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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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后,三少爺興許是真的不生氣了,還讓祁茹出屋了。 上午那會兒彩萍竟然還偷偷給她塞了張字條,是木織瑾,問她怎么樣了。 祁茹是真沒想到彩萍還會幫她傳信,但她 還是和彩萍解釋了一通,沒敢給她傳字條,只讓彩萍傳話說自己沒什么事兒。 本以為日子就能這么消消停停過下去,卻不想下午府上來了不速之客。 是郡里那邊的人,夫人的姊妹,秦駿的親姨娘金姨娘。 金姨娘好大的陣仗,還帶了一群嬤嬤來,彩萍湊到祁茹身邊告訴她,自己偷聽了陳管家講話,金姨娘是夫人派過來的。 叫金姨娘來做什么?難道是要她看著自己和三少爺圓房?想到這兒祁茹臉上一白,就是了,夫人本不就是派她來爬三少爺?shù)拇猜铩?/br> 一定是劉嬤嬤說了什么,要不金姨娘好端端來做什么? 她正想著,金姨娘就仰著下巴走到了她身邊。 “祁小姐。”金姨娘也就四十左右,徐娘半老,風(fēng)韻猶存,只是眼里有一股刻薄今兒,看著不好相與。 “侯爺夫人特派我來照顧你,順便教你些規(guī)矩?!?/br> 規(guī)矩?祁茹慢慢低下了頭,她從小到大可沒學(xué)什么規(guī)矩,只學(xué)怎么哄三少爺開心了。 這會兒祁茹可不悶了,整日在府上學(xué)規(guī)矩,金姨娘是個伶俐人,她之前就知道藺舒澤寵愛祁茹,所以他在的時候也不上去討嫌,等他一走,她才走進(jìn)屋抓人。 三少爺這幾日總是抱著祁茹睡,祁茹還不太不習(xí)慣,睡得不太好,本是想要趁著三少爺走了補上一覺,可眼睛剛閉上就有說話的聲音炸在她耳邊。 “熱水……” “衣服……” “祁小姐平日里總這樣貪睡可不行,這不合侯府的規(guī)矩……” 金姨娘聲音尖細(xì),一字一句好像刺在人耳朵里,祁茹不堪其擾只得坐了起來,洗漱了就去吃飯。 金姨娘規(guī)矩極多,不許她多吃,不許她只吃一樣菜,湯點的順序都要由著她來。 吃完了飯,金姨娘就要訓(xùn)話了,她先是問祁茹昨兒伺候三少爺了沒有,祁茹當(dāng)然伺候了,給三少爺脫衣服,擦背,這不都是伺候嗎? 可金姨娘不要她這樣伺候,又是哄她,又是訓(xùn)她的話,她訓(xùn)話祁茹得欠身聽著。 金姨娘一說就停不下來,祁茹蹲不住了,她就讓祁茹跪著。 最后把祁茹說得實在煩透了,這些人一個兩個自詡名門望族,卻在這兒教她怎么脫衣服勾引人,好像她們生來就該用身子伺候男人一樣。 訓(xùn)過了話,祁茹又得去學(xué)規(guī)矩,昨兒剛學(xué)好走路,今兒該學(xué)怎么端茶了。 等三少爺回來看書的時候,祁茹就按著這兩天學(xué)的,盈著身子給他端了杯茶,就是看著不太高興,好像受了氣似的。 藺舒澤早就看出她這幾天心有不滿,但就是故意不提,還說話氣她:“姨娘這幾日教得不錯,倒是越來越規(guī)矩了。” 祁茹身子一僵,心里更窩火,三少爺要是喜歡這樣的規(guī)矩人,那就該早早就教她這些規(guī)矩,遲早都要學(xué)的,她要是來侯府一早就學(xué)了現(xiàn)在也不用天天挨金姨娘的訓(xùn)。 見她一直低著頭,藺舒澤托起茶問道:“怎么一直不抬頭?” “金姨娘說了,見著三爺?shù)糜幸?guī)矩,不能抬頭看人?!逼钊愦鹬?/br> “這規(guī)矩沒必要。” 祁茹不應(yīng):“都學(xué)著吧,少爺不是也喜歡有規(guī)矩嗎?” 藺舒澤聞言笑了笑,放下茶杯,靠著椅子往后,對著祁茹道:“那可有規(guī)矩說不讓坐少爺?shù)耐???/br> “誰知道呢,說不定日后就有了。” 藺舒澤只得搖搖頭,無奈的笑著:“過來祁祁?!?/br> 祁茹努著嘴過去,被藺舒澤摟著腰抱在懷里。 “有些規(guī)矩還是得學(xué),日后我們成親用得上?!彼罩钊愕氖郑p輕揉捏她的指腹,祁茹手不大,而他的手又大一些,都將祁茹的手整個包起來了。 學(xué)些規(guī)矩也是對的,不然祁茹也什么都不懂,她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三少爺?shù)氖趾退氖址旁谝黄痫@得祁茹更白,可三少爺也不黑??!她就那么看著兩人貼合在一起的手,低聲道:“但是我好困,每次少爺一走,我就沒法睡覺了。” 他們睡得不晚,藺舒澤也不貪睡,往往醒了就起床了,吃完飯就去忙生意了,對他來說不早,但對祁茹來說就不能貪睡了。 祁茹幾聲軟言細(xì)語聽得他坐不住了,抱著人往床上去。 “我就知道回來看不下書,日后還是要晚些時候回來才好?!碧A舒澤確實有些非分之想,可又不能做,只得上了床把人好好抱進(jìn)懷里慰藉一二。 祁茹聽見這話不讓了:“少爺若是回來晚了,金姨娘又要多留我,我整日學(xué)已經(jīng)好累了。” 藺舒澤還真沒想到金姨娘過來幾天逼出祁茹這么多小情緒,一臉玩味地看著祁茹。 祁茹也覺得自己這話不夠說服人,轉(zhuǎn)著眼睛想了想,又極小的聲音補充:“而且……少爺太晚回來,我就沐浴好了?!?