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hù)我方反派劇本 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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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昔昭咬著下唇,過了好久,才終于挫敗的低下頭來:“小人沒有隱瞞自己的姓氏,只是這玉墜,不是從佛寺買來的,而是小人、小人的心上人,送給小人的?!?/br> 知道這人是會撒謊的,羅薩花自然不信他的話:“這么說,是定情之物?” 孟昔昭嗯了一聲,看起來有些心灰意冷。 羅薩花又問:“定情之物為何不直說?” 這回孟昔昭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像個雕塑一樣站在那,過了好久,他才囁嚅著開口:“因?yàn)椤∪说男纳先恕莻€男子。” 羅薩花:“…………” 過于震撼,導(dǎo)致她只能面無表情的看著孟昔昭。 “真的?” 孟昔昭點(diǎn)點(diǎn)頭,承認(rèn)的心不甘情不愿,嘆了口氣,他說道:“之前小人說自己不舉,其實(shí)是假的,小人并非不舉,只是……對女人不感興趣,小人孝順,不敢告訴父母,父母心急,便讓小人出來尋找大夫,還派了二舅盯著小人,那孫家的小子倒是真有這個毛病,他一直用這個理由,與小人同病相憐,其實(shí)以他們孫家的家底,根本做不了小人的朋友。小人無奈,為了遮掩,也只能捏著鼻子,跟他們一起上路。” 羅薩花還是拿不準(zhǔn)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而這時候,孟昔昭好像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突然,砰的一下,跪在了她面前。 羅薩花驚愕的看過去,發(fā)現(xiàn)孟昔昭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看著好不可憐。 “公主!求求您,就讓小人的二舅回去吧,讓他給小人父母報(bào)個信,父母知道小人還活著,那小人的心上人,也能跟著一起放心了。您不知道啊,小人的心上人,是個命不好的男子,他幼年家道中落,后來還流落小倌館,要不是遇見了小人,花重金給他贖身,此時怕是連命都沒了!即使如此,他身子也不好,心思還敏感,動不動就傷春悲秋,若不把這個消息傳回去,讓他以為小人出了意外,那他、他!——” 說到這,孟昔昭悲傷的趴在地上,嗚嗚嗚的痛哭出聲。 羅薩花:“…………” 她一臉懵逼的看著孟昔昭,久久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 一個時辰后,孟昔昭回到了羅薩花給他安排的房子里。 他一進(jìn)來,謝原等人就湊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他在南詔皇宮怎么樣,有沒有被刁難。 孟昔昭先狂喝兩杯茶,然后一抹嘴,抬起頭,對正關(guān)切的看著他的謝原說:“你收拾一下,羅薩花同意送你回大齊了。” 賈仁良震驚道:“什么????!” 王司理則趕緊擠開賈仁良:“就他一個?那我呢,額,還有賈主簿,和大外甥你呢?” 孟昔昭瞥他一眼:“咱們自然是繼續(xù)留在這,南詔人能放一個回去就不錯了,難道還會全都放回去?!?/br> 王司理:“…………” 其實(shí)他沒想著把所有人都放回去,他是覺得,放自己回去就行了。 這事沒落在自己頭上,王司理是有點(diǎn)郁悶,可他自己沒本事,現(xiàn)在能好好坐在這,都是借了孟昔昭的光,不再想這個,王司理想問問孟昔昭是怎么說服南詔公主,讓她放謝原走的,但孟昔昭沒工夫給他答疑,而是拉著謝原,十分嚴(yán)肅的叮囑他。 “這一路,怕是有人會跟著你,到了吉州,你也不用想辦法把他們甩開,直接引著他們進(jìn)城,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放心,我對羅薩花說你要回幽州,這一來一回,最起碼能拖上一個半月。之后,你趕緊去找駐守吉州的丁醇丁將軍,還有詹不休詹將軍,務(wù)必告訴他們一件事?!?/br> “不要把我失蹤的事情昭告出來,哪怕昭告了,找個人裝成我也行,總之,不管他們怎么做,一定不能讓南詔人以為,我現(xiàn)在不在隆興府了?!?/br> 第81章 底氣 孟昔昭在羅薩花面前懇求了那么久, 最后羅薩花只同意,讓他把謝原送回去。 因?yàn)榱_薩花覺得,金三藏此人, 不可盡信,雖然在他的講述當(dāng)中, 他和他二舅的關(guān)系不怎么樣, 可最初求情的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 就是他二舅。 