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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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穿著領(lǐng)口有些松垮垮的睡衣,卷發(fā)鋪散,但更重要的是,他的臉上干干凈凈,那個疤痕早就在睡覺的時候,祁明嫌悶還嫌癢摘了下來。 也露出了祁明那尤為干凈光滑的臉蛋,只是那貼著傷疤的位置有些許泛紅,如桃色一般。 祁明能和白月光宋墨白相像,像的也只有另一只側(cè)臉罷了。 其實疤痕消掉之后,祁明的五官比想象的還要好看,難以想象人會因為一個疤痕就稍微減少了一點容貌上的差異。 脫掉了那疤痕,祁明看起來就和白月光完全不像了,他的長相其實有些妖冶,尤其是那個扣在祁明臉頰上的那個疤痕,疤痕消失后,祁明的眼簾下整齊擺放了三顆非常細膩的痣。 那小小的幾顆痣排布距離合適,三顆小小的痣反而有種蠱惑人心的美感。 如果說他那個疤痕存在的時候,但看祁明的另一只側(cè)臉,只會從祁明的那半張臉中去聯(lián)想到一個早已經(jīng)離開的所有人心中的白月光。 但是把疤痕摘掉后,五官排布給人的感覺就完全變了個樣子。 原本的丑陋、惹人嫌棄的臉,變得尤為的驚艷,令人移不開眼的驚艷。 祁明沒有意識到他會夢游,如果他知道原主睡覺后會夢游,他一定會對著對自己的臉上噴上一堆美黑的東西。 夜色沉靜。 那道昏昏沉沉的睡影游蕩在別墅中,赤著腳,行動幾乎像是一只貓一樣無聲,毫無長進,就像是風(fēng)中吹動的蒲公英,正被風(fēng)吹著往樓上走去。 管家發(fā)給祁明的信息中,明確的提出的第一條規(guī)則就是:不準離開本樓層,上往三樓。 三樓,就是司震啟回來時慣常住與休息的地方。 司震啟尋常時因為工作太忙,并不會經(jīng)常回這個別墅,更多時候是在公司里直接做了一個比較舒適豪華的房間。 工作忙了之后,就直接在公司里睡下,第二天把工作上的事務(wù)上處理了,讓秘書送個早飯,就這么把接下來的事情處理了。 可以說,別墅于這個大忙人來說,就是一個休息上的擺設(shè)。 只是今天在公司不眠不休的間隙中,正好工作上的事務(wù)做完了,于是司震啟就一周鮮少回來一次的時間里,今天正好回來了。 司震啟洗了個澡,便換上浴袍。 過度的工作讓司震啟的腦海里過度活躍,即便現(xiàn)在大腦中都有些許的刺痛,太陽xue在不停地跳動。 司震啟坐在臥室中的沙發(fā)上,翹著腿,手指中握著一個裝著金色酒液的杯子,身體放松,靠坐在沙發(fā)上,目光有些有悠遠地看著窗外明亮的月光。 司震啟的腦海里回想著宋墨白,目光一時有些悠遠。 只是今天,司震啟在想起宋墨白的時候,腦海里不由得回想起在出租房那個臟亂差的環(huán)境中,那道男性里來說也算得上是瘦弱營養(yǎng)不良的身影。 那道幾乎可以算是羸弱的身影跪在了地面上的地毯上,那又長又亂的頭發(fā)遮蓋住了他的班長臉,那疤痕遮蓋住這個瘦弱的男性上那臉頰的疤痕。 明明就像是干草垛里生長的雜草一樣惹人生厭,又像是干草一樣平凡。 司震啟卻在看到這個惹人嫌的惡毒少爺時,感到了強烈的心悸。 那種心悸就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卻又像是錯節(jié),消弭于無形。 奇怪…… 司震啟的手指撐住了自己的太陽xue,優(yōu)雅而修長、骨感的手推著自己得眉心,那淡薄的唇緊緊抿著。 明明就是一個惹人厭惡的小玩意,祁家不要的東西,廉價貨,為什么…… 在司震啟的目下垂看著地面時,他突然聽到了門口傳來了細微的動靜。 這個聲音很小,但是司震啟幼年時就已經(jīng)被認真培養(yǎng)了他的身體,直到現(xiàn)在偶爾假期司震啟還是會去野獵,司震啟的感官敏感,稍稍地抬眼看去。 這個點,他令行禁止的管家和仆人們根本不會主動來這里打攪自己。 司震啟腦海里閃過疑惑,隨后被繁瑣的事務(wù)堆積了腦海的大腦短暫地掠過了一個人。 祁明。 第9章 爬床? 司震啟的腦海里剛閃過這個想法,門就被按著打開了。 嘎吱一聲,門開了。 司震啟略微抬眼看去,房間內(nèi)沒有開燈,只能看到一個穿著單薄浴袍的人影小心地站在門口。 已經(jīng)夜深了,司震啟的房間連一盞小小的燈都沒開,能照清楚室內(nèi)的環(huán)境的全靠窗外的月光,房間內(nèi)一片昏暗。 那道瘦弱男性的身影在朦朧的月影中只是一個輪跨,只能看到他身上的淺色睡衣和大概的身高,至于其他更為細節(jié)的部分便全籠罩在影子里了。 司震啟眉心微跳,神色發(fā)冷:“誰準你進來的?” 司震啟的聲音冷冷淡淡:“滾出去?!?/br> 那道穿著睡衣的白色身影一直停留在門邊,在打開門后,那道人影就像是一顆蒲公英飛到了這里,掛在了門邊。 沒有風(fēng),沒有動靜時,他手就半抱著門,看起來有些呆呆愣愣。 見他半天沒有動靜,司震啟的神色冷了下來。 然而那個白色的身影在聽到了動靜后,反而往里面走了兩步。 走路的姿勢很特別。 司震啟一直都知道這個在圈內(nèi)尤為討人嫌的小少爺喜歡自己。 只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