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反派劇本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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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子不受控的身子往后一仰,他死死的站在原處,憑著優(yōu)秀的底盤,這才沒狼狽的后退一步。 大王子看著自己斷裂的長刀,整個人都傻了。 這把刀,是他從月氏花了重金買回來的,月氏的鋼鐵技藝和大齊發(fā)展的不分上下,大齊有百煉鋼,月氏當(dāng)年特地?fù)屃酥性墓そ郴貋?,勤學(xué)苦練,也學(xué)會了。那個月氏工匠還信誓旦旦的跟他說,世上絕沒有比這個更鋒利的刀…… 孟昔昭輕輕撩起眼皮,看著鴉雀無聲的前方,然后悄無聲息的從崔冶身后平移一步。 剛剛崔冶條件反射的把孟昔昭拉到了自己身后,搞得孟昔昭十分郁卒,拉他干什么啊,就這么淡定的站在那,云淡風(fēng)輕的看著兵刃襲來而我自八方不動,這才叫逼格…… 不過,那樣子確實挺嚇人的,孟昔昭有信心自己能扛住,卻沒信心自己的心臟事后不會砰砰砰的跳個沒完。 趁著大家都沒注意自己,孟昔昭走到崔冶身邊,營造出一副他剛剛好像就站在這的假象,然后才突兀的開口:“嚇?biāo)牢伊恕!?/br> 他們?nèi)即翥躲兜目聪蛲蝗怀雎暤拿衔粽眩笳咭荒樀钠届o,卻撫了撫自己的胸口,看起來頗有幾分敷衍了事的意思:“我還以為,今日就要死在這里了呢?!?/br> 大齊人:“……” 匈奴人:“……” 嘆了口氣,孟昔昭抬起自己的手,輕輕往旁邊一揮,然后就見剛剛仿佛還要吃人的詹不休,就這么乖乖聽話的后退,還刀入鞘,只是他退的不遠(yuǎn),還是站在孟昔昭和太子身邊,而且緊緊盯著前面的匈奴人。 孟昔昭則快走兩步,望著呼日恰手里斷裂的刀,他看著比呼日恰還痛心:“你看看這是怎么說的,好好的刀,就這么斷了。大王子殿下,你倒是聽我先把話說完啊,匈奴是齊國的友邦,我作為齊國的使者,太子殿下的臣下,又怎么可能主動挑起爭端,還把你們的守衛(wèi)打成這樣呢?是你們的守衛(wèi),他狼子野心,背著單于和大王子,竟起了不該起的心思,想要刁難我們齊國人。” 大王子緩緩看向他,一個字都發(fā)不出來。 孟昔昭還在特別真誠的看著他:“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往小了說,他是背信棄義,辜負(fù)了單于的信任,沒有履行好自己的職責(zé);而往大了說,他是心懷不軌,想要破壞兩國之間的友好和平,為了維護兩國的友誼,我們的楚國公主不遠(yuǎn)千里來到匈奴,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兩國更是派了多少的使者忙碌其中,這樣好的事情,以后要被千古傳唱的好事,怎能被這么一個臭狗屎毀了?!” 匈奴人:“……” 他們看看被扔在地上的臭狗屎,再看看仍舊口若懸河的孟昔昭。 孟昔昭轉(zhuǎn)頭看向單于:“所以!為了兩國得來不易的姻親關(guān)系,我們不得不越過守衛(wèi),擅自進入王宮,這可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趕緊把這件事告訴單于您啊!您的人里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沒腦子、沒格局的弱智,我們尊敬您,自然一刻都不能耽誤!” 說到這,他又嘆了口氣:“只是在進來的時候,武器無眼,這個守衛(wèi)又傻傻的站著,不知道躲,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頓了一頓,他看向遠(yuǎn)方的天空,露出一個心有戚戚的表情,“這就是傳說中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吧……” 匈奴人:“…………” 被拐著彎罵弱智的大王子:“…………” 一旁不敢插嘴就這么愣愣的看著孟昔昭忽悠的大齊人:“…………” 孟少卿,您藏的可真深啊。 