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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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不知死活地去招惹陸可明,他才不會出這個頭。 “不,是因為我?!表n縉接過話頭。 “當時琴弦一斷,我就知道肯定是陸可明搞得鬼。中午我看見他,一時沒忍住動了手,這才……”他歉然看向兩人,“對不起,連累你們了?!?/br> 裴舜欽向來受不了這種氣氛,便閑閑道;“知道是連累就好?!?/br> 喬景一皺眉頭,悄悄在桌子底下踢了裴舜欽一腳,裴舜欽不可置信地看一眼喬景,老大不樂意地閉上了嘴。 “你不必抱歉,反正我看不慣陸可明很久了。”喬景坦率道,“說實話,今天你們兩個能打他一頓,我心里還蠻舒服的?!?/br> 她說到后來,想到陸可明灰溜溜從地上爬起來的場景,憋不住笑了。 裴舜欽瞥一眼她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壓不住上揚的嘴角笑罵道:“又不是你挨打,又不是你受痛,你當然舒服了!” 喬景笑得越發(fā)爽朗,韓縉想著打完這一頓兒確實是舒爽不少,也跟著靦腆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小裴打架的英姿怎么樣! ☆、第三十五章 韓縉在裴舜欽他們房間呆了會兒便回去了,裴舜欽滾得一身土,便想去換一身衣服。 小腿還痛得很,他撐著桌沿站起來,結(jié)果右手一用力手臂上就傳來了陣針扎似的疼。 裴舜欽皺眉抬起手臂察看,喬景這才注意到他手臂外側(cè)的衣服不知何時撕了一大條口子。她擔(dān)心地伸手一摸,感受到手上濕漉漉的,心立時慌亂的重重跳了一下。 “流血了!”她急急地說。 肯定是剛才打架的時候不小心給地上石頭刮破的,裴舜欽一撇嘴,油嘴滑舌道:“得,這衣裳和里面的衣裳可算是都報廢了?!?/br> 喬景臉色仍是十分嚴肅,他又插科打諢道:“這衣裳我娘親手做的,用的料子可好了,不信你摸摸?!?/br> 這時候還要說些有的沒的。 喬景嗔怪地瞪一眼裴舜欽,低聲道:“地上臟得很,我先去打盆水給你洗洗傷口?!?/br> 裴舜欽和人打架打的鼻青臉腫是常事,這點兒小傷實在是不足掛齒,不過他看著喬景如此緊張,倒是覺著有點兒新鮮。 他想把臟衣服先脫下來,不想先前沒察覺到手臂的傷時不覺有多痛,這會兒發(fā)現(xiàn)了就覺得越來越痛。 血將傷口和衣服粘在了一處,他小心翼翼扯袖子,仍是不時帶到傷口疼得直皺眉頭。喬景打水回來,見他動作艱難,馬上放下銅盆趕過來幫忙。 “我來?!彼p聲說著,動作輕柔地幫裴舜欽褪下了衣袖。 喬景的個子剛到裴舜欽的下巴,裴舜欽配合地任她脫下外套,目光落在她小巧白皙的耳垂上,忽然就怪想摸一把。 喬景脫下裴舜欽的外套,一面覺得兩人這樣不太好,一面又覺得裴舜欽這傷是為她受的,她總不能袖手旁觀。 兩人離得近,裴舜欽的氣息撲在她耳畔,她的耳朵很不爭氣地變燙了。 裴舜欽將她的窘迫盡收眼底,不由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 “里衣也沾著血呢?!?/br> 他放低聲音說,果不其然,喬景纖長的睫毛一顫,耳朵上的紅一下蔓延到了頰邊。 “你自己脫。我去找藥?!?/br> 喬景不知所措地僵了一僵,惱羞成怒地將裴舜欽脫下的外套丟到一旁,逃也似地快步走到屏風(fēng)另一邊翻藥去了。 裴舜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看到喬景那幅羞樣那么高興,他樂滋滋地自己脫掉里衣,從衣柜里隨手抓出件干凈衣裳,穿好一邊袖子,將系帶松松系上,只將受了傷的那只手臂露在了外面。 怎么說喬景也是個姑娘,他總不能真在她面前不穿衣服。 他把毛巾沾水,想將傷口周圍的血跡擦掉,可這傷的位置刁鉆,無論他將手臂正著擰著,總是看不到傷的地方。 他這模樣有幾分滑稽,喬景繞過屏風(fēng)見到這一幕有幾分忍俊不禁,笑著走到他跟前扯過了他手里的帕子。 “笨不笨?”她輕輕笑著取笑。 裴舜欽懶得跟她計較,徑直抬起了膀子。 喬景扶住他胳膊,見傷口有點深,不免皺起了眉頭。 “傷得挺厲害的?!彼f。 “沒事兒,上點藥幾天就好了?!迸崴礆J頗是不以為意。 喬景點頭答應(yīng)一聲,小心幫裴舜欽處理傷口。她低著頭,鬢邊細瑣的頭發(fā)散下幾縷,隨著呼吸慢搖搖的輕晃,晃著晃著就讓裴舜欽心里有點發(fā)癢。 “她手還挺軟的?!彼惺苤鴨叹爸讣饴湓诩∧w上的觸感想。 喬景擦凈傷口,又將藥粉灑上去,藥粉灑在傷口上又涼又刺痛,裴舜欽一時沒忍住,往回縮了縮胳膊。 喬景一笑,將他的手又拉了回去。 “忍忍就好了?!?/br> 她不覺自己這個笑十分溫柔,裴舜欽有點兒不自在,別過了眼睛不敢再看她。 