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hù)我方反派劇本 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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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昔昭眨眨眼,立刻把自己的諂媚程度再往上撥一個等級:“原來是治人官大人??!真是失敬失敬,那個……那個,不知治人官大人,這是想把我們帶去哪???” 治人官看看他,突然嗤笑一聲。 “我看你的腦子不怎么靈光,都到這種地步了,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向我打聽事情嗎?” 孟昔昭盯著他,看了一瞬,然后,他把微張的嘴唇閉上,露出一個愧疚又膽怯的笑容來:“您說的是,是我唐突了。” 治人官本來就不想搭理他,他過來,其實是找謝原的。 都淋成落湯雞了,還不減半分美貌,很好,能不能讓公主消火,就看這人了。 秉著不能出錯的原則,治人官問謝原:“你叫什么名字?” 謝原聽到這個問題,頓時把嘴巴抿了起來,他不知道什么叫嚇傻了,只能躲避一般的低下頭,不再看他。 治人官一見,臉色就要變,孟昔昭見狀,趕緊出來打圓場:“您別生氣!他天生不懂交際,平日就很少說話,如今又受了驚嚇,您就是逼他,他也說不出來,我告訴您不就行了嗎?他、咳,他姓孫,叫……孫大圣!” 謝原:“……” 你這靈感是來源于孫厚全和石大壯嗎? 治人官覺得這名字有點土,跟謝原的氣質(zhì)不太相符,感覺不是很滿意,而且,他注意到剛剛孟昔昭回答的有些結(jié)巴,心里起疑了,于是,他又問王司理,“你叫什么?” 王司理張張嘴,然后條件反射的看向孟昔昭。 孟昔昭呵呵笑了兩聲,說的比剛才順暢多了:“他叫朱八戒?!?/br> 王司理:“…………” 好像也是個正常名字,但他為什么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治人官一聽這名字,就知道這是個佛教徒,對王司理的態(tài)度頓時更差了,同時,他還呵斥孟昔昭:“我問的是他!你總插什么嘴?!” 治人官帶著滿腔怒火,看向賈仁良:“你呢,你又叫什么?!” 賈仁良看著怒氣沖沖的治人官,頓時想起來昨晚那四個死去的衙役,賈仁良嘴唇輕輕的顫了兩下,然后,眼睛一翻,暈了。 治人官:“…………” 這時候,孟昔昭在一旁小聲道:“大人,他叫沙老三?!?/br> 治人官被氣得刀都出鞘了,這回,他終于看向了這邊的孟昔昭:“說了半天,你又叫什么?!” 孟昔昭看著他那把寒光閃閃的刀,咽了咽口水,說道:“我……我叫金三藏。” 師徒四人一個沒落,全被孟昔昭嚯嚯了一遍,然后,他便先發(fā)制人,猛地朝治人官撲過來,然后抓著囚車上的木板,喊得撕心裂肺:“大人!別殺我,你留我一命,我是來自幽州的商人,我們家特別有錢!你只要饒我一命,我一定奉上黃金萬兩!” 治人官本來都準(zhǔn)備殺他一個,以儆效尤了,聽到黃金萬兩,他驚了一下:“你有這么多錢?” 孟昔昭趕緊點頭:“有??!必須有,您別看我們一行四人,其實最有錢的人就是我,沙老三是我的家院,朱八戒是我二舅,他們一個是伺候我的,另一個是跟我出來蹭吃蹭喝的,孫大圣他是我朋友,但家底都沒有我豐厚,我家可是跟匈奴經(jīng)常做生意的,匈奴大王子呼日恰您知道嗎?他養(yǎng)的牛羊,以前都是賣給我的!可是從去年開始,不知道這大王子為什么,突然不跟我們做買賣了,我這才被逼無奈,準(zhǔn)備換個營生做做,聽說隆興府有財可發(fā),我就帶著他們一起過來了……” 謝原:“……” 他有點震驚的看著孟昔昭,這可真是張口就來啊,不行,他也不能落后,趕緊背一下,省得回頭穿幫了。 來蹭吃蹭喝的二舅王司理:“…………” 你連假身份都不能給我安排一個好點的嗎?! 治人官沒注意這倆人的表情,他已經(jīng)被孟昔昭說的愣住了。 本來以為就是順手綁來了一個二等貨色,怎么聽這意思,這人還挺有背景的。 跟匈奴的大王子經(jīng)常進(jìn)行生意往來……這生意都做到跨國了,看來規(guī)模不小啊。 