原本以為你只折騰自己人,沒想到,你連匈奴人都敢折騰! …… 一個小小守衛(wèi),傷就傷了,單于并不在乎,但他現(xiàn)在感覺特窩火。 呼日恰說要在宮門處給齊國人一點教訓(xùn)看看,他是做完了安排,才告訴單于的,單于本來聽了也覺得挺好,可現(xiàn)在,教訓(xùn)不成,反被教訓(xùn),還被這個齊國小官轉(zhuǎn)著圈的諷刺暗罵,他頓時就覺得,全是呼日恰的錯,自作主張,還辦事不牢,害他丟了這么大的臉! 臉色一陰,老單于的表情頓時很像是動畫片里的大反派,刷的一下,他從腰上抽出鞭子,啪的一聲,狠狠抽在那個嘰里呱啦不知道在喊什么匈奴語的守衛(wèi)身上。 他也大喊一聲匈奴語,估計不是什么好話,因為那守衛(wèi)頓時就閉嘴了,哪怕被抽的整個人都顫了顫,也不敢再出一個聲音。 抽完他,老單于一個轉(zhuǎn)身,啪! 鞭子又抽到了大王子的身上。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老單于雖然生氣,但沒有不管不顧的抽,避開了臉,只抽在他的肩膀上。 那也夠疼的。 呼日恰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他立刻半跪下來,對老單于說了一句話。 孟昔昭看著,可能是“父皇息怒”的意思。 他不動聲色的站著,心里其實十分警惕。 難怪金都尉一說起老單于,就看著特別的愁……真的說抽就抽啊,連對自己的兒子都那么狠,更何況對別人呢。 老單于腦子不清楚,他后面那群匈奴貴族還是很清楚的,平時就算了,當(dāng)著這么多齊國人的面,可不能這么落大王子的面子。 他們紛紛勸老單于,而孟昔昭看見,其中一個跟左賢王穿著差不多的人,苦口婆心說的最多。 ——右賢王。 孟昔昭幾乎立刻就斷定了這個人的身份。 他是大王子呼日恰的支持者,大王子能這么快的控制單于庭,跟這個右賢王脫不了干系,在呼日恰當(dāng)了新單于之后,右賢王就換人了,這位去了哪,書里沒說,孟昔昭也不好判斷。 匈奴人三言兩語之間,總算是把盛怒的單于勸下去了,這時候,右賢王才走出來,對孟昔昭等人笑了笑。 “沒想到會出這樣的意外,各位遠(yuǎn)道而來,讓你們看了笑話,真是對不住。不過,究竟是什么樣的武器,可以讓我們匈奴的守衛(wèi)傷成這個樣子,宮門那里……也是你們弄成這樣的嗎?” 孟昔昭看他一眼,卻沒立刻回答,而是回過頭,看向崔冶。 崔冶見他看過來,立刻就懂了。 他端著太子那高貴端莊的范兒,微微揚起下巴,看著十分的不快:“天寒地凍,你們是打算在這路中間招待孤嗎?” 孟昔昭:“……” 認(rèn)識崔冶半年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崔冶用太子的自稱。 怎么回事,居然有點帥。 右賢王聽齊國太子一直不吭聲,卻在這時候強行換話題,頓時就意識到,這武器對齊國來說地位不一般。 露出一個客氣的笑,右賢王模仿著中原人的習(xí)慣,也做了個請的動作。 至此,齊國一行人,才終于算是當(dāng)上了正經(jīng)的客人。 匈奴王宮也有大殿,而且早就準(zhǔn)備好了各自的座位,單于氣呼呼的坐上自己的王位,太子則目中無人一般走向前方第一個位置,那本來應(yīng)該是大王子坐的。 孟昔昭看的心里無比佩服。 說實話,這行為,就是他也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做出來。 畢竟他惜命,他怕挑釁的過了頭,那大王子真的一個暴怒,就把他當(dāng)場宰了。 然而崔冶這么做,才是正確的,他們已經(jīng)針鋒相對上了,那老單于更是當(dāng)場抽了大王子一鞭子,如果這時候客氣,匈奴人新仇加舊恨,肯定反撲的更嚴(yán)重,說不定連邦交都忘了,就記得給自己找回面子了。 還不如擺出強大的氣場來,讓他們心里直嘀咕,一時之間,進退兩難,讓他們不敢再造次。 太子問都不問就在大王子的位置上落座了,其余人也不敢出聲,就默默的去找自己的位置,孟昔昭也排隊呢,等禮部郎中坐下,他才能坐下,然而太子突然一撩眼皮,叫了他一聲。 “孟少卿,過來,為孤布菜?!?/br> 孟昔昭抬起頭,立刻順從的走過來,先裝模作樣的把桌子上的餐具擺了擺,然后才理所當(dāng)然的坐在了他旁邊。 