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hù)我方反派劇本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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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以身飼虎沒有區(qū)別,由于草原威脅太大,大齊要買馬訓(xùn)練騎兵,然而買馬的同時就使草原更加壯大了,那么為了抵抗他們,大齊又要買更多的馬,訓(xùn)練更多的騎兵。 惡性循環(huán),周而復(fù)始。 但是,也不能否認(rèn),匈奴送來的馬確實(shí)很好,一眼就能看出來跟中原馬不一樣,匈奴馬緊著侍衛(wèi)親軍、殿前司這種拱衛(wèi)皇帝的軍隊(duì)使用,至于戍衛(wèi)百姓的禁軍,就只能用中原馬了。 他坐馬車,詹不休騎馬,雙方速度都不慢,很快,就離開了外城,到了應(yīng)天城外的村莊之中。 這里都是農(nóng)田,如今是五月中旬,端午才過去沒多久,農(nóng)田里全是綠油油的,看著生機(jī)勃勃的樣子。 詹不休可能也鮮少見到這一幕,他看著不遠(yuǎn)處在農(nóng)田里彎著腰,侍弄著莊稼的農(nóng)民們,過了一會兒,才收回視線。 而馬車?yán)?,孟昔昭倚著小窗,懶洋洋的說:“陛下賞了我二十畝的良田,我前些日子來過一次,看著不錯,就是那些佃戶,看著面黃肌瘦,像是吃不飽飯一樣。我準(zhǔn)備在這建個莊子,從我娘那里借些人手過來,再把這些佃戶都籠到一塊,不讓他們再住各自的村子了,干脆來當(dāng)我名下的莊戶人家算了?!?/br> 詹不休:“銀錢足夠的話,你想怎么折騰,便怎么折騰?!?/br> 孟昔昭:“你以為建莊子是這么簡單的事,只有銀錢就夠了?不止要錢,還要人,還要防范外面的人。我孟昔昭可不想給別人制造成果,我的成果,必須算在我頭上,也必須只惠及在那些,我想惠及的人身上?!?/br> 詹不休騎在馬身上,擰著眉看他:“你又想做什么?” 孟昔昭把半個腦袋伸出窗外,吊兒郎當(dāng)?shù)难鲋^,只對他嘿嘿一笑。 知道他這是不想說的意思,詹不休沉默片刻,換了個問題:“那你告訴我這些,又是想讓我做什么?” 孟昔昭頓時坐直了身子,把剩下半個腦袋也伸出來,一只手撩著旁邊的簾子,他十分開心的說:“非常簡單,對你來說手拿把攥。” 頓了頓,他嘴角的弧度淺了一些,眼神中的肅穆重了一些:“培養(yǎng)你自己的兵,建一支只屬于你的詹家軍,人不必多,但每個人都要有以一當(dāng)百的本事。我這莊子太過重要,哪怕參政府的護(hù)院們,我也信不過?!?/br> “如何,這個忙,你能幫我嗎?” 詹不休牽著韁繩,他抬眼問:“什么時候要?” 孟昔昭想了想,把時間說的緊迫了一些:“兩月之后?!?/br> 輕夾馬腹,馬匹就在詹不休的示意下小幅度的改變起方向來,保證自己一直都跟孟昔昭的馬車并駕齊驅(qū)。 孟昔昭一直盯著詹不休的側(cè)臉,等待著他的答案,而詹不休在安靜了片刻之后,便微微的勾起唇角。 “知道了,等著接人吧?!?/br> 第27章 成仙 天壽帝賞賜給孟昔昭的這二十畝田地, 還真是良田。 地勢高,附近有水源,自帶肥沃土地, 既不用擔(dān)心內(nèi)澇,也不用擔(dān)心干旱。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鄰居不太好。 東邊, 是秦大官的田地,西邊, 是甘太師的田地,北邊沒地也沒人, 南邊則歸耿樞密所有。 