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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沉魚從魂燈那里收到許鶯鶯的悲慘人生時,整張臉都黑了。 許鶯鶯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遇到這倆奇葩。 你倆要談戀愛要虐戀情深要你死我活,誰都不攔著,可是把無辜人牽扯進(jìn)去,還使出各種骯臟手段戲弄人家小姑娘的感情和人生,那就很惡心了。 可惜她現(xiàn)在修行全廢,身體里能用上的技能少之又少,否則早一巴掌呼死這對奇葩了。 鶯鶯,你說我該怎么辦 劉素兒哭了半天,都不見身邊人安撫一句,有些拿捏不準(zhǔn)了。 她早就知道三皇子所謂的夢中情人就是許鶯鶯,卻裝作不知,還天天在許鶯鶯面前委屈巴巴的哭訴,直把許鶯鶯逼得茶不思飯不想,恨不得日夜哄著她,無論她提什么要求,只要許鶯鶯能辦到的,都是盡其所能。 不過今日許鶯鶯一反常態(tài),半天沒說一句話來。 既然表兄這么不喜歡你,素兒你又受了大委屈,要不去和皇舅舅求個恩典,和離吧。 衛(wèi)沉魚停止了看戲狀態(tài),認(rèn)真地建議道。 不和離留著過年嗎 劉素兒太過震驚,連假哭的狀態(tài)都忘了掩飾,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她。 不能和離啊,皇上親自賜婚的,沒有和離的道理。鶯鶯你不要害我! 她激動得喊了一句。 衛(wèi)沉魚都快直接翻白眼了,你不害我就不錯了,還賊喊捉賊上了。 我如今已嫁做人婦,不好去姑娘圈交際。你還沒定親,經(jīng)常與她們走動,三皇子與你又是表兄妹,你有沒有看出他待哪個姑娘有所不同的 劉素兒察覺到自己方才失態(tài)了,生怕許鶯鶯起疑,立刻把話題岔開了。 三皇子心系之人這個話題絕對是許鶯鶯的軟肋,百試百靈,只要劉素兒提了,許鶯鶯就必定慫。 衛(wèi)沉魚歪了歪頭,似乎想起了什么,臉上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來。 劉素兒來了精神,立刻問道:可曾想起了什么 衛(wèi)沉魚輕咳了一聲,尷尬地道:素兒,你與表兄是夫妻,你應(yīng)該最清楚的。表兄一向風(fēng)流倜儻,性子也比較咳我記得他十三四歲的時候,就因為偷溜去煙花柳巷而被皇舅舅杖責(zé)了。他又慣常愛與小姑娘套近乎說趣話,當(dāng)時賜婚的時候,皇舅舅定下你之后,我著實為你擔(dān)心一番啊。 她說了一長串,反正怎么抹黑三皇子怎么來。 三皇子那時候去煙花柳巷,也是因為好奇,后來懂道理了之后就潔身自好,再也沒去過了。 不過衛(wèi)沉魚可不管他是因為什么,總之記憶里有這回事兒。 劉素兒一怔,她是八歲之后才舉家搬來京都的,雖說與許鶯鶯是手帕交,但是姑娘家見面的場合,也不可能常碰上三皇子,因此對他的了解并不深。 他們?nèi)缃裼质切禄榉蚱?,三皇子對她一開始很好,完全是喜歡她的樣子。 后來不知道發(fā)什么瘋,說心系許鶯鶯,這可把她給氣死了。 可是他對身邊的丫鬟都很規(guī)矩,只有兩個通房,一個妾都沒有。 衛(wèi)沉魚抿了一口清茶:你們是新婚燕爾,哪有王妃剛進(jìn)門就納妾的。我的奶嬤嬤說了,男人素來如此,見一個愛一個,看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只是可憐了素兒,你怎么如此命苦啊,哎。 她長嘆了一口氣,反握住劉素兒的手,眼眶紅紅的,完全都是替她惋惜的架勢。 劉素兒被她哭得一臉懵逼,這叫什么事兒,難道三皇子騙自己 還是說現(xiàn)在的許鶯鶯還不知道,三皇子喜歡的就是她 表妹怎么哭了三皇子一進(jìn)門,就瞧見衛(wèi)沉魚眼眶通紅,豆大的淚珠子滾落下來,看著好不可憐。 不等衛(wèi)沉魚開口,他便有些責(zé)怪地看了一眼劉素兒。 是不是皇子妃說了什么傷心事兒我都說了,鶯鶯素來性子軟和善良,最聽不得什么凄慘事兒,莫要說起那些話惹她難過。鶯鶯莫哭,表哥替你訓(xùn)她。 三皇子時刻記得自己要利用許鶯鶯氣劉素兒,這稱呼都能聽出親疏遠(yuǎn)近來,邊說還邊掏出自己貼身的帕子,不由分說地塞進(jìn)了衛(wèi)沉魚的手里,并且還勾了一下她的手指。 他這個故意的動作,并沒有避諱旁人,所以劉素兒看得一清二楚,頓時就臉色青白。 好哇,三皇子都做出這種曖昧的舉動來了,許鶯鶯不可能不知道三皇子心系與她,方才那一番話都是在騙她,想要引開炮火。 衛(wèi)沉魚心里氣得暴跳如雷。 三皇子這個大賤男,簡直不夠惡心她的,還勾手指,真想剁了他的雞爪子! 她將手帕按了按臉頰兩側(cè),實際上是利用手帕的遮擋,直接伸手摳了一下嗓子。 只聽哇的一聲,她就直接吐了。 看著地上一灘茶水,衛(wèi)沉魚有些惋惜。 娘的,便宜這對渣男賤女了,她剛剛只喝了茶,要是多吃兩塊糕,就能吐他倆一臉糕點渣子了。 失策,失策! 表哥,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帕子,一股劣質(zhì)脂粉味兒,著實難聞,都把我熏吐了。 她皺了皺眉頭,直接將帕子朝地上一摔,那錦帕輕飄飄地落下來,恰好蓋在了她吐的茶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