大王子挨了一鞭子,也沒走,而是繼續(xù)坐在對面,陰沉沉的看著他們兩個。 估計現(xiàn)在大王子,吃了他們的心都有了。 孟昔昭毫無壓力的承擔(dān)著對方刀子般的視線。 反正即使是沒仇的時候,這個大王子對齊國也是該啃就啃,該侵略就侵略,那有仇了也不會壞到哪里去。 更何況,孟昔昭就是這一次什么事都干不成,也必須要把這個大王子拉下馬,哪怕讓滕康寧現(xiàn)做個暴斃藥都行。 這人活著,就是對齊國最大的威脅,他要是當(dāng)了單于,齊國就永無寧日了。 大王子估計怎么都想不到,現(xiàn)在他在孟昔昭眼里,已經(jīng)被劃入了死敵的范圍,所以不管他這眼神有多懾人,孟昔昭都是不會在乎的。 其余的匈奴人其實也生氣,大王子丟人,他們難道就不丟人了嗎,可是單于在氣頭上,他們不敢發(fā)火,等這場在大齊人看來十分不倫不類的接風(fēng)宴開始以后,他們才動起自己的小心思來。 匈奴的另一位大官,大都尉陰惻惻的笑著,問崔冶:“不知齊國太子身邊的這位勇士,叫什么名字?” 崔冶沒有立刻就搭理他,而是拿過孟昔昭遞來的酒杯,只抿了一口,然后就露出“這玩意兒也能喝?”的嫌棄表情。 大都尉:“……” 齊國人,你們是不是想死?。?/br> 然后,崔冶才抬起頭,云淡風(fēng)輕的說:“你說哪個勇士?” 大都尉按捺著想發(fā)火的情緒,“就是剛剛與我們的大王子比試的那位?!?/br> 孟昔昭:不要臉。 那叫比試嗎?那叫猖狂不成,反被打臉。 …… 崔冶聞言,則是往自己身后看了一眼,侍衛(wèi)們當(dāng)然沒座位,只是站在他身后,他今天帶的人不多,三個是自己的侍衛(wèi),最后一個則是被孟昔昭塞進來的詹不休。 他的目光在詹不休身上巡了一圈,然后沒什么表情的轉(zhuǎn)回來,問孟昔昭:“你可知他叫什么名字?” 孟昔昭連忙道:“他叫詹不休,是丁將軍手下的一名統(tǒng)領(lǐng)。” 崔冶是真的不知道詹不休叫什么,他只知道這人最近被孟昔昭當(dāng)小廝使喚了一段時間,頓了頓,他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姓 nǎnf 詹?” 反應(yīng)過來以后,他又問:“一個統(tǒng)領(lǐng)而已,怎么不讓丁將軍親自前來?” 孟昔昭嘆氣:“殿下,咱們是來做客的,怎么好讓丁將軍進宮呢,豈不是會給主人家造成不好的印象?!?/br> 大都尉:“……” 聽著他們一唱一和的,大都尉心里十分震驚。 都把他們大王子贏過去了,齊國的太子居然還不知道這人叫什么?!而且聽齊國太子的意思,這人的身手也就那么回事,他覺得那個姓丁的將軍更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姓???丁醇? 大都尉在匈奴的地位就是大元帥,旁邊兩個庭他不管,單于庭的所有兵力都可以被他調(diào)用,這樣的身份,他自然很關(guān)心別的國家的將領(lǐng)水平如何,丁醇的名字他聽過,但他很疑惑,這人不是剛被南詔打輸了嗎? 本來他是很不把丁醇放眼里的,甚至在聽說丁醇會用兵的傳聞以后,還覺得是大齊人自吹自擂,但他現(xiàn)在,有點不是那么肯定了…… 左賢王喝著酒,也看向孟昔昭和崔冶的方向。 他心想,自己還是低估了齊國人的陰險狡詐。 在送親路上,低調(diào)的仿佛沒這個人的齊國太子,見了誰都微微笑著,似乎脾氣很好的齊國太子,到了匈奴就換了一副面孔,讓人根本摸不清,究竟他之前是裝的,還是現(xiàn)在是裝的,亦或是,不管前后,他都是裝的。 而那孟昔昭,也撕開了紈绔的偽裝,一心一意的輔佐起齊國太子來,他們不怕匈奴,甚至還有膽子把匈奴的面子放到地上踩。 一瞬間,左賢王也生出了跟孟昔昭差不多的想法。 此人地位高、家世背景雄厚、還身負(fù)齊國皇帝和齊國太子兩個君王的愛重,更要命的,他還很聰明,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沒進匈奴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想辦法跟自己接觸,現(xiàn)在進了匈奴,還不知道他又會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