直接被jian臣們包圓了…… 本來孟昔昭一看這形式, 就琢磨著還是換個地方,反正參政府名下有的是私田, 哪怕參政府的都用不了,還有超級富婆孟夫人在后面杵著呢,不怕沒地方讓他折騰。 然而再一想, 用自己的田地折騰出成果來, 和用天壽帝賞賜的田地折騰出成果來,效果必然不一樣, 而且,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周邊那么多jian臣呢, 到時候看見他動作這么大,搞不好就懷疑起來,替他把這事捅給天壽帝了, 也省得他自己跑去宮里演一場。畢竟天壽帝也不是傻子,老演老演, 早晚有一天他會審美疲勞。 在各位大員們的眼皮子底下折騰,有好處,也有壞處,那就是萬一被哪個一肚子壞水的大員看見,企圖摘桃子事小,假如他是個跟三皇子一樣又笨又毒的人,企圖搞破壞,那就事大了。 所以孟昔昭今天帶詹不休來走一趟,讓他看看,上點(diǎn)心。 順便也是催他一下,孟昔昭不可能把自己的計劃全都告訴詹不休,后者沒有急迫的心情,干什么都慢慢悠悠的,可他等不了了啊,九月十二萬壽節(jié)就到了,詹不休這邊跟不上,到時候他會變得很被動的。 確實(shí)如此,詹不休如今即使入了軍中,他也還是抱著施展自己的實(shí)力,一步一個坑的往上爬的心思,在他的設(shè)想當(dāng)中,十年后,他就會成為一方將領(lǐng),到時候進(jìn)宮叩謝皇恩,他很想看看,皇帝看見自己出現(xiàn)在他面前,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當(dāng)然,如果十年后皇帝死了,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 走進(jìn)田壟之間的時候,孟昔昭就從馬車?yán)锵聛砹?,這條路太窄,走不了馬車。 不遠(yuǎn)處,得知孟昔昭過來了,張家院樂不顛的就跑了過來。 也是多虧了孟夫人實(shí)力雄厚。 換了別人管家,早就被孟昔昭薅成禿尾巴狼了。 …… 張家院穿著一身短打,人倒是看著比在參政府錦衣玉食的時候更精神了。 五月中旬,天氣已然熱起來了,他擦擦臉上的汗,笑著對孟昔昭說:“二公子,您怎么這個時候來了,多熱啊?!?/br> 本來還沒覺得,被他這么一說,孟昔昭還真覺得夠熱的,他當(dāng)即用雙手揪住自己寬大的衣服,毫不矜持的用力抖動幾下,抖進(jìn)來一堆涼風(fēng)。 張家院:“……” 二公子,這里還有外人呢! 詹不休:“……” 有時候,他真覺得孟昔昭太過于不把他當(dāng)外人了。 在鴻臚寺要端著,在街上要端著,在參政府有阿娘和大哥虎視眈眈,他還是得端著,如今都到了自己的地盤了,他還不能松快一點(diǎn)? 孟昔昭一副沒看出來張家院痛心疾首的模樣,只問他:“莊子建的如何了?” 聽到正事,張家院正色起來:“回二公子,木料磚石已然送來了,選的都是好料子,就是大梁用的木料,還需再等上兩三日,我估摸著,按現(xiàn)在的進(jìn)度,十日后,就都能建好了。” 古代沒水泥沒板磚,造房子就很快,尤其是這種不需要多少裝飾,只需要結(jié)實(shí)厚實(shí)的房子,更快。 孟昔昭點(diǎn)點(diǎn)頭:“那佃戶們呢,他們的戶籍可遷出來了?” 張家院笑:“自然,他們可高興了,還想磕頭謝謝二公子呢?!?/br> 這些佃戶原本是附近村落的村民,戶籍也都落在村中,孟昔昭讓他們遷進(jìn)自己的莊子,成為他名下的“客戶”,此客戶非現(xiàn)代客戶,而是掛靠于“主戶”的意思,其實(shí)就是另一種名稱的佃農(nóng)。 