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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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生和從小學(xué)習(xí)書法,從前一個人住的時候懶得動筆寫,多數(shù)情況下也是在門口攤子上買兩張春聯(lián)福字粘上去就算了。 但今年不同,他前幾天無意間聽岑清提起岑觀海喜歡書法,便攬下了這差事。 討好老丈人很重要,為此段生和還特地用岑清的化妝刷蘸水,進(jìn)行了為期三天的毛筆字復(fù)建活動。 上午九點,柳錫明拎著一大堆東西進(jìn)來,順便還在路上買了幾個包子,當(dāng)作三個人的午飯。 “你這是什么?”段生和用兩根手指頭捏起他買的那只毛筆,筆桿尾部粘了一個價格簽,標(biāo)價五塊錢。 “毛筆啊。”柳錫明又從袋子里給他拿出墨汁,“硯臺我沒買,找個沒用的調(diào)料碟湊合湊合算了?!?/br> 段生和臉都黑了,他本來是要早上回趟半山別墅拿筆墨的,是柳錫明說門口超市什么都有,他才省去了來回兩個多小時的油錢。 早知道他買回來的是五塊錢一根的毛筆,他寧可早上五點起來趕回去拿。 “挑什么,不都是毛筆嗎?湊合寫寫算了。”柳錫明拿了個rou包子塞給他,“先吃,吃完再寫。” 岑清憋著笑跑進(jìn)書房,為他們家的段大書法家把書房的桌子清空,又找了幾本書當(dāng)鎮(zhèn)紙,鋪開了柳錫明買來的春聯(lián)紙。 段大書法家吃完了早飯,進(jìn)衛(wèi)生間漱口、洗手。 他邊用洗臉巾擦著手邊往書房走,見兩個書童齊刷刷站在書桌邊了,段大書法家滿意地點了點頭,吩咐道:“磨墨?!?/br> “得嘞!”柳錫明打開墨汁,往岑清找來的空白酒杯里倒。 噸噸噸…… 酒杯里墨汁倒到半滿,他殷勤地捧到段生和旁邊,“放哪兒?” 段生和隨手一指,不急不慢地挽上袖子,蘸墨舔筆。他先找了張廢紙試了試筆,有些不滿意,“還不如你那只化妝刷?!?/br> 岑清沒忍住笑出了聲,她那套化妝刷可是正經(jīng)動物毛的,自然是要比五塊錢一只的毛筆質(zhì)量好上不少。 段生和適應(yīng)了一會兒,估摸著春聯(lián)的長度,剛要下筆,一旁柳錫明大呼小叫地抓住了他的手。 “要不要折個格子?” 有些人寫對聯(lián)的時候字的大小、距離估算不準(zhǔn),容易出現(xiàn)寫到最后紙不夠長的情況。 “不用?!倍紊托睦镉袛?shù)。 柳錫明不太放心地撒開他,忐忑地盯著段生和的手腕,“悠著點兒,給你老岳父的?!?/br> 段生和懸腕下筆前掃了他一眼,“第一張是寫給你的?!?/br> “謝謝你啊?!绷a明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合著他就是個練手的。 磨嘰了半天,段生和終于落筆。上下兩聯(lián)一氣呵成,字間距控制得正正好好,一絲一毫都不相差,是撒上金粉就能出去擺攤的水準(zhǔn)。 他一共寫了五副,岑清柳錫明各一副,回頭岑清回去的時候帶一副給岑觀海,剩下兩幅段生和早早兒叫了陳淮過來,讓他下午分別送給段若華和江宏嗣。 五副對聯(lián)的內(nèi)容各不相同,段生和對送給岑觀海的那副尤其重視,他握著筆怎么看上聯(lián)都不太滿意,又重新寫了一張才勉強(qiáng)擱下筆。 段生和皺著眉,“那個橫批……” 岑清立刻從他手里把毛筆奪過來,“橫批特別好,不用再寫了。” 