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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真不差錢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來,薛導(dǎo),我敬你?!比芜h(yuǎn)修給薛易平倒了半杯洋酒,“我干了?!?/br>
    岑清蹙眉,拿起汽水慢慢喝著。照這形式,她覺得今日也談不出什么東西,想著坐一會兒就可以找借口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屋里人多,岑清突然覺得渾身發(fā)熱,頭也暈得很。

    又過了幾首歌的時間,她覺得不對勁,抬手拍了拍薛易平的手臂,小聲道:“你看看我那汽水有沒有問題。”

    薛易平看她臉通紅,立刻去看她的汽水包裝。

    “王八羔子?!毖σ灼搅R了一聲,夾雜在音響聲音里,除了岑清沒人聽見,“是果味酒,度數(shù)不低?!?/br>
    岑清抿著嘴,拿手機(jī)給陶桃發(fā)消息。

    岑清:【開車去門口等我,我喝了酒,馬上出來?!?/br>
    思來想去,岑清又發(fā)消息讓陶桃給陸炤打個電話。

    她記得陸炤有在這家會所有認(rèn)識的人,雖然岑清覺得任遠(yuǎn)修他們不至于攔著自己不讓走,但保險起見,還是叫幾個人過來的好。

    陶桃一直沒走,將車停在地下車庫里,人坐在一樓大廳里等著,就怕岑清有什么事情可以立刻上前幫忙。

    她收到消息后急得不行,一邊撥陸炤的電話一邊往電梯間跑。

    電話響了一聲就通了,陸炤看見她的來電后連招呼都沒打就走出了會議室,“喂,什么情況?”

    “喂,陸總。”陶桃急得眼淚直往下掉,“清姐說她喝酒了,讓我打電話問你是不是有朋友在這兒,讓他去一趟666包廂。”

    陶桃進(jìn)了電梯,她看見門外站著兩個男人,見他們沒有進(jìn)門的意思毫不猶豫按了關(guān)門鍵。

    淮眼睜睜看著電梯門關(guān)上,不知道段生和為什么站在原地不動了。他往前一步,見段生和臉色不對,問道:“段總,怎么了?”

    段生和轉(zhuǎn)身就走,囑咐陳淮,“你去樓上叫穆晉綏,讓他帶兩個人到666找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里面提到的《定昏》和作者秦亦有單獨的完結(jié)文《老公他版稅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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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包廂內(nèi),任遠(yuǎn)修幾杯洋酒下肚就失了清醒,開始什么話都往外吐。

    一會兒說自己一腔才華無處施展,一會兒說如今演藝圈慧眼識珠的人太少……能入耳和不能入耳的話都說盡了,對待旁邊的女演員也愈發(fā)不規(guī)矩了起來。

    岑清靠在沙發(fā)上冷眼看著,實在坐不下去了,想先離開。她沒打招呼,和薛易平直接起身,到門口被任遠(yuǎn)修帶來的兩個保鏢攔下來了。

    “岑小姐怎么這么快就要走了?”任遠(yuǎn)修腳步虛浮地走到她旁邊,手搭在薛易平的肩膀上,看向岑清,“我的局上,還沒人能一口酒不喝地走出去?!?/br>
    “我喝沒喝,你心里有數(shù)?!贬寰屏坎睿@會兒酒勁上來了覺得頭重腳輕。

    她掃了一眼旁邊的薛易平,他今日也不知是不是空腹喝酒的緣故,酒量大不如前?,F(xiàn)下已經(jīng)不太清醒,怕是起了沖突會敵我不分。

    “有,有數(shù)……”任遠(yuǎn)修遞了一杯洋酒給薛易平,后者接到杯子就往嘴里灌,岑清攔都攔不住。

    她按下了手機(jī)上的快捷鍵,調(diào)出了錄音功能,將手里塞回風(fēng)衣口袋。

    “那個度數(shù)的果酒下肚,岑小姐還能好好兒站在這兒,說明,說明一開始進(jìn)來說不會喝,是騙我的?!比芜h(yuǎn)修打著酒嗝兒,將手往岑清臉頰邊伸。

    岑清皺著眉后退一步,抬手將他的手打開,“我和薛導(dǎo)晚上還有事情,就先走了?!?/br>
    任遠(yuǎn)修看看岑清,又看看薛易平,“你倆,晚上有事情?”

    他目光曖昧地在岑清身上掃來掃去,“你不如跟了我,一個小導(dǎo)演能有什么出路?”

