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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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景但笑不言,蹭到裴舜欽跟前抱住了他的腰。 裴舜欽愣了一瞬,投降似地往墻邊靠了靠,想與喬景牽扯出點距離,喬景卻是不依不饒地湊上來,還輕巧地親了親他下巴。 “我曉得的。” 喬景眉眼彎彎地看著裴舜欽親昵地說,眼睛里的笑意漾然浮動。 她曉得的,他不會做讓她覺得害怕的事情。 眼前的心上人嬌俏明麗,滿心滿眼都是自己,裴舜欽低頭強忍住嘴角揚起的笑,一把將喬景扯進了懷里。 他惡狠狠地在她耳邊磨牙道:“以后有你笑不出來的時候。” 裴舜欽話里曖昧旖旎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喬景飛快懂了,羞惱得捶了他一下。 裴舜欽自得受了,心滿意足地吻了下喬景鬢邊的蓬松柔軟的烏發(fā)。 正是兩人滿心歡喜地偎在一處竊竊私語,客房的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裴舜欽,喬景,你們醒了嗎?”宋衍在外面有幾分焦急地詢問。 喬景一驚,從裴舜欽懷中驟然坐直,不知所措地摸了下披散滿肩的長發(fā)。裴舜欽用眼神示意她躲到屏風后,她會意,立即跳下了地。 裴舜欽披好外衣,打開了門。 “怎么了?出事了嗎?”他一邊詢問宋衍,一邊自然地反手帶上了房門。 好在宋衍也不甚在意,只是以為喬景還睡著。 “你自己看吧?!彼麩┰暾f著,從袖子里摸出張紙條拍到了裴舜欽手中。 裴舜欽不明所以地展開紙條,見紙上飛揚潦草地寫著“快來救我”四字,一時愣住了。 “陸可明找人從牢里送來的!”宋衍一甩袖子,顯是心煩得不行。 陸可明點群芳點到了牢里? 裴舜欽想要放聲大笑,但見宋衍愁容滿面,便只好憋著笑感慨道:“他可真是個寶貝?!?/br> “你還笑?”宋衍嚴肅瞪他一眼,疊手一拍抱怨道:“你說這算是什么事兒?大家十五下山休息休息,他折騰出這檔子事可要我到時候怎么和山長交待?” 裴舜欽倒不像宋衍那般擔心,陸可明是撫遠侯的獨子,真出了什么事兒也輪不到他們來cao心。而且陸可明素來欺軟怕硬,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兒。 “你別急,等會兒我們?nèi)ダ卫镆惶骄烤?,該打打該罰罰該塞錢塞錢,把人領(lǐng)出來就是了?!?/br> 裴舜欽語氣輕松,宋衍生怕陸可明是犯下了什么□□擄掠,十惡不赦的大錯,便催促他道:“你快些收拾,收拾好了就來找我,我就在房里等你?!?/br> “行行行?!迸崴礆J無奈答應,回頭往門口走過兩步,記起來一事,嘖了一聲轉(zhuǎn)身問宋衍道:“你干嘛要等我???” 因為岑寂和陸可明不對付,所以他能理解宋衍為什么不拉著岑寂,但是他明明一個人也可以去找陸可明的??? 宋衍握拳虛咳一聲,“你剛剛不是說該塞錢塞錢嗎?” 合著是在這兒等著他,把他當錢袋呢! “行!”裴舜欽服氣地一指宋衍,又好氣又好笑。 “我聽到了!” 他一進門,喬景就興沖沖地湊了上來,他覺得她雀躍得好笑,便抬指在她額上輕輕彈了一下。 “你聽到什么了?”他哭笑不得地問。 