掛靠客戶也是有好處的,比如,應(yīng)天府再征收糧食徭役,就征不到他們頭上了,如果干得好,被主家?guī)нM(jìn)城里,那從此也就是城里人了,不用擔(dān)心因戶籍問題,而被趕出來的情況。 但,事有兩面,掛靠非??催\(yùn)氣,碰上孟昔昭這種公事公辦,按時發(fā)工資的,就算運(yùn)氣好;要是碰上三司使那種只管自己錢包、不管他人死活的,那就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雖然大齊沒有奴隸制,可那一簽十年的租賃合同,就等于是賣身契了,它只保障人的基本人權(quán),也就是生死之權(quán),其余的,能不能吃飽,會不會挨打,沒有一個官府會管。 有時候連生死之權(quán)都管不了,前些年三司使邱肅明是河北東路的鹽鐵轉(zhuǎn)運(yùn)使,那段時間河北人民民不聊生,好些個佃戶實(shí)在活不下去了,集體湊了一堆盤纏,送三個身強(qiáng)力壯的年輕人進(jìn)應(yīng)天府,準(zhǔn)備去登聞鼓院告御狀,然而人在應(yīng)天府城外就被拿下了,拿下他們的無一例外,全穿著官兵的衣服,最終這三人以匈奴細(xì)作的罪名,被關(guān)進(jìn)了應(yīng)天府衙的大牢,此后就再沒消息了。 而這事為什么能傳出來呢,是因?yàn)楹髞磉@三個年輕人的家人找了過來,一番打聽之后知道他們已然兇多吉少,頓時不干了,當(dāng)街哭喊,拉著一個人就跟他們說這件事,但路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都一個個呆愣愣的聽著,很快,應(yīng)天府衙再次出動,把這些家人用真定府暴民的罪名,全都抓了起來。 為什么邱肅明一個河北東路的轉(zhuǎn)運(yùn)使,居然能三番兩次請的動應(yīng)天府衙幫他擦屁股……這就不得不提了,因?yàn)樵谀且荒?,?yīng)天府尹由皇帝最信任的甘太師兼任,甘太師又是邱肅明的岳丈,那應(yīng)天府衙,不就等于是邱肅明的后花園嗎。 這些事都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孟昔昭就是有心管,現(xiàn)在也無力管,目前他能做到的,就是在自己的這個小莊子里,保證不會有篦梳子、刮地皮的事情出現(xiàn)。 大的莊子一時半會兒建不起來,小的屋子倒是已經(jīng)建起來三間,這是張家院的臨時辦公室,至于佃戶們,目前他們還是住在村里自己的房子中,等這邊建好了,再一起搬過來。 坐在唯一的正堂屋里,孟昔昭先讓詹不休隨意坐,然后才拿起張家院遞來的佃戶名單,上面登記了每個佃戶的名字,還讓他們簽了字,不過一共六十二個佃戶,會寫自己名字的只有七個,剩下的全都按的手印。 這名單看的孟昔昭十分頭疼。 他自己就體會過文盲的痛苦,現(xiàn)在手里又多了這么一批文盲,他突然有種自己還是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的感覺。 他問張家院:“這么多都不認(rèn)字?那我讓你找的人,豈不是一個都沒有?” 張家院正想說這個事呢,他神神秘秘的靠近孟昔昭,小聲對他說:“二公子別急啊,您還別說,真有一個符合您要求的?!?/br> 詹不休在一旁坐著,他是練武之人,耳力本來就好,張家院就是壓低了聲音,也被他一字不差的聽了過去。 孟昔昭眼睛一亮:“真的?你可別蒙我。” 張家院呵呵的笑:“哪能呢,二公子這么聰明,我怎么敢跟您糊弄。” 孟昔昭聽了,十分大言不慚的點(diǎn)頭:“我也這么想,那人呢,把他叫來,讓我看看?!?/br> 張家院頓時朝外喊:“把人帶過來!” 