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反派劇本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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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讓他渾身冒冷汗呢! 孟昔昂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院門,眼前再次出現(xiàn)了那只修長有力、呈現(xiàn)出不健康白色的大手。 孟昔昂一臉恍惚,真的好大啊…… 孟昔昭就這么看著孟昔昂的表情越來越空白,仿佛馬上就要表演一個靈魂出竅,孟昔昭一臉納悶,他伸手晃了晃孟昔昂的眼睛:“大哥?大哥??你怎么了,你也得風寒了?” 孟昔昂一個激靈回過神,他怒視孟昔昭,張口就要說什么,然而想起來這是佛門重地,而且現(xiàn)在也是大白天,光天化日的,同時還是在這戶人家的門口…… 孟昔昂瞬間閉上嘴,露出了一個仿佛被噎著的表情,然而須臾之后,他又怒起來:“跟我回去!阿娘找你半天了,明遠大師父忙得很,人家可不會等你!” 孟昔昭本來都要跟著下去了,一聽這個,他突然停下:“明遠大師父是誰,不是上香么,怎么還冒出個大師父來?” 孟昔昂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孟夫人所說的“不要告訴二郎我在明遠大師父這里”忘干凈了,他脫口回答:“還能是誰,就是那個在你小時候給你下批命的大師父啊,三年前你不是還見過他嗎,隔幾年阿娘就要帶你來見他一次,但那大師父十分頑固,就是不愿意說點好聽的……” 孟昔昭:“…………” 就說么,好好的,他娘上香為什么還要帶上他。 敢情是想帶他來算命! 不不不,絕對不可以。他不知道這大師父到底是坑蒙拐騙的好手,還是真的有幾分本事,如果是前者,他才不去給他貢獻被騙基金,如果是后者,那他就更不能過去了! 萬一被他看出來自己是借尸還魂,那還了得! 孟昔昭面無表情的看著孟昔昂,一瞬之后,他用力錘掌心,滿臉都寫著苦惱和痛惜幾個字:“大哥,不是我不想過去,實在是我這邊走不開啊,你不知道,我朋友家境不好,此次風寒又來得猛烈,這樣,我留在這,照顧他一段時間,等大夫來過,我再離開。你回去以后,跟阿娘和大師父說,等日后我有空了,一定親自過來給大師父賠罪,啊,就這么說,好了,你快回去吧?!?/br> 孟昔昭推著孟昔昂的肩膀,把他推得走了七八步,然后自己迅速回身,跑回了那個院子,里面的院門竟然沒鎖,孟昔昭一推就開了,他竄進去,然后又是砰的一下,把院門緊緊關上。 孟昔昂:“…………” 他氣的想上去砸門,然而他遺傳父親更多,并沒有繼承母親那說動手就動手的魄力,再說了,他是個標準的文人,并不是那等武德充沛的文人。 扭過頭,他看著金珠,順便生氣的指著院門:“他、他他……” 金珠沉默一瞬,又福了福身子:“大公子息怒,郎君喜歡助人為樂,您是知道的,還請大公子回去以后跟夫人好好解釋,別讓夫人生郎君的氣?!?/br> 說完,她螃蟹一樣的左移兩步,“大公子見諒,郎君從未照顧過病人,這等事,還是由奴婢來做比較好……” 說完,她也快步上了臺階,還不等推門,一只胳膊從里面伸出來,直接把她拽了進去,孟昔昂看的分明,那衣袖的材質(zhì)和顏色,都跟他今日穿的一樣,制造商正是他們親愛的阿娘。 孟昔昂:“……” 在門外沒頭蒼蠅一樣的亂轉(zhuǎn)了一圈,最后,他仰頭看看關閉的院門,沉默的看了一會兒,還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金珠一直在門口盯著,見孟昔昂走了,她回來稟報:“郎君,大公子已經(jīng)離開了?!?