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反派劇本 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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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只是感慨,而他后面的尚將軍、耿樞密等人,就有點冒汗了。 詹不休………… 他倆全都死死盯著前面那個騎馬的年輕人,心里各自盤算著事情,一旁,三司使邱肅明,今日也出來迎接凱旋隊伍,他看著這倆人,心里嗤笑一聲。 看吧,不能做虧心事,做了,就容易被鬼找上門來。 你說你們做都做了,還不做絕一點,這不,讓人找到機會,卷土重來了。 邱肅明一向看不上武將,連帶著也看不上跟武將們混在一起的耿文錦,同時,他認為,這個詹不休,根本就掀不起什么風浪。 武將在朝,想要混出名堂來,就必須抱團,必須討好文官,不然打仗打再好,皇帝也不待見他,詹不休要是聰明,肯定就要放下仇恨,去結識其他人,而他要是不聰明,那不就更不用擔心了嗎?單單天壽帝,就足夠他喝一壺的了。 邱肅明只顧著在心里奚落別人,根本就沒注意到,下馬車的人里,有個戴著白紗的女子,她站在人群當中,由關娘子護著,前方又是一群肌rou虬結的軍漢擋著她,因此,幾乎沒什么人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但她,可是一眼就看到了幾乎沒什么變化的邱肅明。 當年,蘇知府請邱肅明過府喝酒,當時娘子年幼,跑去前院,她也跟著跑過去了,只是看了一眼,當時,她未留心,可在年歲稍長一些之后,她立刻就把這人想了起來,從此,就再也忘不掉了。 兩百萬兩,一百九十五萬兩,這個數字,要不是孟昔昭告訴她,她根本就不知道,當年罪名定的太快,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走上了流放路,具體事由,根本沒人告訴她們。 戴白紗,是孟昔昭的要求,這一路他都要求她戴著,同時,整日都在吃補品,什么人參燕窩,跟吃飯一樣的吃,孟昔昭的本意,是不讓大家看出來她的容貌變化,而此時,倒方便了她遮掩自己的表情。 關娘子第一次來應天府,正有些緊張的時候,她的余光突然看到蘇若存緊握起來的雙手,她本就瘦弱,這一緊繃起來,手背都發(fā)白了。 關娘子立刻不動聲色的握住了她,慢慢把她的手指掰開。 蘇若存一動不動的站著,微微調整呼吸,然后身體才慢慢放松了下來。 前面,兩邊的大人物已經開始客套了。 孟昔昭先從車駕上下來,然后太子再被他扶著,一同下來,大家看見孟昔昭跟他同乘一駕的時候,已經夠驚訝了,等看到太子明顯瘦了一圈、還略帶病容的模樣,他們又被太子吸引了過去。 所以,是真病了啊,不是裝的? 閆相公帶頭問候太子,其他人也連忙跟上,孟昔昭朝人群里看了好幾眼,發(fā)現(xiàn)真的沒有他爹,也沒有他哥,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問候的間隙,孟昔昭才問:“閆相公,我爹呢?” 閆順英呵呵笑道:“孟參政公務繁忙,和司徒相公等人正在為陛下分憂,孟大人不必擔心,待你回到家中,便能見到他了?!?/br> 孟昔昭立刻笑著道謝,彎腰的時候,順便撇了撇嘴角。 什么公務繁忙,再忙,難道還抽不出時間來見自己的兒子?分明就是被天壽帝扣下了啊,他們折騰、他們慢吞吞,天壽帝也來了脾氣,從這種細枝末節(jié)上表達自己的不滿。 估計這不是他唯一的招數,恐怕還有后招。 果不其然,閆相公緊跟著又說,陛下這兩天身子不大好,一直在修養(yǎng),今日便不見眾人了,讓大家先都回去休息,等陛下什么時候好了,什么時候再說封賞的事情。 他都這么說了,別人還能說什么,當然是感恩戴德的領受。 而說著身子不好,可閆順英臨走的時候,別的都沒提,只說他要把貞安羅帶回皇宮去,嚴加看管。 他小心眼,孟昔昭卻不能跟他一樣,老老實實的把貞安羅上交,他的那幫特能吃的兒女孫輩,也全部打包過去,然后,他便在東華門前,和太子等人分道揚鑣。 詹不休要留下整頓隊伍,然后帶著這群人去白虎門,孟昔昭則帶著自己的人離開。 