/br> 要說藺舒澤一天最快活的時候,一個是和祁茹沐浴,一個就是抱著祁茹睡覺。 打從有了那次之后,他要是趕得回來,總是要去幫祁茹沐浴的。 “說著這個我想起來了,我看你……身上長了點rou?!碧A舒澤尋思著,委婉著說。 祁茹胸前原本就是兩個碗那么大,現(xiàn)在看著已經(jīng)是圓滾滾的一團(tuán)了,屁股也更圓了許多,十五六歲這會兒正式發(fā)育快的時候,怪不得她也饞rou。 祁茹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只看他說得有些吞吞吐吐,以為是自己這些日子胖了很多,臉上微微發(fā)熱:“沒……沒有吧,我沒覺得啊……” 藺舒澤以為她害羞,也不多逗她,笑了笑扯著被抱著人躺下:“祁祁本來就好看,長著rou也好看?!?/br> 祁茹不信他的話,開始想著自己是不是吃太多了。 只是她這一天確實累壞了,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一夜無夢,一直睡到脖子酸得發(fā)痛才醒來。 祁茹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還窩在三少爺懷里,抬頭看三少爺,他正笑咪咪的看著自己:“這回睡夠了?” 是三少爺昨兒聽她說睡不夠,所以才一直沒走陪著她睡?祁茹清醒一些,把臉埋在三少爺胸口往里縮了縮,口齒不清道:“再躺會兒……” 三少爺身上那股香味很是好聞,祁茹動了動脖子,然后又閉上眼睛。 這會兒天已經(jīng)大亮了,藺舒澤見她這樣貪床,伸手捏了捏祁茹的耳朵,問她:“今日怎么這么懶?” 祁茹其實不困了,就是不想起來,哼哼唧唧道:“偷懶的機(jī)會不多,自然要珍惜?!?/br> “那我?guī)湍阃祽?,你不給我些什么?” 三少爺什么都有,問她要什么? “給我摸摸?” 聽到這話,祁茹睜開眼睛就要從三少爺懷里出去,但還是被他拉回去圈在了懷里。 “你跑什么?”藺舒澤失笑道。 祁茹臉上一片紅粉,眼神飄忽不定:“這正是大清早的時候……” “大清早怎么了?”這么說著藺舒澤就把手伸進(jìn)了祁茹衣服里。 祁茹虛虛握住拳,一副羞憤欲死的模樣,三少爺手上動作越來越大膽已經(jīng)不是他之前說的摸了。 過了會三少爺又去拽她的褲子,她掙扎不過,只能掩耳盜鈴一般抓著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臉。 金姨娘今兒在外等了近兩個時辰,剛進(jìn)門看到祁茹一眼就注意到她臉頰兩處緋紅,一雙眼里含了水一般,心中冷笑一聲。 她可不信祁茹在三少爺房里這么多年還是完璧之身,說什么不曾落紅還未破身,多半就是早在侯府就不是丫頭了,還在這里裝純拿喬。 金姨娘又想著夫人交代的事兒,心里有了個主意。 不就是要祁茹服侍三少爺嗎?確保兩人睡上了不就行了。 晚飯過后金姨娘給祁茹送上了一碗說是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藥,祁茹接過去想也不想的喝了。 今兒三少爺一直沒回來,祁茹便先自行沐浴,出來后就覺得熱得厲害,身上都不太舒服,彩晴見著了詢問她怎么了,但祁茹支支吾吾也說不出來。 回房之后又覺得腿軟,頭也暈乎乎的,祁茹以為自己累著了,就上床躺著,閉著眼休息,可身上卻越來越燥熱難耐,腿也無意識地合攏了。 祁茹朝手上呵氣,熱氣直燙手,衣料貼在她身上更是難受得厲害,不知不覺間就被她脫了,脫褲子的時候,她不知哪根筋不對去摸自己腿間,摸到一片濕潤。 這……祁茹心里一驚,突然想著了金姨娘給她喝的藥,不禁疑惑,那真是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藥嗎? 這么想著,三少爺就進(jìn)來了,祁茹聽到腳步聲趕緊扯過被子將自己蓋住,半個臉都藏了進(jìn)去。 今兒沒人迎接藺舒澤還頓了一下,往里走看見祁茹正在床上躺著,于是道:“今兒睡得這么早?” 祁茹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甕聲甕氣地:“有點累……” 藺舒澤不做他想,只當(dāng)祁茹睡衣朦朧,故而聲音干澀。 只是這樣他就只能一個人去沐浴了,今兒他去得晚了,生意沒忙完,所以回來得也晚了,惦念著和床上人共浴風(fēng)塵仆仆的趕了回來,到底也撲了個空。 等他洗好了回房去,正好陳管家急匆匆地過來,氣還沒喘勻就說:“少爺,我聽著彩萍那丫頭說金姨娘給祁小姐喝了什么藥,剛?cè)柾昊貋?,不是什么正?jīng)東西?!?/br> “什么意思?”藺舒澤皺著眉聽得云里霧里的。 “這……”陳管家也不知如何說了只得道:“少爺還是去看看祁小姐吧?!?/br> 藺舒澤揮手讓他下去,轉(zhuǎn)身就回了房,祁茹還好好的躺在床上。 “祁祁,你今兒吃了什么?”他走過去問,可床上的人卻沒應(yīng)答,等他走近了,拉開被子,就看見祁茹一雙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