/br> 孟昔昭聽見,松了口氣:“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金珠是站在院子里說話的,說完了,聽到孟昔昭的回答,她也沒進去,而是繼續(xù)在院子里待著,張侍衛(wèi)則抱著一把長約一尺多一點的手刀,一臉不順眼的看著她。 然而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丫鬟,金珠瞥他一眼,做足了卑微膽小的模樣,但就是不從正屋的門外走開,就繼續(xù)在這守著,時不時的,還對他露出一個“您真威猛”的真誠微笑。 張侍衛(wèi):“……” 屋里,孟昔昭坐在桌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 崔冶坐在他對面,看著沒什么精神和氣力的樣子。 要知道崔冶這個人是非常能忍的,輕易不流露自己真正的情緒,如果他能表現(xiàn)出來一分,那就說明他正在承受十分。 孟昔昭倒完了茶,摸摸杯沿,感覺有些燙:“你不回去躺著嗎?” 崔冶:“無妨,我想坐在這里陪二郎。” 孟昔昭:“……” 三個月過去,他已經(jīng)從臭名昭著的紈绔,進化成了臭名昭著的官員,但崔冶還是一點沒變,還是那么黏黏糊糊。 手一直摩挲著杯沿,感到溫度降低了一些,可以入口了,他把茶推到了崔冶面前,“你這樣,我會覺得我是來搗亂的,弄得你都沒法休息了。” 崔冶伸手,緩緩覆在那茶盞上,感受著蒸騰的熱氣,他笑了笑:“沒關系?!?/br> 孟昔昭面露疑惑。 崔冶說道:“或坐或躺,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區(qū)別?!?/br> 孟昔昭看看他。 然后低下頭,沒說任何話。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么,他不能暴露自己知道崔冶中毒的事情,也不能去問崔冶究竟怎么回事,他們還沒那么熟。 崔冶身上一堆秘密,是即使看了書的孟昔昭,都只能停留在一知半解狀態(tài)的程度;孟昔昭的身上也有一堆秘密,是崔冶決計猜不到的那種大秘密,即使猜到了,恐怕他也不敢相信。 自從發(fā)現(xiàn)自己穿到古代,孟昔昭就自動放棄找個知心愛人和生死之交這種事情了,觀念不同,怎么睡覺;眼界不一,怎么掏心。 他陷入了沉默,卻不知道,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回應,而且回應的更大聲。 崔冶看著他腦袋上的白玉冠,冠隨人動,人心浮氣躁,那潔白無瑕的小冠也一點一點,看著不太老實。 孟昔昭有的顧慮,崔冶也有,只是看著孟昔昭這個知情知趣的模樣,他又覺得心里不太好受。 他不知道為何世人對孟昔昭有那么大的誤解,他只知道自己認識的孟二郎絕不是那等愚笨污濁之輩,恰恰相反,他活得很通透,或許就因為太通透了,才總是殫精竭慮,難以表露自己的真性情。 一段時間過后,安靜的室內(nèi)突然響起崔冶的詢問:“上次在宮中,我對你置若罔聞,你可生氣了?” 孟昔昭抬頭,有點茫然。 這都過去快一個月了,怎么還提這件事? 眨眨眼,孟昔昭當然是搖頭否認:“哪里的話,我怎么會生殿下的氣?!?/br> 崔冶聽了,卻小小的勾唇一下,仿佛看見魚兒傻乎乎游過來的貓,“看來是生氣了?!?/br> 孟昔昭:“……” 他搞不懂崔冶從哪得出的結(jié)論,趕緊為自己正名:“真的沒有,我知道殿下這么做,是有殿下的道理。” 崔冶點點頭,嘆了口氣:“看來生氣的時間還不短?!?/br> 孟昔昭:“…………” “沒有,確實沒有。” 崔冶給了他一個憐惜的眼神,仿佛在說,我都知道了,不用再撒謊了。 