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反派劇本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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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著刀柄上的漢字,金都尉心想,孟昔昭滿嘴都是做不得真的謊言,或許有時他也說過幾句真話,只是,再沒人相信了。 國與國之間從不可能有真正的友誼,而人與人之間……就算有,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 這一別,恐怕他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相見了。 這樣想著,金都尉又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來。 還是孟昔昭說得對啊,不相見,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 * 那邊金都尉都惆悵成這樣了,這邊,別人因為進(jìn)了大齊境內(nèi),跟打了雞血一樣的拼命前進(jìn),而孟昔昭則一臉淡定的翻看自己的行李,準(zhǔn)備扔掉一些東西,減輕負(fù)重。 比如這幾把制式一樣的小刀,跟水果刀差不多長,只是上面刻的名字不一樣,就可以直接扔掉了。 他當(dāng)初為了以防萬一,給匈奴幾個大人物都準(zhǔn)備了這樣的小禮物,就等著關(guān)鍵時刻送出去,結(jié)果真正派上用場的只有金都尉那把,左賢王的都沒送出去,因為臨時他突然覺得,最好還是給左賢王一些特殊待遇,這樣日后也好說話。 但這些都是好鋼,就這么扔了,似乎有些浪費,不如,再帶回去,融了,做點別的? 孟昔昭正糾結(jié)著呢,突然,他的馬車外面響起一個柔柔的聲音:“孟少卿,公主有請?!?/br> 孟昔昭抬頭,面露疑惑。 …… 雖說公主是有請了,但孟昔昭也沒立刻就過去,這還是行進(jìn)路上呢,他吃了幾個豹子膽,敢上公主的車駕,跟公主關(guān)上門待一起啊。 所以,還是等等吧,至少等晚上安營扎寨了,他再恭恭敬敬的過去拜見。 楚國公主大概也是興奮過頭了,后來反應(yīng)過來這樣不合適,她也沒催孟昔昭,而是安安靜靜的等著。 黃昏,大帳扎好,孟昔昭這才在侍女的帶領(lǐng)下,進(jìn)去了。 “不知殿下找臣是有什么事?” 楚國公主穿著齊國樣式的冬衣,脖子上還圍著毛茸茸的狐貍圍脖,她端坐在椅子上,先對孟昔昭說了句請坐,然后才一個眼神看向自己的侍女,后者會意,走到門口,替他倆守著。 孟昔昭:“……” 不是他自戀,而是這楚國公主實在是膽子大,他在這待著心里發(fā)虛。 默了默,他說道:“殿下,有事您就直說吧。” 楚國公主見狀,也不說廢話了:“孟大人,回到應(yīng)天府之后,我該如何做?” 孟昔昭眨眨眼:“公主問我這句話的意思是?” 楚國公主怕他誤會,趕緊道:“孟大人,你是我的恩人,我沒有其他意思,能平安回到齊國,我已無所求,只是想知道,孟大人是不是還有什么別的安排?!?/br> 孟昔昭抿嘴笑了笑:“公主折煞微臣了,哪還有什么安排呢,公主新寡,新婚夜便死了夫婿,別說是公主了,就是一個普通的大齊女子,逢此大難,都是要好好休息的,不然的話,這心中郁結(jié)久了,就容易生病啊?!?/br> 楚國公主愣愣的看著他,反應(yīng)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對,多謝孟大人的關(guān)懷,本宮近日,確實感覺身體不太舒服?!?/br> 孟昔昭嘆氣:“殿下也不必太過憂心,事情還沒到那種地步呢,您就好好的修養(yǎng),千萬不要像來的時候那樣了,外面的事,有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替您cao心就夠了。” 