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反派劇本 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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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噎的無話可說了,而這時候,崔冶把紙包朝他推了推:“你之前說過,吃糖可以讓心情變好,不管多大的事,吃了糖之后,也就不叫什么事了?!?/br> 孟昔昭瞅著他:“那是我哄你玩的,一塊糖要是有這么大的作用,這世上就不會再有傷心人了。” 崔冶的神情頓了頓,卻還是把那紙包朝他推去:“可是,那一日我信了。” “今日你可不可以也信我的話,讓我哄你一次?” 孟昔昭:“…………” 很好,他不再覺得崔冶說話黏糊糊了。 這分明就是花言巧語、不懷好意啊! 孟昔昭一動不動的坐著,他看著崔冶,就是不開口。 而崔冶等了一會兒,大約知道他的意思了,他有些挫敗的垂下頭,然后,又把那紙包挪了回來。 崔冶一向都很好看。 謝原就是和崔冶有些像,只是謝原長相文雅,更像濁世佳公子,而崔冶,臉上的棱角更柔和,他本就男生女相,容易惹起人們的憐惜,更何況是他故作可憐的時候。 孟昔昭其實知道,他大概是裝的,但又忍不住的偏向另一邊,萬一他不是裝的呢? 那個紙包正在以龜速被崔冶拽回去,突然,另一邊傳來阻力,崔冶抬頭,看見孟昔昭鼓著臉頰,一副十分生氣的模樣。 他稍微一用力,崔冶立刻把手松開,然后,那個紙包就到了孟昔昭面前,只見他三下五除二,把紙包重新包好,然后氣鼓鼓的放進了自己懷里,他說道:“我?guī)Щ厝コ??!?/br> 這紙包剛剛是從崔冶懷里拿出來的,如今又貼身放在了孟昔昭的懷里,他甚至能感到紙包上傳來的溫熱。 再抬眼,崔冶此時正欣喜的看著他,仿佛他剛剛拿走的不是一包糖,而是他給的定情信物。 孟昔昭:“…………” 他后悔了。 有些話,不說破很尷尬,但說破了,更尷尬。 感覺自己招架不住崔冶的眼神,孟昔昭便轉開頭,只看著墻上的字畫,“明日我就走了,這次回去,很久都不會再回來了?!?/br> 崔冶聞言,嗯了一聲:“我知道,二郎一路平安,等有時間的時候,我便去看你?!?/br> 還看?! 不不不,你還是別看了。 孟昔昭張了張口,委婉的拒絕道:“隆興府山高路遠,殿下應當保重自己的身體……” 聽他提起自己的身體,崔冶怔了怔,他連假裝不吃飯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可自己身體上真正的隱患,他卻從來不提,只是笑笑:“無妨,路上消磨的精力,等看到二郎以后,就能成倍的補充回來了?!?/br> 孟昔昭:“…………” 靠。 你這是暴露以后,就徹底放飛自我了啊,連裝都懶得裝了。 孟昔昭從未感覺如此棘手過。 這可是太子,以后是要繼承皇位的,你家里真有皇位啊,你怎么可以彎呢! 而且你彎就彎吧,為什么要對著我彎?雖說我已經打定主意做光棍了,可光棍不代表就不是直男??! 孟昔昭不僅崩潰,還感覺很悲憤。 因為他期待中的令人羨慕的君臣情沒了,美麗又純潔的友情也沒了,往后的他,可能就不是在正史里大放異彩,而是在野史當中一炮而紅了。 想想看,等這個世界發(fā)展出了科技和網絡,到時候得有多少同人文,用他這個據說和皇帝有一腿的臣子當主角啊…… 未來歷史男同top三就不是龍陽君、董賢和韓嫣了,而是龍陽君、董賢、和我。 想到這,孟昔昭頓時眼前一黑。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辦,怎么才能補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名聲,但他根本沒注意到另一件事。 那就是,如果他沒那個意思,這事也不可能會記錄下來,畢竟他舉例的那幾個,都是你情我愿的,歷史也不是那么葷素不忌,巧取豪奪的事,在當時會被津津樂道,但能傳到后世,而且傳唱幾千年的,向來都是堅貞不渝的感情。 孟昔昭的腦袋已經變成了一團亂麻,而他也沒看見,坐在他對面的崔冶,正一眨不眨的觀察著他。 孟昔昭如今滿臉都是糾結、慌亂和抗拒,但崔冶看著這樣的他,反而終于把心放下了。 他不怕孟昔昭糾結,也不怕孟昔昭抗拒,只怕孟昔昭堅定,因為如果是那樣的話,就代表他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雖任重,但道遠,接下來慢慢走就是了,沿途的花香,也是孟昔昭送給他的。 他會好好欣賞的。 第72章 一年 思維發(fā)散夠了, 孟昔昭回過神來,他抬起頭,發(fā)現(xiàn)不知從何時起, 崔冶挪開了目光,正靜靜看著窗外的燈火通明。 人來人去, 不論誰離開, 都影響不到百花街的熱鬧,他們坐在樓上, 因位置好,喧囂聲傳不到這邊來, 可那些熠熠發(fā)光的燈火, 是無論如何都擋不住的。 崔冶面容恬淡,漆黑的眼睛也十分平靜, 并沒有被人隱晦拒絕的傷感,也沒有得不到回應的焦灼。 跟他比起來,孟昔昭反而是特別著急的那一個。 愣了愣, 孟昔昭突然感覺很奇怪。 就算他沒有戀愛經驗, 但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rou嗎, 不管多牛逼哄哄的人物, 一沾上戀愛二字,那智商掉的, 堪比飛機突然沒油了,同時,再穩(wěn)的心態(tài), 這時候也會七上八下起來,糾結程度直逼一只麻花。 