閆順英回過頭的時候,恰好看見孟昔昭帶人走遠,乍一看,他那隊伍,好像占據了一半的凱旋官員。 閆順英:“…………” 這小子,真是迎風就長啊。 …… 一邊走,孟昔昭一邊安排,賈仁良和王司理,由銀柳和紫藤帶著,去內城租個房子住下,而蘇若存和關娘子,讓金珠親自送她們,去孟家的一處產業(yè)安頓下來,那房子也在內城,而且離應天府最為繁華的地段十分之近,孟昔昭說了一定要好好照顧她們,金珠意會了他的意思,立刻就去辦這件事了。 石大壯不用說,他自己會回家。滕康寧惦記著自己的制藥大業(yè),孟昔昭發(fā)他一筆經費,讓他自己租車去莊子。 最后,就剩下謝原和孟昔昭自己了。 他倆都住在內城的東邊,只是一個在最內圈,一個在最外圈。 兩人順路,便一道走過去,路上謝原對孟昔昭說:“陛下是有意的不見我們。” 孟昔昭:“誰讓咱們回來晚了呢,陛下那脾氣,你也知道?!?/br> 謝原沉默,是啊,知道,心眼比針尖還小。 謝原忍不住的說:“我是擔心,越拖下去,越容易生出事端來,咱們見不到陛下,可有人見得到啊。” 孟昔昭:“安心,他有他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墻梯?!?/br> 謝原狐疑的看著他,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而轉眼,他們也來到了參政府住的這條巷子口,遠遠的,孟昔昭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激動的叫自己:“二哥!” 孟昔昭下意識的看過去,想往前走兩步,他又記起謝原還在旁邊,轉過頭,他剛要說什么,謝原已經知禮數的向他拜別:“孟大人,下官先走了?!?/br> 孟昔昭哎了一聲,還想說,讓他去自己家坐坐,不過,他可能也是著急回家看望家人,孟昔昭便沒有強留。 快走幾步,那邊的孟嬌嬌已經沖過來了。 半年不見,孟嬌嬌似乎長高了一些,以前才到他的下巴,如今到嘴了。 孟嬌嬌也顧不上男女大防了,一頭扎進他懷里,控制不住的抱了他一下,然后才放開他:“二哥,你終于回來了!” 孟昔昭揉揉她柔軟的發(fā)絲:“你怎么出來了,阿娘她們呢?” 孟嬌嬌撇嘴:“阿娘和嫂嫂都在里面等著,我坐不住,才出來找你。陛下今日一早,便把爹和大哥都叫走了,他們本是要去接你的,你說,陛下他——” 孟昔昭趕緊攔住她:“小姑奶奶,有話咱們回去再說?!?/br> 他真怕孟嬌嬌這個口無遮攔的,突然石破天驚的來一句,陛下他怎么這么缺德啊。 這就是他多慮了,孟嬌嬌又不傻,不過,既然他不讓說,孟嬌嬌也就閉嘴了,只是走之前,她又看了看剛才那個人離開的方向。 她疑惑的問:“二哥,剛剛和你一起走的人是誰???” 孟昔昭:“謝原,就是跟我一起上任的那個同知?!?/br> 孟嬌嬌哦了一聲,然后又問:“那詹將軍回來了嗎?” 孟昔昭:“回來了,你問他做什么?” 孟嬌嬌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這不是為阿茴問一句么,我哥哥回來了,她哥哥卻還在外面打仗,那多不合適啊。” 孟昔昭笑:“我看你眼里只有你的阿茴jiejie,都已經沒有我這個二哥了。好了,趕緊回去吧,在家千日好,在外一時難,我現(xiàn)在就想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 孟嬌嬌:“哎!沒問題,你的院子,阿娘讓人每日早晚都打掃一遍呢。等你醒了,你可一定要跟我講講,你是怎么從南詔逃出來的,我聽完了,好去跟阿茴說呀!” 孟昔昭:“…………” 有姐忘了哥是吧? 第95章 眼光 跟孟嬌嬌一起回到家里, 孟昔昭頓時受到了全家女性的深度歡迎洗禮。 等孟舊玉和孟昔昂帶著一肚子氣回來,孟昔昭已經吃過兩頓飯、三個下午茶,此時正坐在主院的西廂房里, 享受十幾位丫鬟的共同伺候。 孟昔昭躺在長榻上,兩個丫鬟給他捶腿, 兩個丫鬟給他捏肩, 三個丫鬟從不同角度輕輕的給他扇扇子,還有一個丫鬟, 托著水果拼盤,上面擺了十幾樣時令水果, 而一旁, 另一個丫鬟捏起晶瑩剔透的葡萄珠,便溫溫柔柔的往他嘴里塞。 孟昔昭連脖子都不用動, 直接張開嘴:“啊——” 看見這奢靡頹廢一幕的父子二人:“…………” 奇怪,為什么感覺自己更生氣了。 