估計在孟昔昭剛到的時候,張家院就吩咐去找人了,所以很快,一個哆哆嗦嗦、五大三粗的漢子被推了進(jìn)來。 那漢子一邊掙扎,一邊喊饒命:“不是我、不是我!我沒干啊,青天大老爺,真不是我干的!” 孟昔昭:“……” 詹不休默默看了一眼孟昔昭,孟昔昭余光接收到他這個眼神,尷尬的手腳一時都不知道往哪放。 他只能向張家院發(fā)難:“你干什么了把他嚇成這樣?!” 張家院也十分茫然,“沒、沒干什么啊。” 他趕緊往門口走了幾步,拽住那個正在親身詮釋什么叫“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農(nóng)家漢子,他都快九尺了,愣是能把自己縮成一團(tuán),孟昔昭比他矮那么多,竟然被襯托的面目可憎起來。 …… 張家院:“你喊什么!叫你過來是有好事,又不是要打你!還不快見過二公子!” 可是任張家院說什么,那漢子都怕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孟昔昭看了一會兒,感覺不行,干脆站起身,從袖子里拿出一個東西,塞到漢子手中。 漢子手一涼,低頭一看,是一個小巧的、造型上下圓中間凹的金鋌,這一錠,大約有一兩重。 一下子,這漢子就恢復(fù)正常了,他抬頭看向孟昔昭,仿佛看見了突然下凡的財神爺。 砰的一下,他跪在地上,聲音無比洪亮的叫道:“草民見過二公子,多謝二公子賞賜!” 張家院:“…………” 孟昔昭這才笑了笑,重新坐回去,然后吩咐:“張家院?!?/br> 張家院明白過來,輕踢了一腳跪下的漢子:“還記得我上回跟你說過什么嗎?我們二公子最近正在尋找會種田的人,你把你上回跟我說的,再跟我們二公子說一遍?!?/br> 一聽是這事,漢子更放心了,他先把金鋌好好的收起來,然后才說道:“草民、草民確實(shí)會種田,草民爹死得早,娘身子又不好,底下還有兩個襁褓里的弟弟要吃飯,從草民十二歲時候起,家里租的田地,就全是草民自己來干,春天種稻子,冬天種麥子,農(nóng)閑時候再開幾分地,種茶葉,草民種的田地,比別人的收成都高,交了賦稅,剩下的草民就挑到城里去賣,足以養(yǎng)活一家子,今年草民還娶親了,娘子上個月有喜,草民用賣茶葉的錢給她買了十只小雞,讓娘幫著養(yǎng),等娘子臨盆,這些雞也就長成了……” 聽著前面孟昔昭還暗暗點(diǎn)頭,聽到后面他嘴角一抽,趕緊叫停:“行了行了,本公子知道了,那錠金子,就算是本公子送給你娘子的安胎禮?!?/br> 漢子憨厚的笑起來,沒之前那么緊張了:“多謝公子,公子真是大好人。” 孟昔昭打量著這人的體格,覺得他沒有說謊。 按照他說的,他一個人,現(xiàn)在要養(yǎng)四個沒法干重活的人,過一段時間就五個了,他都能把自己吃的面色紅潤、肌rou虬結(jié),那肯定是有幾分本事啊。 孟昔昭好奇的問:“你說你種的作物,都比其他人種的收成高,具體是高多少?” 說到這個,漢子頓時露出驕傲的表情:“尋常人種麥子,一畝只有一石的收成,草民能收到一石半,尋常人種稻子,一畝能收不到兩石,草民卻能收兩石有余,若是天老爺高興,草民能收出三石。還有草民種的茶葉,也比別人家的香,炒出來,后味十足。內(nèi)城的茶鋪,都喜歡收我種的茶葉?!?/br> 孟昔昭在心里換算了一下他說的數(shù)目,然后忍不住的笑起來:“倒是個種地的好手,那你能種出這么多收成,必然有你自己的訣竅,不然都是一片田地,怎么就你能種這么多,而別人就種這么少?” 然而漢子聽了這個問題,張了張口,突然心虛的低下了頭。 張家院:“……你還怕我家公子搶你的飯碗嗎?照實(shí)說,有你的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