就在裴舜欽與宋衍交談的功夫,喬景已經(jīng)穿好衣裳束好了頭發(fā),她精神一凜,笑嘻嘻地回道:“自然是去牢里見陸可明啊!” 陸可明這人壞得單純,蠢得天真,沒有什么七彎八繞的壞心,只是單純的有錢有勢便耀武揚威。 喬景受過他捉弄多次,雖是在裴舜欽的幫助下狠狠還擊了一次,但心里終歸是有些不爽。這次陸可明遭了難,她便很小心眼地想要去瞧瞧他的笑話。 裴舜欽怎么不知喬景揣的是什么心思? “可是不行,你不可以去?!彼?jīng)說著,捏起了喬景一邊柔軟的臉頰。 “為什么!”喬景喜笑顏開的小臉馬上垮了下去。 “因為監(jiān)牢不是你該去的地方,那地方又臟又臭,你氣不到陸可明反而會把自己惡心了?!?/br> 裴舜欽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喬景興趣缺缺地打開了他的手。 “行吧?!?/br> 裴舜欽笑道:“等我們把人帶回來了,你再可勁兒笑他。” 喬景嫌棄地一撇嘴,“等你們回來,估計身上也都臭死了?!?/br> 裴舜欽正在系衣裳帶子,聽得喬景這話當即一步攔在她身前,挑眉問道:“怎么?你嫌我?” “是啊!”喬景不甘示弱地一仰下巴。 裴舜欽就等著她如此,他順勢捏過她下巴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低聲笑著說:“那你就提前給我備好熱水,讓我一回來就能洗得干干凈凈的?!?/br> “你這人!” 裴舜欽口無遮攔,喬景臉一熱,習慣性地又是一腳,裴舜欽仍是慣常般輕巧躲過,笑得無賴得意。 作者有話要說: 陸可明:我知道這回輪到我做工具人了qaq ☆、第六十三章 裴舜欽洗漱好后,匆匆吃過早飯就與宋衍一起前去牢房撈陸可明,喬景無事可做,便跑到街上閑逛一番買了些小玩意兒。 及至午間,她逛累了回客棧,一拐進街口,就見裴舜欽和宋衍一左一右地架著腰背佝僂,腳步虛浮的陸可明慢慢往客棧挪。 陸可明不滿咒罵的聲音隔著老遠都能聽見,喬景一溜小跑趕上前去,看到陸可明披頭散發(fā),面色慘白,額上還掛著冷汗,沒了半分平常跋扈囂張的氣焰,不由發(fā)出了聲稀罕的感嘆。 “你怎么搞成這樣了?”她好奇地問。 陸可明挨了板子背上正毛焦火辣的痛,喬景這時候忽然冒出來,還一副看笑話的模樣,他便將一腔怨氣盡往喬景身上撒了。 “有你什么事兒!滾??!” 陸可明不客氣地破口大罵,結(jié)果丹田一用力牽扯到背股處的傷口,立時痛得腳一軟差點兒跪到了地上。 裴舜欽慌忙架住呲牙咧嘴的陸可明,向被吼懵了的喬景使了個眼神。 成這樣了還想著逞威風呢。 “活該?!?/br> 喬景冷眼一撇嘴,輕巧撂下這兩字便轉(zhuǎn)過身施施然進了客棧大門。 “喬景?。 ?/br> 陸可明氣得夠嗆,一聲大吼便往前撲去想找喬景算賬,無奈心有余而力不足,步子稍邁大了點便覺眼前發(fā)黑。 陸可明罵罵咧咧一路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目光,宋衍瞧在他受了皮rou之苦的分上一直忍著沒出聲,此時陸可明還不知收斂,他終于忍不住了。 “別生事了!”他不耐煩地沉聲一喝,臉色陰霾得可擰出水。 陸可明惹出這場事本就心虛,宋衍一不耐煩,他再不敢大吵大嚷,只是悶悶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裴舜欽幫忙將陸可明送回房,回到自己房間推門看到喬景托腮坐在桌前等他,一副不大高興的模樣,不由笑了。 “還氣著吶?” 