治人官雖說對匈奴了解不多,但基本的信息還是知道的,匈奴大王子去年因為奪嫡失敗,一直被左賢王關(guān)在自己的府邸里,重兵看守,還不知道能不能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升斗小民怎么可能知道大王子叫什么名字,還把這種細(xì)節(jié)都說對,對于孟昔昭的大商人身份,治人官算是相信了。 他下意識的就想把這人也送到公主面前去,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人是幽州的,幽州離這四千多里地,不管做生意,還是拿贖金,都太遠(yuǎn)了,路上變故太多。 而且說出大天來,這人不就是個做生意的么,公主不喜歡商人,嫌他們心眼太多,要是送過去,搞不好還要挨一頓罵。 治人官這么想著,突然又看向謝原:“你也是商人?” 謝原緊張的看著他,由于在騙人這方面不太熟練,他直接就點了一下頭。 治人官挑挑眉,突然伸出手,把謝原的胳膊拽了過來,只看了一眼他的手,治人官就冷笑出聲:“哪個商人食指上會有繭子,再看你這通體的打扮,你是不是覺得南詔人都愚笨到這種程度了,連你什么身份都看不出來?!?/br> 孟昔昭聞言,趕緊替他解釋:“大人,他沒騙您,他們家確實跟我們家一樣,都是做生意的,但他不是啊,他從小就喜歡讀書,小時候可聰明了,只是長大以后,這才華不再,成績也是一落千丈,這不,去年科舉,又落榜了,所以我才帶他出來散散心?!?/br> 謝原:“……” 人設(shè)補充的太快,他有點跟不上了。 治人官又看向謝原。 文人?文人好啊,公主喜歡文人,也喜歡武人,反正就是不喜歡商人和心眼多的人。 南詔對于齊國人有兩種態(tài)度,沒用的,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的,就沒有好臉色,要么殺,要么利用殆盡、扔回齊國,但要是有點用處的、有那么一種優(yōu)勢的,他們態(tài)度會好一些,因為這種人是有可能被同化,留在南詔國,成為他們一份子的。 無論如何,這倆人地位都不低,就算不會留在公主身邊,將來也能活下去,搞不好還被送回齊國,跟他們南詔做做生意呢,所以,治人官沒有之前那么惡劣了,還解答了孟昔昭最開始的那個問題。 “我們要回南詔的國都,寧仁府,你們這些人,如今都是南詔的俘虜,你們幾個,另有去處,而你——” 他指著謝原:“我會把你送去羅薩花公主面前,能不能留在公主身邊,就看你的本事了,我可提前告訴你,跟著公主,吃香喝辣,要是不能跟著公主,你過的日子,會比這兩天趕路還凄慘無數(shù)倍?!?/br> 治人官只是想敲打敲打謝原,讓他好好表現(xiàn),誰知道,一聽這個消息,謝原臉色大變。 不止謝原,連孟昔昭都是臉色大變。 以前只是聽說南詔搶男人回去生孩子,沒想到真被他們碰上了?。?/br> 這哪行,雖說他們連回去的希望都看不見,可要是真的和南詔女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那他們回去也沒用了! 更何況這還是南詔公主,這人是想送謝原去死啊。 孟昔昭著急了,他連忙把臉擠到囚車的縫隙間,竭力打消治人官的念頭:“不可??!” 治人官不爽的看向他:“我跟他說話,怎么總有你的事,那你說,為什么不可?” 孟昔昭看一眼謝原,后者接收到他的眼神,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yù)感。 然后,孟昔昭就把頭轉(zhuǎn)回去,對治人官開口了:“因為我這個朋友,他不舉!” 謝原:“…………” 治人官盯著他,過了整整一秒,才勃然大怒:“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 我們公主那么漂亮,你們還嫌棄,還用這種借口搪塞?去死吧! 孟昔昭見狀,嚇得后退一步,卻還是堅強的說:“這是真的,不止他,連我也是不舉!您不信的話,您到時候可以把我送去公主面前,一試便知了!” 治人官:“…………” 試試就逝世。 他要是真送了一個不舉的男人去給公主享用,他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看孟昔昭這斬釘截鐵的模樣,治人官覺得他不像是說謊,可這也太離譜了,一個兩個的,怎么都不舉?! 他這么想,也這么問了,只見孟昔昭眼神閃爍了好幾下,治人官覺得有貓膩,逼問了一番之后,孟昔昭才苦著臉說了實話。 “其實……其實來隆興府做長仙生意,是幌子,我?guī)е叶耍€有孫兄一起過來,是聽說隆興府里有個專治隱疾的老大夫,醫(yī)術(shù)特別高明,我就想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試試唄,孫家就孫兄一根獨苗,也急得不行,這才讓他跟我們一起上路了。那老大夫住的還特偏,在深山里面,我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還迷路了,然后、然后就遇見各位大人了?!?/br> 治人官簡直要懷疑人生了。 明明處處都不合理,但聽他這么一說,仿佛又全都對得上? 等等,不對啊,他倆不舉,為什么還要帶個二舅出來。 聽孟昔昭剛才那口風(fēng),好像二舅也有那方面的問題,治人官嗖的扭頭,看向王司理的眼神仿佛要冒火:“別告訴我,你也是不舉。” 雖說孟昔昭不讓他說話,但他還是麻木的開口了:“不,我是年紀(jì)大了以后,早/泄。” 治人官:“…………” 孟昔昭:“…………” 嗯,這么說也行。 第76章 殺意 治人官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幾個。 似乎是覺得連跟他們說話, 都有可能染上某些不知名的毛病,治人官的眼神在他們四個身上依次巡過,然后冷笑一聲, 走了。 他的手下們從剛才開始就不吃東西了,而是默默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此時見到老大回來, 一群人立刻七嘴八舌的詢問起來。 但這回他們長心眼了,因為說的是跟這四個人有關(guān)的, 所以用的全是哀牢語。 孟昔昭一直看著治人官的臉色,然而這人情緒并不外露, 孟昔昭也看不出來他是什么態(tài)度。 默了默, 孟昔昭坐回到邊緣處,還伸出手, 把賈仁良往干燥的地方帶了帶。 本來賈仁良就一驚一乍的,南詔人聲音稍微大一點,他就能嚇暈過去, 再淋上一場大雨, 他都怕賈仁良在南詔人動手之前,就先把自己給弄死了。 謝原見狀, 也往孟昔昭身邊湊了湊, 王司理又冷又怕又餓,早就不想坐在這邊了, 他趕緊跟著一起動作,只能容納一條腿放置的地方,居然被他硬生生的擠了進(jìn)來。 不用淋雨了, 王司理很開心,但他更開心的是, 待在孟昔昭身邊,他就沒那么害怕了。 孟昔昭對他十分嫌棄,可囚車就這么大,他也說不出讓他滾一邊去的話。 謝原偷偷覷著那邊的南詔人,見他們討論的挺熱烈,謝原也趕緊小聲問:“他們能信嗎?” 孟昔昭同樣看一眼那邊,迎著謝原和王司理緊張的眼神,孟昔昭搖搖頭:“估計不能?!?/br> 畢竟這事邏輯上雖然通順,可情理上,就太離譜了,哪能所有事都這么巧的發(fā)生了呢,就像他們,要不是親身經(jīng)歷了,孟昔昭也不相信一個人能這么倒霉,明明已經(jīng)靠著迷路躲過一劫了,居然又被當(dāng)成貨物抓回南詔了。 王司理一聽就急了,“那你為什么要這么說,惹怒了他們,咱們怎么辦啊!” 孟昔昭:“……” 那他還能怎么做? 孟昔昭雖然沒去過寧仁府,但他知道,當(dāng)年被搶走的幾座城,寧仁府跟贛州是挨著的,也就是說,他們很快就要到南詔的大本營了。 到了那地方,還想靠自己這弱雞的體力逃出去,那是門也沒有啊,可他也不想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待在南詔一輩子。他家在齊國,他費了這么大的勁,才讓自己當(dāng)上三品知府,他為的是回去以后,能正式進(jìn)入三省六部,能得到更大的話語權(quán),而不是像現(xiàn)在,到了南詔,再重頭開始! 更何況,南詔會給他重頭開始的機會嗎?一旦他的身份暴露,他都不敢去想,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怎么逃,孟昔昭不知道,他現(xiàn)在也沒法立刻就想出來萬全之策,他只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是要回到齊國的,謝原也是,而他們既然要回去,就絕對不可以沾上這種要命的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