可是……為什么如今只有他在糾結, 崔冶卻還是跟以前一樣? 難不成,到了這個地步,還是他會錯意了? 孟昔昭狐疑的看著崔冶,而后者在察覺到他的視線以后,才神色如常的把頭扭了回來,還面帶微笑的問他:“怎么了?” 孟昔昭:“……” 他是假的古代人,不喜歡內斂和含蓄,更不喜歡這種猜來猜去,就是不直說的境況。 抿了抿唇,孟昔昭覺得,哪怕他是真會錯意了,哪怕他會大丟臉面,他也不想再這么對暗號了。 還不如給他一個痛快呢。 默了默,他張開口:“殿下,你日后還是不要去隆興府了?!?/br> 崔冶望著他,輕輕發(fā)出一個鼻音,像是在思索,過了兩秒,他點點頭。 沒想到他能答應,孟昔昭還愣了一下,同時心里有些不明不白的情緒泛上來,而這時,他聽到崔冶說:“每月趕去隆興府,確實路途遙遠,一不留神,便容易被人察覺到。那不如,折中一番,二郎來找我,我叫人去揚州買個宅子,每月初一,我便用禮佛的借口出來小住幾日,二郎若有時間,便來看我,若沒時間,也無妨?!?/br> 孟昔昭:“…………” 這話你說出來以后就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嗎? 這跟私會外宅有什么區(qū)別?! 孟昔昭沉默的盯著他,腦袋都快變成兩個大了。 終于,他下定了決心,張口便是一句直言:“殿下,我不喜歡男人?!?/br> 崔冶神情一怔。 孟昔昭仍然看著他,神情十分決絕,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話一說出口,他的心臟就高速跳動起來,渾身的肌rou也緊繃了,連安靜的腸胃都扭曲轉圜,給他帶來一陣陣不舒服的感覺。 ……這不對吧,他才是拒絕別人的,為什么他這反應,倒像是被拒絕的啊。 孟昔昭是真搞不懂自己為什么反應那么大,但他也顧不上思索內中緣由了,他一直都盯著崔冶,擔心他會接受不了自己的開門見山。 然而,崔冶是真的比他淡定多了。 哪怕聽到了這么一句,他也只是短暫的怔了一下,然后就淺笑起來:“我知道?!?/br> “二郎名聲在外,我又怎么會不知道呢?” 這回輪到孟昔昭怔愣了,“那你……” 崔冶神情微頓,眼瞼稍稍往下斂了一些,勾起的唇角,也緩緩的放了下去。 “心之所向,并非我能掌控,就像那一日,我分明不想讓你看透這些妄念,可我掌控不了那時的自己,二郎描繪的理想實在太美好,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沖動之下,我才做出了那些孟浪之舉。” 孟昔昭:“……” 他也垂下了頭,臉頰微微發(fā)熱。 自己回想還沒什么,可被崔冶這么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孟昔昭就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起來。 他正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時,而崔冶仿佛打開了話匣子,他繼續(xù)道:“我知我不該那樣做,二郎是個好兒郎,我那樣輕薄于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孟昔昭那少得可憐的大男子心態(tài)被輕薄二字砰的激發(fā)出來,他倏地抬頭,剛想辯駁一下,那不叫輕薄,不管叫什么,反正不是輕?。?/br> 然而崔冶開口比他更快:“但我對此并不后悔,我只后悔,因為膽怯,沒能多停留一些時間?!?/br> 孟昔昭:“…………” 他麻木的看著崔冶。 你還真好意思說你自己是膽怯啊…… 膽怯要是聽到你的話,都能羞憤欲死了好嗎? 孟昔昭覺得,以后他再也不能說自己是厚臉皮了,這個評價,還是頒發(fā)給太子殿下吧。 剛剛想說什么,他都忘了,抿了抿唇,孟昔昭頗為蒼涼的嘆了口氣:“殿下如今接觸的人,還是太少了?!?/br> 聽到這個,崔冶的臉色突然變了變。 孟昔昭也不看他,就這么幽幽的感嘆:“男耕女織、陰陽相合……罷了,這種話我也不說了,無論好(第四聲)男還是好女,都不影響殿下日后的成就,只是身為太子,有這樣的一個愛好……咳,將來必然會遭受詬病。” 崔冶已經不笑了,他望著孟昔昭,想知道他鋪墊了這么多,后面究竟是要說什么。 余光看見崔冶的神情,孟昔昭頭皮緊了一下,但他還是大膽開麥,把后面的話說完了:“我只希望,殿下日后不要專寵某個男子,也不要鬧出太大的風波,其實朝臣們的要求不高,只要能正常的開枝散葉,一些無傷大雅的癖好,想來大家都是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br> 說完了,孟昔昭矜持又淡然的坐著,克制著想要轉頭的沖動,過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崔冶的回應,他才眨眨眼,把腦袋轉了回來。 然后,他就看到,崔冶正冷冰冰的盯著自己,他臉上常年都沒有血色,面色蒼白,唇色又發(fā)深,不笑的時候,真的看起來有些陰森森的。 孟昔昭:“…………” 他就像那興沖沖摘堅果的松鼠,一轉頭,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老鷹盯上了。 孟昔昭寒毛直豎,身體也僵了僵,但他這人有個習慣,碰上自己處理不了的情況,他也不會躲避,偏要做出一副我才不怕你的模樣,就這么直愣愣的看回去。 那結果自然是,自己更害怕了,而對方,也覺得他更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