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成了年代文女主她妯娌[七零] 第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 穿成惡毒反派靠傻雕茍活、咸魚在娃綜擺爛后爆紅了、老攻開車賊六[快穿]、奶爸太純太無辜[快穿]、反派炮灰只想咸魚[穿書]、快穿之身負(fù)重任、男配他畫風(fēng)清奇[快穿]、替嫁嬌妻來自1937、狼顧之徒、情敵真好看[快穿]
十點半過后,整個供銷社才算徹底清凈了。 往常這時候,曲靈就該和謝梅討論討論附近的八卦,然后拿著自己的搪瓷茶缸準(zhǔn)備去食堂打飯吃。 高慧娟都已經(jīng)把大茶缸子掏了出來,只聽樓下的小樊朝著樓梯口喊了一聲兒:“小謝!有親戚找!” 親戚??謝梅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曲靈,后者同樣以更疑惑的眼神回看她。 范永芳這時候應(yīng)該在家給小平安做飯吃,其他人都在單位上班呢,誰會來找謝梅?。?/br> 曲靈正納悶著,就見順著樓梯走上來一對年輕的男女。 男人個子不高,微胖,但長相還不賴,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里透著不老實。不知道是不是曲靈的錯覺,她總覺得在哪兒見過這個男人,可仔細(xì)想了一下,還是沒想起來。 他身邊的女孩青春靚麗,穿著一身時尚的紅色波點裙,一頭烏黑微卷的短發(fā),小鳥依人地站在男人身邊。 兩人走上樓梯后先是左右環(huán)顧了一圈,眼光瞄到曲靈和謝梅后,女孩兒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你們兩個,誰是謝梅啊?”男人開口問,烏溜溜的眼神在曲靈和謝梅之間打轉(zhuǎn),目光里帶著令人不舒服的垂涎。 謝梅長得好看,從小到大沒少見過這種男人,雞皮疙瘩抖了一地。 她抿嘴道:“我是,你是哪位?” 男人又打量了一番謝梅,作恍然大悟狀:“你就是小梅啊?都長這么大了?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建設(shè)哥??!郝蘭是我jiejie?!?/br> 聞言,謝梅露出痛苦面具。 她說怎么這人這么有種熟悉的惡心感呢!原來是大嫂那個不爭氣的弟弟! 真說起接觸,他們唯一的接觸就是在郝蘭和謝晏和結(jié)婚的時候坐在一張桌子上,她連話都沒和他說過,怎么可能記得他!說的他們很熟一樣。 “有事嗎?”謝梅選擇性忽略了郝建設(shè)的問題,直奔主題。 這回郝建設(shè)沒答話,他身邊的姑娘倒是答了:“你好,我叫王菊香,是建設(shè)哥的未婚妻。聽說你們供銷社新來了幾件布拉吉,可以麻煩你拿給我看看嗎?” 謝梅滿頭問號,無奈道:“不好意思,我負(fù)責(zé)的是手表柜臺。布拉吉在樓下呢,今天已經(jīng)賣完了。” 聽到謝梅的回答,王菊香有點兒不高興。 內(nèi)心早就給謝梅打上了“假正經(jīng)”的標(biāo)簽,在親戚面前還一副拿喬樣兒,給臺階都不知道接著,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這么好的工作的。 郝建設(shè)覺得謝梅不給他面子,臉色臭卻礙著王菊香在旁邊沒有發(fā)火。 他決定再給謝梅一次機會,循循善誘道:“小梅,你看你建設(shè)哥好不容易帶你嫂子來一趟。這么點兒小事你都不幫哥的忙嗎?” 謝梅也煩了,張口“哥”,閉口“哥”,搞得他倆真有什么關(guān)系一樣。 一旁的曲靈也納悶?zāi)?,真是見了鬼了?/br> 她聽謝晏清吐槽過大嫂的娘家,說大嫂娘家的那群人沒一個好相與的,從老人到孩子都是名副其實的“吸血鬼”,尤其是郝蘭的那幾個哥哥弟弟,就差趴她身上啃rou了。 今個兒她算見識到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吸自家人還不夠,他這還帶往外拓展業(yè)務(wù)的? 姐夫的meimei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要來咬一口。 現(xiàn)在讓他得逞了,改明兒是不是就直接大搖大擺上謝家伸手了? 憑他是誰!曲靈不慣他這臭毛??! 第15章 求收藏嗚嗚嗚嗚 曲靈往右挪了一小步,不動聲色地把謝梅護在了身后。 “建設(shè)是吧?”曲靈皮笑rou不笑,擺出一副不好說話的模樣。 “你是?”郝建設(shè)色瞇瞇地盯著曲靈,從她姣好的臉蛋一直滑到胸口,絲毫不顧及王菊香難看的臉色。 他大概曉得,他那個賠錢貨jiejie的弟妹也在供銷社里,幫那謝家老三牽線的還是謝梅呢。 當(dāng)時他只知道謝家狼心狗肺,多花了五十塊娶那個娘們兒,不知道這娘們兒居然長得這么標(biāo)致?。∵@臉蛋兒,這身材,換了他別說一百了,五百都不虧啊! 曲靈皺皺眉,忽略了郝建設(shè)油膩膩的眼神,冷聲道:“我是謝晏清的老婆,你應(yīng)該知道我吧?你也知道我和你姐關(guān)系不好吧?” 氣氛頓時凝固了。 不光是郝建設(shè)色瞇瞇的表情僵在了臉上,連他身邊的王菊香,后邊兒柜臺的高慧娟,包括上樓找高慧娟一起去吃飯的幾個社員都愣住了。 曲靈這姑娘,外表看著柔柔弱弱,在供銷社里日常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和誰都能聊上幾句,別人讓她幫忙她也從不推辭。 外面都說曲靈和她大嫂不和,還打架,供銷社的老員工都是將信將疑。這么直觀看到她發(fā)脾氣還是頭一次,他們本能地判斷:這男的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小曲不會隨便發(fā)火! 沒錯,他們供銷社就是這么護短!而且人家曲靈可是烈士子女,當(dāng)年她爸搶修鐵路救了多少人的命啊,那可是實打?qū)嵉暮萌税。?/br> 曲靈一句話就把郝建設(shè)架住了,郝建設(shè)咬著牙,對曲靈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瞬間消散個精光。 他收回剛剛的想法!這種煩人的賤女人別說五百塊,倒貼給他都不要! 郝建設(shè)尬笑:“家人之間有點誤會很正常……再說我又沒找你……” “我是謝梅的師父,在工作上她必須全權(quán)服從我的安排?!鼻`打斷郝建設(shè),“我沒理解錯的話,你們剛剛是在讓謝梅幫你們走后門是吧?先不說謝梅是個臨時工,在這兒沒有話語權(quán),就算她有,咱們社會主義也不提倡走后門?!?/br> “如果你想買手表的話,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打個員工折扣。其他的就不在我們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了?!?/br> 曲靈的話說的客客氣氣,沒有一點不對勁兒的地方,可落在王菊香和郝建設(shè)耳朵里就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了。 王菊香只覺得自個兒的臉都丟盡了,曲靈拒絕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一點兒余地也不留,被這么多人看著,她的臉像被明晃晃打臉一巴掌,火辣辣地?zé)饋怼?/br> 她心里恨死了不給面子的曲靈,更恨來之前信誓旦旦保證的郝建設(shè)。 她真是倒八輩子霉才和郝建設(shè)談戀愛,相親的時候介紹人說的好好的,說郝家是廚子世家,家底厚著呢。又說郝建設(shè)是家里的小兒子,爸媽都偏疼他,往后廚子的工作鐵定給他。更別說上頭的jiejie聽話的不行,要什么就給什么,是補貼兄弟的一把好手。 總之訂婚前說的千好萬好,天花亂墜,訂婚的時候連五百塊都拿不出來。 這不是騙人嗎??? 怎么看郝家都不像是暗戶的樣子,原本王菊香心里還指望著從郝建設(shè)那個聽話的jiejie那里占點便宜……誰知道他jiejie家里還有這么一號人物?真是小瞧她家了。 “你……你欺負(fù)人!”王菊香眼眶一紅,丟下句話捂著臉哭著跑了下去。 郝建設(shè)本來還騎虎難下,一見王菊香走了,心里立刻松了口氣,裝著擔(dān)心的樣子追了過去,一邊追一邊喊:“香香,等等我……你聽我說?。 ?/br> 臺階是下了,但這仇郝建設(shè)也記在心里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他要讓謝家的這兩個小娘皮好看??! 謝梅抿嘴:“郝建設(shè)確實是個混蛋,那女孩兒是不是有點無妄之災(zāi)了?” 曲靈看了看謝梅,抬手摸摸她的頭,安慰她:“我們只是做了對的事情而已,更何況他們兩個都沒有你想的那么無辜?!?