可是不看喬景,胳膊上傳來的感覺和鼻尖上喬景衣裳上常帶著香味就變得更加明顯。 真是在這山上關(guān)太久了。 裴舜欽對自己有點兒恨鐵不成鋼,可這安寧的氣氛實在讓他抵擋不住,他還是悄悄看向了喬景。 喬景灑完藥粉,便幫他一圈一圈地纏細紗布,她神情專注,顯然沒像他一樣在想些有的沒的。 裴舜欽看著喬景纖細柔軟的手,與男子迥然不同的柔和溫膩的下頜線條,忽然就很想知道她作本來的打扮會是個什么樣子。 應(yīng)該還是挺好看的。 他想了想,不自覺微微笑了。 “緊嗎?” 喬景無意抬頭問裴舜欽,撞上他這個笑容,心頭立時就像被只小獸輕輕撞了一下。 她不知他在笑什么,但好像隱約能感覺到他這個笑里讓她臉紅心跳的含義。 可是她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誤會。 裴舜欽收起笑容,故作正經(jīng)地搖了搖頭。 “不緊。” 他說著不緊,聲音卻有點發(fā)緊。 喬景低頭繼續(xù)干活,但怎么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心無旁騖了。 裴舜欽手臂的肌rou很漂亮,緊實又不會太夸張,喬景握著他手臂,感受到臉漸漸變燙,心慌意亂地屈了屈手指。 她這個動作就像小貓兒在心上撓,裴舜欽身體一僵,心擂鼓似地跳得更加響亮,喬景察覺到他的異樣,臉頰燒得更加熱烈。 裴舜欽看著喬景這含羞帶怯的小模樣,忽地萌生了種把她拉到懷里輕薄一番的沖動。 他想用手量一量她的腰,想要在她的頸畔流連,想要看著她睜著清亮水潤的雙眸,隱忍又羞怯地看著他。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好了?!?/br> 喬景包扎好放開手,聲若蚊蚋地說。 “嗯?!迸崴礆J面無表情地答應(yīng)一聲,默默穿好了衣服。 他這聲氣十分冷淡,喬景一愣,心頭就像澆下了一盆冷水。 也是,她在胡思亂想些什么,裴舜欽又不知道她是姑娘,恐怕她在他眼中不過就是個他的“好兄弟”。 “我睡會兒?!?/br> 裴舜欽走回床邊躺下,掀起被子蒙住了頭。喬景莫名其妙地看一眼背朝她的裴舜欽,安靜地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掉了。 裴舜欽悶悶對著墻,聽得喬景走出了房間,長舒了一口氣。 “不能再這樣了。”他在心里對自己說。 他覺得自己剛才有點兒混賬,喬景因為信任對他這么不設(shè)防,可他卻對她動了歪心思。 “我們是同窗,是同窗,是同窗?!彼磸?fù)提醒了自己三遍。 從這日后,他特意注意與喬景保持距離,不管是接觸上的距離還是心理上的距離。 喬景察覺到了裴舜欽對她的疏遠,卻想不出來原因,不過她這段時日被陸可明整得焦頭爛額,一時間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一場架打下來,她算是和陸可明結(jié)了仇。陸可明欺軟怕硬,裴舜欽脾氣不好,他便不招惹他,平日就對著她和韓縉這兩個好性子的找茬兒。 陸可明這人幼稚得很,報復(fù)起人盡使些粗糙下作的手段,就比如說往書本上潑墨,走路時突然從背后推你一把等等。 喬景拉不下臉以牙還牙,又覺得將這些瑣事鬧到山長那里沒意思,只得咬牙忍了。 這日上課之前,她將等會兒準備上交的文章放在案幾上,不過因為有事才轉(zhuǎn)身了不到一刻,回到座位時就發(fā)現(xiàn)文章被人潑了水,墨跡氤氳模糊成一片,字跡完全認不出了。 她第一反應(yīng)便是陸可明搞的鬼,但氣憤望去,卻沒在學(xué)堂里找見陸可明的身影。 她一眼瞥見之前因故找她的那個學(xué)生使勁低著頭看書,臉上有心虛之色,瞬時懂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她氣得渾身發(fā)抖,卻又沒有證據(jù),只得咽下了這個悶虧。 臨上課前陸可明背著手施施然走進學(xué)堂,看到喬景鐵青著臉坐在座位上,立時得意笑了。 “不自量力。”他走到喬景位置前,笑瞇瞇地嘲笑。 是可忍孰不可忍,喬景拍桌而起,眼睛倔強盯著陸可明,眼神恨不得從他臉上燒出兩個洞。 “你看什么看?”陸可明挑釁地問喬景,竟然伸手捏住了她下巴,頗為蠻橫地將她的頭往旁邊一扭。 喬景驚呆了。 “陸可明!” 她忍無可忍,一把揪住了陸可明衣領(lǐng)。她在家被奉為掌上明珠,何曾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 她個子嬌小,陸可明才不怕她。 “你想動手?”他渾不當一回事地笑著問。 喬景哪里只是想動手,如果這時她手里有劍,她肯定想也不想一劍捅過去了。 恰在這時,裴舜欽晃蕩著進了學(xué)堂,喬景瞧見他的身影,一眼望過去,不自覺期盼他來幫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