孟昔昭:“……” 他不想讓崔冶誤會他,被逼無奈之下,只好說了實話:“當時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失落……但是就一點點而已啊,殿下的處境我也是有所耳聞的,我確實沒有生你的氣?!?/br> 崔冶歪頭:“真的?” 孟昔昭趕緊點頭,恨不得對天發(fā)誓:“真的,絕對真?!?/br> 崔冶聽了,反而有點失望:“其實我是希望二郎對我生氣的?!?/br> 孟昔昭:“……” 是不是那毒已經(jīng)進入你的腦髓了,怎么生病以后你的腦回路我就看不懂了呢? 他正疑惑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突然,外面進來一人。 來者身高八尺,卻步伐輕盈,一點腳步聲都沒發(fā)出來,要不是他說話了,孟昔昭還沒發(fā)現(xiàn)有個人進了院子。 “殿下!” 進來了,看見孟昔昭坐在凳子上,他愣了一下,然后就神色如常的對他拱了拱手:“孟少卿?!?/br> 孟昔昭有點拿不準,自己認不認識這個人。 還是崔冶體貼,直接為他介紹:“這位是郁浮嵐,郁都頭,在我身邊辦差。” 孟昔昭恍悟,原來是太子殿下的心腹,那他絕對不認識這人,他早就旁敲側(cè)擊的跟家里人問過了,他和太子見過,但僅限于見過,屬于是太子在臺上端坐,而他在臺下大部隊里跪坐那種見過。連太子都只是遙遙看上一眼,他的心腹,自己就更不認識了。 孟昔昭站起身,也還了個禮,郁浮嵐點點頭,然后就走到崔冶身邊,有些著急的看著他。 崔冶看他一眼,郁浮嵐得到示意,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耳語了兩句。 崔冶聽了,低聲道:“知道了,你下去吧?!?/br> 郁浮嵐聽令離開,只是臨出門之前,又看了一眼老實坐在凳子上的孟昔昭,然后才大步走了出去。 在他走了以后,崔冶抬頭,對孟昔昭笑:“今科杏榜已經(jīng)張貼出來了,頭名會元是個二十二歲的年輕公子,來自興仁府,如此難得,一甲必是跑不了的。” 孟昔昭眨眨眼。 雖然崔冶沒表現(xiàn)出來,但他就是覺得崔冶現(xiàn)在心情不太好。 “這人叫什么?” 崔冶回答:“臧禾?!?/br> 孟昔昭……孟昔昭沒什么反應。 他在書里沒見過這人的名字,不知道是他的蝴蝶翅膀?qū)е铝诉@人突然大放異彩,還是這人能力不行,竟然在詹不休開創(chuàng)的新朝里一點水花都沒有。 春闈考試分兩步,第一步會試,也就是剛考完的這個,之后還有殿試,過了殿試,才會知道誰是狀元,誰是榜眼。 但無論如何,狀元都會從杏榜上的三百人當中誕生,會元雖然含金量非常高,然而會元不一定能當狀元,能不能當狀元,還要看自己受不受皇帝的喜歡。 畢竟殿試是由皇帝全程指導的,他喜歡誰,誰就能當?shù)谝?,完全沒有道理可言。 孟昔昭剛想說兩句安慰的話,卻聽崔冶突然笑著換了話題:“二郎為何不愿意去見明遠大師父?” 孟昔昭:“殿下知道啊,我不信神佛。” 崔冶:“可信與不信,不影響你去見他。” 孟昔昭:“……是這樣沒錯,但是我不喜歡他。” 崔冶一愣。 孟昔昭哼一聲,看上去仿佛積怨已久:“就因為他一句批命,弄得所有人都覺得我是活不長的廢物,殿下看我像廢物嗎?” 崔冶含笑搖頭:“不像?!?/br> 孟昔昭這才得意的笑了一下:“就是嘛,批命一點都不準,還害人,這等大師父,不見也罷,免得我見到他,一個怒上心頭,就跟他打上一架?!?/br> 崔冶上下打量孟昔昭的身板,“明遠大師父每日揮舞禪杖數(shù)百下,二郎怕是打不過他。” 孟昔昭:“……” 那更不能去見他了,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來歷,當場一禪杖敲下來,他可不是白骨精,還能再去重生一回。 說話間,日頭就西斜了,孟昔昭起身告辭,想起什么,他問:“殿下今日回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