/br> 她不相信王菊香和郝建設(shè)談了這么久還不知道郝家的德行。就算不知道,憑他們一聲不吭就直接到供銷社來逼迫謝梅也算不上好人,如果她今天不在,謝梅說不定就被他倆生吞了。 一直到回了家,謝梅都有點兒悶悶不樂,放下包就去房間睡覺了。 郝蘭和范永芳在院子里和幾個大嬸一起擇菜,謝家兄弟倆還沒下班,謝文林抱著小平安逗樂。 方老太家在醫(yī)院,葉大娘又不敢和謝家正面對線,整個大院難得的清凈,就連胖嬸都搬著小馬扎過來和范永芳侃大山。 曲靈想了想,覺得還是要和郝蘭通個氣才行。 胖嬸這幾天天天來找范永芳,兩個人都快處成鐵閨蜜了。她正興沖沖和老姐們兒聊著八卦呢,身前突然投下一片陰影,她抬頭一看……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靈……靈靈啊?這么早回來啦?” 胖嬸結(jié)結(jié)巴巴,說完后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她一年過半百的老家伙,怎么還磕巴上了! 但這也不能怪她呀,要怪就怪曲靈的表現(xiàn)太亮眼。嫁進他們大院四天,居然已經(jīng)干了三場仗了,放在哪個大院里都是炸裂般的存在??! 她同情地看了眼范永芳,這老姐們兒可真是命苦啊,和曲靈比起來,她家那位眼高手低的兒媳婦好像都變得可愛起來了。 “早?”曲靈納悶,這個點不就是正常的下班時間嗎? 算啦,不管了。 “大嫂,你跟我進來一下,我有點事兒想和你說。” 郝蘭平靜地放下手里的青菜,把手往圍裙上擦了擦:“行啊。” 胖嬸心里“咯噔”一下,手心冒起了冷汗。 曲靈和郝蘭進屋的關(guān)門聲就像撓在她心口的小貓爪似的,她忍不住用胳膊肘捅范永芳:“你咋還沒動靜呢?你倆兒媳都要干起來了!你就一點兒也不著急???!” 她都替范永芳著急??! 范永芳:“沒事兒,靈靈脾氣好著呢,小蘭現(xiàn)在也不愛亂發(fā)脾氣了?!?/br> 胖嬸:“……”你對她們是有什么誤解?! ------------------------------------- 曲靈拉上窗簾,確認(rèn)外邊兒沒人扒拉墻角后才坐下,把早上供銷社發(fā)生的事兒和郝蘭說了一遍。 郝蘭越聽越羞愧,整個人就差鉆地縫里了。 曲靈:“嫂子,我和你說這些沒別的意思,就是知會你一聲?!?/br> 郝蘭無意識地揉搓大拇指上的老繭,好一會兒才艱難開口:“本來該早告訴你們的,但我沒好意思說。建設(shè)結(jié)婚需要要五百塊錢。郝家讓我拿兩百塊,拿不出來我爸媽就會上門鬧事兒。” 她以為至少這個月內(nèi),她爸媽都不會sao擾謝家的人呢,是她想錯了。 她苦笑:“從前給家里添了這么多的麻煩,連大姑子都因為我下了鄉(xiāng),我虧欠謝家太多了。你做得對,我爸媽兄弟從來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我身上流著和他們一樣的血。以前我和他們一樣自私,但是現(xiàn)在,我的眼睛里裝下了更多的東西?!?/br> 如果這輩子,她還不能改變自己,那她的重生就沒有意義。 想她郝蘭,一個實際年齡六十五歲的老太太,一輩子一葉障目,讓對她好的人受苦,對她壞的人得意,她算是什么好人? “五百塊??”曲靈目瞪口呆,“三轉(zhuǎn)一響全都置辦齊了也不過五百塊吧?” 郝蘭:“聽王家的意思,五百塊是彩禮錢,三轉(zhuǎn)一響還得另外買?!?/br> 曲靈:“你家有這么多錢?。俊?/br> 她純屬好奇,當(dāng)廚子這么賺錢的? 這個問題郝蘭也不知道,她是女孩兒,家里有多少錢從小都是瞞著她的。 郝蘭:“有吧。我爸每個月還收徒弟的禮呢,但就算有,全拿出來給郝建設(shè)娶媳婦兒,我那兩個哥哥也不能同意啊?!?/br> “這不就結(jié)了!”曲靈嘿嘿一笑,“嫂子,你不想出這冤枉錢吧?” “當(dāng)然不想了?!焙绿m斬釘截鐵。 上輩子郝蘭和郝廚子掏空家底幫郝建設(shè)娶了王菊香,郝蘭沒得到好報,郝父郝母也落了兩個大兒子的埋怨。郝建設(shè)結(jié)婚后,三個兄弟就分了家,把兩個老的都丟給了郝建設(shè),剛開始郝廚子能動也能賺錢,小兩口都靠郝廚子養(yǎng)活,那當(dāng)然是百依百順。 后來老兩口老得走不動了,王菊香就把他們?nèi)舆M了養(yǎng)老院,一分錢都不交。最后是郝蘭聽說了這是事兒,定期交了錢,偶爾還去看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