孟昔昭聽到有人走進來,見到這兩人, 他頓時驚喜的坐起來:“爹, 大哥,你們回來了?!?/br> 揮揮手, 讓這些丫鬟全都離開, 孟舊玉看著端水果的那個丫鬟,還遲疑了一瞬:“這不是夫人院里的丫鬟嗎?” 孟昔昭笑:“是啊, 阿娘說我一路舟車勞頓,太辛苦了,我那院子如今空蕩蕩的, 也沒幾個得力的人,她便做主, 撥了幾個她的丫鬟給我,嫂嫂和嬌嬌也一樣,其實我都用不著,我這人,根本不喜歡被伺候?!?/br> 孟舊玉:“…………” 把你下巴上的葡萄汁擦干凈了再說這話吧。 好歹是死里逃生,孟舊玉和孟昔昂就是有話,在這天,也不得不憋回去,他們倆來到孟昔昭身邊,都是男子,哪怕憋紅了眼眶,也只是沉重的拍拍孟昔昭的肩膀。 孟舊玉蒼涼的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br> 孟昔昂則摟著孟昔昭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孟昔昭:“……” 你們還不如哭一哭,說點話呢,這樣子他反而感覺更別扭。 把大哥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拉下來,孟昔昭知道自己讓他們擔心了,便當場立下保證:“爹,大哥,你們放心,經此一事,我長記性了,以后,我再也不往外跑了,就守在這應天府,守在你們身邊,哪怕闖禍,也在你們眼皮子底下闖,決不讓你們再為我擔心了。” 孟舊玉十分感動:“你這個兔崽子,就不能不闖禍嗎!” 孟昔昂連忙勸他:“爹,別動氣,氣大傷身啊,不如直接打二郎一頓?!?/br> 孟昔昭:“…………” 還不等他逃跑,誰知道,孟舊玉轉過頭,對著孟昔昂也是一頓輸出:“你還好意思說!” “你們兩個,沒一個省心的!要不是你落下把柄,陛下何至于在今日突然發(fā)難,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意氣用事,不要意氣用事,你聽嗎?那些人里,哪一個是好惹的,都跟蒼蠅一樣,你剛流點血,他們就一窩蜂的飛過來了!” 孟昔昂被訓的低下了頭,孟昔昭則聽的一臉懵逼:“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陛下不就是讓你們兩個別來接我嗎,難不成還有別的事?” 想起今日,孟舊玉就一肚子氣,孟昔昂比他稍微好一點,便拉著孟昔昭坐下,把今日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說了。 原來,自從南詔皇室被一鍋端了,應天府這邊,就沒消停過。 雖說太子等人還未凱旋,但封賞之事,已是板上釘釘了,那貞安羅,還有他的孩子孫子們,全被抓了,剩下的南詔人也就如同一盤散沙,光內戰(zhàn),就能把他們直接耗死。 大家都知道,這潑天的富貴已經到來了,誰不想在其中分一杯羹呢。 文官各種遞札子,表示自己有如何治理南詔城池的好辦法,還表示自己的某某親戚,正好閑著沒事干,可以過去,大展拳腳。武將則表示,啃硬骨頭我們啃不下來,可痛打落水狗,這誰不會啊,陛下,請一定要派我們過去! 文官中,以閆相公一系最為活躍,而武將中,以尚將軍此人,最為不要臉。 尚西關覺得,此行的主將哪怕真讓一頭豬上,都是必然會大獲全勝的,他多年未領兵,一怕吃苦二怕輸,但這回是手拿把攥的,他還怕什么,天上掉餡餅了,他必須接?。?/br> 但,因為之前他和耿樞密斗得跟烏眼雞似的,他的提議,遭到了耿樞密的無情駁回。 說到底,樞密院才是真正的軍務中心,尚西關這個驃騎大將軍,只有在外出打仗的時候,才能體會到什么叫說一不二的樂趣。 走正經的毛遂自薦,這條路是行不通了,于是,尚西關只能想點偏門的,比如,去討好天壽帝,給他送點東西,說點好話。 哦,這里,要提一下尚西關的發(fā)家路數,拍馬屁,幾乎每個朝臣都會,尚西關不算其中的佼佼者,他真正sao到天壽帝癢處的是,他特別會說人的壞話。 拍馬屁是一門學問,說壞話其實也是,只是會的人太少了,說得過了,容易被發(fā)現(xiàn)自己在使壞,說得不夠,又會讓人覺得,你根本就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