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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南澤也想不到別的辦法,拿這個語氣決絕的人沒撤,放低聲音問道:那你自己說想要什么,喝完了都滿足你,反正今天必須要把藥給喝掉。 舒茄眼睛一亮,興奮地問道:什么都行嗎 戚南澤看著他打趣道:對,你想要月亮還是星星,我馬上去給你摘行嗎,小少爺 舒茄開心地說道:我要和你睡覺! 戚南澤的笑容僵了一下。 怕他沒理解意思,舒茄又補充道:需要運動的那種睡覺。 這人用如此單純的表情說著這種話,居然還反過來撩撥他,讓戚南澤覺得自己也頭疼了起來,你從哪學(xué)來的這些話 可以嗎舒茄說著已經(jīng)拿起了藥,要是對方說出一個不字,他就會放下。 戚南澤怎么可能拒絕,縱容地說道:可以可以,你說什么都行。 舒茄坐到戚南澤房里的床上時還有些暈,喝完藥之后困意也一并涌上來。 戚南澤將一套干凈的衣物放到他旁邊:你去泡個澡洗一洗,這個浴巾是新的你記得拿進去擦干了再出來。不要泡太久,知道嗎 哦。舒茄拿著雪白的浴巾,等戚南澤出去了才步履輕飄地進了浴室。 過了好一會,戚南澤敲敲門進來,邊走邊問道:洗完了嗎 舒茄站在床邊,一臉煩躁的抬頭看他,表情不是很美好。 他頭發(fā)亂糟糟的,身上就穿了這件睡衣,然而睡衣左邊第一粒扣子和右邊第二??墼诹艘黄?。 戚南澤盡量無視他的下半身,走過去道:最上面都扣錯了,松開手。 舒茄垂下手,看著戚南澤細(xì)致地幫他扣上衣服。他此時睡眼朦朧,靜靜地看了戚南澤一會兒,才輕聲道:你現(xiàn)在和我睡覺嗎 戚南澤的手停頓了一下,對上他的眼睛道:你生病了,好好休息,不要瞎想。 哦舒茄呆呆地應(yīng)了一聲,想了想又道:可是我聽說這樣能降溫。 戚南澤終于幫他把扣子扣好了,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把褲子穿好睡覺。 沒有內(nèi)褲啊。舒茄一臉無辜地看著他,聲音因為困意而帶著點軟糯的尾音。 戚南澤似是沒想到這一點,愣了一下才道:你等一等,我去拿條新的給你。 別 衣角被扯住,戚南澤回過頭,看到舒茄松松垮垮的穿著他的衣服,一臉無措地站著,燈光下,好像連眼角都泛著點薄紅。 他說:別走。 被撩撥了這么久,戚南澤心里的最后一點防線也在這個眼神中瓦解土崩。 他走過去,抱起舒茄,將他扔到了床上。 ☆、16.掌聲送給社會人(十六) 厚重的窗簾將白日的光盡數(shù)遮擋住,寬敞的房間內(nèi),無論是地面還是床桌上都異常干凈整潔,找不出一絲凌亂的地方,讓人完全聯(lián)想不到前一晚的激烈。 雙人大床上,舒茄蓋著薄被,整個人趴著,側(cè)頭呆呆地看著昏暗的房間。 他渾身跟散架了一樣,就算不動,某個地方也隱隱傳來痛感。 舒茄一動不動地盯著某個地方看了半晌后,腦子里漸漸回憶起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一點一滴的、十分清晰地保留在他腦海中。他瞬間睜大了雙眼,回過神來后第一個動作是揉了揉自己的酸澀的腰。 揉了好一會,他又自娛自樂帶著點悲傷地唱起了歌:菊花殘,滿地傷 一直沒發(fā)聲的系統(tǒng)剛聽他起了個頭,突然關(guān)心地問道:你還好嗎 昨天大半個晚上,你覺得呢舒茄一臉委屈,繼續(xù)揉著他被摧殘過的腰,早知道會痛,我就不玩了。 系統(tǒng)說:我被屏蔽了,不知道。 舒茄移開手,好奇道:屏蔽了會怎么樣 系統(tǒng)解釋:只要有脖子以下曖昧接觸,我就什么畫面和聲音都聽不到了。 你們當(dāng)系統(tǒng)的,真是一點樂趣都沒有,唉。 舒茄試著撐起上身,一點點地側(cè)過身子坐起來。光是靠到床頭就廢了很大力氣,一邊碎碎念一邊慢慢移動著。 好痛這樣坐著好像并不比躺著要舒服,整個人都壓著最疼的部位,舒茄正在考慮要不要躺回去。 系統(tǒng)好心提示:你可以購買道具,屏蔽某處痛覺。 舒茄思考了一會,似乎是在計算著他劃不劃算,畢竟他想攢一攢買更有用的東西。想了半天最后問道:那屏蔽了痛覺,能留下爽感嗎 你見過哪種麻藥能只屏蔽痛覺的 這是個不劃算的買賣,舒茄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沒發(fā)現(xiàn)什么好玩的,便下了床一瘸一拐地扶著墻去衛(wèi)生間。 我覺得要是戚南澤不那么持久,不那么用力,我會更加喜歡他一點。舒茄沒什么力氣地站鏡子前,怏怏地用水拍臉,然而說出來的話卻與他的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不相符。 鏡子里的他,連露在衣服外的頸項間,都有新鮮的紅痕,襯在雪白的皮膚上,帶著一絲脆弱又帶有破壞性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