他說著是千萬不要像來的時候那樣,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一直盯著楚國公主,還咬了重音,楚國公主又不傻,頓時就明白自己該怎么做了。 微微一笑,她對著孟昔昭點點頭:“孟大人,父皇身邊有你的輔佐,真是太好了?!?/br> 孟昔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才起身:“那微臣告退。” 楚國公主嗯了一聲:“孟大人慢走?!?/br> 在孟昔昭離開以后,那個侍女走過來,有些不解的看著楚國公主:“殿下,孟少卿是什么意思?” 楚國公主望著地上的炭盆:“不要管那么多?!?/br> 侍女應(yīng)了一聲,不再問了,而楚國公主突然抬頭,看向一旁的衣掛。 她轉(zhuǎn)過頭,看向侍女:“我的衣衫……有沒有比較寬大的?” 侍女:“……?” 沒有啊,公主的衣服都是皇宮繡娘一針一線縫的,怎么會寬大呢? * 臧禾跟兩個將士一起,三人全都騎馬,而且騎的是送親隊伍里最快的三匹馬,孟昔昭說他們十二十三才會回到應(yīng)天府,然而十一這天,他們就已經(jīng)在應(yīng)天府城外了。 發(fā)現(xiàn)自己回來的過早,臧禾愣是把最后二百里磨蹭了整整一天,然后才在十二和十三的交點,踩著點的揚起自己的魚袋,讓守城門的將士看清:“我乃禮部員外郎臧禾!快開城門,我要面見陛下!” 應(yīng)天府是個不夜城,城里雖然燈火通明,但這城門每日還是按時關(guān)閉的,臧禾這一嗓子,把附近人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守城兵趕緊過來查明身份,發(fā)現(xiàn)真是臧禾,他們趕緊把鐵索放下來,轟隆一聲,鐵索下放,城門也打開了,跨過護城河,臧禾用力踢馬腹,一路橫沖直撞的進(jìn)了內(nèi)城。 內(nèi)城不準(zhǔn)騎馬,可臧禾現(xiàn)在的身份等同使臣,怕他有軍機大事,也沒人敢攔他。 臧禾一臉焦急的跑進(jìn)來,仿佛這就要沖進(jìn)皇宮去把天壽帝從睡夢中叫起來了,然而事實是,他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一個拐彎,就這么藏起來了。 跟著他的將士:“……” 以前丁將軍總是斗不過那些文臣,他們還替丁將軍抱不平過,現(xiàn)在看來,斗不過才是正常的啊!他們正常人,比不了長了八百個心眼的人。 …… 在這個巷子里一直等到卯時,臧禾才終于出來,這回,他是真的去面見天壽帝了。 卯時就是正常的上朝時間,但在天壽帝這一朝,他起不來這么早,所以都是等卯時三刻了,乃至四刻,都到辰時了,他才會施施然的出來。 就這,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十次里也就出來個五六次。 今天,他就沒出來。 所以臧禾才挑這個時間,他回來了,而且是帶著大消息回來的,無論如何內(nèi)侍都會去叫醒天壽帝,他都起來了,還不順便上個朝么。 果不其然,天壽帝被叫醒,睜眼就感覺十分的暴躁,聽說是臧禾回來了,他還納悶了一下誰是臧禾,被秦非芒提醒這是送親隊伍里的人,而且他是一路騎馬趕回來的,看來匈奴那邊有大事發(fā)生。 天壽帝心里一個咯噔,第一反應(yīng)是,匈奴想打齊國。 還是秦非芒說,如果真是這樣,回來的人應(yīng)該是報信的將士,還是八百里加急,怎么可能讓臧禾一個文臣先回來呢,而且問他什么事也不說,非要面見陛下再說。 肯定不會的啦。 一聽這個,天壽帝就淡定了,在他看來,只要不是匈奴入侵,什么都不算大事,而且一淡定下來,他就重新感到生氣了。 沒大事還把朕叫醒,討厭。 上朝去!朕要在文武百官面前好好罵罵你! …… 于是,等在待漏院的各位大臣們,就聽到了今日陛下要上朝的好消息。 孟舊玉最近沒什么精神,上朝也懨懨的。 自從孟昔昭走了,他和夫人跟倒班似的,今天你做噩夢,明天我做噩夢,夢的還都是一個內(nèi)容,就是孟昔昭遇到危險了,小命不保。 