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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穿書]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75

    置入嘴里,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嘎吱,外面的咸魚表皮已被烤得酥香,內(nèi)里的茄子rou卻是綿軟無比,吸收了外面咸魚的咸鮮,亦減輕了咸魚味道的厚重,兩者看似矛盾的食材,這般融合在一起,竟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異香。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容玉,眼睛里面有幾分亮色。

    若沒有旁人,容玉少不得直接拎了椅凳坐在他身邊要他說食物測評。他拿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宋儼明,但讓他失望的是宋儼明并沒有當(dāng)場點(diǎn)評,只是側(cè)著臉朝著身邊的幾位道,

    “你們也嘗嘗。”

    宋逸舟看樣子也知道自己的大哥并不討厭吃這道菜,不由得幾分奇怪,這咸魚自是不好吃,他行走江湖,自然沒有達(dá)官貴人的那套講究,可也憎惡那咸到齁的滋味,鬼使神差地也將筷子伸了過去,吃了一塊,等嚼了幾口,他面色不由得一僵,驚訝地看著容玉。而宋文彥早已吃了一塊,又迫不及待繼續(xù)夾了一塊到碗里。

    但聽得何伯拍腿:“渾說!渾說!這哪里是咸魚!老奴吃過咸魚的,哪有這般美味?”

    容玉瞬間安下心來,笑著道:“確是咸魚,這道‘腹內(nèi)乾坤’是取了咸腌瓜魚去了鱗片,將腹內(nèi)掏空洗凈,然后連皮切開,用姜酒浸漬半個(gè)時(shí)辰,取出抹蔥碎蒜碎,再將魚身包了去了皮的茄rou,外面拿一層豬網(wǎng)油圍著,再綁上蔥段,放在炭火上烤的滋滋冒油,等那豬網(wǎng)油烤焦,這‘腹內(nèi)乾坤’也就做好了?!?/br>
    容玉坐了下來,自己也拿起了雙筷子,“幾位爺?可覺得還行?”

    宋逸舟冷冷道:“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容玉皮笑rou不笑。

    何伯發(fā)自內(nèi)心道:“老奴這些年可算白活了,竟少吃了這么多年的咸魚?!?/br>
    剩下的“咸骨滾豆腐”、“酒釀?wù)赧堲~”、“蜜汁燒鵝”、“豬肚雞”等菜肴本就是容玉擅長,這一桌的菜幾乎是一掃而空。

    一晚上,何伯的贊美之聲不絕于耳。

    接下來的幾日,主桌上的菜都是由容玉掌廚,何伯拄著拐杖樂呵呵地看著他手腳麻利地周旋在膳房中,一雙白嫩的明顯沒有干過重活的手居然能靈巧地做出一道道心思極巧、美味至極的菜肴,何伯本就對容玉刮目相看了幾分,這些日下來,更是心悅,連戚總管偶爾對容玉的不敬被他看了,都會狠狠地批上一番。

    侯府的主桌已成了容玉的試菜場,連著半個(gè)月下來,宋家三兄弟可以說是吃遍了容玉的絕活,坐在桌上等容玉上菜已經(jīng)變成了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然而當(dāng)容玉實(shí)驗(yàn)到足夠開一個(gè)飯館的菜品數(shù)量時(shí),他便不再出現(xiàn)在平陽侯府的膳房內(nèi),立刻投入他的事業(yè)當(dāng)中,并且毫不留情地拋下了三個(gè)被他養(yǎng)刁了胃口的三個(gè)便宜兒子。

    容玉沒做飯的第一晚,宋家三兄弟在吃過了第一筷后,不由得面面相覷,面色為難地放下了筷子。

    第34章玉香樓

    其實(shí)還是那些熟悉的菜色,也吃了那么多年,怎么偏偏就今日覺得難以入口呢。

    但覺得整桌菜肴,無一不是粗制濫造,比起前些日子吃的,簡直一個(gè)天上,一個(gè)地下了。

    宋逸舟早已是耐不住性子,“戚總管!”

    戚總管聞聲小心翼翼上來了,宋逸舟黑沉著臉:

    “西苑那人今日整地沒有過來?”

    戚總管面色一緊,躬著身體道:“容小娘今日一早便出府了,老奴一整日也沒有見過他的人影。”

    宋逸舟看著桌上那幾道菜,厭惡的神色表露無疑,同樣是醉排骨,昨日的醉排骨哪里是這樣難吃,想起記憶中外酥里嫩,酸甜鮮香的滋味,宋逸舟簡直想將這一桌的飯菜都給倒了,然后立時(shí)將那小子押過來給做飯。

    然而后院中人可以偶爾主動掌廚以表賢惠,但自不能強(qiáng)制要求人家日日像個(gè)下人一般地伺候他們。

    宋逸舟感覺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悶氣堵在心口。

    宋儼明亦是沒有任何胃口,但他自會比其他人來得克制,只輕嘆一聲,

    “吃吧。”

    這一頓飯吃得宋家三兄弟倒盡胃口,面有菜色,也不知前些年怎么忍受的,何伯倒是幸運(yùn)一點(diǎn),前兩日他去了衢州看望故友,自然逃離了這樣巨大落差的反噬。

    第二天,容玉依舊一早上就出了門了,夜幕降臨了才匆匆回府,沐浴更衣關(guān)門睡覺。

    第三天依舊如此。

    第四天依舊如此。

    第五天的時(shí)候,連宋儼明都在布菜那一刻皺起了眉頭,而宋逸舟已經(jīng)是青筋四起了,他又不好直接發(fā)脾氣,只隨便指摘:

    “那人呢,不是已經(jīng)允了他上主桌吃飯,怎么天天不過來?像什么話?!”

    戚總管擦著面上的冷汗:“回二爺,西苑的鄭嬤嬤說容小娘今日在外cao勞了一整日,剛回府沐浴過便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