五張一模一樣的橫批里挑了一張出來,他還嫌不夠好,岑清要是再不喊停,他能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寫一下午。 岑清太清楚岑觀海的書法水平了,是能勉強(qiáng)看出好壞的水平,但確實還沒好到可以看出來段生和哪個地方手稍微抖了一下。 “我爸一定特別喜歡?!贬鍖β?lián)卷起來用繩子系好,寬慰他,“我也一定會告訴他你是用五塊錢一只的毛筆寫的?!?/br> 柳錫明突然從書房外面探出腦袋,語氣十分欠揍,“表妹,其實是兩塊五,最后一只人家老板成本價賣給我了?!?/br> 眼看著段生和臉色又要黑,岑清立刻拉著他的手安慰他,“沒關(guān)系的,我們段老師能用兩塊五的筆寫出兩千五的字兒!” 話音剛落,才剛離開的人又跑了回來,靠在書房門框上,賤兮兮地說道:“表妹你有所不知,我們大學(xué)二手市場他賣過字兒,一開始賣二十塊錢一張沒人要,后來他往那兒一站,誒呦喂……嘖嘖嘖,一堆學(xué)妹圍上來,那叫一個生意興隆。” 趁段生和手里的毛筆飛出去之前,柳錫明拿著雞毛撣子撒腿又跑了。 “你大學(xué)時候的風(fēng)流韻事不少啊?”岑清倚在書桌上,抬手戳了戳段生和的下巴,笑道,“不過你那些學(xué)妹也真是的,買什么字兒啊,多花點錢買人不好嗎?” “表妹瞧你這話說的,能有幾個人跟你一樣大方,一出手就是準(zhǔn)一線男演員的片酬?”門外走廊上傳來柳錫明的聲音。 段生和端著墨汁和毛筆往外走,沉聲道:“找一副撲克牌出來。” 岑清聽他的去客廳翻了一副撲克牌,柳錫明看見她手里頭的撲克牌就蔫兒了,“又玩?” “好久沒玩了。” 三位選手圍坐在茶幾前,他們分別是胸有成竹的段生和,躍躍欲試的岑清,和愁眉不展的柳錫明。 “你是好久沒碾壓我了吧?”柳錫明不情不愿地抓牌,他跟段生和認(rèn)識了多少年,撲克牌就輸了多少年。 無論是斗地主、炸金花、摜蛋……甚至連小貓釣魚柳錫明都玩不過他。 大學(xué)宿舍四個人,每次都是他們?nèi)齻€合起伙來欺負(fù)柳錫明一個。 “表妹,你會玩兒嗎?”柳錫明抱著一絲希望看向岑清。 “???我好像不太會……” “好嘞,沒事,你輸了讓老段幫你受罰?!绷a明活動活動筋骨,“今天就是我一雪前恥的日子。” 二十分鐘后,柳錫明臉上被墨汁畫滿了圖案,黑糊糊的,找不出一塊兒好地方,對面的情侶二人依舊白白嫩嫩干干凈凈。 “表妹啊,你不是說不太會的嗎?”柳錫明的臉已經(jīng)不能再下筆了,他掏出手機(jī)付款二維碼,改輸牌轉(zhuǎn)賬。 岑清撓了撓腦袋,將手里的最后一張牌丟完,“是不太會,就也不能保證每次都能贏。” 第52章 三個人一直玩到下午, 岑清看著手機(jī)余額甚是欣慰。 她掏出兩張濕紙巾給柳錫明擦臉,笑道:“謝謝錫明哥的壓歲錢?!?/br> 柳錫明苦笑了一聲,“你叫我一聲哥, 壓歲錢應(yīng)該的?!?/br> “哥哥, 我的呢?”段生和突然抬頭來了一句,嚇得柳錫明手里的濕紙巾都掉了。 “大除夕的段生和你能不能像個人似的……”柳錫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收拾干凈以后和段生和一起送岑清下樓。 “走了?!贬宄麄儞]揮手, 開車回家。 將車停在院子里,岑清開門朝里頭嚷嚷著讓陸炤出來幫忙拿行李。 他們兩家關(guān)系好,過年都會一起吃年夜飯。 一大家子熱熱鬧鬧地圍坐在餐廳,岑清拍了張照片給段生和傳過去。 岑清:【剛開始吃, 你現(xiàn)在開車過來還來得及哦?!?/br> 段生和:【柳錫明訂的菜到了,替我跟叔叔阿姨問好?!?