做過實驗,他的眼睛天生可能比常人更適應(yīng)黑暗。 秦朗伸手拍了凌良一巴掌,極小聲地說:看毛線!這么黑,再盯你也不可能看得見,快點,衣服給我! 不好意思,他還真的看了個清清楚楚。 兩人穿好衣服,濕衣服就扔在樹下,這棵樹離路邊不遠,地下幾件脫下來的衣服,便是秦朗兩人對小飛三人的暗示――他們在這棵樹上。 換上了衣服,身體溫暖了許多,但頭發(fā)濕漉漉的,夜風(fēng)吹來,還是有些冷。凌良看見秦朗縮著脖子,還想將外套的兜帽戴上,便朝秦朗抬了抬手。 秦朗反射性縮了縮,動了動嘴型:干嘛 別動。包里還有兩件T恤,凌良拿出了一件,蓋在秦朗的腦袋上,給他擦起了頭發(fā)。 溫暖的手掌,透過薄薄的衣料,撫過秦朗的發(fā)梢。秦朗麻了半邊身子,悄咪咪地咽了下口水,這具身體有點太敏感了啊,他都要硬了。 秦朗安靜如雞地等待凌良給他擦好頭發(fā),他擦完之后,凌良就用那件已經(jīng)半濕的T恤擦起了自己的。 秦朗可疑地臉紅了。剛擦完他的,就擦自己的。怎么會有種穿了同一條內(nèi)褲的羞恥感呢 為了擺脫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秦朗開口提正事:喂,他們會來嗎我們要等多久 凌良看了看鴛鴦湖對面的那片寂靜的林子,沒有立刻回答秦朗。 秦朗問完,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病毒爆發(fā)的這幾天,最初同學(xué)們的良善團結(jié),會為了救一個張茂一起著急想法設(shè)法,要是換作現(xiàn)在,恐怕誰也不會再向一個張茂伸出援手,大概只是一兩聲無奈的嘆息。 人的耐心和善心都有限,最初也許宿舍樓的人們還都是肯定著會有人來救援,這種病毒也會像以前那些傳染病一樣得到控制,于是能幫同學(xué)便幫一幫。然而現(xiàn)在,喪尸的兇殘和如同被世界遺棄的恐慌,誰也不敢再拼上自己的性命去救別人,畢竟自己的命也只有一條。 像王磊那樣的人,在這樣看不見希望的日子里,只會越來越多。 你為什么要決定自己引開喪尸凌良突然問。 秦朗愣了愣,簡單的回答:不想看見他們死。那你呢,干嘛跟我一起走 凌良點點頭,回答也很簡單:我也不想看見他們死,更不想看見你死。 秦朗的目光閃了閃,努力正回話題:我是因為有一定的把握和計劃,并不是去送死。 凌良嗯了一聲,所以我陪著你一起走了。那么,你現(xiàn)在還要問他們會不會來找我們嗎 秦朗沉默了片刻,笑了一下,轉(zhuǎn)而問:我們再等多久 一分鐘。我們從宿舍里跑到這,已經(jīng)過了六分多鐘。從林子里到這邊,用不了這么長的時間。他們找不到我們,還是會去小賣部。在那里匯合也可以。 好。 秦朗不再問,也不再說話了。凌良的意思他也懂了。他和凌良,都是量力而行,有計劃有一定安全性可行性的逃跑,并不是秉著英雄主義的犧牲精神。 那么于朝他們也一樣。是人都怕死,是人都會自私。他們沒能及時到這邊接應(yīng)他們,有可能遇見的情況比他們要糟糕,他們自顧不暇。也有可能,他們在保證自己的安全下,謹慎又小心地行動著,所以緩慢。也不排除他們突然覺得這個舉動過于危險而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