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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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彼⌒囊硪淼膶⑶厣猩砩系娜税窍?,將臉湊近他的鼻尖,感受到微弱的氣息,他急忙對著趕來的謝敬之大喊:“快找大夫??!” 謝敬之只是下樓撿個帕子,沒想到就發(fā)生這樣的事,他回過神,這才慌忙跑去找大夫。 祁英顫抖著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跡,啞聲懇求道:“阿言,別離開我,我再也不欺負你了,你別走好不好?” “你滾開!”祁英猝不及防的被趕來的崔云庭一把推開。 崔云庭抱著沈星言,雙目赤紅的怒視著跌坐在地上的祁英,“不許你碰他!” 祁英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陌生的面孔,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崔云庭!把他還給我!”他撲上去一拳砸在崔云庭臉上,硬是將沈星言搶了回來。 司徒鄴已經(jīng)帶人趕到,見崔云庭又要撲上去,立刻讓人制住了對方。 崔云庭掙扎著怒罵:“祁英!你是個畜生!你這般糟踐他,你怎么有臉碰他?畜生……” 祁英沒時間理會崔云庭,他抱起沈星言直奔回城。 第73章 執(zhí)念 “摔斷的三根肋骨沒有插入要害,性命無虞?!贝蠓蚬蛟诘厣蠈实鄯A報。 祁英的視線始終落在床上那人身上。 大夫悄悄抬眸看了一眼對方,又繼續(xù)道:“沈公子那雙腿徹底廢了,腰部以下都不能動彈,以后,怕是不能自理了?!?/br> 房間內(nèi)光線昏暗,大夫說完話,見皇帝久久沒有回應,再次抬頭望去,卻見看不清皇帝眼里的情緒,可卻讓人覺得無比壓抑。 “你下去吧。”干啞的聲音響起,大夫這才施了一禮起身退出了房門。 現(xiàn)在的沈星言看起來完全沒了從前的模樣,像極了枯萎的花木,從前那張總是白里透紅的臉,此刻蒼白的讓人心悸,好像這人隨時都要沒了呼吸。 祁英抬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他太瘦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曾經(jīng)不明顯的顴骨已經(jīng)凸顯…… “阿言……”他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攥住,他伏首在沈星言的肩頭,像只奶狗般輕輕蹭著,感受著那人身上的體溫。 “阿言啊,活著就好,站不起來也沒關系,以后你就再也離不開我了……” 他那般說著,想起上一次沈星言也是這般安靜的睡著,醒來后就對他粘的很,他突然期待著沈星言能再一次忘記一切。 好像只有這樣他們才能重新開始,他這般瘋狂的想著,仿佛成了他的希望。 沈星言醒來的時候,禁衛(wèi)軍們已經(jīng)在準備著返京。 謝敬之在驛館門口等了數(shù)日,也不見皇帝,他想跟著回燕京,可祁英覺得他已經(jīng)沒用了,已將他從禁衛(wèi)軍里除名,他只能看著沈星言被披風包裹著送上馬車,直到浩浩蕩蕩的隊伍離開嘉裕關兩人連最后一面都沒見上。 沈星言醒來后一直都很安靜,安靜的喝藥,安靜的吃飯,不吵不鬧,任由著祁英樂此不疲的照顧他,除了不愿說話,他甚至相當配合著對方。 回宮后,祁英都每日膩在東宮,一下朝就往東宮里頭鉆,吃睡都在東宮,一如他從前那般賴在東宮要陪沈星言,只是再也沒有人能趕他走了。 秦尚死了,風吟染了疫病。 這東宮成了他的地盤,他想干什么再也沒人阻止他了,哪怕他日日黏著沈星言,給沈星言讀那些不正經(jīng)的書也沒人訓他不要臉。 趙全每日把成堆的折子搬到東宮,那些折子無不例外都是要他賜死沈星言的,他不厭其煩的一個個批閱—閉嘴。 朝臣們看到折子上的“閉嘴”二字,險些沒氣吐血。 立春這日突然下起了雪。 東宮里燃著地龍,暖如春日,沈星言穿著薄衫,祁英一整日都纏著他,幾乎要掛在他身上了。 “阿言。”他將沈星言抱著坐在自己腿上,側(cè)臉輕輕蹭著沈星言的耳朵,“太醫(yī)說你可以沐浴了,快過年了,我?guī)闳ャ逶『貌缓???/br> 沈星言依舊沒有反應,而他似乎也習慣了,歡歡喜喜的將沈星言扒光了抱去沐浴。 浴池水汽氤氳,祁英仔仔細細的幫沈星言洗了個澡,他赤著身子舒適的抱著那人靠在浴池邊上,高大的身體與沈星言的枯瘦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指腹輕輕的撫過沈星言腹部那道疤痕,在上面摩挲著,這道疤看著好多年了,傷的不輕,當時怕是連腸子都出來了。 他側(cè)過頭輕輕吻了吻沈星言的脖子,手指在腹部那道疤上輕戳了一下,柔聲問:“阿言,這里為什么受傷?” 回答他的只有沈星言的沉默,而他也知道對方不會理自己,這個人從醒來后就好像丟了魂,只剩個聽話的軀體。 “阿言,你知道嗎?我真的、真的離不開你,哪怕你恨我、怨我,我也不能放開你?!彼o緊摟著沈星言的腰,訴說著自己的委屈,“我知道,走到如今,我們已經(jīng)回不去了,當時我以為你放棄我了,我真的、真的無法接受。我曾無數(shù)次想過,如果你當時殺了我,會不會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想起我?會不會難過?會不會懷念我們從前的時光?會不會這樣記著我一輩子?如果是這樣,我寧愿死在你手里……” 說到最后,他哽咽著他將額頭抵在沈星言的肩頭,低聲啜泣著,仿佛這段時間壓抑的痛苦瞬間爆發(fā)了一般。 “阿言……我不想這樣的……這些年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你怎么能這么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