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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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非常奇怪的生物。 看到祁明這么舒心,司震啟反而又感到一種輕微的不爽。 這種不爽很微妙,也只有一瞬間,祁明完全不在意白月光與自己的狀態(tài),這種模樣反而令司震啟心中一剎那劃過很輕的不愉悅。 這種感覺尤其別扭。 很快司震啟就把這種情緒壓下去,略略點頭。 今天不用上班,祁明的工作其實一直都可有可無,更多是一個掛件。在司震啟去了公司后,祁明就摸去了游戲室。 只是在去游戲室前,祁明還是有先把英語都背了,該學的都學了。 這很神奇。 祁明如今在學習上非常勤快。 雖然現在住在司震啟的別墅中,過于愉快,在某個瞬間,又會腐化掉祁明的意志力,有時候祁明也在想,其實他要的一直也不多,為何一定要脫離掉這些人離開呢? 祁明所需要的就只是能夠漫散的、不用那么辛苦地被人壓迫罷了。 祁明要的真的不多。 但是離開這種欲望,就像是深埋在了祁明內心的最深處,祁明無需思考,無需懷疑,那種深切離開的欲望總是會在一瞬間蔓延出來。 來到這個世界第二個星期。 祁明依然每天都在做夢。 夢與回憶實在是太恐怖的東西了,祁明有時候都會以為自己其實就是原主,那個在現實世界的自己就是一場幻夢,沒有小說,沒有原著,一切美好都是祁明幻想過的夢,那些狼狽又殘忍的經歷都是他親經歷過的。 祁明不愿意去細想。 那過于殘忍與血色的回憶終究成為過往,祁明有時候在夢醒時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回神時,只安慰自己那些原主的前車之鑒自己決定再犯。 也因此,此時這種安穩(wěn)的、沒有人來傷害他的生活。 祁明很滿意。 他無心再去根據原著的劇情去報復,也不打算利用劇情搶占先機,杜絕自己在被傷害的可能。 報復祁天文?報復司震啟?還是報復那些傷害過自己的人? 那會很累。 而祁明……在夢醒時,有時候恍惚地想自己好像重活了一時,就像是在溺閉的深海中筋疲力盡地掙扎而出,無數痛苦與惡意在夢境中肆無忌憚地包裹起來,自己在掙扎出來后。 怨恨、報復等等所有的情緒都變得很淡很淡了。 祁明不想再報復了。 他只想活得干凈,走得干凈,只想這一輩子簡單就夠了,富貴的名利他無福消受,也沒有資格去獲取。祁家的財產他也從未想過去分過。 所有都是。 甚至祁明甚至希望自己的疤痕消退后,能有一張普通的臉,那就行了。 能夠普通自由的過完一生而不用受到屈辱,祁明就已經很滿意了。 祁明在司震啟出去后,本是已經摸到了游戲機,只是在他坐在那里,神色沉默了好久,才慢慢放下了游戲機,回到了房間內重新撿起自己應該背的東西。 他得先把外語磨熟了,也把那些通通掛掉的專業(yè)課撿起來。 祁明坐在桌前,本來學習是有些分神的,但很快,祁明就已經進入狀態(tài),慢慢地重新拆分起那些知識,一看就看到了很晚。 祁明伸了個懶腰,卻沒有什么獲得感,渾身倒是很酸痛,在學習沒有什么靈丹妙藥讓祁明一下子就能夠從學習中脫穎而出,收獲感也不足,反而最開始學習的時候,總感覺什么也沒進腦子。 也是因為這樣,祁明赤著腳盤著腿,坐在了房間的沙發(fā)上,手里捧著一本書,才在這時候又聯想到了許多原主讀書的過往。 人的學習能力確實有差,就是有的人腦子好啊,學什么也快,就像是他的哥哥,天才,能夠跳級,看什么東西領悟得就是很快,背誦也是,那些理工科的東西,祁天文就是很輕易就把所有題目逆推了。 祁天文膽子也大,腦子也好,他是真的優(yōu)秀,但是同是手足,親生的兄弟,一個娘胎出來的,祁明就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他花費無數的努力都只能換取祁天文隨隨便便就能拿到手里的東西。 祁明越學越emo,他知道自己是心態(tài)走差了,十分需要重新調節(jié)一下。 他呼了口氣,在腦海閃過了宋墨白。 和祁明在書中看到的劇情不同,在穿越到了這本書后,祁明發(fā)現原主有關于宋墨白的記憶。 原主與宋墨白的記憶,最開始并非如此水火不相容。 相反。 宋墨白可以算是青梅竹馬。 宋墨白比自己最多大兩歲,年齡二十四,小時候性格就愛笑靦腆,人也溫柔,就在隔壁的院子里。 宋墨白的家中有錢,只是宋墨白與祁家的從商不同,宋墨白家中,有一點涉黑。早些年為了躲避風頭,國內的產業(yè)大多都移到國外。 但以前宋墨白確實和祁家是鄰居。 小時候祁明總是會在池塘旁邊哭,祁明以前挺愛哭的,會哭自己的傷疤,會哭自己被欺負的待遇,祁明的淚腺也發(fā)達,也確實是一個哭泣包。 祁明第一次看到宋墨白就是在自己哭的時候,宋墨白無聊爬過了滿山的藤蔓墻,坐在了墻上,比祁明大了個兩歲,身材就已經纖細又高挑,正在上面笑瞇瞇地看著祁明,輕輕道:“哇,找到了一個小哭包。” 宋墨白生得干凈,五官甚至是帥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