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小娘[穿書] 完結(jié)+番外、我真不差錢、想當惡貓好難喲、佞臣寵妻(雙重生)、過分占有欲、宇宙級寵愛、檸檸寶貝、haitangshuwu.com出老千、ABO世界里的bg(h)、說好的是情敵呢
他雖然覺得喬景這個法子有點兒激烈,但設(shè)身處地想一想,她一個姑娘差點被陸可明用那樣下作的法子欺辱,莫說只是還以顏色,就是一刀捅了他也是應該的。 喬景原以為裴舜欽是不想跟她一起得罪人,但他又說要幫,她迷糊了,便問:“那你這是……要幫我嗎?” 裴舜欽抿嘴想了想,說:“幫可以,但是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br> “什么?” 裴舜欽認真問她道:“你家里真的只是個開綢緞莊的么?” 喬景愣了。 一個人的行為舉止,為人處事,總會或多或少反應出他的家世背景,比如宋衍出生于一個家道中落的名門大族,便一心只想著出人頭地重新光耀門楣。韓縉從小由母親和jiejie養(yǎng)大,性格便溫柔寬容,但是優(yōu)柔寡斷。 裴舜欽自覺看人眼光不差,一般出身商賈家的兒子,就算是從小家境優(yōu)渥,讀圣賢書長大,也多少會長于計較,這份計較不是說銀錢上的計較,而是會下意識地權(quán)衡得失。 但觀喬景平日所為,卻向來沒有這份計較。 而且她理應清楚,就算喬家富可敵國,錢財也難于權(quán)勢匹敵,陸家權(quán)勢滔天,想讓一家綢緞莊經(jīng)營不下去不過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但她仍是處處對陸可明不屑一顧,似是完全不在乎惹惱了陸可明可能會對家里帶來影響。 要么是喬景太傻,要么是她的背景并不如她所說的那般簡單,不然裴舜欽完全想不通她為什么底氣這么足,一點兒也不忌憚陸家。 喬景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向裴舜欽袒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是啊?!彼仓^皮說。 騙人。 和喬景相處這么久,裴舜欽早摸清了她的性子。喬景不善說謊,每次說謊的時候都會微微提起唇角,一幅盡力想讓人她相信的樣子。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不過這世上臥虎藏龍,不世出的家族一大把,喬璟不想說實話,他也懶得去深究了。 反正她不是那個喬景就萬事大吉。 陸可明在京城時驕縱跋扈,夜夜在外流連玩樂,陸淵將他往這深山老林一送,他什么樂子都找不到,時間一久憋得急了,就拉著幾個相好的同學小賭一把聊以解悶。 少年人向來好玩樂,陸可明開了個口子,他們時不時湊趣一晚,倒也能得個開心。學生們心里有數(shù),知道這事情不好張揚,便一直都是夜里一個拉一個,白日絕口不提。 喬景要不是有次夜里閑得沒事亂逛,偶然路過歸了堂聽見里面吆五喝六,也不曉得書院里有賭局。 陸可明拿定了主意要給喬景一個難堪,便花重金買通了王嬸兒子,要他送完熱水就守在清心閣,等看到人進了屋子就來告知他,好讓他帶人去抓個正著。 晚上他和幾個學生聚在歸了堂玩骰子,玩得熱火朝天時聽得三聲敲門響,曉得是王嬸兒子來報信,趕緊一把拋下了手里的骰盅。 他將門拉開一條縫,王嬸兒子站在門外,一見他,點頭哈腰地叫了聲爺。 陸可明得意一笑,問道:“人到了?” “進去了,小的親眼看到的?!蓖鯆饍鹤诱~笑著說。 陸可明從袖子去取出粒銀錠彈指一拋,“行,你滾吧?!?/br> “多謝爺!”