他本就帶著這么一個批命,現(xiàn)在又去了九死一生的匈奴,就算同行的有大夫也有將領(lǐng),無論如何這些人都會保護孟昔昭,可孟舊玉這心里,還是七上八下的。 后悔啊。 當(dāng)初得知孟昔昭命不好,他就應(yīng)該當(dāng)機立斷,把孟昔昭送雞鳴寺去落發(fā)為僧,讓他平時多敲木魚,多積點德,這樣,說不定就把命破了。 哪像現(xiàn)在,越看越覺得,這批命仿佛要應(yīng)驗。 孟舊玉最近心情不好,也不彈劾別人了,有不長眼的想彈劾他,卻被別人勸下。 不知道孟參政的兒子現(xiàn)在生死難料嗎?你敢撞槍口,他就敢給你流放三千里! 想想好像是這個道理,孟舊玉本來就氣不順,再把氣都撒自己身上怎么辦,算了算了,還是等送親隊伍回來再說。 莫名其妙的,孟舊玉還享受了一個來月的安寧日子。 但這安寧,也就截止到今天了。 三司使去山東糟踐百姓了,孟舊玉身邊又空了一位,他習(xí)慣性的站到自己的位置上,也不抬頭看天壽帝,正琢磨著下朝以后是不是去大報恩寺上個香呢,就聽前面的內(nèi)侍唱名。 “傳禮部員外郎臧禾——” 孟舊玉面無表情的看著地磚的縫隙,過了一秒,他噌的抬起頭來。 傳誰????! …… 臧禾沒換衣服沒洗漱,即使在后邊等著的時候,內(nèi)侍看不過眼,給他打了一盆水,他也只是稍稍沾了沾,做做樣子,根本沒真正的擦洗。 開玩笑,這么純天然的風(fēng)塵,我給洗下去,那你們這些穩(wěn)坐應(yīng)天府的老頭,怎么知道我們這一路有多艱辛?! 于是,臧禾就這么一身塵土的邁步走進(jìn)崇政殿。 天壽帝本來挺生氣的,看見他這一身,又有點嘀咕。 這么著急,到底出什么事了? 太子死了?還是公主死了? ……不愧是親爹。 而臧禾快步走向前方,經(jīng)過孟舊玉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孟舊玉看自己的眼神特別悚然,仿佛自己出現(xiàn)在這,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噩耗。 很不幸,臧禾只是個員外郎,以前是沒上過朝的,哪怕瓊林宴上,他也只是驚鴻一瞥,沒記住孟參政長什么樣,根本不知道這是孟少卿的爹。 臧禾只隨意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就來到天壽帝面前,撲通一聲跪下了。 隨后,他一臉悲愴的高聲道:“微臣參見陛下,陛下,上月二十九,匈奴單于和楚國公主舉行了婚禮,而單于在新婚之夜,不幸犯了心疾,于睡夢中殯天了!” 天壽帝猛地睜大雙眼。 而臧禾身邊,傳來一點sao動,他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某個高官腿軟,差點摔倒,還是后面的人扶了他一把,才沒讓他摔下來。 臧禾正納悶?zāi)?,不過很快,其他人就咋呼起來。 “怎會如此?!” “這也太巧了,匈奴人該不會怪罪咱們吧!” “天哪,那太子殿下他們……他們可是還在匈奴?” 而這個時候,孟舊玉才終于緩過來,頓時發(fā)出悲痛的哭聲:“我的兒!——” 左相和右相今天也都在,他們皺著眉,比別人鎮(zhèn)定一些,左相還看了看后面的孟舊玉。 瞧瞧,這才是真正的爹,聽說了這種事第一反應(yīng)是擔(dān)心自己的兒子,再看他們敬愛的陛下。 天壽帝依然十分震驚,過了兩秒,他反應(yīng)過來,也不管孟舊玉如何,他趕緊問:“匈奴人怎么說?” 臧禾已然明白那個陌生高官是誰了,有點心虛,他把頭轉(zhuǎn)回來,不敢再營造緊張的氣氛,直接一口氣全說了出來:“起初匈奴人認(rèn)為是公主害死了單于,他們糾集了大軍包圍大齊驛館,他們的大王子還揚言,要殺光包括太子公主在內(nèi)的所有齊國人,是丁將軍帶兵抵抗匈奴人,而孟少卿獨自面對匈奴大王子與二王子,將他們逼退,后來他還去找了匈奴左賢王,跟他和談,左賢王答應(yīng)了不再追究此事,十一月初二的時候,太子等人已經(jīng)離開了匈奴,微臣奉太子殿下和孟少卿之命,快馬加鞭,趕回應(yīng)天府,將此事告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