/br> 段生和這會兒坐在沙發(fā)上,遠(yuǎn)遠(yuǎn)兒地拍了張餐桌上堆得老高的外賣盒子給岑清看。 柳錫明說盡管只有兩個人, 但年夜飯不能湊合,可由于他們的廚藝實在有限,只能拜托熟人幫忙在餐廳定了一桌。 “小清,來, 別看手機(jī)了, 吃菜?!鄙蛐娜魧⑥D(zhuǎn)盤上岑清最喜歡的白灼蝦轉(zhuǎn)到她跟前, “你們小年輕就是一天天地盯著手機(jī)?!?/br> 陸炤緩緩地將手機(jī)塞進(jìn)口袋里, 瞟了一眼岑清,問道:“你怎么沒把段生和一起叫過來?” 江家過年冷清, 他聽人提過。 “他在他媽那兒?”陸炤又問道。 “不在, 段阿姨今年過年跟老伴一家在一塊兒,段生和這會兒跟柳錫明兩個人在家,就那個被你凌晨丟在西山的攝影師?!贬逋蝗幌氲搅耸裁? 隔著陸炤去問他右手邊的周蕪,“嫂子,我哥給你發(fā)西山的日出照片了嗎?” 周蕪被她問得一愣,“什么日出照片?” “啊,沒什么……”岑清瞥了一眼陸炤,“怪不得錫明哥聽說你也在我家吃年夜飯,嚇得更加不敢來了?!?/br> 陸炤嚼著嘴里的涮羊rou,用目光掃了一眼岑清,示意她給柳錫明發(fā)消息,“讓他們明天下午來打麻將,晚上一起吃飯。” 岑清應(yīng)了一聲,低頭拉了一個三人小群,群名叫流浪段生和保護(hù)協(xié)會。 岑清:【@柳錫明我哥良心發(fā)現(xiàn),覺得上次誆你去西山的事情很不地道?!?/br> 柳錫明:【嗚嗚嗚,讓哥哥不要放在心上,以后公司的宣傳照想著我點就行了?!?/br> 岑清:【他剛剛說讓你們倆明天下午來打麻將,晚上吃晚飯?!?/br> 柳錫明:【???打麻將?】 柳錫明:【算了,我怕輸?shù)窖濕枚急2蛔??!?/br> 岑清想起來下午柳錫明的慘狀,側(cè)頭看向陸炤:“打麻將還是算了哥,他那個牌技差到?jīng)]眼看。” “我知道?!标憺莸卣f道。 “你知道?”岑清有些驚訝,“你倆以前就認(rèn)識???” 她這會兒細(xì)想想上次的西山事件,似乎陸炤是存了心折騰他,難道他們倆以前有什么過節(jié)? “嗯,我和你嫂子結(jié)婚的時候本來想讓他去給我們拍婚紗照?!蹦菚r候柳錫明還在業(yè)內(nèi)很有名的一個雜志當(dāng)攝影師,善于拍人像。 岑清:“不對啊,我記得你們?nèi)馀幕榧喺盏臅r候不是換人了嗎?” “臨時換的,他為了拍日出在山上呆了一個晚上,拍完就睡過去了,誤機(jī)了?!?/br> 岑清沉默了一會兒,“他知道是拍你的婚紗照還那么不上心?” 她記得后來給陸炤拍婚紗照的那個攝影師這幾年名聲大噪,開了個個人工作室,每逢頒獎典禮一堆人搶著加價要他出山。 “他不知道。”陸炤那時候是托人去請他的,柳錫明不清楚具體拍誰。 也是,岑清咂了咂嘴,不然以柳錫明的脾氣,哪兒還敢在放了陸炤鴿子后,還說出讓陸炤給他找點活干這么欠揍的話。 飯后,一大家子在樓下客廳看春晚。 家里一共八個人,一雙雙一對對,就剩岑清和她小侄子落單。 一開始她抱著小侄子還挺開心,奶娃娃軟乎乎的。可沒坐多久孩子鬧著要睡覺,岑清就只能坐在單人沙發(fā)上,抱著果盤看電視。 每到這時候,陸炤就是四位長輩的娛樂圈講解員,從演技唱功到長相身材,再到他們的愛恨情仇……岑清以前一度覺得表哥話少的原因之一就是平時得留著點兒說話份額等著除夕夜講。 “小炤啊,電視上這個你能要得到簽名嗎?”陸萍這幾天追劇十分上頭,特別喜歡男主角鐘司喻。 陸炤看了一眼電視上又唱又跳的男人,指了指岑清,“姑姑,那是小清男朋友公司的人。” 陸萍立刻將期待的目光投向岑清,說道:“你給小段發(fā)個短信問問?”