他合上房門緩步走向喬景,不想才在桌前坐下,喬景就沒好氣地起身走到窗前打開窗戶,冷冰冰地對他道:“離我遠點,你身上臭死了?!?/br> 裴舜欽被噎得哭笑不得。 “你這是遷怒!”他為自己伸冤。 喬景不理人只是望著窗外,裴舜欽想要過去討好,待扯起袖子一聞,好像真聞到了點監(jiān)牢里霉臭陰濕的味道,便有點兒進退無著了。 正兩難時外面有人敲門,他開門,外面站的是客棧的伙計。 伙計一作揖,殷勤問道:“可是公子叫了兩房熱水?” 裴舜欽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喬景站在窗前回過頭來答應道:“不錯,是我叫的?!彼D了頓,又提醒道:“這一間還有隔壁那一間?!?/br> “知道的,這就給您送來。” 伙計應承完自去干活,裴舜欽關(guān)上門往窗邊湊,喬景瞧他笑得涎皮賴臉,忙伸手止住了他要他別再走近。 “你臟?!彼訔壍卣f。 喬景慣是臉上冷清心上體貼,裴舜欽從善如流地止住腳步,認命般道:“行行行,你就嫌我吧?!?/br> 喬景輕輕一哼,嘴角卻不自覺地往上揚了揚。 伙計擔來熱水,裴舜欽泡進浴桶洗澡,陸可明許是在上藥,隔壁房間忽然傳出了聲驚天動地的嚎叫。 喬景被冷不丁的一嗓子嚇了一跳,她側(cè)耳細聽著隔壁隱約的動靜,不可置信地問裴舜欽道:“到底是出什么事兒?竟然有人敢打陸可明,還把他打成這樣。” “我看他挨這頓打挺好的?!逼溜L那邊水聲丁零,傳出了裴舜欽幸災樂禍的聲音。 “什么意思?”喬景不懂了。 裴舜欽想起早上那衙役下得又狠又快又重的板子,忍俊不禁地笑了。 陸可明被抓進去,是因為當街打了人,而且打的不是別人,正是太平鎮(zhèn)上第一富戶家的公子。 昨夜陸可明點花魁點得正開心,忽然聽得歌樓一陣嘈雜,他循聲看去,就看到那富戶公子喝得酩酊大醉,拉著一長相清秀的粗使婢女肆意輕薄。 那婢女不過十四五年紀,嚇得花容失色,胡亂掙扎哭喊,無奈這家公子在太平鎮(zhèn)是出了名的惡霸,周圍人圍著指指點點,卻沒一個敢上去說句話。 那公子不知在這歌樓里漫撒了多少銀錢,歌樓老板怕得罪了財神,只是繞著那公子蒼蠅似地求,那公子醉熏了,哪里聽得進他那軟綿綿的話? 陸可明混賬,卻也看不過去有人這般下作,他挺身而出將那姑娘救出來,然后結(jié)結(jié)實實地請那公子吃了幾拳頭。 想也知道,公子哥兒出行必然不會只身一人,那公子身邊的仆從見主子吃了虧,一擁而上要找回場子,陸可明橫行霸道慣了,腦子根本就沒有審時度勢這四字,兩廂硬碰硬,差點把歌樓給砸了個稀巴爛。 有人喊來官府,捕快二話不說地緝了陸可明,陸可明見那捕頭對自己蠻橫粗野,對那公子卻是低聲下氣,一時氣得無可無不可。 他疾聲質(zhì)問緣由,想要求個公道,捕頭瞥眼打量他,頗沒眼力勁兒的把他當成到此地做生意的二世祖,大手一揮讓手下人將他收了監(jiān)給那富戶公子出氣。 在牢里關(guān)過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牢頭送來了一紙和書要陸可明在上面簽字畫押。 陸可明定睛一看,瞧自己不僅要賠償歌樓損失二十兩,還得賠償那公子一百兩并向他道歉,當即氣得將那張紙撕得粉碎。 “一百兩?!”喬景聽到此處驀地睜大眼睛,轉(zhuǎn)念想到這要求背后的齷齪,連連搖了搖頭。 她重重嘆口氣道:“看來此地官商勾結(jié)得厲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