    岑清還沒有反應(yīng),薛易平一聽這話立刻就炸了,“你說什么?胡言亂語!我和小岑就是工作關(guān)系,我老婆孩子還在家等我呢,你不要亂說……”

    任遠(yuǎn)修恍若未聞,“喔,有婦之夫啊?!?/br>
    “作為一個公眾人物,說話還是要注意一點,哪天被人爆出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贬寤厣硪ラ_門,手剛碰到門把手就被任遠(yuǎn)修伸手拽住了胳膊。

    “你一個小編劇,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任遠(yuǎn)修的手從岑清小臂上滑到她的手腕,捏了捏,“不過……我喜歡?!?/br>
    岑清一陣反胃,想抽回手但奈何任遠(yuǎn)修力氣太大。

    她一把搶過任遠(yuǎn)修手上的半杯洋酒,連酒帶冰塊直接潑到了他臉上,“任遠(yuǎn)修,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你在跟誰說話,我勸你趁早把你的爪子給我拿開?!?/br>
    岑清聽見走廊上由遠(yuǎn)到近的腳步聲,跑動速度很快。加上感覺到微信消息震動,她篤定是陸炤叫的人到了,便不再跟他客氣。

    任遠(yuǎn)修突然往前邁了一步,離岑清只剩約莫二十公分的樣子,笑道:“脾氣這么爆?”

    他臉上還掛著方才岑清潑的酒水,眉尾丟了半截。

    “以后出門記得用防水的眉筆。”岑清手腕一痛,任遠(yuǎn)修被她戳中了痛腳,手上使了勁兒。

    岑清聽見外面的腳步聲停住,她揚(yáng)聲道:“你放開我!”

    “不放,我今天……”

    任遠(yuǎn)修話沒說完,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個黑衣男人三步并作兩步上來掐住了任遠(yuǎn)修的手腕往后折,任遠(yuǎn)修脫了力,將岑清的手腕松開,嘴里罵罵咧咧地讓保鏢趕緊上去干他。

    “就一個人?”岑清看了一眼門口,也不知道陸炤怎么搞的,這男的看上去也不能打啊,跟任遠(yuǎn)修的倆保鏢沒法兒比。

    黑衣男人將任遠(yuǎn)修的胳膊折到身后,將人逼到墻角,他側(cè)頭瞟了一眼后面的薛易平,“把她帶走?!?/br>
    薛易平愣了幾秒,這才反應(yīng)過來黑衣男人說的是岑清。他拽著岑清的風(fēng)衣外套往門外走,“快快快,走吧我的大小姐。”

    黑衣男人出聲的那一刻,岑清立刻認(rèn)出了那是段生和的聲音,掙扎著不肯出去。

    薛易平把她拉出了包廂,門合上了。

    “他一個人打不過的!”岑清說著又要去敲門。

    薛易平指了指后面上來的五六個男人,蹲在墻角捂著頭,“祖宗,別去湊熱鬧了,法治社會?!?/br>
    陳淮帶著人上來,遠(yuǎn)遠(yuǎn)兒看見包廂門口站著一男一女,走進(jìn)一看,居然岑清。這下他明白了電梯口段生和失控的原因,趕緊招呼穆晉綏帶人進(jìn)去。

    “岑小姐?!标惢匆娝p頰緋紅,問道,“需要去趟洗手間嗎?”

    岑清搖搖頭,她就是暈,倒是不想吐。

    “但我看你朋友應(yīng)該要去……”陳淮話音剛落,薛易平干嘔一聲,立刻往走廊盡頭跑。

    陳淮見他跌跌撞撞地,想著岑清一個女孩子不方便,就自己跟著進(jìn)去了。他來的路上聽說包間里是任遠(yuǎn)修帶著幾個和悅的人,想來段生和也不會有什么事兒。

    岑清蹲在墻邊,包間隔音很好,聽不出里面的動靜。

    一墻之隔,后進(jìn)去的穆晉綏打開大燈,隨后拍了拍段生和的肩膀,“老段,你熟人?!?/br>
    包間昏暗看不清長相,如今燈一打開,包間里大部分人臉都白了。

    柳悠然撥開劉鵬飛的手,立刻整理衣服站起身,“段,段總……”