齊國重孝道,從金三藏三句話不離他爹娘這點(diǎn)也能看出來, 他是個孝順的男子, 那就更不能把他二舅放回去了,留在這還能當(dāng)個人質(zhì), 遇上關(guān)鍵時刻,就拉出來威脅一下他。 至于那個下人,也不能放, 他是金三藏的人, 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密謀什么對南詔不利的事情。反而是這個姓孫的,雖說身份是金三藏的友人, 但顯然兩人關(guān)系很一般, 而且據(jù)她的人匯報(bào),這姓孫的男子, 還是個讀書人,讀書人是絕對接受不了叛國行為的,在他們看來, 叛國者人人得而誅之。 本來關(guān)系就不咋地,現(xiàn)在更是話不投機(jī)半句多了, 估計(jì)等他回到齊國,第一件事就是和姓金的一家人斷絕聯(lián)系。 羅薩花想的十分周到,奈何從她聽取了孟昔昭的第一個建議開始,她就已經(jīng)徹底掉進(jìn)這個大坑里了。 …… 孟昔昭很著急,他恨不得讓謝原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出發(fā)。 但今天又是一個雨天,而且,他還有很多話沒跟謝原說。 從他得知羅薩花一定要活捉自己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勁。如果只是因?yàn)閷δ氂械闹{言感到生氣,何必一定要把他活著捉回去,直接當(dāng)場結(jié)果了他,不是更痛快。假如羅薩花是個喜歡虐待人的,性格比較變態(tài)的,她下這樣的命令,還無可厚非,可她不是啊,為了得到賢才,她連孟昔昭的齊國人身份都不介意,這么一個不拘小節(jié)的人,她會有這么強(qiáng)的報(bào)復(fù)心嗎? 那么答案就剩下一個了……羅薩花想綁他,不是為了報(bào)復(fù)他,而是為了利用他。 孟昔昭也不知道羅薩花究竟是聽說了什么,又想利用自己什么,他只知道,如果是為了這么正當(dāng)?shù)睦碛?,那羅薩花是不會這么快就放棄的。 搞不好,治人官帶著他們回來的當(dāng)天,第二個綁架隊(duì)就已經(jīng)出發(fā)了。 所以孟昔昭才叮囑謝原,速度一定要快,務(wù)必?fù)屧诘诙€綁架隊(duì)回來之前,先把“孟知府”安然無恙的事情,告訴所有的百姓。 不管他在這說的多么天花亂墜,自己失蹤的消息一旦爆出來,就他這長相、這年齡、這要命的巧合以及已經(jīng)暴露出來的機(jī)靈腦子……別說羅薩花了,就是西宮的侍衛(wèi),都能瞬間把目標(biāo)鎖定在他身上。 這些事,他不說,謝原也能想到,只是,讓他一個人這么回去,他良心難安。 “大人,不如還是你回去,我留在這,假扮成你,南詔人對咱們不熟悉,想來也能蒙混過關(guān)?!?/br> 孟昔昭:“…………” 嗯,是能蒙混過關(guān),但留下的這三個人,就死定了。 孟昔昭搖搖頭:“誰都能走,但我不能走,羅薩花已經(jīng)記住了我,而且,我也有要在這做的事,還記得我之前說的話嗎?我要咱們幾個,堂堂正正的回去,沒有一個人敢說,咱們做了對不起齊國的事?!?/br> 謝原沉默的看著他。 他不是不相信孟昔昭,只是……風(fēng)險(xiǎn)真的太大了啊。 這一瞬,謝原甚至不想走了,他想讓王司理和賈仁良代替他,報(bào)信的事誰都能做,而他更想留下,陪孟昔昭走這兇險(xiǎn)的路,然后見證,他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謝原胸中充滿了豪情壯志,可惜,孟昔昭是個沒有情調(diào)的。 仿佛沒看見謝原眼中激動的情緒,他推著他去收拾包袱,孟昔昭一邊替他收拾,一邊說:“等你見到詹將軍,幫我給他帶句話。” 謝原懵逼的開始打包袱,他抬頭,問:“什么話?” 孟昔昭把一些散碎銀兩扔到他的包袱里,沉默一會兒,他直起腰,看向謝原:“幫我跟他說,盡快把贛州打下來,等到南詔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他們的太子羅買隆就會帶兵親征,你告訴他,叫陣也好,放冷箭也好,淬毒、亦或是用火/藥,不管什么辦法,一定要把羅買隆的命,給我留在戰(zhàn)場上!” 謝原無比震驚的看著他。 “你要他殺南詔太子?” 孟昔昭看看他:“怎么,不可以嗎?” 謝原:“……” 不是不可以。 問題是,殺得了嗎?還有,羅買隆死了,南詔人難道不會瘋狂反撲嗎? 他這么想,也這么問了,孟昔昭聽到這倆問題,唔了一聲,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是很難,所以我才讓你告訴詹將軍,想點(diǎn)陰招,不是我對他的武力沒有信心,而是我如今著實(shí)需要他的一擊必殺。至于反撲,那是一定的,但這只是陣痛,熬過去了,就什么事都沒有了?!?/br> 謝原:“…………” 不、不是。 他聽著怎么這么懸??? 