王嬸兒子喜滋滋地接過,趁著夜色溜了。 陸可明進到房間,扒拉開猶自聚成一團玩得不亦樂乎的學生,大聲叫道:“喂!喂!別玩了!該干正事了!” 今晚上人一聚齊,陸可明就急不可耐地告訴了這幾人今晚他的計劃,眾人聽得他這話,不懷好意地長哦一聲,便哄笑著跟他出門抓人。 一行人摸進清心閣,見果然有一間房的燈如上次一樣亮著,當即精神一振,互相露出了看好戲的神情。 “可算是被我逮著機會了?!标懣擅髯咴谧钋安粺o得意地想。 他怕一行人聲響太大打草驚蛇,放輕腳步貓低了腰往院子里面走,其余人有樣學樣跟在他后面,模樣甚是滑稽。 陸可明走到窗邊耳朵貼上窗紙,聽見里面沒聲兒,不由有點奇怪。 “怎么沒水聲?”他狐疑想著,覺得事情不對,用力一把推開了房門。 房里熱水氤氳,卻只有一盞孤燈的燈苗隨著他剛剛掀起的門風搖搖晃晃。 不妙! 陸可明意識到反中了圈套,趕緊撤步往外面走,不想剛一回頭,就見宋衍抓著包東西站在清心閣院門口,面色鐵青地望著他們一群人。 作者有話要說: 元宵節(jié)快樂! 記得吃湯圓哦~ 我吃芝麻餡的!^o^/ ☆、第三十九章 誰也沒想到本該在書閣清點書冊的宋衍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被堵在院里的學生一時間你望我,我望你,臉色都不大好看。 宋衍冷笑一聲,將手里用布包著的東西往地上一摜,骰子牌九嘩啦散落一地,院子里的人更是面面相覷,心虛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誰牽頭的?”宋衍沉聲問。 其實不必人招認他也曉得是誰牽頭,這樣不過就是故意要給他們難堪。 在讀書清凈地做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有辱斯文了! 幾個學生不敢出聲指認,只是低著眼睛往陸可明身上瞟,陸可明倒也敢作敢當,他向前邁一步,混不吝道:“是我?!?/br> “就知道是你?!彼窝芾渎曇恍?,向眾人道:“你們進書院前各個都背熟了院規(guī),有膽子聚賭,想來就應該無所謂被趕下山了。” 進青崖書院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在座諸人都是要頭要臉的,若是因為這事兒被趕回家,可真是臉都要丟盡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且放他們一馬?!标懣擅魈姹娙藬堊?。 宋衍并不買賬,反而譏誚問他道:“那你是要我告訴山長,你就一個人在屋里玩骰子?” 宋衍軟硬不吃,陸可明沉不住氣了。 “那你想要怎樣,你直說!” 陸可明有錯在先還這么囂張,宋衍鄙夷地看他一眼,背過手無情道:“怎樣處置你們不由我說了算,公事公辦,諸位跟我去見山長吧?!?/br> 他舉步便走,諸位學生慌了神,忙趕上前圍著他求情,宋衍眼里揉不得沙子,他看也不看這些學生一眼,只是置若罔聞地往外走。 事情鬧到辛九山那就當真就再無轉(zhuǎn)寰的余地,眾人堵在院門口寸步不讓,宋衍半天出不去,心下惱了,便喝道:“讓開!” “易繁兄,我們知錯了,同窗一場給個機會。”“這么晚了,還是不要打擾先生了吧……”“我們保證沒有下次,宋兄你就網(wǎng)開一面吧!” 賭錢的時候?qū)⒆x的書拋之腦后,現(xiàn)在再來低聲下氣地求人未免也太晚了! 宋衍鐵了心要肅清風氣,對眾人的利誘討好皆是置之不理。 “易繁!” 一群人正糾纏的一團亂,岑寂忽然一路小跑趕到了清心閣。 眾人不妨岑寂深夜來此,一時間都愣住了,宋衍也沒料到岑寂會來,他一皺眉頭,問他道:“你怎么來了?” 岑寂掃過眾人一眼,回避過他這個問題,只是將目光定在了地上落的骰子骨牌上。 “你們在這兒鬧什么?”他明知故問。 宋衍脾氣耿直,聽得他這般問,便不留情面道:“他們私設(shè)賭局,我正要將這事兒告知山長?!?/br> 宋衍就像是塊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眼看是拿他沒辦法了,一個學生心思一轉(zhuǎn),轉(zhuǎn)而向岑寂道:“默聞,易繁向來只聽得進你的話。我們一時糊涂,你幫著求求情,我們再不敢犯了。” “是??!”另外一個學生連忙附和,可憐道:“我爹花了好大力氣才送我進來,我要是因為這事兒被趕回家,他老人家只怕要打死我?!?/br> 宋衍聽得連連冷笑。 岑寂一忖,笑著走到宋衍跟前勸道:“大家年紀都還小,走了歪路及時回頭就是。既然是真心悔過,你不如就放他們一馬。” 宋衍甚是失望。 “怎么連你也……!” 岑寂抬手捏住宋衍手臂,皺眉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宋衍在書院里只看得上岑寂一人,岑寂既然如此,他便及時住了嘴。 岑寂說:“這事自然不可不罰,我有一個提議,既可小懲大誡,又可不驚動老師,你要不要聽一聽?” 怎樣都好過被趕下山,岑寂如此轉(zhuǎn)寰,幾個學生忙抓著話頭要他快說。 岑寂不看他們,只向宋衍道:“鎮(zhèn)上修養(yǎng)慈堂,正在向百姓募捐。我看不如就要這幾人出筆錢以書院的名頭交出去,也算是一樁善舉。” 這兒的學生各個家境優(yōu)裕,能用錢解決問題正是求之不得。 “我瞧著不錯,我愿出二十兩!”“我出三十兩!”“我也出三十!易繁,你就饒了我們吧!” 養(yǎng)慈堂建來專為贍養(yǎng)孤寡老人,這幾人出手闊綽,加起來就已抵得上孤寡堂幾個月的開銷,宋衍頂著此起彼伏的出價聲沉心一想,覺得岑寂這個主意不差。 “那這回……就聽你的。” 幾個學生長舒了口氣。 “不過下不為例,再有下一次,誰求情都沒用!” 眾人自然是拍著胸脯跟他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 既已說好,幾個學生當場就排著隊向宋衍交銀子,及至輪到陸可明,陸可明沒精打采地從懷里摸出了張一百兩的銀票。 “是喬景來找你的吧?”他向宋衍問著,往后瞥一眼清心閣被辟做浴室的房間,不甘告狀道:“他可也不老實?!?/br> 宋衍將銀票妥帖折攏收好,不冷不熱道:“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 陸可明吃了個癟,只得悶聲忍氣地走了。 岑寂勸好宋衍便先行離開,他回到寢舍,輕輕敲了敲裴舜欽他們那一間的門,里面馬上有人將門拉了開。 敲過晚熄燈后室內(nèi)不許點燭,是以房里是黑漆漆的一片。月光從門外往里照,岑寂依稀看到喬景撐腮坐在桌前,看到他來也無甚反應。 “搞定了?”裴舜欽輕聲問他。 他點點頭,想到裴舜欽火急火燎地敲門來求他救急的樣子,微微笑了。 “算是不負所托吧。” “多謝?!迸崴礆J松了口氣。 “不必謝,還好我及時到了,不然易繁真拉著他們?nèi)ヒ娏松介L。以后大家十有八九還有共事的機會,今晚要真鬧得不可開交,易繁可多了不少仇人?!?/br> 喬景不以為然地輕哼了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門前站著的兩個人聽見。 岑寂眼神一閃,沒再繼續(xù)說下去,裴舜欽干笑一聲,替喬景打圓場道:“你別管她,她熬夜熬傻了。” “那你們早點休息,我不打擾了。”岑寂識趣地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