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穿書]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67
容玉忍著肩上一陣又一陣的澀痛,只咬著唇:“宋儼明,你聽好了!我他媽就是賴上你了!” 宋儼明目色一動,看著他那雙紅了一圈的眼睛,唇角微微抿起,半晌,輕聲道: “你這真小人既是想得這樣明白,如何又允了崇墨?明知道悖逆人倫,卻做出這等窮途末路的兄弟相愛之事來?” 宋儼明早已將對方的底細查得干干凈凈,自然明白當初并非是他勾引的兄長,也并非他貪圖富貴去做了老侯爺?shù)耐馐摇?/br> 而是他那位至交好友容長風從一開始就對他這個弟弟起了不該起的心思,按探子的說法,眼前這單純至極的弟弟在容長風一番溫柔的攻勢下亦漸漸喜歡上了容長風,最后二人戀情東窗事發(fā),容玉才被嫡母使了計送給了平陽侯府。 英明如宋儼明,什么事想不明白,但百思不得其解的只有眼前這個矛盾之人了。 他目光微微凝縮,只看著容玉,眼神似一張不容抗拒的網(wǎng),直逼容玉: “你說,為什么?” 容玉強撐著與他對視,緊緊握住拳頭,只說了四個字。 “但憑我心?!?/br> 宋儼明一度沉默,好一會兒,他才微微頷首, “好,我明白了,你先去休息吧。” 等走出了大門,容玉再也忍受不了肩膀上的痛意,他跌跌撞撞走到門柱那里,扶著柱子喘息著,沒想到下一秒宋儼明剛好也從廳里出來,恰恰看見了這一幕。容玉很快便警覺了,并不回頭,只咬著牙站直了起來,若無其事地朝著后院的方向去了。 宋儼明在原地站立片刻,叫來了松竹。 “給西苑的人送一味息痛活血丸過去。” 松竹面色訝異,這息痛活血丸乃朝廷恩賜的療傷圣品,只有侯爵親貴、耳目股肱才有受賞的尊榮,再金貴不過,便是平陽侯府一年也只有區(qū)區(qū)六顆。 但他自不會對宋儼明的決定置喙什么,只答應著便去了。 容玉終于回到自己的西苑,鄭嬤嬤看見他這幅模樣臉色一變,趕緊跑上來想扶住他,卻被容玉擺擺手給拒了,他吃力地坐在軟榻上,歇息片刻,直接避開傷處躺在上方。 “小娘,你這是怎么了?!?/br> “沒事,手臂不小心脫臼了,已經(jīng)接好?!比萦駪脩玫溃骸澳忝δ阕约旱?,我睡一覺便好,別讓別人進來吵醒我?!?/br> 怎會好端端地脫臼?鄭嬤嬤擔憂地看著他蒼白的一張臉,默默地退了出去。 等門一關(guān)上,容玉再也忍耐不得,將腦袋埋進被褥里嗚咽起來,其實肩膀的痛意已經(jīng)沒有像剛才那樣噬人,但容玉本就是一個極其怕痛之人,只因被宋逸舟那廝當所有物一般隨意拿捏,心中狂怒,才讓他得以生生憑著一口氣給忍了下來,不教對方繼續(xù)看笑話了去。 這會兒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自然是所有的硬骨頭皆去,像只孤獸一般小聲悲鳴著。 他咬著牙默默流著淚,心里自傷、自憐、憤怒、不甘……諸多的情緒齊齊涌上心頭,加上疼痛的催化,眼淚更是大顆大顆狼狽地流。 等哭到累了,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容玉無意識翻了個身,又被生生疼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便看見宋逸舟那張可惡的臉,立刻坐了起來,忍著痛怒道: “宋逸舟,你他媽不要陰魂不散地纏著我行不行?” 等話出口,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臉頰的淚水仍在,當真是憋屈又憤怒,立刻拿手背擦了,只恨恨地怒瞪著眼前之人。 宋逸舟面色糾結(jié),居然軟了語氣下來: “今日之事是我不對?!?/br> 這輕飄飄的話叫容玉氣不打一處來,轉(zhuǎn)過頭簡直懶得理會他。 宋逸舟見對方一張蒼白的臉猶自帶著怒火,顯然不想理會他,他是如此心高氣傲之人,哪有熱臉貼著冷屁股的道理,但看見那一張倔強的臉頰上帶著的濕跡,心間驀地一軟,只又走近了: “行了,你瞧瞧我,還不是也被你咬一大口子,你屬狗的么?嘴巴厲害這么厲害!” 容玉怒極反笑,正待譏諷幾句,宋逸舟早已將袖子撩了起來,露出一個帶著血印的深深的牙印,容玉微微一滯,想起了對方將自己帶回來的時候,確實是發(fā)了狠勁咬他的,但那是他活該! “呵,那倒是我對不住二爺了!” 宋逸舟沒有理會他的諷刺,正想將懷里剛剛拿的息痛活血丸出來給他服下,卻聽得門口敲門之聲, “小娘,你醒了么?” 容玉沒再理會宋逸舟,懨聲道:“進來吧?!?/br> 鄭嬤嬤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黑黝黝的藥進來了,旁邊還有一顆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