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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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場上座無虛席,群情鼎沸,觀眾的歡呼聲充斥著整個賽場。 引擎如轟雷嘶吼,白煙滾滾。 一聲令響,角逐冠軍的賽車便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一路風馳電掣,戰(zhàn)況激烈非常。 火紅賽車如滾滾烈焰燃燒,遙遙領(lǐng)先。然而車手仍不知足,腳底轟了油一般,不斷地加速、加速,速度越來越快,仿佛下一秒就會沖出賽道。 賽車手,以及每一個被牽動心跳的觀眾,腎上腺素都在急劇飆升。 火紅賽車如同閃電沖過最高難度的彎道,幾乎緊貼著綠化帶邊緣擦過去,將油門踩到了底,速度提升到極限,帶出一陣陣勁風拂過激動萬分的觀眾。 “啊啊啊啊沈騖?。?!” “沖啊!沖啊沈騖!” “沈騖——” 成千上萬的觀眾狂歡吶喊,無論來自何方,喊的大多是同一個名字。 最后,一騎絕塵的火紅賽車擺了個漂亮的漂移甩尾,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穿黑紅配色賽車服的男人還戴著頭盔,看不清容貌。 “太帥了我靠,太帥了!??!” “冠軍!沈騖是冠軍!!” “沈騖實至名歸!” 沈騖取下頭盔,穿過擾攘的人群。手掌從前往后穿過汗津津的黑發(fā),把額前凌亂碎發(fā)撥開。 他拿起一瓶礦泉水,剛仰起頭,一張熟悉的男人的臉赫然撞進他視野。 他抿了下唇,一口水沒喝,又把礦泉水瓶蓋蓋上了。 男人長相與他有幾分相似,而氣質(zhì)迥然不同。男人比他更儒雅更沉穩(wěn),一副銀框眼鏡架過高挺的山根,嗓音低沉而溫和:“小騖,恭喜?!?/br> 向子旭慢了幾拍才過來提醒:“騖哥,沈屏哥找你?!?/br> 沈屏今年33歲,比沈騖足足大了十歲,是他同父異母的兄長。 三年前,沈騖之所以能順利和孟淮之領(lǐng)證,少不了這位兄長的暗中幫助。 父親抗拒這門婚事的主要原因大概是對他的不信任。他從小就恣意妄為,想一出是一出,屢屢和長輩頂嘴吵架,寧愿離家出走也非得開賽車不可。 沈屏是家人里唯一一個對他所有的愛好都表示支持的,為了他無數(shù)次力排眾議。 沈騖向來很感激這位包容大度的兄長,可在得知自己將會死于賽車之后,看向沈屏的眼神就多了幾分不明的意味。 沈騖先避開對視,問向子旭要來一根棒棒糖。 沈屏并不介意他的輕慢,笑著問:“吃棒棒糖是你新的慶祝方式嗎?” “不是?!鄙蝌\搖搖頭,實話實說,“是……為了戒煙?!?/br> 沈屏眉目微斂,眼底的情緒被強烈的鏡片反光掩去。 沈騖從十六歲那年開始抽煙。 無論是翹課掛科還是極限運動的愛好,他尚且能與父親據(jù)理力爭,至于抽煙,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糟糕的壞習慣。 他還沒把打火機用得熟練的時候,晚上躲在院子里偷偷抽煙,就被沈屏抓了個正著。 他驚慌失措,然而性情溫和的兄長并未出聲指責,甚至幫他在父親面前隱瞞。 產(chǎn)生煙癮,則是壞習慣日積月累幾年后的事了。 “……怎么決定戒煙了?”沈屏問。 “對身體不太好。”沈騖不咸不淡。 沈屏不再多說,換到另一個話題:“今晚回家吃飯吧?” 沈騖搖頭:“不回,回去了也是和老頭子吵架,我媽也不幫我?!?/br> 沈屏循循善誘,溫柔不改:“別擔心,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 沈騖終于抬起頭看他:“但我今晚和孟淮之約好了,要去看爺爺?!?/br> 沈屏愣了一下,隨后展顏:“嗯,那等你有空了記得回家,隨時給我電話?!?/br> * 沈騖回宿舍洗澡洗頭,換上米白的麻花紋針織圓領(lǐng)毛衣,搭一條溫暖柔軟的咖色長褲。 與他平時的“酷哥”風格不太相同。 淺色暖調(diào)的衣服穿上身,就連鋒銳的眉眼輪廓也柔和了幾分。 孟淮之的車已經(jīng)在宿舍樓下等了,他小跑著過去,開門上車。 關(guān)門的瞬間掀起一股明顯的氣流,拂向駕駛座上的孟淮之。 是沐浴后自然淡雅的皂角香味。 孟淮之低眸,見到擱在柔軟毛衣上的,那座金燦燦的銅質(zhì)獎杯,恍然:“難怪你想今天去。” “那是,得襯著獎杯熱乎送給爺爺?!?/br> 沈騖答話的同時也望過去,孟淮之正好將雙手搭上方向盤,白皙骨感的手指,與黑色的皮質(zhì)方向盤對比鮮明。 十指光滑,左手的無名指上赫然多出一枚鉆戒,格外突兀。 那是他們的婚戒。 雖然沒有正式舉辦婚禮,婚戒卻不能少,否則免不了招致長輩懷疑,追問不休。 沈騖多看了那枚戒指幾秒,旋即轉(zhuǎn)開頭,被窗外風景吸走視線。 孟淮之開著車,偶爾用余光瞥過去幾眼。 沈騖為了見老人家,特意換了身素凈乖巧的衣服,頸上那條銀色的鈦鋼鏈條卻沒摘。上次在會所,他就見過這條項鏈。 鏈條繞過脖頸,吊墜藏在t恤或者毛衣的領(lǐng)口里。 沈騖從十幾歲開始就很喜歡各種首飾,銀色或者黑色,比較帥氣的風格款式,根據(jù)穿搭需要選擇搭配。 視線往下。 浴后的白凈雙手小心翼翼捧著獎杯,手指卻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