    段生和眼神都沒給她一個,他將任遠(yuǎn)修甩到最近的沙發(fā)上,掃了一眼包廂里的人,目光落在劉鵬飛身上。

    任遠(yuǎn)修已經(jīng)喝迷糊了,他沒見過段生和,此刻紅著眼睛像頭困獸,一直嚷嚷著要去報.警,要去醫(yī)院驗傷。

    “那姑娘在門口?!蹦聲x綏拍了拍段生和的胳膊,“你去吧,我來?!?/br>
    段生和轉(zhuǎn)頭就走,一拉開包廂門,他看見對面蹲在地上的岑清,拳頭緊握。

    “你沒事……吧。”岑清眼中蓄著水汽,她朝段生和伸出雙手,沒等他握住,就收回去一只,癟著嘴,委屈道,“臟……”

    那是方才被任遠(yuǎn)修抓過的,段生和皺著眉,彎腰將她藏在身后的手緊緊握在手里。

    “被誰欺負(fù)了?”他邊問,邊帶著岑清往休息室走。

    岑清長長地嘆了口氣,“任遠(yuǎn)修,他,他騙我是汽水,后來一看十幾度呢!”

    段生和將她散下來的頭發(fā)別到耳后,接著問:“還有呢?”

    “他還灌平哥酒,還,還看不上我們星初。”岑清不滿道,“和悅的走狗?!?/br>
    聽見她提到和悅,段生和勾了勾嘴角。他把人扶到沙發(fā)上坐下,找了條一次性濕毛巾給她擦臉。

    “我要告訴我哥!”岑清憤憤不平,“以后星初的戲,絕對,絕對不可能找他……”

    “嗯,不找。”段生和半蹲在她身前,將礦泉水送到岑清嘴邊,“喝水?!?/br>
    岑清喝了一口,瓶口沾著口紅印,她推了推段生和的肩膀,嘟囔道:“你說不找有什么用……”

    “我要去找桃桃?!彼龗暝鹕恚澳阒捞仗覇??不是吃的那個桃桃,那個已經(jīng)過季了,陽山的桃桃要,要七八月份吃。但我說的也不是那個,那個飲品店的芝士桃桃,是,是我助理……她叫陶桃。”

    段生和努力地去理解她這一通“桃桃論”,知道她是要去找助理,便帶著她出了休息室。他想起了先前電梯里急得掉眼淚的女孩兒,估計她再看不見岑清就要瘋了。

    正巧,段生和扶著岑清在走廊遇上了扶著薛易平的陳淮。

    薛易平剛吐過,自己拿條毛巾捂著嘴。他一看見岑清,立刻將手里的毛巾往地上一摔,指著段生和大喊:“你給,給老子撒開!”

    陳淮使勁兒拽著跟斗雞一樣的薛易平,安撫道:“哥,哥,別激動,他倆認(rèn)識?!?/br>
    “認(rèn)識個屁!”薛易平指著段生和,“你看,看那小白臉像個好東西嗎?一看就是看中了我們祖宗有錢,想,想平步青云……”

    “你也是編劇吧哥?”陳淮無奈地看著薛易平,故事隨口就來。

    “我是導(dǎo)演!”薛易平突然提高了音量,然后漸漸沒了底氣,“副的。”

    四個人一起進(jìn)了電梯,在薛易平的再三詢問下,確保岑清真的認(rèn)識那個“小白臉”,他才放心地倚著陳淮睡去。

    陶桃在會所門口等了二十分鐘了,一看見電梯里出來的人熄火下車就往大廳跑。

    岑清看見陶桃以后手舞足蹈地抱著段生和的手臂,激動道:“段老師你看!陶桃!”

    “嗯,陶桃?!倍紊涂聪蛱仗?,“去開車門。”

    陳淮將薛易平往副駕駛一塞,迫不及待地關(guān)上門。再一看段生和,那叫一個小心翼翼,生怕岑清撞著頭。他嘆了口氣,看著遠(yuǎn)處的草叢回避老板秀恩愛。

    段生和關(guān)上車門后,車窗緩緩降下,岑清探出腦袋,下巴擱在車窗上。

    “段老師?!彼紊?,示意他靠近一點,“今天謝謝你?!?/br>
    “怎么謝我?”段生和湊近,輕輕地幫岑清臥蠶上掉的一根眼睫毛拂掉,“嘴上說說是不是沒什么誠意,嗯?”

    岑清眨巴眨巴眼睛,“你把耳朵湊過來?!?/br>
    段生和聽她的,側(cè)頭靠近她。

    沒有想象中的悄悄話亦或是惡作劇,他臉頰上突然被覆上柔軟的唇,蜻蜓點水,碰了一下又立刻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