先一擊必殺,然后還陣痛,這陣痛要多久,況且他就算不懂兩軍交戰(zhàn),也知道哪怕贛州被拿下了,這寧仁府,也是一時半會兒收不回去的,羅買隆死了,寧仁府內(nèi)對齊國人的仇恨程度肯定要再上一層樓,那孟昔昭的處境,不就更危險(xiǎn)了嗎? 謝原看著他的眼神十分擔(dān)憂,而且擔(dān)憂的不止是他的身體安危,還有他如今的精神狀態(tài)。 “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南詔之事可以從長計(jì)議,首要的,還是先保住你的性命啊?!?/br> 孟昔昭見他真的很擔(dān)心的樣子,便哈哈笑了一下,還哥倆好的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哎,等我從南詔脫身,大概便直接回應(yīng)天府了,你說陛下會賞我個什么官職,肯定四品以上,但四品我覺得低了,從三品倒是正好,說不定我還能當(dāng)個某某殿學(xué)士呢,讓我這種一年前還大字不識一個的人去當(dāng)學(xué)士,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br> 謝原:“…………” 不是我說啊,你現(xiàn)在看起來真的很像失心瘋的前兆。 …… 帶著萬般憂慮,謝原還是走了。 王司理坐在窗邊眼巴巴的看著他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過了好久,他才把窗子關(guān)上,嘆口氣,轉(zhuǎn)過身,看見站在自己身后的孟昔昭,王司理倒抽一口氣,差點(diǎn)沒嚇得厥過去。 王司理:“……大外甥,你站在這里做什么?” 孟昔昭則看看他,然后在他身邊坐下了:“二舅,你是讀書人對吧,太原王家,不就是你的祖上嗎?” 王司理:“…………” 太原王氏在魏晉時期很有名,到了唐代,也是名門之一,但后來中原四分五裂,王家也分裂了好多旁支,王司理這一支,極其邊緣,家里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長輩,所以每回吹噓自己家族的時候,王司理只能往祖宗的榮耀上靠攏。 這是他剛到隆興府時,跟同僚們吹噓的,眼神飄忽了一下,王司理佯裝鎮(zhèn)定的說:“是、是啊,我家祖祖輩輩都是做官的,既然做官,自然也要讀書了?!?/br> 至于他們?nèi)叶紨?shù)不出一個有品級的官這件事,就不必告訴孟昔昭了。 當(dāng)然,孟昔昭也不在乎,他只是笑了笑:“家風(fēng)很正啊,那這琴棋書畫,你也應(yīng)該都學(xué)過吧。” 從春秋開始,琴棋書畫就是考量公子技藝的總稱,提起來,基本都是問男人會不會,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卷到了女人身上,導(dǎo)致很多人一聽這個,就覺得應(yīng)該是考量女子的標(biāo)準(zhǔn)。 至少在目前,這四樣還是男子普遍要學(xué)的東西。 王司理呆呆的看著他,不懂孟昔昭為什么要問自己這個。 但他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會是會……” 就是學(xué)藝不精,每個都僅僅入門而已。 孟昔昭要的就是會這個字,聞言,他立刻伸出手,在王司理面前打了個響指:“太好了!二舅,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這樣,我交給你老人家一個差事,從今日起,你就不用再做別的了,謝原的房間歸你,你就待在里面,拿我給你的圖紙,給我刻個東西出來?!?/br> 王司理:“……可我不會刻東西?!?/br> 孟昔昭哎了一聲:“怎么可能不會,都是藝術(shù)嘛,互相之間是有共通性的,就是不會,你也可以自己摸索啊,你這雙手能彈琴能下棋,能作畫能臨摹,那自然也能雕刻。嗯……定個期限吧,為期一月,你每日呢,給我交上兩個成品來,一定要用心做啊,我需要看到你的進(jìn)步,每日都能精進(jìn)的話,想來一個月之后,成品應(yīng)該就十分完美了?!?/br> 王司理:“…………” 每日都要交成品?還要交倆?! 你還是不是人??! 王司理滿臉都寫著抗拒:“不行,我真的不會?!?/br> 孟昔昭看看他,微微笑了一下:“二舅,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br> 王司理:“…………” 他呆滯的看向孟昔昭,而后者嘆了口氣:“謝原走了,如今就剩咱們?nèi)齻€相依為命了,二舅可能有所不知,我這個人啊,最討厭被人拖后腿,而第二討厭的呢,就是有人光吃飯不干活,遇上這等人,我這心里,就有一種憤怒,嗯不對,是痛恨的感覺,恨不得,把這人趕得遠(yuǎn)遠(yuǎn)的,讓他自生自滅,死也別死在我面前?!?/br> 說完了,孟昔昭突然驚訝的看向王司理:“二舅,你頭上怎么出了這么多汗啊,熱的?哎呦,我來給你扇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